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高兵知底

第一百二十四章 高兵知底

华士勇的失恋别人暂时都不知道,高兵跟他在一起能看出一点变化。虽然高兵知道雪燕姑娘这两天工作期间找过几次华士勇,但他根本没有往恋爱方面去想,他看出雪燕姑娘有恋爱的意思,可他了解华士勇根本就不能跟她坐下来恋爱。在高兵的意识里,显而易见玉珍姑娘和华士勇只要能在一起,除非两个人不再继续下去,别人是拆散不了的。丁欢姑娘那么紧追不舍都不能动华士勇一点感情,何况雪燕姑娘呢?

可高兵那里知道雪燕姑娘和玉珍的关系,不了解底细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存在非同一般意义上的亲戚关系。华士勇要不是恋爱的原因,他也很难知道。要是早知道这层关系,那么也不至于造成今天的局面了。

上午华士勇大多时间都不在,所以高兵没注意华士勇的情绪,等到下午的时候,这种失恋情绪就能明显一点了。虽然华士勇尽量的不露出痕迹,但毕竟有所影响,免不了有点忧郁,目光长时间的看着一件东西,出神的看着——摆在他前面的书本,他已经盯着半天了,但就是不见翻一页纸。这些都被高兵看在眼里,因为他闲着无聊,看华士勇也是打无聊的方式之一。可一眼看到华士勇后,就看到了华士勇的出神的表现。他觉得心里有点纳闷,弄不清华士勇怎么会这样?但上班期间又不便于问,所以只好安静的等着下班后才能揭开心中的谜团。

下班后走在路上,高兵自然的便问:

“今天不对劲啊,怎么了,情绪为何如此的低落?是不是因为雪燕姑娘找过你?”

“嗯!”

“要和你恋爱?”

“是!”

“那也不至于无精打采的吗?”高兵说,“这种情况你不是遇到过吗?有经验啊?”

“何来的经验?”

“当初怎么对付丁欢姑娘的呢?”

“丁欢姑娘当初单纯。”

“雪燕姑娘不单纯吗?”

“你和她接触看看,”华士勇说,“要么你问刘鹏就知道了?”

“刘鹏?”高兵问,“刘鹏怎么能知道她?”

“刘鹏追求过她,这你应该知道吧?”

“刘鹏的保密工作不错吗?这事我真的不了解?”高兵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初替刘鹏写过求爱信,因为那封求爱信,这个雪燕姑娘盯上了我!”

“雪燕姑娘怎么知道是你写的?”

“这都是刘鹏的疏忽所致,大概那天咱们队长过来了,他匆忙之间忘了这回事了,所以没有重抄一遍,直接就给了雪燕姑娘。哪知道雪燕姑娘很快就知道了——字体不对吗?但雪燕姑娘没有声张,而是留心观察,看到我的医嘱就知道是我了。我现在也痛恨自己!但当初谁能料到是这个结果。”

“难道她不知道你跟玉珍姑娘的事情吗?”高兵说,“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知道,”华士勇说,“女人可能跟咱们理解的不一样,咱们看来是自讨没趣,她们觉得这是价值,容易到手的大概不会珍惜吧?所以就跟自己叫上劲,非要追求不可。”

“所以你现在特别的苦恼是吗?”

“有点!”

“不是有点,我看很重,你的神色都不太对劲!”高兵说,“这有什么,反正不理她就是了,还能拿枪逼着你吗?”

“不能!”

“那就不用愁吗?看你精神恍惚的,好像魂被拿走了一样!”

“是吗?”

“当然是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高兵说,“丁欢姑娘那么纠缠,你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像个爷们!现在倒好,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这就是越活越没出息吧?”

“是啊,被个雪燕姑娘弄成这样,的确是没出息,你要是被心上人给甩了吗?这还可以理解。”

“被心上人甩了我也不会伤什么心?”华士勇说,“对方不爱自己,证明自己不够优秀,自己又何必伤心呢?既然自己没有被人爱的资本,那就要正确的面对自己,提前为自己打好预防针,要是做不到这点,那就会源源不断的伤心,因为会源源不断的失恋,这样岂不是太不值得!”

“可看你的样子好像也很伤心吗?”

“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脆弱!”

“你的脆弱从哪里来呢?”

“当你恋爱了,有了心上人了,为心上人担心了,怕心上人受苦了,受到伤害了,受到委屈了尤其是心上人有了痛苦你不能替他分解,你只能眼看着痛苦,那你这个时候就会脆弱了。”华士勇说,“打个比方,要是护士长因为一些事情很痛苦,你是不是很难受?”

“那是肯定的!”

“要是这个痛苦是你引起的呢?”

“那我更难受!”

“你要是没法解决这个痛苦呢?”

“那我们两个一起痛苦吗?”

“当你知道对方痛苦,对方也知道你痛苦,两个人相互痛苦又无法解决,而你又无奈的时候,这个时候是不是就会触动那根脆弱的弦?”

“那差不多?”

“有时候结果比我说的还要坏,你说会怎么样呢?”

“那就两个人抱头痛哭吗?”高兵说,“这种情况我倒是见过,咱们学校每一届毕业的学员中间,因为恋爱分不到一起,不得不痛苦分离的感人场面总是不少见。”

“那是正常的,付出了感情,需要用泪水来证明吗?”

“可你说的好象有点不同,”高兵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和玉珍姑娘出现什么问题了?”

“你说我和玉珍姑娘现在要是分开了,会怎么样呢?”

“你在假设吗?”

“就算是假设吧?”

“假设你们两个分开了,现在分开了,那么跟天上没有太阳和月亮,水往山上流,雪在夏天下,北极没有冰,赤道有冬天一样。”

“玉珍姑娘要是看不上我呢?”华士勇说,“现在后悔了,看不上了,那不就分开了吗?”

“玉珍姑娘现在变成仙女,也不会看不上你?除非变成男人,这就难说了。”高兵说,“你只要不动什么别的心思,玉珍姑娘不会变心的。不过你要是不要玉珍姑娘,那你可真的没福气,再往哪里找这样的好姑娘!”

“看来我只能找玉珍姑娘了,对吗?”

“实际上丁欢姑娘也不错,但肯定不如玉珍姑娘更适合做妻子,我们不讲别的身外之物,就从做妻子的角度来看问题——玉珍姑娘看上去更温柔、更体贴、更可爱一些。你要是追求荣华富贵,那么当然是丁欢姑娘了。据我观察丁欢姑娘对你也不乏柔情,你将来娶了她也不会做牛做马,没准丁姑娘给你做牛做马呢?她就是表面上野蛮。”高兵说,“现在这又多出个雪燕姑娘,当然你不会跟她谈恋爱的了,可雪燕姑娘真的也很投入,在办公室那几次我都觉得吃惊,怎么突然能达到不离不弃的地步了呢?”

“为什么我不能跟雪燕姑娘谈恋爱呢?”

“你不傻!”

“我非要和谈呢?”

“你愚蠢!”高兵说,“放弃了玉珍姑娘,去找雪燕姑娘?哦!我知道了,雪燕的爸爸是副政委,你是贪图虚荣吧?”

“你怎么知道的?”

“上午雪燕姑娘找她爸爸了,她出去的时候,我正好在护理站那个地方,护士长说的,以前是这边的基地政委。”

华士勇明白了,怪不得上午雪燕姑娘站在自己检查病人的地方,一会功夫就急匆匆的走了呢,那可能就是找她的爸爸去了。自己上午跟着带教出诊的那个地方,那些人里面肯定就有雪燕姑娘的爸爸,但没有注意是哪一个,只是仔细的看了患者。

“唉!也不对啊,”高兵又说,“要是贪图虚荣吗,你应该找丁欢姑娘才对啊?丁欢的爸爸职务好像更高一些。”

“有些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按常规考虑我应该只和丁欢姑娘谈恋爱,在学校里面就成了,可偏没有和她谈。到了这里跟玉珍姑娘谈的很好,但又冒出一个雪燕姑娘,看似不可能跟雪燕姑娘谈,现在不得不谈。”华士勇说,“人生就是这么的不按常规行事,如果都按照人们想象的那样展,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什么悲喜剧了,只是平平淡淡的往前走就是了。”

“别开玩笑了,好像你不跟她谈就给犯罪一样。”

“这话没错,我要是不跟雪燕姑娘谈恋爱,我不但没有犯罪的感觉而且我觉得我很正义很光荣很理直气壮。但有一种情况,恋爱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组织上不会这么蛮横无理吧?这又不是以前,组织给你拉郎配,无论你同意不同意都得答应。”高兵说,“现在这个年代,唯一的好处是自由恋爱,爱跟谁谈就跟谁谈,谁也干涉不着,谁也不能硬要和你谈。丁欢不是这样吗?你不是也没和她谈吗?你说我很纳闷,为什么丁欢上次回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找你,难道就这么拉到了。”

“她找到我了。”

“找到了?我怎么没见过她来啊?”

“电话找的,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她没说什么,把电话摔了。”

“她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我估计她慢慢的也就死心了。”

“但愿吧?我就怕回到学校之后,她又缠着我不放。”华士勇说,“人都想谈恋爱,实际上我觉得不谈恋爱才是最自由的快乐,恋爱只是个人的虚荣和回避众人目光的借口。自己要是不恋爱吗?众人肯定说你是不被女人欣赏的男人,就好像是路边的橘子树上唯一剩下的一个橘子,这个唯一的橘子在人们的心里肯定是苦的,既没有吃的价值有没有观赏的价值,要是有好事的呢,就一脚把这个橘子踢得远远的,自己在个无人的地方腐烂掉,连个可怜你的人都没有。自己不谈恋爱,那还要顶住众人奇怪的目光,他们肯定认为你这个人怪异怪癖是个怪物,他们认为你有资格被别人爱,有又资格去爱别人,为什么做不到这两点呢?于是乎各种各样对你不利的传说都会被碰到,多种多样的猜测都会落在你的身上,可你要是恋爱呢?就不会存在这些问题。恋爱的快乐就是一种牵挂被牵挂,思念被思念,触动心弦的受约束的短暂快乐,随着恋爱的消失也就消失了,但这种快乐的后面隐藏着痛苦,当快乐不占主动的时候,那么痛苦就会悄悄的冒出来,让人体会到痛苦的真切。当你的快乐完全没有的时候,那么你就觉得真的不谈恋爱才是最好的,可人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你达到了吗?”

“我没有?也非我这种人所能达到的,起码目前是没有,等到以后有可能。”华士勇说,“因为我还要继续一种完全没有欢乐的恋爱!暂时必须进行下去。”

“你说的跟雪燕姑娘恋爱吗?”高兵问?“为什么?玉珍姑娘怎么办?”

“我中了雪燕姑娘的圈套。”

“圈套?”高兵惊讶的说,“难道你跟她生关系了?”

“不是这个?”华士勇说,“是我们两个有一个谈话,她说我第二天就能失去爱情,我当时那能相信这个呢?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能相信,”高兵说,“难道她有颠倒乾坤的能力?”

“是啊,她又不是女巫,能让我跟玉珍失去什么记忆能力,我怎能信这个话呢?她说要是我失去了爱情,就要对她好;我说我要是没失去那么她从此不准再来缠我。于是我们两个拉钩,拉完钩之后我心里非常的高兴,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华士勇说,“哪知道这个雪燕姑娘跟玉珍是表姊妹,下午的时候她就找玉珍去了,她跟玉珍说她爱上了一个人,离不开这个人,玉珍问这个人是谁,最后她对玉珍说这个人是我。晚上我找玉珍的时候,她就对我说了,她说她无法不成全自己的雪燕妹妹,哪怕是把性命给雪燕妹妹也愿意。她也跟我说了她曾经既受恩又欠情,欠雪燕妹妹一家太多的缘故,就让我好好的对待她的妹妹!所以我的这段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玉珍姑娘岂不是非常的痛苦!”

“是啊!我现在担心的是她,我自己还能扛得住。”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造成了你的失恋?”

“我失恋?好像也不存在,你说我现在是在失恋状态吗?同时谈着好几个,想跟谁谈就跟谁谈,怎么能算是失恋呢?只是失去一个女友而已?”华士勇说,“在外人看来或者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我根本算不上失恋,应该是移情别恋。肯定有许多的人羡慕我,羡慕我跟蜜蜂一样,到处**采蜜的,你说是吗!”

“我都替你们两个痛苦、惋惜、伤感!”

“这就是生活吧?生很容易,活也很容易,要是生活就不太容易。这里面有太多的曲折和磨难,也有太多的无助和无奈!我经历的多,所以我的感受还稍微能迟钝一些。但玉珍姑娘不一样,到现在也不会受到过什么不快和挫折,当她突然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那当然对她的冲击要大一些。我现在跟她的爱情已经无法挽回,所以只能祈祷她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好好的善待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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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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