第一章

第一章

1.傍晚的小镇上,村民们各自悠闲的进行着自己的活动,已过农忙,三三两两的妇女围坐在一起细数家长,狭长的青石街道边,年逾古稀的老人正靠在滕椅上惬意的抽着水烟,布满皱纹的脸上不时露出饱经沧桑的笑容。放眼望去,一片祥和宁静。

一阵稚嫩的喧哗打破了小镇的宁静,一群孩子或挎或背,或拎或挥舞着书包飞入各自的家门,旋即又飞快的跑出来来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欢快的奔向小镇的码头,身后只留下大人们未及时赶到的喝斥声。

小镇有码头,不大,一条绿带将小镇环抱着,将这古老的小镇映衬得格外的秀丽,滩头芦苇丛里,一帮孩子正分作两伙嬉戏,一个斜戴草帽,叼着青草的小孩,正握着一条棍子,神气活现的站在小树枝上指挥着自已虾兵蟹将向另一伙进攻。今天,终于轮到他当正派了!一连数日的土匪生涯让他沾染了不少匪气,也让他产生了不少的疑惑,人们总是说:邪恶战胜不了正义。可为什么他却总是将好人打得落花流水?是人们错了,还是自己是个另类?他幼小的心灵怎么也解不开这个谜,但他瞑瞑中仿佛知道,他只需要胜利,胜利的滋味让他感觉很舒服,很满足。除了趾高气扬的逮着俘虏杀得他们满山跑的畅快,还能对准他们那大小不一、肥瘦各异,形状炯然的**踹上几脚,那感觉让他回味无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只是他所看过电影里的桥段常常都是这样,仿佛那便是胜利的标志,他喜欢那种感觉,那种胜利的感觉。一想到这,他的心便激动起来。正了正自己的草帽,挥舞着木棍叫嚣着冲了进去,一时间豪气顿生。一会儿觉得自己便是长坂坡的赵子龙,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巨鹿之战的项羽,总之自己便是英雄,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他的电影中那些等着主角砍瓜切菜的群众演员而已,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更好的映衬他的勇猛,一场毫无悬念的仗,他非得自我陶醉的弄点特殊剧情出来,让自己陶醉在自己添加的剧情里,作出一副几经波折的模样,不然,这帮土匪便有可能罢工。没有敌人的英雄是一个悲剧般的英雄,他似乎很明白这个道理。

又赢了!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有了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对此,他对匪相当的不满意,斜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喽?”们押着这帮战败的“土匪”耷拉着脑袋过来等待着他的又一次审判。

“唉!又赢了。我是多么渴望着体会一下失败的感觉呀!”小男孩奚落着他眼前站着的一个看起来是“匪”的孩子,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以至于让他如此孤独。喽?们都附和着嘲笑这帮连反派都当不好的小土匪们,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着。他们有这种奚落他们的资格,因为他们是胜利者。孩子们的笑声让那个小“匪”很是恼火,学着从电影里学来的桥段,高昂着头大义凛然的说:“段傲,老子今天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是不会出卖同志们的。士可杀不可辱!”

小“匪”的态度让大家大吃一惊,尤其让这个叫傲段的孩子感到意外,在他尚显稚嫩的意识形态中,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手下败将。

“哟!还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大正派都没这么嚣张,你一小土匪你嚣张什么?我侮辱你侮辱少了吗?你要知道,你是土匪,土匪就得有土匪的样子,还摆什么英勇赴义的姿势,你是不是没明白现在的情况?你才是汉奸,土匪,老子今天改行当好人了。不许摆那个姿势!”段傲边说边指着李小屁那高昂的头,仿佛想让自己的手指把他的头摁下来一样,可李小屁依然自我陶醉的摆着自己的造型,将他的话置之一旁。这让段傲很生气,觉得李小屁抢了他的风头,不按规矩办事。在他的思维中,被俘的土匪应该是点头哈腰,跪地求饶的模样,可这李小屁不仅不向他求饶,而且还抢了他的台词,这让他很是郁闷,烦恼,气愤。他要打倒这个嚣张的、不守规矩的小土匪!

他从座位上下来,拍拍**上的泥土,转到李小屁的身后,对着李小屁那依旧自我保持着的那英雄般的造型,大大方方的踹上一脚,“叫你抢我台词。”李小屁一个趔趄,回过头狠狠瞪着他,一脸的不屑,依旧高昂着他那胖乎乎的头,引来那群战败的小土匪们的一阵同情。段傲大概没想到李小屁会这么热衷于抢他的戏,和他对着干,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无情的挑战,于是挥挥手,招呼自己的喽?们七手八脚的把这帮不服气的土匪全摁倒在地上,他要用他的方式让他们明白这里谁才是话事人,谁才是真正的王者。又是一阵吵闹,众人七手八脚把这伙负隅顽抗的土匪摁在了地上,李小屁还不停的挣扎着,咒骂着,看来他很喜欢当那些英勇就义的烈士,段傲皱皱眉头,对李小屁的声音感到烦躁,拉过身边的一个小伙伴,迅的脱掉他那臭哄哄的袜子,拎起来毫不留情的塞进了李小屁的嘴里。世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段傲背着手笑吟吟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擦了擦刚流出来的鼻涕,顺带着拎了拎那松开的裤子。几个讨巧的小家伙还过来帮他正了正头上那破旧的烂草帽,他认为很有必要给这帮不听话的小土匪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以纠正他们作为土匪的不良习惯。拿捏了一下腔调,试试音,感到满意了,才开口学着电影里的英雄抑扬顿挫起来:“同志们!”一开口便又立刻打住了,想了想总觉得不对。是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对了,他们是土匪,不能称之为同志们,这是很严重的立场问题。那叫兄弟们?好像也不太妥,记忆中仿佛只有那些被撵到台湾去的**和做没本买卖的强人才这么叫,如今这年头已然很少有人这样称呼了,即便是如此,最起码他们是一个锅里吃过饭,一张炕上睡过觉的同道中人才能这样称呼。那“小的们”呢?更不好了,吴承恩老爷爷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叫“小的们”的人妖到最后都被姓孙的大爷制得服服帖帖,跪地求饶。他不想走别人的老路,受制于人,因为他才是这里最强的人。那到底叫什么呢?他幼小的脑袋挠破了头皮也没想出来,索性往地上一坐,不想了,把帽子一扔,嘴里的青草一吐:我不学别人了,我就做我自己,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一下子,便觉得豁然。

“李小屁,张狗狗,刘黑娃•••你们投不投降?”段傲嚣张的问,旁边的喽?们也拎着棍子威逼附和着。

小土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看着段傲一脸的凶狠模样,几个立场不坚定的小土匪萌生了降意,但却都被李小屁给瞪回去了,不敢吭声。

“嘴被塞上了还能这么嚣张?”段傲对这个被袜子塞上嘴还能出多种信息的李小屁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在这种条件下还能如此顽强的抗挣,英勇不屈的人的确是一条好汉,只是,可惜,他们却是对手。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走上去扒掉李小屁的裤子,看着那新鲜出炉的白花花的**,痛快的啪啪给了两巴掌,说道:“叫你这么嚣张,你要知道你是土匪,我才是英雄!”

李小屁愤怒了,对于段傲如此这样的虐待他那白花花的**感到非常的不满,有些急了,在他的主以观意识中,绝不允许任何人如此的来践踏自己的尊严,现在,他的**就等于他的尊严,于是,飞快的冲了过去将正嘲笑他的段傲撞倒在地,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捍卫自己的尊严与地位。一时间,两个孩子王在草地上不停的翻滚着,一会儿抓头,一会儿咬胳膊,甚至腾出手来向对方的小**伸去•••在段傲经过几次努力过后,终于抓住了李小屁那正萎缩着想逃掉的那话儿,李小屁瞬间便放弃了抵抗,像一只炸熟的小虾,躬着身子不停的呻吟,求饶。段傲兴味盎然的捏捏小蛋蛋,李小屁的身子躬得更厉害,疼痛的眼泪顺着小脸流了出来。这种结果让段傲感到很是满意,没有什么比征服一个不可一世的敌人的乐趣来得更大、更直接。段傲拍了拍满身的草屑,得意的冲着地上的“小虾米”问:“舒不舒服?~~嗯?告诉我,谁才是老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只是觉得这里只能他一个人说了算,任何人挑战他的地位他都会坚决的打击,但他心中所谓的地位能保住吗?这种地位有价值吗?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不想输给任何人,接受任何人的奚落。

“段傲,你来阴的!有种咱们单挑!”李小屁不服气的忍着巨痛叫喊着。

“什么?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段傲故意装出一副没听清楚的模样问着李小屁,并悄悄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哎哟!哎哟!李小屁满脸憋得通红。

“我问你我叫什么?”段傲又一次重新问道。

“段•••大•••侠!”李小屁呻吟着吐出了这三个字,到这时他已放弃了今天对段傲的斗争,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弱点正牢牢的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段傲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指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真的把自己的小**给弄得不正常,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就好比一只小鸟还没来得及飞上天空就被人折断翅膀一样,李小屁不会这样傻,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明白来日方长含义。

段傲笑眯眯的听着李小屁对他的尊称,满意的点点头“哎!这才对嘛!”将手松了松。“那谁才是英雄,谁才是老大呢?”段傲故意问道。

“你~~~你才是英雄!”李小屁费了半天劲指着他说。

对于这种效果,段傲满意了。还抽空对围观的孩子们挥挥手,像国家领导人会见国民一样,那么从容,那么自豪。他停下摆动的双手,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地上的李小屁问:“那你是投降呢还是•••?”

“投降!我投降!我服输!”李小屁赶紧的说。

段傲鄙夷的瞅了他一眼,觉得很没意思。原以为李小屁还能像刚才所扮演的电影中好汉那样一直撑死不投降,让他好好的玩一会儿,可没想到只捏了他小**一下,就让刚才不可一世的李小屁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投降了,这让他很失望,原来当英雄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

两人相视着笑了,段傲停下手来,躺在李小屁的身旁,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地上,看着那蓝盈盈的天。

我说了吧,还是我厉害,对不对?段傲颇为自得的说着。

李小屁扁扁嘴,不屑的说:“要是你不那么下流,来阴的,我一定能赢你!你知道吗?你很无耻耶!”

段傲看看他,得意的笑了,他知道,吃袜子的是他而不是他,被人抓小**的是他也不是他,那这一切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他是赢家,让李小屁撑撑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两人躺在那草地上,身旁的一帮喽罗正不停的嬉戏着。就着这美丽的黄昏,释放着他们童年的**。

至于李小屁为什么被段傲如此欺负也不生气的来由,那得追溯到很久以前,虽然没有到几百年前少林五祖的时候,但也有些渊源。他们两家是世交,祖上一起从湖广迁来此处,关系一直不错,在两家人最辉煌时,还曾互相通过婚,只是到了他们父亲这一代,家道已经没落得无法言喻。

李小屁是个遗腹子,他爹早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然离世。他娘一直带着他艰辛的过着日子,而段傲的父亲虽然没有那么短命过早的离开人世,但却在段傲出生以后没多久便随着那数十万南下的打工大军去到东南,去寻找一份属于他的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家的背景有着惊人的相似,于是,两家人的关系也就更加的亲密无间,而两个孩子也就像兄弟一般,打小就一起光着腚玩泥巴,打野架,逗女孩。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在他们生活的岁月中,已然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他俩总是这样,一玩起来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会不遗余力的将对方打倒,可不管他们闹得有多厉害,却总是不生彼此的气,即使偶尔吵吵架也总是能很快的合好如初。

段傲看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半眯着眼,像在想些什么。

李小屁侧过身来,看着段傲一脸的深沉,问:“你在想什么?段傲?”

“我在想这里的天这么蓝,这么白,你说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个样子?李小屁,你说我们能过上电视中那些人的那些理想生活吗?”段傲浅浅的答着。

李小屁看看那天,又看看段傲,觉得段傲的思想太过于复杂,想得太过于遥远,他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山外面?听我妈说,山外面还是山,无穷无尽的山,那里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我都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我不管那里是什么个样子,但我们一定会过一上一种让人羡慕的生活的,甚至比电视上的那些人过得还要好,还**。”李小屁谈到这里,双眼已然开始散出一种精光,那是一种对未来无限向往的目光,那是一颗梦想的种子,在此间,在他们那幼小的心灵上已然埋藏。

段傲点点头,觉得李小屁说得很对,他一直也是这样认为。

段傲轻轻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唉!我好想长大呀,我想早一天离开这里,早一天出去外面的世界,去好好的看看那里的天空,那里的白云,去看看属于我的地盘,属于我的梦。”

“也是我的!”李小屁站起来。

“嗯,是我们的!”段傲点点头。两个孩子就这样站在滩头的草地上,看着那渐渐下落的红日,互相追逐着,嬉戏着,疯着,闹着,在他们最天真的童年里尽情的泄着自己的张扬,自己的幼稚。或许,有一天,当他们回起今天的往事时,心头会忍不住轻轻一震,那便是最美好的童年,最纯洁的童真。

2.段傲最近总是开心不起来,总觉得脑子里有许多的疑惑,让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和电视上的人物不一样,自己的生活完全不按照剧情展,一点也不精彩,这让他很失落,连教育李小屁他们这么大的事情都积极不起来,仿佛对他们的**已然失去了兴趣。

他开始成长了,他开始迷惑了。

段傲坐在滩头草坪上,看着夕阳,远山勾勒出一条条模糊的线条,如水山画里的风光一般。段傲喜欢一个人看着这风光痴痴的想事,想的什么,他自己有时也说不上来,有时会是怎样作弄李小屁,有时会是怎么应付明天的作业检查,有时还会是如何把隔壁小妹妹手里的糖骗到手•••但今天,他觉得很不寻常,他不愿再想这些事了,觉得那些事情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所想的,或者说他应该想的是未来,是对未来的一些尚显稚嫩的想法,这让他觉得自己很伟大,在李小屁他们还在那边无聊的玩着警察与小偷时,他却在一旁开始为自己的人生进行布局,那该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呀,也让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一定会像书上那些英雄一般,干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个主宰世界的大人物。甚至在看完《人》之后,他居然盯着妈妈的肚子怀疑起自己的由来,这当然招至了***一顿好揍。他开始厌倦了这种在小镇里无聊的日子,向往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总觉得那才是他实现梦想的地方,梦想于此时在他脑海里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让他无法看清楚,想明白。但也仅仅只有那样短暂的一阵悸动,便又**退却了,或许他明白,现在他还飞不出去,还没到他可以振翅高飞的时候,所以,他还得呆在这里,继续呆,继续踢李小屁的**,继续骗隔壁小妹妹的糖吃,继续被老妈揍,继续当自己的“山大王”,继续为将来要出现的那一天提前做着各种准备,虽然那种准备并不一定有用,但他乐此不疲。他想“大侠”这个称呼才适合他,可这帮家伙通常都叫他“活土匪”,“山大王”。即使偶尔叫他一声“段大侠”也绝不是心甘情愿,这一点,他心里是很清楚的。不过,被人记住了名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证明你曾在这空间里存在过,无论名垂千古还是遗臭万年,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好过于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像他所见到的大多数村民一样,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这个小镇,便双准备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化为烟尘,他不想重复别人过过的生活,他想过一种人们从来所不曾有过的生活,他想跳起自然的规律,将自己临驾于规律之上,完全与众不同,那样才能显现出他的特别,他的伟大。

段傲是一个很不让人省心的学生,对于他这难得一见的安静,人们通常都会提高警觉,琢磨着他的小脑袋瓜子里又在蓄谋什么馊主意。以至于每当他在检查上信誓旦旦地写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捣乱了”时,老师们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们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绝不相信段傲那张破嘴。对于一个说不听,打不怕的学生,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好在段傲很聪明,成绩一直不差,对文学历史还有着一些浓烈的兴趣,还不至于让老师们对他彻底的放弃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只有在他所钟爱的课上,他才会变成一个让老师钟爱的学生,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傻笑一下,常常感慨文字的魅力,惊叹于几千个汉字变幻组合居然能演变出如此华丽有味道的故事、桥段,那么令人惊叹!但他对于他不感兴趣的功课从来不做,一律交给身边的跟班代笔,让很多老师在段傲初中毕业时也没见过他的“真迹”,不时感叹千金难求一墨宝!

小镇旁边的小山上有一古老的寺庙,听说颇具灵气,方圆百里的善男信女时常来祈福。段傲也爱去,但他从不不拜佛,只是爱盯着那些一知半解的偈语呆,看着那一尊尊色彩鲜艳的佛像好奇,每每此时,他就会感到有一种空灵的感觉沁入他的身心,身体里那颗急躁的心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收起顽劣的作风,在这里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但一出寺庙便又露出本来的面目,捉弄那帮小和尚,脱他们的裤子,抓他们的小**,弄得祥和的小庙鸡飞狗跳。但这并没有引起别人的责骂,因为方丈和尚很喜欢他,总说这个小施主和佛有缘,笑呵呵的看着他的任性,他的胡闹。仿佛大有要收他入佛门的意思,这让段傲吓了一大跳,一想到和尚不能娶老婆,不能吃肉便不自在,不停的骂那老秃驴喜欢尼姑。气急了,还会掏出家伙隔着距离冲着老和尚尿上一把。老和尚也不怪他,只是笑笑,说他们还会再见的,便独自安静的走去,一点声息也没有,让段傲怀疑他是否是在用双脚走路,这个疑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他困惑。他不礼佛,只是觉得佛未必能帮到他,在他尚显朦胧却又已然自大的心目中觉得唯一的佛就是他自己,只要他信自己,便能目空天下苍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佛!独一无二的佛!任何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道具,一具行尸,这个世界就是为他所设计的,所有的故事都等待着他来续写,所有的人都将围绕着他来转,如果说生命是一场戏,无疑,他便是戏中独一无二的主演,而至于其他人,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默默无闻的配角•••

就这样,段傲昏昏噩噩一路跌跌撞撞的混到了高中毕业,一不小心考上了大学,这个狂妄,高傲的家伙即将开始他步入人生的独角戏,只是不知道他将会有什么样的演技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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