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个难题
同学们没有在华士勇的病房里面多耽误,虽然是高兴,但也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姑娘,必须给这位姑娘空间和时间,这个时候最需要呢。这位姑娘对华士勇的照顾,同学们是看在眼里的,觉得她的确是一片真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样从心里面也就接受了她作为华士勇的恋人的角色。当然同学们也知道这个意外跟她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玉珍姑娘怎么中断恋爱关系,突然离开华士勇呢?
玉珍姑娘留给华士勇的信,同学们也知道了,因为华士勇是把信捏在手里人事不知的。同学们估计正是这封信带给华士勇巨大的悲痛,引起了休克——原来华士勇也很脆弱,起码感情上如此。但不知道是信的内容引起了华士勇的刺激还是玉珍姑娘的离去带给华士勇巨大的真空不适应才导致这个意外的,也许两者都有。
雪燕姑娘在一旁站着,静静的看着同学们为华士勇的高兴。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华士勇,那里想到华士勇更受同学们的喜欢,她自己也可以看出来——华士勇出事的那天晚上,同学们没有一个不为他担忧,没有一个不为他暗中落泪,这只有珍贵的友谊才可以做到。
当然,同学们看到信后,不由得也为雪燕姑娘担心,起码华士勇在这个意外之前是不会娶她的,这之后更是复杂——现在又来了一个丁欢姑娘,谁也不会想到从上次的事情生之后,丁欢姑娘还能再来找华士勇。这样以来,很明显的有又了更大的变数。
同学们告辞华士勇和雪燕姑娘出来后,为华士勇的未来婚姻操起心来。按照刘鹏的说法,选择那个女人做老婆都是痛苦的事情。因为现在来看,这两个姑娘都值得娶——实在是对华士勇太好了,那个玉珍姑娘还不知道华士勇能不能放弃呢?这又是一件很难取舍的事情。要是旧社会就好了,可以有三房四妾的,关键现在不是旧社会。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远山同学的曾经半仙似的话:“他说一个月左右玉珍离去,也是因为华士勇的爱情而离去”,但那个时候当作了疯话,没有放在身上,好像远山说娶了丁欢姑娘,可没说最终的情况,坚决不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现在是不是问问他:
“远山。”
“本人在此!”
“你上次说华士勇娶了玉珍姑娘,对不对?”刘鹏故意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他要娶雪燕姑娘呢?”
“你的感觉比一块石头也强不了哪里去?”远山说,“我现在已经放弃了对他人的科学预测了,转而对日月星辰有兴趣了。”
“这么说不给人看病了,给宇宙看病了,”刘鹏说,“那么你说说,仙女们都是在那颗星星上住着呢?”
“住在天河的上面。”
“何以为证?”
“王母娘娘拔出玉簪在脚下一划,便成了天河,那么自然的她们就应该住在天河的上面了。”远山说,“这不是牛郎织女里面说的吗?”
“那么既然有天河,那些仙女们怎么还到昆仑山的瑶池里面洗澡呢?”
“天河在天上,仙女们洗澡不是怕你偷看吗?”远山说,“在山上就不怕了,反正你也到不了那个山顶。”
“我从直升机上往下跳,来个高空跳水,直接跳到瑶池里面,那不就上去了吗?”
“摔死你!”
两个人边说边和同学们走远了,到了各自的科室里面。
同学们走后,雪燕姑娘便坐在华士勇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就像是欣赏一件宝物一样。此时的雪燕姑娘在华士勇看来,充满着柔情和宁静,完全不见了冷酷和傲慢的神态。现在该他自己愁了,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该选择那一个,经过这次意外变故,玉珍姑娘在自己的心里即使再重,再怎样的恋恋不舍,也不可能将来娶她了,只能放在自己的心里。因为自己要报恩,要把自己交给命运——既然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至于将来是娶雪燕姑娘还是丁欢姑娘,那就交给上帝吧。
对于这个问题,华士勇躺在床上也明白了,为什么玉珍姑娘非要把自己让给雪燕妹妹,而让自己承受痛苦,原来这恩情有着巨大的约束作用,恋情比起恩情要脆弱一些,要不然受恩的人心里会不安,自己正在如此。
华士勇吃过饭之后,身上感到有力的多了,他自己真的不知道是如何弄成这样的,怎么会昏迷不醒呢?昨晚自己醒来只是无力罢了,其他的没什么不适,感觉像是睡了一觉一样。可只要看看自己的周围和照顾自己的人,就可以想像当时是多么的严重了。他现在自我感觉可以下地走走了,也不需要雪燕的照顾了。但再也不能用原来的态度对待雪燕姑娘了,自己也不能那么险隘了。想到这里,便冲着雪燕姑娘笑了笑,说:
“辛苦你了!”
华士勇的这由衷一笑,在雪燕姑娘看来无疑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干渴中遇到汩汩往外冒的喷泉,顿时心里既敞亮有滋润,无比的幸福和喜悦。起码知道华士勇不会再拒绝自己的爱情,于是回答:
“我不辛苦,只感到非常的幸福!”
“我觉得我不需要在躺了,”华士勇说,“躺的我都浑身酸痛,我可以下来走走了。”
“再躺一天吧?”雪燕姑娘说,“你现在觉得没事,那是你的感觉,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好!”
“那好吧?听你的,”华士勇说,“不过我的命硬,好像我是猫——有九条命似的,我以前也经历过生死,但都奇迹般的生还了!”
“以前也经历过?”雪燕姑娘问,“那是怎么回事?”
“我在连队的时候,曾经在热带雨林搞过生存训练,遇到过危险的情况。最危险的是有一次被巨蟒缠住已经失去意识了,但被两只大鹰救了。”
“这么传奇吗?”
“是真的?”
“那你以后给我讲讲你们的生存训练吧?”雪燕说,“我早就知道你不一般,歌咏比赛获奖之后,我们庆祝的时候,你不就悄悄的露一手吗?不过那个时候我没当回事,只是觉得你的力气大,上个礼拜你救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真的高人。可你怎么搭救的那个失踪的护士的呢?怎么知道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呢?又是怎么找到那个藏身的地方的呢?我心里一直解不开这个问题?”
“你这么聪明怎么还需要问我呢?”
“你现在对我还保留这点秘密啊?”雪燕说,“没有别人能做到,肯定是你救的,你就”
“这天底下高人多得是,不一定就我一个人才能做到,你也应该相信其他人。”
“我不会替你宣传的,你就放心吧?”雪燕说,“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权当是给我解闷了?”
“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的好,并不存在因为倾听者是谁而不讲的问题?”华士勇说,“如果你认为是我搭救的那个失踪护士,知道这点也就足够了,实际上还不如不知道,因为你总是心里好奇,对不对?”
“是!”雪燕说,“但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不可以讲呢?这也不是宣传?”
“这件事过去了,但当事人以及相关的人不都在吗?”华士勇说,“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这样对你自己有利!”
“这么复杂吗?”雪燕疑惑的问?
“是!”
“可我想不出来到底复杂在那里?”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地方,”华士勇说,“你说要是涉及到个人名誉和家庭名誉了,并且这些名誉并不光彩,这里面能不复杂吗?”
“这倒是有点,”
“那就对了吗?你也别问了,全当不是我干的事情,这样不就好了吗?”
“既然你不便说吗?那就不说好了!”雪燕说着撅起嘴吧。
“你撅起嘴吧比你一本正经的要可爱多了,”华士勇看到雪燕有点不高兴,便开玩笑的说,“平常你可不怎么可爱啊?”
“平常那里不可爱了?”
“平常吗?人家都说你太冷,不敢接近,所以就不可爱了,对吧?”
“没感觉的男人当然就不让接近了,难道不对吗?”
“你吧?把事情看错了,”华士勇说,“对待其他的人比方说同事和战友,你就以一种平等、平常和同志式的友谊对待,这样就容易让人亲近了。不能思想偏激,把男人分类,看成是喜欢不喜欢的,喜欢的说两句话,不喜欢的不理睬,这样无形中把自己孤立起来了,当然对你自己就不利了。”
“我好静,自己不觉得什么,反而觉得这样不错。”
“是啊,你的性格如此,不这样可能还不适应。”
此时的雪燕姑娘觉得两个人之间已经达到熟悉的不再拘谨,欢乐的不再控制,完全可以无拘无束的任性撒娇的状态了。于是仍然撅着嘴巴看着华士勇,回答说:
“不适应就不改了吧?”
“还是改吧?”华士勇说,“要不然现在人家会说你傲慢、无礼、冷血!到老了还会说你不慈祥!你说对吧?”
“为了你我就试着改改!”
“主要是为了自己!”
雪燕姑娘看躺着的华士勇,越看越觉得心恋,越看越觉得是个宽厚温和的男人,心里抑制不住的感情,真的想吻一下华士勇,虽然华士勇在昏迷当中自己曾经吻过多少次,但那个时候自己的吻得不到华士勇的点头没有价值没有分量,自己的心里也不觉得香甜。如今她想正式的提出来,不知道华士勇能不能答应?于是先稳定了自己的激动内心,低声的说:
“吻一下,可以吗?”
华士勇没想到雪燕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玉珍姑娘跟自己恋爱的时候,都几乎没得到对自己的吻,因为那个时候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现在的吻虽然只是依恋的问题,但这一吻等于是自己默认了雪燕姑娘的爱情。可关键后面还有丁欢姑娘,丁欢姑娘怎么办呢?她要是提出类似的问题呢?难道自己都要接受两个人的感情吗?那岂不是**人家的感情吗?因为自己只能选择一个。这个吻的问题跟选择那一个**人有着同样的难度,一种艰难的选择?可既然雪燕姑娘提出来了,显然目前自己也不能拒绝她——太伤人家的心了。华士勇想起这个事情便头疼,干脆不想这些头疼的事情,闭上眼睛随她选择吧,于是华士勇闭上了眼睛。
雪燕姑娘提出这个问题也是战战兢兢,怕华士勇直接拒绝,自己尴尬。等了一会看华士勇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而是闭上了眼睛。知道这个要求获得了通过,于是拿出自己的最深情柔情,给了华士勇一长时间的吻。
这一吻虽不含有**,但却给自己的爱情找到了停靠的港湾,至少雪燕姑娘认为是这样,以前的爱情只是自己的痴情,不存在华士勇的爱,现在能感觉华士勇的爱的温度了,对雪燕来说,这一吻是爱情花的吐蕊。
华士勇出于感恩,不便于拒绝。但爱情就在眼前,这是现实问题,自己也不能放任自己在两个姑娘中间摇摆不定。可又不知道该怎样、以什么方式提出这个问题,因为只要自己盲目的提出来,就会存在让一个姑娘痛苦失望的状态,也许就有麻烦,自己不就差点见阎王爷吗?自己不结婚?这样也好,可那不是伤害两个姑娘吗?
这是一个值得慎重考虑的问题?
从自己的条件看,无论是雪燕姑娘还是丁欢姑娘,自己选择那一个,都是高攀人家。虽然自己的意识里,这两个姑娘都不是自己选择的目标,但事已至此,没有什么不选择的理由了——这属于恩同再造性质。何况人家姑娘都是真心的喜欢自己,要是自己再不知好歹,岂不让人痛骂忘恩负义!既然必选一个,那么怎么才能让另一人平衡呢?平静的接受这样的结果呢?此时的华士勇真的想不出好办法。
华士勇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那一点可爱,那一点吸引人。看上自己的姑娘说如何、如何,那不过是姑娘自己的爱的偏见罢了,不足为凭。倒是高兵说得对,看不出来你哪个地方能吸引姑娘,可姑娘偏偏选择你,岂不是怪事?要是姑娘跟自己相处久了,日久生情这是有可能的,跟丁欢大概就是如此,她就是因为和自己时间长一点,对自己生了感情的;玉珍姑娘也是,不过那是自己追求的,自己的真情打动了人家;雪燕姑娘怎么能看好自己呢?自己之前从来也没有和她接触过,单凭一封信好像解释不通,要是当初刘鹏不大意,那不是就跟刘鹏谈下去了吗?
这两个姑娘也是很怪,对追求者不屑一顾,偏偏喜欢追求别人。性格上还都偏激,如果两个人之中能有一个性格温和的也行,这样的起码可以能承受刺激?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可爱情上两个人都是以命相博之人,这就比较的棘手了。
华士勇是越想越没主意,既然这样,还不如打两位姑娘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免得欠人家更多。因为自己足可以照顾自己了。想到这里,说道:
“我这里不需要照顾了,你还是上班吧?别为我耽误工作。”
“我现在休假了,所以不耽误什么工作。”
“就为了照顾我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