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挥之不去的梦魇又缠绕着馨香。

梦中,黄沙滚滚、刀戟剑林的交战,马背上的馨香只能捂住嘴,呜咽的看着向芸儿背中一刀扑倒在齐烈身上,而康亲王叔的兵马则团团围住齐龑等人。

在刀光剑影中,馨香看到执着铁扇迎战的齐龑全身笼罩着肃杀之气,他护着齐烈及浴血的向芸儿,拼了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这场厮杀不是泪如雨下的她所能预料的!

她明明已获得康亲王叔的首肯,只要齐龑等人交出平安无事的太子哥哥和解药,王叔便会放他们一行三人离京。

她真的没料到康亲王叔会出尔反尔,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君入瓮。

厮杀的混战中,馨香看到杀红了眼的齐龑像发狂的魔魅似的,伤痕累累的他噙着狂怒应战,不少大内高手皆惨死在他的怒涛中;她更看到怒发冲冠的齐龑是如何以憎恨的眸光瞥视她。

为了救齐龑等人,肝肠寸断的她下马跪着求康亲王叔,可王叔怎么都不答应,于是她才会把心一横,拔起银簪,以微不足道的自己要挟疼爱她多年的王叔放了他们。

在残阳将落、满天尘埃中,驾着马匹离京的齐龑留给她的只是狠心的决裂,还有足以冷透她心扉的憎恨眼神。

她不要心爱的齐龑恨她,她要的是他的再次拥抱,或是温柔的眼神啊!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他为何要这么绝情狠心?

然而,春去秋来,寒冬不知也来去了几回,心早已伤尽的她总是望眼欲穿,孤独的望着落叶纷飞,想着思慕的人会不会再想起她……

「在梦中仍然泪落沾衣,可怜的香格格!」

齐龑稳妥地接住馨香滚落粉腮的热泪,在掌心中轻蔑的揉搓,如同他将把馨香耍弄在指间那般邪佞。

他望着在炕床上喃喃呓语的馨香,纵使心中有那么一丝柔情闪过,也立即被满腔的愤怒给冲淡。

这次夜探含碧楼,他不是来怜香惜玉的,而是要实现多年前该付诸实行的游戏;所以,少了馨香,这游戏怎么会好玩?

心下这么一想,齐龑便执意喊醒仍旧梦呓不断的馨香。

「快醒来,你让我等了好久。」他狠下心,恶意摇醒面容苍白的馨香。

「齐龑,不要恨香儿……不要呀!」

处在令人心酸的梦魇与现实间,惊魂未定的馨香受不住恶意的折腾,疲惫不堪的睁开无神的大眼。

「你还颇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我不可能不恨你!」拍抚着馨香无血色的香腮,齐龑冷冷的嘲笑。

颊上的痛感拉回馨香所有的意识,她慌乱地看着冷眼瞅着自己的齐龑。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对于齐龑的冷言冷语,馨香彷佛置若罔闻。

她只想亲耳听到齐龑说,而不是再听辗转从康亲王叔那儿得来的消息;她更想问的是这些年来,他心中是否还有着专属于她的角落?

「托格格鸿福,齐某一行贼子从紫禁城落荒而逃后,寨子被康亲王的兵马剿得分崩离兮,许多弟兄死的死,伤残的也无法痊愈,整个寨子几乎是血流成河;幸亏格格开了金口,求康亲王留龙天寨一条生路,不济的齐某和师弟才能建立连两江总督都要忌惮三分的龙天堡,揽了区区几条盐场布匹大权。所以,格格何不再开个金口,说说齐龑这些年好是不好?」

冷瞟着馨香,齐龑扬着狂佞的唇缓缓说道,他的字字句句及刻薄的语调,无人鞭挞着芳心已随春尽的馨香。

「香儿不是有意让这情况发生的,你要相信香儿……」

她真的已尽了全力去力挽狂澜,奈何王叔不放过与朝廷为敌之人,他们才会遭受如此的磨难。

「龙天寨成也格格,败也格格,信与不信,对齐某已不重要。」望着她梨花带泪的丽容,齐龑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但随即又被胸中邪恶的毁灭欲望给冲蚀。

「当年香儿同王叔、芸儿是要让你们放了太子哥哥,不是要带兵攻打你们;香儿有无说谎,芸儿可以作证!」齐龑可以骗她的心、骗她的情,但绝不能误会她对他的一片情意。

「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齐龑冷哼,一黑一紫的瞳眸闪着阴沉和恨意。

多年前的那场败战,他不会不追究罪魁祸首;灭族之恨及自小所受的侮辱,他不会轻易忘记;枉负义父所托,他更不会忘却!

他倒要看看在他毁了馨香那该死的无辜纯真后,她是否还会戴着超然的假面具来面对他,并虚伪的以德抱怨?

止住泪,滴落额际的冷汗,馨香愣愣的看着神色狠厉如枭的齐龑。

突然间,她无来由的起了寒颤。

馨香彷佛是他的囊中物,一个伸手可得的猎物;齐龑眼中盛满了冷酷,还有浓浓的仇恨。

一直以为她可以坦然接受齐龑恨自己的事实,可是在和齐龑冷佞无情的眼神注视时,她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办到。

但不管这次齐龑所为何来,无论他如何看待她,她还是得劝他速速离京,免得他又卷进宫中风云已变的诡谲中。

「既然你不愿听香儿解释,香儿也不再多加辩解;香儿只求你快些离开京城,这儿不是你能久留之地!」

「格格莫非是担心齐某待不惯这萧瑟如冷宫的含碧楼?」齐龑恶意的扭曲馨香的话,勾唇冷讽脸色益发苍白的她。「格格请放心,死里逃生的齐某在再凄怆的地方都可以生存,倒是格格你自己得多加注意才是。」

「齐龑!」馨香揪着碎裂的心,忍住胸中的郁气,欲哭无泪。「你是不是还想夺取董妃陵墓秘图?听香儿一劝,除了顺治爷之外,没有人知道它所在之处,你还是快些离开京城,不要再踏入这是非之地了。」

不管齐龑是否听得进去,她一定得劝他尽速离开紫禁城!

「我意欲为何,不用你多费心。」齐龑攫住馨香细瘦的下颔,冷硬无情的说。

这张噙着泪的美颜,为何还会勾动他的心弦?他的心为什么会莫名的隐隐作痛?他不相信自己会那么不济,竟会对爱新觉罗氏的女子心软!

「顺治爷和董妃既然已在黄泉路上做了对双宿鸳鸯,你何不放手,别再追究秘图……」馨香嗫嚅的字句,在他冷冷的目光下瓦解。

「言要我放手?可以!」突地,齐龑从唇中迸出令她意想不到的话。

「情你答应了!」馨香破涕为笑,「那么得趁天色仍暗、御林军还未发现你之前快点离开!」只要齐龑平安,他恨她也好,不爱她也罢,她都无所怨言。

「小离开之前我得先办件事。」齐龑瘖哑如魔的低喃、锐利似剑的眸光直逼讶异的馨香。

「说什么事?」馨香强自镇定,逼自己迎视他。

「吧香儿应该还记得齐某做事必索取代价。」

「独你要什么?」

「家你!」齐龑阴沉诡异的抚着眼前柔滑如丝的粉脸,神情似赞叹又似厌恶。

「一尝你的甜美,或许就可以让我明白你和其他女子并没有两样,不过也是在我身下申吟求饶的女子罢了!也唯有这样的结果,才能断了你我之间的牵扯,是不?」

「你太过分了!」

感到羞辱交加的馨香欲伸手甩齐龑耳光,柔弱的纤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斥骂由你。」蛮横的一推馨香,齐龑锁住她不住退缩的娇躯。「如果格格不怕哭喊会引来宫女就请便,我会好心的不阻拦。」谁说他无情狠心,他也有心软的时候呀!

「齐龑,不要这样!如果你还有丝毫怜惜香儿的心,请你不要这样对香儿,让香儿保有一些尊严……」馨香的泪水蒙蒙如雨下。

她义无反顾的迷上齐龑、爱上齐龑,也曾喜悦的沉浸在两人编织的美梦中;她尝尽了心酸,现在更从梦碎边缘跌落万丈深渊。

她是不是该清醒了?还是要一再骗自己齐龑仍是爱着她的?

「你晓不晓得你这张泫然欲泣的小脸有多令人厌烦?逆来顺受的眼神有多么虚假?你大可哭骂怒吼,就是别伪善得令人我见犹怜,那会让我更想毁掉你!你为什么不哭喊着求我饶了你、放了你?」

无端的恼火,让齐龑像个张狂的恶棍,无情的刺伤面色渐寒的馨香。

「为什么不哭了?」看着面无表情的馨香,刺激了齐龑,他愤怒难消的再度咆哮:「休想再以无辜的眼神迷惑人,你以为不哭我就会饶了你?休想!」见她仍然没有反应,齐龑不悦的吼道。

「好,香儿依了你。」泪已乾、心已碎的馨香冷冷的抬眼。

她要的从来不多,拥有过的也不多,所剩的这身皮囊,也由他予取予求吧!

反正她的心已如井中水,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自此之后,她爱新觉罗馨香不会再为齐龑或任何人情牵!

「香儿?」馨香怪异的神情,让齐龑一怔。

「怎么,你不是要香儿?动手啊!」

望着阴郁的齐龑,馨香的一双水眸是从未有过的清澄,她由衷替这个不懂爱的男子惋惜。「不敢,是不?」刷的一声,馨香撕裂自己襟口上的薄绸,毫不迟疑的脱下衣衫,春光尽呈现在齐龑面前。

「香儿这么想与我共度春宵,我若还不解风情,岂不矫情?」齐龑冷冷一笑,眸光更加沉郁。

转眼间,他成了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蛮横得只想撕裂眼前自投罗网的猎物。

在馨香身上为所欲为的齐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无论他如何向馨香索取回应,她总是冰冷以对。

馨香酷寒如霜雪的神情,彷佛无言的指控着他,指控他的狠心,这比面对馨香的哭喊还教他难过。

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也不想让自己沮丧,他有的是办法逼她反应。

「看着我!」

近乎粗鲁的,齐龑扳过馨香别开的粉脸,恶声恶气的命令,然馨香仍皱着黛眉紧闭双眸。

「该死的,你睁开眼看着我!」恼羞成怒的齐龑恶劣的咬住馨香的唇瓣,逼她与自己的眸光相视。

「看你如何,不看你又如何?」睁开冰冷的眸子,馨香看到齐龑那双异色的眸子中有着沉痛的颜色。

他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的吗?为何眼中会有这种抑郁的伤痛?

不,她不能再相信他了,否则再一次跌入万丈深渊的她会粉身碎骨!

「你当然得看!看看你是如何在我身下申吟求饶,看十五格格是怎么被粗鄙的武夫征服,看她是如何yin荡的融化在男人身下!」馨香的冰冷,让齐龑另一股蛰伏已久的怒气全然爆发。

「没有十五格格,这儿只有馨香,一个傻傻的馨香!她只看到自己被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欺负,被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折磨!」在齐龑身下无法动弹的馨香倔强的喊道。

「开始懂得反击了?小香儿!我一直以为你是只温驯的小猫,没想到你的爪子还满利的嘛!」齐龑笑得像个无赖般,玩弄着她散乱在床上的青丝。

「香儿有利爪也是拜你所赐!」馨香那伤痕累累、饱受折磨的心已快无法承受。

「我似乎太小看你了,不知道你也有凶悍的潜质;看来我得再发掘香儿在床笫间的潜质,否则这般沉沉死气的多扫兴!」齐龑眯着眸子,贪婪的舔了舔馨香因愤怒而紧绷的粉颊,执意挑起她的怒气。

「呸!」气愤的馨香,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在齐龑的脸庞。

齐龑撑起身子邪气地拭去颊边的唾沫,如魔似的眸子嘲弄地直瞅住对自己怒目相向的馨香。

「好,非常好!我真期待驯服小野猫的快感。」齐龑凝睇着她倨傲的粉脸,脸上有着满满的挑衅。

「你这辈子休想!」馨香啐道。

贫瘠如她,她的爱、她的情,甚至是自尊都已被齐龑践踏得荡然无存,她唯一能保有的仅存傲骨。

「咱们何不拭目以待?」齐龑不以为意的冷哼。

疯狂的撕毁馨香的抹胸及亵裤,齐龑接着恶劣的攫住她一只娇小却坚挺的胸乳,蛮横的吮噬,大手也恼火的覆住另一只发颤的胸乳粗暴的搓揉;偏激的他只想将满腔的挫败和无端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尽管馨香死命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强迫自己痛恨这种既羞辱又似酥麻的感觉,但齐龑邪淫的撩拨仍不是青涩的她所能抵抗的。

为了仅有的傲气,馨香紧握的小手泛着青白,指尖几乎穿刺发白的掌心。

她拼命压抑泪意,困难的咽下即将逸出口的申吟,因为她绝不能没有骨气的欲拒还迎,毫无尊严的向齐龑求饶。

「多么倔强的小香儿,真不乖。」粗鲁的扳开她洁白的双腿,齐龑理所当然的置身其中,暴戾的侵上她私密的幽谷揉抚。

「扮倔强不适合你,香儿还是饮泣的模样较惹人怜。」看她紧抿着唇,齐龑欲蹂躏她的意志更坚定。

「哼,卑鄙!」馨香咬牙切齿的忍住从下腹窜上的战栗,僵着布满瘀伤的娇躯任由齐龑放肆的揉捏。

「说得对,不过我的卑鄙远比不上你的虚伪!」齐龑惩罚性的咬了下她凸起的蓓蕾才抬眼。「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仔细看,这是什么?」攫住她的粉脸,齐龑强逼馨香看着他手上来自她的动情证明。

「不要!」馨香尖叫,羞惭的别过脸。

「不要也得要。」齐龑冷哼,邪气的在她的娇躯上上下探索。「小香儿身上的每一寸都喊着要我、求我疼惜,这儿是,那里也是!」他的双手分别霸住馨香泛红的胸乳和发颤的私密处。

「你这个虚伪的恶人!」馨香红着脸对他霸道的强夺啐骂,「香儿的爱和情你不屑要,香儿的冷情却教你愤恨难消;集天下可笑之大集的是虚伪的你,是懦弱不敢爱人的你!」

倒抽一口气,齐龑暴怒,眼中有着被戳破真相的狼狈。

「胡说!」盛怒中,他扬起手,险些打了馨香。

「你打呀,反正我已不在乎!」馨香噙着冷笑,彷佛已不在意他的任何伤害。

忽地,齐龑阴郁如魔的大笑,「我若没有好好的折磨你,不就太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了?小香儿。」残酷的话语一字一句从他恼火的牙关中窜出。

齐龑低头封住馨香的小口,狂怒的扯开她的衣袍,冷酷的箝制住身下扭动不安的娇躯,将自己怒昂的亢奋粗暴地推入她紧窒的幽谷。

他疯狂的律动驰骋,不顾她口中断断续续的痛吟和拼命的抵抗。

此刻,怒气腾腾的齐龑只想疯狂的毁灭。

他会证明狠如厉枭的龙天堡堡主不会臣服在十五格格的裙下,他会毁了她,让她明白惹恼他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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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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