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云天和仲惜已经两个礼拜不曾联络了,这对仲惜而言是一种新的悬念,一时之间还不太能适应。葛玫说已把杜白﹃复活﹄的事告诉云天,可是反常的是云天却像泡沫一般蒸发掉似的消失无踪。

本来她认为云天应该会来找她的,她由一周之前的十分有把握,到现在的毫无把握。好几次她想鼓起勇气主动与他联络,拿起电话后又勇气全失。

这对她而言是不寻常的感受,她已经好多年不再为杜白以外的男人牵肠挂肚了,她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贝儿和文笙是两个被爱情照顾的很好的人,甜甜蜜蜜,春风得意。就像现在,两人下班后准备去看﹃英伦情人﹄,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

仲惜把自己掩饰的很好,表面上一点也嗅不出丝毫的不如意。

杜白是这两个星期里唯一的点缀,她自己也不知道杜白何时成为单调生活的点缀,好象失去了四年前所带给她心灵的强烈撞击。难道是情到浓时转为薄?

﹃今晚吃些什么?﹄

杜白坚持要接她一道吃晚餐,出了停车场,杜白适时的表现体贴。

﹃到店里去吧,好几天没去了。﹄

就在杜白的车子右转驶向﹃双城记﹄的车道上,云天的车子刚好停在同向的车道旁,在他煎熬了两星期后,他准备投降了,他今天要放下自尊向仲惜求爱。

他等了很久,不见仲惜出现,正想下车,才开车门,他就看到仲惜坐着陌生男人的银灰色朋驰由医院门口右转,似乎要到﹃双城记﹄去。

陌生人应该就是杜白,云天眯着眼看着他俩,杜白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好象说了个什么笑话,逗得仲惜开怀一笑,十足恩爱逾恒的模样。

他痛苦地用拳头捶打方向盘,他的心被嫉妒所啃蚀着,恨自己敌不过复活的﹃鬼魂﹄,不论他付出了多么充沛的爱情,也无法撼动她对杜白的死心塌地。

失意的云天决定去找秋娘﹃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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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喝点酒?﹄秋娘安排了较为清幽的包厢给云天。

﹃不要,我今天情绪极度恶劣,不能喝酒,酒会乱性,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利用你。﹄云天拒绝了秋娘的献酒,他很清楚秋娘准备给予的﹃抚慰﹄。

﹃你总是和我分的这么清楚,我不会要你负责任,我也不会纠缠你,我只是想爱你。你可以对我予取予求,我心甘情愿,真的。﹄秋娘无限柔情地靠在他的身旁。

他推开她。﹃秋娘,你是个好女人。我不会允许你这样作贱你自己,你值得更好的对待。秋娘,如果你真想帮我,陪我聊聊天吧,我只想找人聊聊。﹄

秋娘坐回﹃原位﹄,陪云天纯聊天。

﹃如果我是童仲惜的话,才不会笨到原谅那个骗子,令人伤心欲绝之后又来捡便宜,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啊?﹄秋娘就事论事地说,完全是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分析。

﹃可惜她不是你,她选择的是复活的灵魂。﹄他哭丧着脸说,现在的他真是毫无头绪可言。

﹃那是她没眼光,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不过你应该当面把你的想法告诉她,或许是因为你这两个礼拜以来失去音讯,她当你是想成人之美。﹄秋娘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呵!成人之美?我非圣贤,不想拥有这高尚的情操,尤其是对待仲惜更是天方夜谭。﹄他坚定地说。

﹃既然如此,就更应该赤裸裸地把你的感觉告诉她,让她公平的给你机会,不要太早下断言,也许情况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听了秋娘的分析,云天心里又涌起了希望。是的,他应该明明白白的让仲惜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强烈地表达他对她深深的爱情,而不是为了杜白接走了仲惜就举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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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没去找你吗?﹄葛玫趁杜白和大宝聊得起劲时,偷闲地问仲惜。见她摇头,葛玫继续说:﹃怪了,他不可能不闻不问的,你也没和他联络吗?哎呀,问你也是白问,你怎么可能主动和云天联络嘛!﹄葛玫自问自答地说。

﹃怎么不可能,我今晚回家后准备和他主动联络,我已经受够了无止境的等待,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对杜白的出现一点也不在意。﹄

半晌之后,葛玫持续刚才的话题。﹃杜白最近一定很黏人。﹄她朝杜白的方向看了看,撇撇嘴道。

﹃还好,他会在我下班之后约我一道吃晚餐,算不上粘得太紧。﹄仲惜轻声回答。

﹃你现在准备拿杜白怎么办?﹄葛玫好奇地问。

﹃做朋友吧!这样比较不会有压力。﹄

﹃杜白知道你的打算吗?他恐怕不是只要求做朋友而已。我听大宝说,杜白曾经找他寻求奥援,可见他仍然对恢复你们之间的关系十分有把握,他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得回你的爱。﹄葛玫担心地说。

﹃我不会勉强自己非要重拾旧爱,我想通了,这四年多以来,两人已经不同,我很清楚四年的空白不是靠涂鸦就能填补的,我会找个时机和杜白明说。﹄仲惜淡淡笑着说。

葛玫正要说些什么时,杜白走了过来。

﹃你们聊些什么?刚刚我和大宝正在讨论组Band的事,我们想把PUB的气氛作些改变,让这里更热闹些,像那面墙,挂俄罗斯地毯太可惜了,应该弄些三○年代的古董装饰,一定会更有特色。葛玫,你不反对吧?﹄杜白眨眨眼询问葛玫。

﹃大宝高兴就好,只要能赚钱,我都能接受,只是别把店里弄得乌烟瘴气,吸引来一大堆吸大麻、吃安非他命的烟鬼和酒鬼,把这里的格调弄得像难民营,其它都好办。不过,这是我和大宝的立场,店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也得问问仲惜的意见。﹄葛玫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

杜白明白,葛玫的敌意不是三两天可以消除的,他很识相地讨好说:﹃当然,这是你们的店,我只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提供意见,最后还是要经过你们确认,才能做变更。仲惜,我刚刚提的意见你认为如何?﹄

﹃就像葛玫说的,做改变原则上我不反对,只是店的格调要先定位出来,不能同流合污,一点风格也没有;别把一些拉拉杂杂的东西都往店里送,成了四不像的PUB反而不好,除此之外都可尝试看看。至于你说组Band的事,你最好三思,我还是老话一句,先把自己的定位做好,不要人云亦云。﹄仲惜理智的分析道。

葛玫看了仲惜一眼,为她的坚守原则喝采,可见仲惜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杜白说什么她皆盲目支持的童仲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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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惜在﹃双城记﹄并未停留很久,也没让杜白送她回家,她拦了出租车往云天的住处去。

云天打开门见是仲惜,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

他倒了杯柠檬汁给她,等她先开口说话,他始料未及仲惜会找到他这来。

﹃你刚回家吧?﹄仲惜敏锐地说。

﹃你怎会知道?我是刚从秋娘那回来。﹄他故意模糊的回答,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是猜的,因为你的电话还是拨留言键。﹄

他点点头佩服她的观察入微。

﹃我看见杜白接你下班。﹄他想开门见山直接问个清楚,不想再让自己的幻想逼疯自己。

﹃我和杜白今晚到双城记去了。对了,你为什么这几天像是失踪了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语气里有些不满。

﹃我没有失踪,我一直在这里,只要你想找我,你一定可以找到我。﹄他低沉地说道,眼神炯炯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杜白的出现。﹄她说的有些委屈。

﹃我当然在乎,只是……我不愿左右你的思考,我要你冷静的作决定,我不要你有遗憾。﹄

﹃你不怕我冲动之下作错决定?﹄

﹃不会,我的仲惜不是个会冲动的人。﹄他信心十足地说,今天仲惜的来访,不就证明了他的这个说法。

他的仲惜?这个男人未免太有自信了,在情况未明之前先烙上他的卷标。

﹃你早已知道我会怎么抉择?﹄她狐疑地问道。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赌赌看罢了。结果我赢了。﹄他璀璨一笑。

﹃如果输了呢?﹄

﹃输了?我也会不计一切代价赢回你。﹄他十足占有欲地说,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心。

﹃我喜欢你的自信。﹄

﹃这是件复杂的事,你能这么迅速的解决,我很讶异。﹄

﹃人世间愈难解决的问题,解决方式反而愈简单。﹄

﹃你很豁达。﹄他赞美道。

﹃其实杜白没有死反而给了我解脱,我可以更清楚的透视彼此的融合度,而不再只是一意孤行的怀念。﹄

﹃你也承认之前的你是一意孤行的怀念?﹄

她点点头。﹃置身其中时不自觉,现在跳脱来看,是的,我只是一意孤行罢了。﹄

这就是她的答案,她的体认,两人经过一夜的剖析深刻了解到彼此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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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别任性,到哈佛是许多法律系学生所梦寐以求的,你已经申请了入学资格,不去不是很可惜吗?﹄云天着急地劝说。

﹃不要紧,我已经写信给哈佛的教务主任,告诉他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无法在今年准时报到,他同意让我暂延一年。云天,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一些法律实务,我可不要只做个理论派的老学究。﹄洛桑央求着,她很清楚云天的个性,他一直很欣赏上进的人。如果她只说要留在台湾﹃休息﹄,云天一定会不以为然。

﹃我现在还忙着南天公司的后续经营管理,已经不再接新的案子了,如果你要学法律实务,暂时恐怕没法提供你想要的机会。这样好了,我介绍一位出身于牛津大学的青年才俊给你认识,他在刑事法上的实务成就,可以给你许多学习的空间。﹄他就事论事的给她建议。

这不是洛桑的本意,她留在台湾才不是为了什么鬼实务经验,她要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洛桑婉拒了云天的好意安排。

﹃我不想重新与另一个陌生人培养默契,我只留在台湾一年,等到我熟悉他的办事风格之后,恐怕要进入状况时也是我要到哈佛报到的时候了,这是事倍功半;我不要浪费时间,就算他是牛津的高材生,我也不干。﹄洛桑扬起不驯的下巴,对这件事一点让步的空间也没有。

﹃他很好相处的,很幽默,我也向他提过你,如果你要留在台湾却又坚持非到我的事务所跟我学习,在我没有很多时间接案子的情况下,那才真叫做浪费时间。﹄他不明白洛桑为何固执主张。

﹃我不要……﹄

云天抢白地说:﹃洛桑,听话。明后天我先安排你和马律师见面,如果你和他谈过之后,还是觉得不愿意跟他学习的话,我们再谈。﹄

第三天晚上,云天约了洛桑和马里欧见面,他们选了个喝茶情调很好的﹃茶轩小馆﹄碰面,洛桑勉强地赴会,打准主意不给对方好脸色看,冰冷的一张脸,跩跩的模样,对于马里欧递上来的名片看也不看一眼,压放在茶盘下方。

﹃洛桑,这位是马里欧律师,在刑事法上的许多经验上都是一流的,我和他常常一起交换意见,如果你想吸收法律实务经验,小马可以给你很好的示范。﹄云天知道洛桑别扭起来可是火力十足的。

说完介绍话后,刚好云天的Call机响起。﹃你们先聊聊,我回一个委托人的电话。﹄

留下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尴尬地互望。洛桑则是一副椅子上有钉子似的动来动去。

﹃听云天说本来你六月要到哈佛去的,结果延到十一月了才决定明年才成行?想有些实务经验是吧?﹄马里欧知道眼前这女孩是不情不愿的被赶鸭子上架。

﹃是啊,云天说你经验老道,从入行到现在还没尝过败诉的滋味,不知是你运气好还是因为你的老奸巨滑?﹄洛桑冷言冷语地说。

﹃云天太抬举我了,他不也没尝过败绩吗?比较起来我是不如他的,他比我冷静、条理分明多了,作这个行业成名太早也未必是件好事。﹄马里欧聪明的不针对所谓的老奸巨滑多着墨,尽量谈些避免尖锐反弹的话题。

﹃是啊,少年得志大不幸,不过看你也是一把年纪了,现在成名也不算年轻,你应该比云天老个六、七岁吧?﹄洛桑不以为然地瞅着他。

马里欧和孟云天事实上是同年,外表也不比云天看起来老,今天还穿著﹃独角兽﹄的休闲服,分明是管洛桑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故意找碴。

﹃你好象很讨厌我。﹄他困惑地问。

﹃不是讨厌你,是讨厌与你共事。﹄她不拐弯抹角地说。

﹃妳很自我。﹄他莫测高深地说。

﹃是又如何?这个年头不自我些,只会让自己更多烦恼。我是很实际的,就算是会得罪一些人也无所谓,反正自有喜欢我的人,人生苦短,我不需要活得过于辛苦。﹄她不在乎地用傲慢的语气回答。

﹃你的眼神充满了对爱的渴望。﹄他观察她。

﹃你会算命吗?如果会的话顺便算算我渴望谁的爱?﹄

﹃我不会算命,但是我知道你渴望云天的爱,只可惜你永远得不到。﹄他直截了当地说,不怕伤她的心。

﹃你……你别自以为是,我和云天之间的感情岂是你能够了解的,你只不过是他的寻常朋友罢了,你知道什么?﹄洛桑气呼呼地吼道。

﹃我和云天的交情深到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里面可是另有意中人,而那份坚定的感情,不是你所能摇撼的,而且,他只是把你当妹妹罢了。﹄马里欧又泼了洛桑一桶冷水,他想点醒她。

﹃我不相信他把我只当做妹妹,他爱我的。﹄洛桑被马里欧逼急了只好这么说。

马里欧淡淡一笑,洛桑恨不得用手指扯烂他脸上的笑容,这个邪恶的魔鬼。

﹃你笑什么笑?云天是爱我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他去。﹄洛桑咆哮地说,也不管自己是否如泼妇骂街。

﹃我不用去问他,时间证明一切,其实也不用怎么证明,你的心里应该很明白,只是不肯承认罢了。﹄马里欧胸有成竹地说。

﹃你的人缘一定很差,专门喜欢打击别人的信心,只可惜我这个人意志高昂,不是你的三两句话可以打击的。反正在云天还没结婚前,谁也说不准谁是赢家。﹄洛桑喝了口洛神茶,充满自信地说。

马里欧正要回答什么时,云天正好回到座位。

﹃小马,我这洛桑妹妹很优秀吧?可是T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哦,年年拿奖学金。如果你能够说服她成为你的助理,可会让你如虎添翼。﹄不知情的云天,居然用了﹃洛桑妹妹﹄的敏感字眼,惹来洛桑一脸的怨怼。

﹃恐怕我是说服不了她的,她嫌我的小庙容不了大菩萨。﹄他自我调侃道。

﹃洛桑,是这样的吗?﹄云天问。

﹃我可没那么说哦。﹄洛桑口是心非。

﹃那你是愿意到小马的事务所见习喽?﹄云天顺水推舟。

﹃如果我不去的话,你是不是会生我的气?﹄这是她最关心的一件事。

﹃不勉强你,只是前途是你自己的,能到小马的事务所学习,可不是一般人都有资格的,你应该好好把握。﹄

洛桑看了看云天,又看了看马里欧,痛苦的下了一个违心的决定。

﹃好吧,我别无选择。﹄

﹃你不会后悔的。﹄马里欧难掩兴奋之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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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为了云天才留在台湾,但是管洛桑在马里欧的事务所工作的态度,可是一点也不含糊,从不迟到早退,每一件案子皆仔细聆听马里欧的分析,勤作笔记,反复阅读,搜集资料。除了云天之外,现在她又多了个佩服的人--马里欧。

虽然她真的很讨厌自以为是的马里欧,但他在工作上的敏锐度却是令她钦佩的。

这一点马里欧十分清楚。他知道管洛桑是不曾吃过什么苦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对她而言像是游戏一般,不需为着三餐张罗,从小到大唯一的挫折就是得不到孟云天的爱。除此之外等于是天之骄女。

对于他这个苦学出生的人而言,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必须为着裹腹而努力工作。

他勤奋念书求上进,不是为了多一个高学历的头衔,而是为着改变他的生活阶级,因为他很清楚这是穷苦人家唯一最有效的方式。

初时觉得管洛桑只是拥有三脚猫功夫的女学生;共事之后才发现她是个名实俱符的法律系高材生。

﹃马律师,这是昨天到事务所说明案情的委托人交待事件来龙去脉的录音带,我把内容条列式整理好了,你要不要看看?﹄洛桑公事公办地说。

﹃这个案子交给你处理,虽只是离婚的官司,也得认真的搜集资料,我让你牛刀小试一番,若有任何困难,不要逞强,拿来一块儿研究。﹄马里欧语意温和地说道。

﹃真的让我试试吗?太好了,我发誓我一定全力以赴,绝对不会把它搞砸。﹄她快乐的像画眉鸟一般,看她这么高兴,马里欧也感染了她的喜悦,想起了自己初次上法院时的快乐,似乎也不过如此。

﹃好好干,你已经拿到律师执照,早就有实力能够独当一面了;若需要助理协助,找秀美帮忙,她对于文书处理已有很多年的经验。﹄

﹃谢谢你,原来你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傲慢。﹄洛桑诚恳地说,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

﹃这算是赞美吗?还是我太仁慈了,对你要求不够严厉?云天可是要我盯紧点,才能让你发挥所有的潜能。﹄他还不太习惯与管洛桑和平相处,听到她对他的赞美,铁汉也会现柔情。

﹃尽管要求我吧,我不怕任何严厉的要求,我要成为一块钢,而不是容易锈的铁。﹄洛桑企图心旺盛地说。

﹃野心十足,不过这是好事。做我们这个行业野心是必要的,但要加入些道德使命感;也就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千万不要失了本性,更不能成为金钱的奴隶。﹄

﹃我不可能成为金钱的奴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我会记得你的话,要有道德的使命感。﹄洛桑对马里欧算是刮目相看。

﹃如果你想在这个行业里长长久久,名誉是很重要的,名誉如果臭了会为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所以要自律。﹄他又补充道。

﹃难怪云天会把你当做好朋友,因为他也是个像你一样正直耿介的人。﹄

﹃这叫物以类聚,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也是像我们一样的人。好好干活去吧,看你表演了。﹄马里欧对她深深期许。

﹃YesSir。﹄洛桑俏皮地说。

终于找到了让彼此都能接受的相处模式,希望这种休战状态能够保持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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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住一世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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