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明月避了海莲好几天了,却也想了她好几天。
侍海莲,一个他自以为恨了十年的女人啊!他喝了一口酒。
但是,自从他接下了爹爹交给他的担子后,自从他那从小到大只会主宰人的爹爹一个人躲到庙里去逍遥自在后,就没人管他了,他的叛逆之心也自然而然的消失。
十年了,他也懂事不少,所以他知道自己对海莲那样的冷落是不对的,是残忍的。
如果同她口口声声说的一样,她只是为了报恩,那她也是个受害者,她跟他一样是无能为力的。
他的心中突然兴起了一股希望。也许……也许他们可以重新来过?
对!他重重放下酒杯,俊美的脸上泛起希望的光彩,她恨他是因为他对她一向不好,一个从未在她面前有过好表现的人,如何期待她会温柔、善意的面对?
只不过,他在她面前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现在想改头换面,又该怎么做才好?
想着、想着,他只好一杯接着一杯黄汤下肚,喝得八分醉了。
突然,一双纤纤素手环住了他的颈项,害他一惊,一个用力一扯。
「啊!」
文悦一下子趴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
「小悦?」
「明月,你做什么啊?好痛呢!」她微噘着嘴站起身。
金明月这才看到她一身近似透明的衣裳,窈窕曼妙的身子变得更加诱人。
外表的文雅高贵是文悦刻意伪装出来的,因为她知道金明月喜欢这种女人,但是她再怎样学,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风骚多情。
像侍海莲那一副高高在上、冷艳冰霜的样子,她是怎样也学不来的,可偏偏明月就是对她像是蜜蜂见到花般黏得很紧。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决定来勾引他,只要可以勾引出一次他对她的热情,那她相信,依照明月那样专情及负责的性子,绝对不会因为侍海莲的关系而威胁到她在金家的地位。
「夜深了,怎不快去睡?不是身子不好吗?」他平静的说,口吻是关心的,却不是文悦此刻想听到的。
她又像条蛇一样环住了他的颈项,整个人又香又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声的说:「明月,你这些天都为了海莲姐费尽心思,我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人家会心疼的。」
他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回应。是啊!那只小野猫的确是花了他很多心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要讨好她,才会让她开心点,让她对他友善一点。
他没有拒绝便表示默许啰!文悦欣喜的再次吻着他的脸颊,喃喃的说:「明月,咱们好久没有……」
「没有什么?」
她小脸一红,「做那件事了。」
他哈哈大笑,捏住她的下巴,「你这小荡妇也想要了?」
文悦羞得点点头。她可从没这样大胆的开口过,今晚的是第一次,因为侍海莲对她的威胁太大了。
「明月,如果……」
「如果我说我很累,不想要呢?」他说的是真话,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目前他的身子只渴望一个女人,那就是侍海莲。
文悦脸色略微一变,很快的又恢复楚楚动人、风情万种的模样,娇嗲的说:「明月,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他挑了挑眉,「你今天怎么了?」
她才管不了这么多,轻轻把他拉到太师椅上,让他舒服的坐下来,而她开始在他的脸上落下一连串诱惑的吻。
他没有兴致,加上酒精的效用令他懒洋洋,一点都不想动。
「小悦……」他想叫她回去。
她却扯开他的长袍,露出精壮的胸膛,粉嫩的小脸一下子便贴在他的胸口,小手跟着握住了他巨大的坚挺。
一种甜美的刺激自下腹直冲上来,她的小手握住他的巨大,开始套弄搓动着。
金明月知道自己可以放纵的好好享受,但他不要,潜意识里他只想要海莲。
如果海莲也可以这样子对他,不知会是怎样销魂的滋味?他这样想,恍恍惚惚之间,跪在双腿间的文悦居然变成了他心中思念的女人。
海莲?!只见她害羞的抚弄着他未苏醒的小兄弟,然后乖巧的吻着他的前端,像是舔冰糖葫芦的舔着他。
像是中了蛊似的,其他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致,加上酒精的作用,金明月竟错把文悦看成了海莲,马上就勃起了。
文悦十分欣喜,以为是她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更加用心的想讨好他,更加努力**的伺候他。
金明月仰头享受着,沉醉在她高超的口舌逗弄下,再加上她的一双小手对坚挺的套弄,他忍不住发出沉重喘息。
为什么海莲会如此厉害?这个小妖女是从哪里学来的,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现在……该死的!他好舒服。
金明月伸手按住文悦的后脑勺,然后把自己的巨大深深的刺入她的喉咙,差点令她无法呼吸。
可是,她还是喜欢,她喜欢他胯下的巨兽所有的坚挺和火热,她喜欢它所散发出来的力量。
早已被她的小口**得飘飘欲仙、全身麻酥酥的男人突然按住她的头,然后无法自己的在她的小口中**起来。
文悦的小口让他的坚挺塞满,所以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被他每一次都抵在喉头,令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她很难受,可是为了讨好他,她也承受下来了。
就这样,任由他在口中**了十多分钟,终于也心满意足的在她的小口中泄了。
文悦擦了擦嘴,然后抱着他,娇嗲的说:「明月,人家这样子伺候你,你还满意吗?」
他点点头,精力发泄后,体内酒精令他整个人飘飘然,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文悦动手褪下全身衣服,企图用美丽玉体来勾引他,可是她站了好半天,都快着凉了,他却闭上眼,一副想大睡一场的样子。
不可以!她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大好时机可以和他在一起,她绝对要把握,否则他一清醒,一定马上又飞到侍海莲的身边。
自从侍海莲被人从地牢里救回来,明月便一刻也不离她身边,还用他的势力与金钱摆平了县太爷,否则侍海莲绝对被依谋杀亲夫这等大罪关进牢里。
他对他口中的弃妇未免太偏心了,而这样的偏心在大家眼中却是代表他对侍海莲是在乎的,是关心的,是……舍不得的。
这令失宠了十年的文悦充满嫉妒。
外人看她是金家的二奶奶,但是没有人知道明月已经十年没碰她了,而且那二奶奶的称谓也只是方便大家叫。
事实上,依金家的家规,要纳任何小妾全得经过金家少奶奶同意,连明月自己说好也没用,所以她一直无法名正言顺的进金家大门。
「明月……」她扑上去抱住他,一副撒娇模样,小手也在他的胸口绕圈圈。
他抱着她,口中低喊着,「海莲,我爱你!」之后整个人软下来压在文悦身上。
他已经醉倒了!文悦的脸色变得铁青,硬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海莲。」他喃喃的说。
听清楚后,文悦用力推开他,然而他已经呼呼大睡,所以没有看到身边女人已经气得发抖了。
他居然在抱着她的时候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文悦迅速穿上衣裳。
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她已经无法忍耐了!
打开房门,文悦冲了出去,她要去找海莲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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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悦冲进海莲房里。
这本是明月的房间,连她也只有他召唤时才可以进来,侍海莲凭什么可以住进来?
「侍海莲,你给我起来!」
海莲醒了过来,她对一个美丽却衣衫不整的女子在半夜冲进来对她大呼小叫只有疑惑。
她警戒的注视着文悦。「你是谁?」
文悦走到床前大声的说:「我是你丈夫这十年来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他的妻子,照顾他的一切,甚至陪他上床!而你,除了十年前跟他拜过天地外,就什么都不是!我不跟你争金少奶奶的位置,因为明月说他爱我、宠我,这就是女人最需要、也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忍耐了十年,只当个小妾……不!连小妾的名分也没有,只因没得到你的同意!可是也真好笑,我和明月情投意合,凭什么要你这个弃妇来同意?!」
文悦的声音清晰、明确又大声的回荡在房里,房门边则挤了被吵闹声引来的丫头们。
海莲如果有什么不清楚或是刚睡醒而没回来的理智,在听了文悦进来所说的一大堆话之后,她也清醒了。
聪明的她明白了,眼前这个美丽动人又哭得泪涟涟的大美人在指控她。她本不想和她计较,只不过她口口声声说的「弃妇」两字令她听了好刺耳。
弃妇?!可恶!十年来她最不能承受的便是这两个字。
海莲冷泠的说:「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对待我的话,我怎么可能同意你进金家大门?」
「你……」
「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是金明月明媒正娶、金老爷认同的儿媳妇,我的相公想纳小妾,你以为他不用经过我同意吗?姑娘。」
「你不知道这金园上上下下都喊我二奶奶吗?这是明月同意的,他是一家之主,不用你同意!」文悦心虚的说着,但她不会被这个冰冷的女人所打倒。
海莲美丽的嘴角微微往上扬,口气平稳,她的神情优雅,看起来仿佛金家少奶奶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职。
「那你又为何三更半夜来向我讨名分?如果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弃妇,而你则已是人人认同的二奶奶,你这一来岂不是很矛盾?」
「你……」
「如果你真的想要有个名分,不该来找我讨,去金明月身上花功夫吧!我累了,原谅我请你出去了。」
「侍海莲!你明明知道明月虽然不喜欢你,但他又不能不在乎你,除非他不继承金家的一切!你太卑鄙了,利用金老爷当你的靠山,所以你就可以强迫明月和你绑在—起……」
「姑娘,请你出去!」海莲已经忍无可忍了,她厉声说道。
「该走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该老死在老家,永远别来和我抢男人!」
海莲美眸一冷。「如果我一定要抢呢?」
文悦倒抽了一口气。她太小看这个人人眼中的弃妇了,她原以为她会被她的态度吓得直发抖,哪知她却如皇后一样,相较之下她的行为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太气人了!
海莲下了床,面容十分严肃、认真的走到文悦面前,抬头看着气得面红耳赤的美人儿。
人如果长得美,连生起气来也是十分赏心悦目。难怪她可以吸引金明月的注意,只不过她找错人了,要讨回男人,怎么会来找她呢?海莲心想。她可是被冰冻了十年的糟糠之妻。
原本海莲会同情文悦的,如果文悦是好言好语,甚至于用苦肉计,她就会把金家少奶奶的位置让出来,但她却抬出了金老爷,说是她纠缠着金明月不放,这令她不服输的性子又冒出头。
海莲抬起头,一脸平静却又充满威胁的面对她,「如果我一定要抢呢?」
文悦愣了一下。她居然有着和明月一模一样的危险的神情,只不过一个是公豹子,而她是母豹子,但全是令人感到充满杀气、难以接近。
「那我……」
「你如果一定要听我的话,好,那我就说!我一定会抢,你满意了吧?」海莲静静的说,语气中充满了不妥协。
「你以为我……我会抢输你吗?」她怎么开始结巴了?!太丢脸了!文悦知道自己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
海莲露出美丽笑容,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说:「那可不一定。」
「好!如果谁可以让明月说出『我爱你』三个字,那另一方就马上离开,一辈子都不可以回来!」
「好!」海莲也答得爽快。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文悦下了战帖,而海莲也接下了。
当文悦气呼呼离开后,屋内只剩下海莲一人,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呆呆注视着窗外的晈洁明月。
她接下了一个怎样的挑战啊?
让金明月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是不是被打到脑袋,给打傻了?
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三个字?如果他说了,光是用想像的,她也觉得很好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竟有一点点、一丝丝的期待……
风吹得好凉、好舒服,不知不觉间,海莲趴在窗台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