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不容易离开那个隐蔽的林子后,左心渝又花了数分钟乎复急遽的心跳与不稳的气息。
那个男人简直太恶劣了,居然利用他迷人的身体与邪恶的吻来引诱她,显然喜欢看她为他激情战栗的模样,啧!无聊的臭男人,可恶!
左心渝踩着生气的步伐回大殿后,才发现这儿聚集了许多佣妇,男人在搬运货物,女人则忙着打扫及布置,主殿的大厅堂上,数张各据一方的卧垫全铺上新的布毯,墙角已点上了薰灯,白色的烟雾夹带着淡淡的檀香,造就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
左心渝在殿外探头探脑,不确定此刻进去是否恰当。
「嘿!」一只手拍上她的肩头,吓了她好大一跳。
「克莱儿?」她惊讶的转身看着面前盈满笑意的女孩。
「你在这边做什么?」克莱儿循着她刚才的视线望去,开口问道。
「我刚好路过这儿,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这里的佣妇好奇怪,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她纳闷的回答。
克莱儿水灵灵的眼睛转了转,牵起左心渝的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喂!」
左心渝没能得到答案,克莱儿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跑,一头雾水的她只能尽力追上克莱儿的步伐。
气喘吁吁的跑过中廊、林园,克莱儿拉着左心渝来到城门口,两个女人使劲的爬上附近最高的大土丘。左心渝有些不支的趴在长满嫩草的土山上,急喘着气,克莱儿忘了这座宫殿有多大了吗?跑这么长一段路快把她累瘫了。
「喂,来这边做什么?」左心渝仰头看向天空的白云,一阵和风吹过,降低不少身上的热气,好舒服。
「嘘!小声点,你看!」
左心渝依言望向下边城门的方向,只见沉重的铜铸大门早已开启,分别推向城墙的两侧,从外头正陆陆续续进来大队的人马。
「那是什么?」左心渝被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长列的队伍瞧,穿着白袍的男人头上顶着白布巾,催赶前头驮着货品的畜生向前进。沙漠中常见的骆驼在其队伍中,还有数只大象运载着较笨重的物品,几名男人持枪骑着马似在戒护。
「那是主子的客人,这几日会在宫城里住下,听说是大人招待他们来玩的。」克莱儿开口解释,眼睛也盯着他们瞧。「你看!现在进来的那个人就是主子的堂弟。」
「堂弟?」左心渝依言望去,一只巨象驮着沉重的木架,步履蹒跚的踱进了城门,以上好杉木制成的行座上头半躺着一个男人,座驾四面垂挂着薄纱,众人根本看不清那个在象背上的男子。
排场真大,左心渝觉得有趣,如果不是其中有几人穿着衬衫牛仔裤,她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阿拉伯古代的王族。
「他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有人拿着枪?」
「我不清楚大人的堂弟是做什么的,不过我知道沙漠地区常有一些强盗出没,持枪自卫在这地方很常见,咱们宫里的侍卫不也都佩枪巡逻?」克莱儿兴奋得眼睛眨也不眨,直往下瞧。
「他们常来吗?」这么劳师动众的,真招摇。
「这是宫里第一次有客人来。」
怪不得她这么兴奋,左心渝笑道:「赛魁斯是怎么成为一个领主的?民众选出来的吗?」
「不是,大人的父亲很早就死了,老莫德里大人,也就是大人的祖父,临终前坚持要大人回来继位,所以大人承接了领主的名位,一直到现在。」
「没有人反对吗?」
「为什么要?大人那么好。」克莱儿立刻加以辩护。
左心渝实在没辙,真不知她为何如此忠心护主?难道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为人吗?
就她本人看来,赛魁斯私底下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恶劣行径,而且似乎只针对她一人。
「你快看!」克莱儿兴奋的低叫。
跟在整列队伍最后面的是一群奇特的女子,每个人从头到脚全用黑色长袍裹得紧紧的,这很寻常,比较不同的是,她们走路时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类似铃铛的声音,显然身上某处挂着坠饰,才会在走动时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她们是谁?」左心渝十分好奇。
「妓女。」克莱儿答道,险些教左心渝瞪掉眼珠子。
「她们来这儿做什么的?」左心渝话一出口才发觉好像有点多此一问,妓女是干什么的?来这儿还会做什么?难不成还会是来打扫的?她问的根本是废话。
「她们是来陪寝的,这些是大人的堂弟从布拉瓦镇上的妓女户带来的,听说她们都很喜欢陪王族的人睡觉,因为给的钱多,所以她们是来做生意的。」克莱儿解释道,「这是我们传统的习俗,如果有客人来访,男人都会带妓女来招待对方,这是最好的礼物。」
左心渝哑口无言,真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个将女人物化得十分彻底的传统,她还以为时代非常进步了;没想到这地方还流传着这种制度。
看见宾客的队伍将尽,克莱儿溜下大土丘。「我们还是快走吧!趁现在没人注意,如果被人发现就糟了。」
左心渝随后滑下土山,两个女人脚才落地,就被一队巡逻至此的卫士逮个正着。
「惨了!」克莱儿低叫。
左心渝倒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们又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躲?所以她不畏惧的看向面前的一群男人,他们皆穿着褐色的袍子,是巡城的兵士。
带头的男人走向前一步,他穿着黑袍,是带队的队长。「克莱儿小姐、心渝小姐。一男子恭敬的行个礼,看向两位女孩,「你们还未戴上面纱。」
「面纱?这里不是不用戴的吗?」左心渝不解的反问,瞪着面前高大的男子。kptscqfvn{zx
「有……有客人来,侍妾们都必须戴上面纱,不能让人看见容貌。」克莱儿盯着地上,小声的解释。
左心渝古怪的看着她,平时的克莱儿大方爽朗,此刻的扭揑有些不寻常,颊边的两抹红晕又是怎么回事呀?
她又将视线调回面前的男子,他竟也盯着克莱儿看,真是不对劲,来来回回看着两人,他们似乎都忘了她的存在了。
发现左心渝怪异的视线正盯在他脸上,男子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请两位回到后宫休息,如果没事尽量不要外出。艾蒙告退。」欠身一行礼,黑衣男子领着兵士离开。
看着男子的背影,再看向身旁的克莱儿,左心渝出其不意的问:「你喜欢他?」
克莱儿震了一下,发窘的收回目光,「才……没有。」
一还说没有,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左心渝存心糗她,「他叫艾蒙是不是?我看他长得还满斯文的,和你挺相配的。」
「不……不要乱说。」克莱儿又急又羞的红了一张脸。
「这很好呀,既然他也喜欢你,我去告诉赛魁斯,这下他就没有理由把你绑在后宫一辈子了。」左心渝高兴的说着。
「不行!不可以!」克莱儿急急拉住她,快被她给吓死,一张脸已由红转白,「不可以说!」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
「我……我是主子的侍妾,这……这是不被允许的。」克莱儿低声喃道,垂下了头,神情有些落寞。
气可是你又不爱他,赛魁斯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但……根据我国的传统,一女不侍二夫,名义上我已是大人的侍妾,如果嫁给别的男人,这在我国是不被允许的,众人不会原谅这样不贞洁的行为。」
又是传统!这种不合理又莫名其妙的传统简直害死人!左心渝气愤不平,这些烂律法一定是男人想出来的,成天只想把女人绑在身边,把女人当成私有的财产,不准任何人觊觎,甚至要求女人从头到脚全裹起来不能给任何男人看到,简直自私混蛋又不可理喻!kptscqfvn{zx
「难道你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左心渝不禁替她抱不平。
克莱儿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我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当初是大人赐给我新的生命,我不敢奢望太多。」
左心渝无法认同这样悲观认命的想法,为什么不去积极争取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还想说些什么,克莱儿却打断她的话。
「别想这些无聊的事了,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两个,如果被人发现我们还在外游荡,免不了要挨一顿责骂。」克莱儿绽开笑容,拉起她的手,「快走吧!」
左心渝在她刻意的回避下,又经过一段「长跑」,刚才的气愤不平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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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宫里的灯火亮如白昼,大殿上正在宴客,歌舞升平,美食醇酒不断的供应宴厅里的饕客,殿外只见一大群侍女忙进忙出。
靠着夜色的掩护,左心渝偷偷溜了出来。赛魁斯正在大殿上宴客,一整天不见他的人影,妃嫔们全都安分的待在后宫里,整个宫城只有大殿上最热闹,她十分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在这地方,男人们饮酒作乐一律是不准女人参加的,她很不服气。
左心渝向来就不是个太安分的人,好玩的事她也想轧一脚,怎么可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偷偷在大殿外探头探脑,只见到一群忙碌的侍女,根本不得其门而人,她也无法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对了,或许可以冒充女侍混进去,她想。
因为家眷们都必须戴上面纱,左心渝无可奈何的也挂上轻软的丝质薄纱,但是侍女们毋需蒙面,如果想混进去势必得拿掉面罩,就怕她的长相反而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岂不当场破功?
正当她在伤脑筋时,突然有人粗鲁的箝制住她的手臂,伴随而来的是一阵不客气的叫骂,「就快要轮到你们出场了,你还在这边干什么!」
左心渝愣愣的往上望去,只见一个肥肥壮壮、留着满嘴浓密胡子的男人正横眉竖目的瞪着她。
「我?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是——」
「少罗唆!看你!连衣服也没换。」胖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劈头又是一阵怒骂,左心渝还没能解释,他已经扯着她往前走。
「喂!你是不是弄错人了?放手!」她死命想掰开男人箝住她手臂的巨掌,却丝毫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不会错的啦!」男人嘿嘿的低笑,一把扯下她的面纱,在看见她的长相后,有一瞬间的怔愣。
细长的黛眉、一双美丽的星眸、尖俏的小鼻,再加上两片桃红色的朱唇,这是一张极具中国古典味的脸,黑亮滑顺的鬈发映衬着柔捆如雪的肌肤,揉和了古代的典雅舆现代的活力,这是一个十分标致的美女。
「原来是个中国姑娘。」男子惊艳过后,恍然一笑,伸手抚上她柔嫩的粉颊,「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上等的货色,真是可惜了要先让爷儿们用。」
「做什么!」左心渝生气的拍掉他不规矩的手,谁准他碰她的?
「没关系,没关系。」胖男人不以为意的大笑,拍拍她的俏臀,「以后有得是时间。」
「你给我放尊重点!死胖子!」左心渝快气炸了。
但她没能对胖男人吼出她的气愤,人已被推进一个挂着红布帘的房间,里面聚集了十多名女子,地毯上散落许多的衣服,女人们正在交谈,室内有些嘈杂,所以没有几个人注意她的到来。
「叫她赶快换衣服,待会儿就轮到你们上场了。」胖男人向邻近门口的一个女子交代,随后就离开。
看着屋内这一群女人,从她们的气质与正忙碌换衣的景象看来,左心渝这才明了——
原来她被人当成妓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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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环绕的大殿上,男人们纵情饮酒,嬉闹、喧笑声不断。
赛魁斯高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的人,啜饮杯中的醇酒,犹如君临天下一般。
亚格,他那个亲爱的堂弟,在多年前负气离开阿拉伯后,如今终于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的贡品回来孝敬他,虚意奉承巴结。这么多年了依然没什么长进,骨子里还是*胚一个,赛魁斯忍不住逸出一丝冷笑,那个蠢蛋还没放弃,仍然巴望着有一天能坐上沙漠领主的位置。
看来他这几年到埃及闯荡,一心挂念的还是领主的宝座,当年亚格得知自己落选后,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无时无刻不在计画着怎么夺回领主的位置,这次回来,摆明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真是笨蛋一个!赛魁斯暗暗啐道。
席间每个男人都已喝得差不多了,舞者们悄悄退了下去,酒宴最后的高潮这时才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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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心渝还是被人强迫换了衣服,和那一群女人排队站在大殿外的入口,等着里面的人宣布允准入内。
她忍不住皱眉,曾经想过许多方法进去酒宴大厅,但没想到是用这一种。她有些啼笑皆非,反正将错就错,既然来了就先进去再说,到时候再找机会溜走吧!
守门的卫士下了通行令,女人们开始鱼贯的走进殿内。左心渝兴奋的睁大眼睛仔细瞧着,昏暗、弥漫着白雾的宴厅让她有些看不清楚,仔细瞧才发现男人们全躺在两旁的卧垫上,她们则站在宽广的中央地带,正好让男人一审今晚陪寝的货色。
左心渝看见男人们垂涎打量的神情,忍不住撇撇嘴,幸好她们身上罩着黑色的斗篷,只有露出两个眼睛,男人若真想挑美女,只能靠运气,不过她刚才看了一下,这些女人们其实长相都还不差,根本丑不到哪里去。
视线转了开来,左心渝赫然发现赛魁斯也在座,他坐在主位的卧垫上,看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显然今晚的酒宴让他觉得很无聊。她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他,俊逸不凡的脸庞总是不停扰乱她的芳心,教她难以抗拒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
似是察觉她的偷觑,赛魁斯突然转过头来,锐利的鹰眸捕捉到她的目光,两人对望了一下,左心渝惊怔的垂下眼。老天!他没有发现吧?她全身从头包到脚,他应该是认不出她来的。她拚命安慰自己,心脏却吓得怦怦跳。
赛魁斯霍然起身,众人因为他这一个突来的动作全安静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向今晚一直保持沉默的主人。
赛魁斯在这时缓缓开口,大手一挥,指向了几乎缩成一团的黑影。
「你!站在最后面的那一个,今晚过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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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的长廊上有四道人影,前后包夹住中间娇小的人儿,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遭赛魁斯「钦点」的左心渝。
目前的情况真可用「插翅也难飞」来形容,三名男奴在身边带路,不知是赛魁斯的身分较为特殊还是怎么的?居然动用到三个人领路,使她根本找不到机会脱逃。
左心渝不安到了极点,赛魁斯到底发现她了吗?还是只把她当成一般的妓女?他真的要她陪寝吗?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她只能独自胡乱臆测,将不安的情绪推到最高点。老天!她只是来参观的呀!左心渝忍不住在心底哀叫。
男奴们将她带进主殿内,一路领到一扇华丽的门前才停下,左心渝尚未反应过来,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推人了门内。
陌生的环境让她突生的怒火烟消云散,昏暗的室内只有墙角几盏投射灯勉强有照明的功用,整个空间宽敞而幽静,呈长方型,一切看起来都是朦朦胧胧的。
前方的大床上,赛魁斯正好整以暇的躺在上头,这幅景象让左心渝的喉头一紧。
「脱掉袍子。」他开口命令。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幽闭的室内,左心渝有些无措的僵在原地,好半晌才遵从了他的要求,慢吞吞的解下了黑斗篷丢在地上。
虽然脱下了外袍,但里面并没有什么清凉的镜头,一袭白色的雪纱将她全身裹得紧紧的,脸上还戴着面纱,左心渝庆幸身上的装扮及昏暗的室内,让赛魁斯看不清她脸上无措的神情。
「你可以开始了。」他慵懒的催促,昏暗的房内让他的声音听来格外性感低沉。
「开始什么?」她不解的反问,赛魁斯到底发现她了吗?还是只把她当成一般陪寝的妓女?
轻柔优美的笛音突然响起,左心渝循声望去,只见墙角盘坐着一名佝凄老人,双眼蒙布的他正吹奏着手中近似椭圆形的彩纹木头乐器,乐音优美低沉,极富神秘色彩。kptscqfvn{zx
这老人是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她暗暗吃了一惊。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问着躺在大床上的男人。
「跳舞。」
「跳舞?」左心渝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赛魁斯是故意的吗?她根本不会跳呀!
「你忘了自己的工作了吗?」他懒洋洋的催促着,若不是左心渝太过紧张,她一定会发现他唇边促狭的笑意。
赛魁斯似乎没有发现她的身分,低柔的乐音流泄在整个空间,昏暗的屋内让她急促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跳舞是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幸好她以前曾去过迪斯可舞厅几次,随便扭两下交差吧!
左心渝有些僵直的摆动起腰臀,试着抓住音乐配合律动,脚上戴的铜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声响,刚开始她显得有些僵硬,但赛魁斯并没有取笑她,脸上莫测高深的表情依旧未变,这使得她逐渐大胆起来。她心想,反正自己脸上蒙着面纱,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光线这么暗也看不太清楚,她毋需扭揑,也用不着顾忌太多。
过了半晌,音乐节奏逐渐加快,催促着她的步伐,白色的身影在房内轻盈的移动着,脚上的铜铃持续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渐快的舞步,她身上的雪纱开始一片片的剥落。
这件专为跳舞女郎设计的衣服,其特殊地方就在于白色雪纺纱只是轻轻绑住而已,如果舞者的步伐加快、动作大了些,雪纺纱就会逐渐掉落,女人曼妙的身材便会呈现在男人的眼前,形成一幅性感诱人的景象。
赛魁斯唇边优闲的笑意不见了,不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左心渝知道他在盯着她看,墨黑的眼眸深处闪着难以言喻的深沉火花,奇异的是,她竟然不感到羞愧,他眼底的赞赏使她觉得自己很性感,此时此刻,现实早已远去,身分也不再重要,她用身体勾引着他,跳着、动着,源自于一种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诱惑。
鹰隼般的双眼盯住面前媚笑的女子,她彷如是个跳舞的精灵,令他突然兴起捕捉猎物的冲动,于是决定快点结束这场诱惑的游戏。
左心渝跳得浑然忘我,几乎忘了身在何处,光裸的莲足上戴了一只金色的铜钤,白色的雪纺散落一地,仅能勉强遮住她的胴体,当黑色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时,左心渝这才发现赛魁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旁。
他认出是她了吗?美丽的星眸闪过一丝惊惶。
「赛……」危险的字眼才刚浮现脑海,她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赛魁斯已经一把扯下她的面纱,吻住了她,有力的臂膀顺势揽她人怀,截断了她的退路。
「我早知道你是谁,东方娃娃。」他低笑,温热的双唇再度压下,密密实实的封住了她的唇,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蒙面的老乐师放下手中的乐器,停止了吹奏,低柔的音乐嘎然而止,他露出了微笑,静悄悄的从后门退了出去,但沉浸在激情中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到他的离去。
热情持续在加温,欲望的火舌很快就席卷房内两个交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