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延仙没再回答他的问题,大门打开,旁人高喊石延仙石少需到了。所有人屏气凝神。俊美白石延仙身边,带上一位娇弱如水的少年公子,早如花、我见犹怜的美丽面孔立刻席卷大家的心思,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就是在谈论这位少年公子究竟是谁。
花乐歌一步步跟着石延仙走向酒席,曾修名似乎认不出他,就算跟石延仙讲话,也好像魂不守舍似的,眼角余光不断的向他这里瞟来,花乐歌被他看得脸红如火,他低下\螓藤首,心头五味杂陈。
害羞又欢的是他竟会如此注目他,悲伤的却是两人已经毫无未来可言--一个已经嫁娶,另一个却是别人的禁脔。
“这一位是……”曾修名话题一转,问起石延仙身边的美丽人儿是谁。
“你们是旧识,只是换了件新衣服,稍稍打扮了一下,怎么曾少爷就认不出了?乐歌,跟曾少爷道喜。”
曾修名脸上神情变了变,仔细一看认出是花乐歌之后,嘴角眼神立刻转为不屑,再见他对石延仙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退开时,在他耳边讲了一句轻蔑的话。
“石延仙的男妓。”
花乐歌的心险些碎了,他眼里含满泪水,纵然打扮得再怎么出色,在别人眼里,他不过是石延仙的男妓而已,在夜里伺候石延仙,这当然无法反驳。
“我……我要回去了,求求你,让我回去。”
他恳求石延仙,这次再也止不了哭声。石延仙默许,眼神里却尽是失望,他要人送他到门口,搭上软轿,先行回石府。
进了轿子里,他才放声哭出来。他不懂石延仙为何要他到这里来,难道不知来这种场所,他只有被人轻贱的份!
他哭哭啼啼的回了石家,拿掉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掷在桌上,然后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就算总管进来收拾这些宝贵的东西,也哭声不断。
“花公子,这些东西我收拾了。”
“拿去,拿去,戴了这些东西,别人都知道我是石延仙的男妓,是给他睡的,是他夜里无聊拿我来解闷的。”他哭拗了脾气,一口气就说出心底所有的话。
“解闷的人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老总管不愠不火的回了两句。
他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总管,您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砸了大钱要让你做面子,你却哭哭啼啼的回来,一点也不了解少爷的心,当然,少爷的脾气倔,也不会解释,我就知道这些钱是白花的了。”
“您是说石延仙这一次不是要折磨我,而是对我好?如果真对我好,为什么要带我去曾修名的喜宴,我被他说得多难听,您知道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又哭得跟泪人儿一样。
“那是因为你美丽无双,他嫉恨少爷得到你,才会毁谤你。你以为花娇儿能跟你比吗?云泥之差,从何比起?”
“我……我一点也不美,我只是石延仙的男宠,陪睡的下等人。”
他拗起脾气,因为自怜身世,而哭得涕泪纵横。老总管收拾了衣衫、首饰,也不安慰他,泠冷抛下一句话。
“你若觉得你是少爷的男宠,那你永远都是。”
花乐歌尖叫着要他出去,又哭了半个时辰,抹干泪痕才躺到床上,又记起他曾在这张床上,怎样伺候石延仙。曾修名骂他男妓的话,让他再度悲从中来,最后终于冷静下来。
他才想到,自己就这样放了石延仙一人在喜宴上,独自回家,而那些收拾好的衣服并没有被总管拿出去,只是摆在一旁,头饰上的珍珠还闪闪发亮。就算他再不识货,也知晓这东西价值连城,而且听总管所言,还是石延仙为了今日让他去参加喜宴,才特地买来的。
他不懂石延仙在想什么?但是他这一生从未穿过这么美的衣裳,就算在镜子里,他也知道穿上这些衣饰的人会显得有多么华贵雍容,站在石延仙身边有多么匹配。
他哭着离开喜宴的那一刹那,石延仙并未挽留,反而对他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他揪心至极--他就这样撇下了石延仙一个人--他怎会这样对待石延仙。
一阵愧疚涌上了心口,他的手抚上了衣服的布料。再怎么样想,石延仙也不会耗费银两去买这么名贵的东西,只是为了折磨他。
“是我……错了吗?”
他不知道,因为石延仙的心思难测,尽管跟他夜里欢爱无数回,但是他一点也不懂他。
他再次穿好了衣物,羞红着脸,低声下气的求总管再送他到喜宴的会场去,总管表情一贯冷淡,要下人扛了轿,送他到曾家大门。
他推开门走进时,可以感觉到全部的人无声的望着他,他却只是着急的在人群里找寻着石延仙,只见石延仙鹤立鸡群、宛如人中之龙的在人群中。石延仙放下手里的筷子,脸上平静的对他露出一笑。
那笑容平抚了他不安的心情,花乐歌嫣然一笑,无视旁人的眼光。朝着石延仙的座位走,他羞涩难堪的低语:“我……我回来了。”
石延仙旁边的位子并未有人就坐,好像为了他空下来。等他坐定,石延仙递给他筷子,就在他以为石延仙不会回答他的话时,石延仙轻声答道:“我知道你会回来,你需要的只是个契机而己,帮你摆脱一切的契机。”
曾修名一脸穷凶极恶的瞪着他,他有些害怕。石延仙按上他的大腿解释:“他刚从喜房出来,心情正坏着呢。”
“伯父、伯母也不在主位上……”主桌上空荡荡的,送上的菜都没人吃,只有曾修名一人坐在那里,感觉气氛很诡异。
石延仙低笑,这花家二老也够无耻无德了,果然就像他所查探的一样,两人知道纸包不住火,立刻拔腿就跑。
“他们逃得真快,要不然可有苦受着了。”
“我不懂。”
花乐歌心思单纯不能理解,石延仙为他夹了菜,放在他的碗里道:“曾修名揭了盖头,终于知晓这场骗局。娶了一点也不美的花娇儿,此刻却不敢丢了面子的悔婚,他哑巴吃黄莲,心底正懊恼着。”
他懂了,却为曾修名难过起来,想必这场亲事沦为骗局,一定出乎曾修名的意料,但他也能感觉曾修名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花乐歌低着头,不敢望向他的眼睛,怕在他眼里看到的全是责难。
“我有告诉你,你今日这样打扮美若天仙吗?”
“咦?”
他窘红了脸,因为石延仙轻抚着他的大腿,指尖只是淡柔的抚触过,他却不禁想起,夜里石延仙的抚触是多么温柔而热情。
“你美得令在场的人哑口无声,而且你是属于我的。”石延仙环上了他的腰身,身上的热力传到了他身上。
他的注意力马上被石延仙夺去,因为石延仙在他身边展露了占有欲强烈的笑颜,让他晕头转向的。能够被人如此欣赏、赞美,他也忍不住露出羞涩的浅笑,那浅笑美如春花,让所有窥见这抹微笑的人当场都醉了。
“你好美……”
想不到石延仙讲起甜言蜜语竟这般勾魂摄魄,让他忘了曾修名。眼前男子的魅力夺去了他的心魂,况且被他难得的赞美着,心里更是羞怯难当,忍不住轻嗔道:“你别再说了,我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
“让我看看烧起来了吗?”
石延仙的鼻尖触到他娇嫩的脸庞,他险些低吟出口,总感觉他的抚触是那么甜腻火热,而这坏人竟在喜宴之上招惹他。花乐歌狠狠的捏了石延仙的手,他这才哈哈大笑的缩回了颈子。
“还未烧起呢?等晚上我再让你烧起来……”他低语几声闰房情趣的私密话。
“你这个不正经的坏人、坏人……”他骂了好几声,只是逗得石延仙笑得更开怀,害他都不知该怎么骂他才好,这坏人越骂越坏。
他却没发现,就是石延仙的刻意调笑,才让他将心思从当修名身上离开。
而曾修名一脸怨妒的看着石延仙,然后眼神转到花乐歌美艳的脸上,气愤、怨恨,还有欲望的情绪交杂。
石延仙望见曾修名看花乐歌的眼神,也只是无所谓的冰冷回视,他那无畏的冰冷表情,让世日修名畏惧却又不甘的转过视线,不可否认,石延仙的人谁也动不了。
而他原本应该拥有的天仙,却拱手让给了石延仙,让他在石延仙手里更加闪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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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了一天,无所事事,喜宴那晚回来,石延仙的店铺临时有事,又出门去了,所以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进一步发展。他羞红着脸想这些,莫非是希望石延仙对他做什么色色的事吗?
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这都是因为石延仙的缘故吗?害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也害他越来越想他。
“花公子,请开门。”
老总管在外叫门,他开了门,见到石延仙被老总管抱扶住,满身酒气。石延仙挣扎了几下,老总管边将他抱扶到床铺上,边解释道。。“少爷吗不少酒,醉得厉害。却坚持要来你这儿,说要你服侍。”
原本还在思念着石延仙,哪知此刻他就在眼前,花乐歌眼光再也离不开眼前的人,柔声道:“没关系,我能照顾他,您先下去休息吧。”
总管要人备上了水跟巾子,怕石延仙酒醉吐了要清理。总管一关上房门,石延仙便作呕几声,吐出了酒液,花乐歌手忙脚乱的拿着巾子擦嘴角,用男一条湿巾擦去汗水。
石延仙醉酒,发丝也乱了,衣袜零乱不堪,一只脚露出了光脚丫,在床边晃啊晃的,哪里还有之前的吓人样。
花乐歌忍不住笑出来,石延仙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看着他,花乐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他低声叫道:“我的头好痛……”
“谁叫你喝那么多酒。”
口气虽然埋怨,但是手拿着湿巾,温柔的帮他擦拭着冒汗的脖子跟额头。石延仙侧身,竟将头埋进他的双腿间,喃喃说道:“味道真好,真想好好的跟你来一次。”
花乐歌又羞又气,用力的打了一下他的头。“你这醉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一回事,色鬼。”
“嘿嘿嘿……”石延仙笑了起来,看来就像个玩兴大发的孩童一样,抬起头,伸出手来玩着花乐歌的黑发笑道:“你真可爱,老爱骂我,还骂得那么可爱,让人真受不了。帮我做吧,像上次一样用手帮我,你上次那么主动,让我舒服透顶……”
如此私密羞耻的事被大刺刺的提出来,花乐歌气炸了,拿起湿巾丢到他的脸上,气红了脸,也羞透了身子。
“你再胡说,我、我要走了。”
石延仙忽然揽住他的腰说:“不让你走,你不许走,听见了没?不许走。”
他的蛮力大得吓人,腰几乎快被他折断了,花乐歌喊道:“好痛!你要把我的腰给扭断了。”
石延仙放轻了力道,将身子赖在他的怀里,喃喃道:“你跟她真像、真像,爱掉眼泪,又一脸认命……认命……”
这几句刺中了他的心窝,花乐歌想到自己的身世。父母早逝,寄养在伯父家,有的也只是被打打骂骂,没人疼宠,就连爱慕的曾修名,也对他如此冷漠。他不禁悲从中来,含泪道:“我命运薄幸,卖身在这里还能怎样,只能认命了。”
花乐歌说出由衷之言,这一生凄凉可怜,全就像伯父说的,命格低贱、克父克母,所以才不配拥有幸福。
石延仙忽然以憾动天地的强悍威力,像天地都要臣服在他之下的嗓音说:“什么认命?这全都是那些废人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把一切推托到命运上。像我石延仙这一生就不认命,所以才能功成名就,才能拥有商场的一片江山。”
“我……我……”
花乐歌落下几滴眼泪,心中的苦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石延仙翻起身子,紧抓住他的手,声音阴沉的道:“我告诉你,有人就是出生在贫困农家,爹亲一生被算命之说困住,说他无法成功,说他命格不好,只要一喝酒,就开始动粗,家人都吃过他的拳头,连初生的孩子也不放过,生了一个女儿,还以克父的名义送给他人抚养。”
石延仙拳头握紧,几乎要捏碎花乐歌的骨头,可是他不敢喊痛,因为石延仙此刻的眼神阴沉,宛如恶鬼。
“送去抚养的人家好听点是大户,难听点根本就是地狱的无底洞,这是那户人家与算命串通好的,女孩儿容貌绞好,才十几岁而已,送去当养女是假,其实是当那大户主子的泄欲对象,屡屡强暴她、殴打她,还说是她命格就是这么低贱,不这么对待她,她的命永远也不会好。”
花乐歌捂住了嘴,无法想像那种生活,这比身入地狱还要凄惨。
“弟弟拼了命也要救她出去,然而她却说这一生命格就是这么低贱,只能被主人给践踏污辱,泪就算流干了,也永远无法逃脱这种地狱。”
花乐歌霎时理解,不是石延仙心爱的姑娘死去,而是他一心想救的姊姊无法解救,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后来她怀了孩子,那家的主子用药下胎,把她弄死了,又怕事情闹大,就把尸体投在水里,当她自尽身亡,对外说是弟弟诱拐她,才害死她的。”
花乐歌泪水停不了,紧紧抱住石延仙,在好事人的渲染,这故事才失了真,将他姊姊说成是石延仙的情人。
“什么狗屁命运,那全都是不肖的算命与作爹的联手害死她的,只要她不认命,愿意随我脱逃,也许就能免去这一死,她却认命认得死死的,难道她不知道只要我有能力,再大的困难,我也会将她救出,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认
命”石延仙的神情露出深深的怨恨,怒吼道:“这种命有什么好认的!”
他转向花乐歌,喃声道:“认命是件蠢事,你懂吗?别人说你的个性叛逆,会尸骨不全的死在一文不名的沙尘里;说你命中低贱,一辈子都像你亲生的爹一样出不了头,你就要越不认命,你懂吗?懂吗?”
原来石延仙年少时,也被人毁谤得这么难听,这些像诅咒的话,却让石延仙挣破,而造成现在功成名就的他。
他一连问了好几句,好像个强的小男孩一般,花乐歌望着执拗不己的他,心中哀恸不已。此刻的他不再是让人惧怕的男人,而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男子汉。
他说他不认命,这要有多大的勇气!至少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勇气。他是他见过最勇敢,也最善良的人。
花乐歌爱怜的抚着他俊逸的脸庞,为他落下几滴清泪,这一刻他知晓了石延仙的心事,因为年少的折磨,所以他才一直这么严肃,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情,只因为那颗心早已遍体鳞伤,流出泊泊的血液,无人为他疗养伤口。
花乐歌柔声道:“那你教我好吗?”
石延仙带着酒气的唇角泛着笑,他拉着花乐歌的发丝,吻上了他的唇,纵然这个吻里满是酒气,花乐歌却醉在这个吻里'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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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乐歌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石延仙已经起身,正用旁边的湿布擦拭着自己的身子,他全身光裸'透射而入的阳光照在肌理分明的身子上,令花乐歌嘴里一阵发干,明明夜里在一起许多次了,但是他从未在大白日看过他的身子。
石延仙的身材健壮,每一寸肌肉结实精瘦;胸膛宽阔,一直到强健的腰身都还很有看头,花乐歌呼吸一窒的往下瞄'看了不该看的部位。
强壮的大腿覆盖着汗,而那总在夜里整得他又哭泣呻吟的部位正听话的伏贴在两腿间,就算平常时候,那部位也庞大的吓人。
“你醒了吗?”
石延仙的目光与他相对,花乐歌收回眼神,怕被他知晓自己竟在偷看他。想到这他脸上微热,心中更是羞怯。
“我醒了,正要起来梳洗。”
“嗯,起来吧,今日有事要办。”
石延仙裸着身子,叫着外面的仆役,仆役没多久就送来石延仙的衣物。等花乐歌梳整完发丝,关心问道:“你酒退了吗?”
石延仙答道:“我的体质容易退酒,今早睡起来就好了。”对于昨夜的事,他一句不提,这就像他们之间的秘密一般。
花乐歌点点头,石延仙要老总管带东西进房,随即拿了张纸给他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石延仙将花乐歌的卖身契约放在桌上,花乐歌不识字,只见了那纸张上有自己的手印,认了出来。“是我的卖身契?”
老总管脸色不豫,石延仙又拿出另外一张一模一样,也压了手印的纸出来。
“那这一张是什么?”
花乐歌怔愣了,看起来也像是他的卖身契,但是他不可能有两张卖身契。石延仙拿出了第三张、第四张,随即契约排满了整张桌子。
“有一张契约是死活不论,终身为奴的,有一张是卖入两年,还有一张是官府里的公文……这些全是你的卖身契吗?”
花乐歌认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到底哪张才是他的卖身契。石延仙最后从怀里再掏出另一纸契约,低语道:“如果我说这是你的卖身契,你信吗?”
他放下了心,相信石延仙不会骗他。“嗯,我相信。”
石延仙挑眉,老总管摇头说:“这是我的契约,花公子,不是你的。”
花乐歌脸色霎时通红,总觉得石延仙好像在耍着他玩,觉得有些生气。石延仙冷声道:“你有什么可气的,我还算是老实,若是不老实的人,便会在契约上动手脚。你什么也不懂,假若对方告上官府,你就要依约而行,再怎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契约,你也要照做,若不从,就是刁民。”
言词间非常严厉,哪还有昨夜的柔情。花乐歌坐在以上红了眼睛,自背的吞吞吐吐承认,“我……我不认得字。”
“我知道,我会亲自教你,你要好好学,不识字、不识人,天下路再怎么宽广,也是寸步难行,懂了吗?”
他点了头,之后石延仙开始亲自教他认字,要他三子字的辨识。学字真的很难,起初他连毛笔字都写得歪歪斜斜,还好几次一提笔就掉在纸上,窘困得哭出来,石延仙照样没理睬他的哭啼。
“继续写,写一百次,直到熟了为止。”
他冷言的命令着,当他是三岁小孩一样,既严厉又苛刻,他却在石延仙的教导下,快速进步起来,而这只是石延仙想要完成的一小部分。
“少爷,您花了太多时间教他了,就聘个人来,也省事多了,您不必这么劳累。”老总管低声建言。
石延仙脸上虽有疲态,但见他进步,比什么都高兴,他将花乐歌的契约随身携带着,等到他真能独当一面时,这契约就不必放在自己身上了。
“我想要亲眼看到他的进步,想要看他被我亲手捏塑起来的样子,更想要看他不受制于人,开怀大笑的时候。”
“他不受制于人,也就代表他不一定会留在少爷身边了。”老总管低语。
石延仙一凛,语气中虽有些不确定,但仍充满霸气。“我若是留不住他,那天底下还有谁能拥有他?”他望向远方,目光充满了他独特的睿智。“若是鸟儿想从你掌中飞走,任你如何掌控,它仍有飞走的一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