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切以刑将上位让给皇上,自己坐到于灵飞身边,于灵飞朝他眨了眨眼,他环视周围一圈,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想必明日婶婶跟堂弟媳就会对灵飞满口好话,家里也不会哭声震天,吵闹不休。

切落合心思百转千回。

阿捧抱着孩子已经手酸,白谒宏体贴地将孩子接过,递给下人抱着,轻轻揉着阿捧的手。“就说别那么疼孩子,瞧你抱得手都酸了。”

阿捧娇嗔道:“你比我还爱抱呢,他被你宠得无法无天,一日不见爹就张大眼找。”

白谒宏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揉捏着阿捧手的手劲毫不含糊。

切落合看得下巴快掉下来。阿捧不过是个低贱的雏儿,房里怜爱也就罢了,在厅里,八王爷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纡尊降贵替他捏手,他震惊不已。

阿捧的眼里没有自己,只有八王爷清俊体贴的身影,一向淡定的脸流露不容错辨的爱意,那爱细水长流,而且很显然,只给一个人。

一个就算权势在手、尊贵不凡,仍愿意在他手酸时放下身段为他揉手的男人,就像对方,是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

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阿捧选了八王爷,而不是自己。

第七章.换俺嫖将军

“老板说他累了,要休息,不见将军。”

听了这话,切以刑横眉倒竖。灵飞帮他解决家务事后,又像以前一样爱见不见了,这是在耍着他玩吗?现在时辰尚早,他一定在自己房里数钱,而那累什么,根本是风袅帮他数的。

他推开回话的雏儿,大步跨进于灵飞的房里,就见于灵飞正卧在软榻上吃水果,他没好气地说:“说你累了,我看你挺悠闲的嘛。”

“就是累才吃水果,补充血糖呀。”

他看了看他,身子开始往后移,一副想要离他越远越好的表情。

切以刑毫不废话,开门见山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迷恋你,你到底要不要进我的将军府,我不想再等了。”

于灵飞擦了擦手,犹豫该如何回绝。这男人是自大狂呀,他不会相信这天底下有拒绝得了他的女人跟雏儿。

“你人很好,真的很好,既有男子气概,又长得很帅——”

他想要发张好人卡给他,却被切以刑打断下面的话。

“这些事爷早已知晓,还用得着你来说,你这些日子爱见不见的,又是在害羞了吗?”

不愧是自大狂,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而且还步步进逼,令他快要从榻上跌下。

“你到底要不要进我将军府,婶婶她已不是阻碍了,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只要说声好,其余的爷都会办妥,你就拎着你的小包袱进门来吧。”

最后这一句话刺激到于灵飞,他“嗖”的从榻上跳起来:“我拎着我的小包袱,怎么,我是多么见不得人,要遮遮掩掩地从后门进将军府。”

切以刑愣了一下。雏儿进门都是走后门的,讲究的,就是办一桌酒宴宴请亲友,差强人意的,就像买个丫鬟进府,哪有这许多规矩。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呀。”他说得理直气壮。

于灵飞怒极反笑,“是呀,从古至今都是如此,雏儿只是玩物,你也是想要玩玩我,然后不喜欢的时候就一脚踢走吗?”

这敢跟他顶嘴的雏儿,若是真能一脚踢走,肯定也是自己想走。

切以刑急了起来,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他如此迷恋他,怎么可能要他离开?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把你的条件开出来吧。”

“我在将军府算是你的谁?”于灵飞质问。

切以刑皱眉。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最宠爱的小妾。”

于灵飞笑容甜了起来,让切以刑开始有点警觉。每次他露出这种甜得要命的笑容,接下来便是一句句的嘲讽。

“那最亲爱的小妾,在你将军府里的地位怎么排呀?我听说有一个正妻、两个平妻,再加上无数的妾,雏儿永远是排在最后,还得给刚进门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跪拜奉茶,以示谦逊。”

这问题好回答,切以刑吁了口气,豪气道:“不用排名,你们一个个平起平坐,我说一句,绝无人敢歧视你。”

于灵飞掩嘴而笑,眼波流转间媚意无限,电得切以刑浑身酥麻,大手一伸,把人给搂进怀里,誓言道:“只要有爷在,你不会受到半分委屈,什么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绝欺不了你。”

他美人在抱正志得意满,于灵飞脚丫狠踩,痛得他大呼一声的跳脚。

这雏儿又在发什么疯,他说得连自己都陶醉了,他竟然踩他!切以刑不满地瞪他。

于灵飞脸上甜笑逝去,像河东狮一样地开始发威。

“她们欺不了我?你还真敢说,你是想要娶几个,滚蛋,给我立刻滚出去,从此我的店禁止你来。”

“你这是发什么癫?”切以刑怒不可遏,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发癫,我要是进了将军府才真的叫发癫,我在这里日子过得好好的,要钱有钱、一呼百应,我放着这种快活日子不过,去你将军府当个最低下的小妾,你以为我的脑袋坏了吗?”

切以刑不赞同的反驳,“什么最低下的小妾,你这脾气、姿态、嘴巴,谁让你进门包准家里大乱,我已说过那些人欺不了你,你还要爷怎么样?”他讲得义愤填膺,仿佛于灵飞有多不识好歹。

于灵飞冷冷比着门,“我没要你怎么样,就一拍两散吧,我养只小狼犬,也比跟着你好。”他拉开门大叫,“送客喽——。”

“什么是小狼犬?”切以刑听不懂,只觉得这句话很有深意。

于灵飞用力地把他推出门去,含媚笑道:“就是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比你会讨人开心、比你嘴巴更甜,比你床上技巧好,只要我付些银两,他就什么都肯做的男人,反正我有银子,养得起呀。”

切以刑脑筋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虎吼一声,于灵飞已经关上门阻绝了噪音。

切以刑气得捶胸顿足。是怎样?他的宠爱这么不值钱吗?

他乃白宋国大将军,威名震慑天下,就连波难国国君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的,何曾受过这种气。

他气得半个月不上门,想不到灵飞真的当没他这个人,茶楼照旧高朋满座,玫瑰堂也卖得架上缺货。

这天狭路相逢,于灵飞乘着软轿回茶楼,切以刑快马加鞭赶上,就骑在轿边,等着他跟他说话。

这坏脾气的雏儿,他若是没让他奉茶赔罪,这大将军未免当得太过窝囊。

于灵飞掀了帘,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起,将军,你太老了,我心目中的小狼狗要年轻些,长得要能媲美八王爷没胎记的样子,还要会说甜言蜜语,脸上常常带着勾人的笑,你出局了。”

他一开始还听不懂,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嫌弃他,等他回神过来时,那些轿夫双脚发着抖,逃难似的抬轿就跑,生怕轿上的人要是横死街头,他们就没钱可拿了。

他气得掉转马头,一甩马鞭急驰而去。他于灵飞如此拿乔,自己难道就是坨任他揉捏的软泥嘛?

这一别又一个月,切以刑脾气越来越坏,婶婶、堂弟媳、堂弟见了他,就像青蛙见了蛇,他也横下心告诉自己,不过是个雏儿,自己待他已是情深意重,是于灵飞恃宠而骄、傲慢无礼,难道他真以为自己非他不可吗?

当天晚上就搂着堂弟媳带来的丫鬟睡,他一个成年男子,为了于灵飞,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发泄,预期的春风一度,却在丫鬟轻解罗衫的同时,心里不断地做着比较。

灵飞的皮肤较白、肤质较嫩、他笑起来时嘴角有个小梨涡,斜眼瞪人时,也别有一番迷人风情,就连牙尖嘴利说不讨喜的话时,那抹挂在脸上的甜笑,让男人身陷地狱也甘愿。

没等丫鬟脱完,他就打开门冲到后院,打起井水,淋了自己一桶又一桶,他的下腹肿痛难耐,全是因为想起了谁?

他不甘愿地承认,想的全都是那没心没肺的雏儿,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亚动。”

亚动随即出现,递出帕子,让主子擦脸,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怜悯。爷陷得真深呀。

“这些时日桃红花魁经常出外,探访的人有男有女,另外他花费非常多的银两在城郊地方买了块很大的土地,最近正在盖房子。”他不待主子发问,就主动交代起近日的观察。

“那房子盖给谁住的?”

“属下不知,只知不只是爷,八王爷、颚公子、承王爷,甚至连皇上都不得进入茶楼,皇上还气得说要封了茶楼,颚公子也发了火,说要一把火烧了茶楼。”

不只是自己,这些男人全都跟他茶楼的雏儿有莫大的干系,这些人不得进楼,难道阿捧、燕楼、艳红、绿竹全都默不作声吗?

“给我查,为何桃红不许这些人进楼,阿捧这些人就真的没有出楼吗?”

他没有将灵飞的来历告知亚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怪力乱神的事。

这一查,才知阿捧他们有出楼,不过是一群人一起出去,他们本就姿色出众,在路上言笑晏晏,神情或嗔或喜,姿态婀娜多姿,让满街路人,尤其是男人,口水都流满地。

“爷,属下查出来了——”亚动白着脸禀告。

这桃红花魁,究竟是太没脑袋,还是野心太大,一个低贱雏儿也妄想做大,别的雏儿,能当个小妾就已是千恩万谢,他茶楼里的雏儿非正房不入门。

其中最认命的阿捧听桃红花魁说,要是以雏儿的身份进门,万一八王爷娶了正妃,亲生的孩子还能碰到吗?肯定被正妻夺去,而且永远不在孩子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让他忘了生他的人,会甘愿?舍得吗?

阿捧悚然,立刻断了与八王爷的来往,并直言他不愿当妾。

所有雏儿都被洗脑,这些雏儿的男人气到跳脚,却无可奈何。

以前雏儿们无依无靠,必须仰赖男人而活,现在桃红花魁的茶楼、玫瑰堂,财源滚滚,他们生活富裕,可以独立自主。

连皇上也动不了玫瑰堂,玫瑰堂的香膏,上至后宫,下至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全都爱用,万一封堂,全天下的女人不造反才怪。

桃红花魁也发了狠话,老子有钱,大不了养几只小狼狗开开心心,也省得什么家中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的脸色,过着生不如死的悲惨日子。

“这雏儿太过胡作非为,简直是、是——”切以刑已经气得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胆大妄为。

这些雏儿拒不见面,还每日笑嘻嘻地过他们的日子,首先为此病倒的就是白谒宏。他在茶楼外吹风等了一夜,一回王府就犯头疼,然后浑身发烧无力,阿捧得知消息,立刻就赶到八王爷府,亲自在他榻边伺候他喝药擦澡。

阿捧在八王爷府里待了好几夜,诸位精明的男人,忽然发现装病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波难国国君病倒了、皇上也病倒了,承王爷脸皮薄,不敢说自己病得太重,只说得了伤风,前头两位人上人,则是一副自己已经离黄泉路不远的夸张。

燕楼、绿竹焦急不已,纵然以燕楼的聪明才智也明白,这不过是装病,但他还是去了,艳红也吓得回到承王爷府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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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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