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对不起。」听着他暧昧的话,琥珀涨红了脸。完了,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昨晚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冷淡,火辣妖娆,狂野激情,好几次都撩拨得我心猿意马,饥渴难耐……」想吃了她!拼命的压抑着欲火而痛苦不已,这笔帐他会好好跟她算。
轰!她全身像着了火,热烫烫的。
「这个……你、你……我们可不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窘迫难堪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问。
抬眼偷觑了下体格健美的他,精壮结实,没有健美先生夸张的肌肉,却也不是白斩鸡,古铜色的肌肤散发性感迷人的魅力,她想到自己昨晚就躺在那宽厚温暖的胸膛前,心脏漏跳一拍。
如果不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相遇,她会承认他有当电影明星的本钱,帅得令人垂涎三尺。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君子祺挑眉,兴味盎然的瞅着她嫣红似火的娇靥。
他可不记得她昨晚吃他豆腐时有那么容易脸红?完全不见昨晚的大胆狂妄。
「我没有。」琥珀懊恼不已,被吃的是她,他怎么一副受害者的口气。望着他慢条斯理的坐起身,单薄的床单覆在他的小腹上,险险的只遮到重点部位,要是再下滑一些:
天哪!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还是说昨晚你对我的服务有任何感到不满意或不适的地方?你说嘛,我可以改进。」这女人好像想歪了!从她羞红如霞,还有那有些自责悔恨的表情,莫非她以为她真的被他上了?哈,好玩。
他的话让她联想到他是牛郎!
一股热浪冲上脑门,琥珀头顶覆上乌云。天哪,她居然失身于牛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该死!她的头快炸开了。
「呃……我想知道昨晚喝醉之后,我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不是对你做了……」
「你想不起来?喝醉了真好!不管做了什么醒了都忘得一干二净。」薄唇挑起嘲弄的线条。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呕得要死!女人的初夜不明不白的丢了。
「现在喝醉酒撞车都要加重刑责,你一句同我不是故意的,就想撇清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你昨晚做的可比酒后开车严重,差点害我筋疲力竭,全身虚脱。」
轰!血液再度沸腾,热气冲出七窍。
琥珀深呼吸的道:「那你想怎样?」
「要我帮你回复记忆吗?」似笑非笑的望着浑身紧绷如刺猬的她,君子祺发现作弄她挺好玩的。
她脸红的赶紧摇手,「你只要告诉我该赔偿你多少,其余细节都不用重提。」最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怎么可以忘记?枉费我那么尽心尽力伺候你一整晚,你却只想用金钱来打发。」佯装可怜怨怼的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叫他忍俊不住的想逗她。
她又羞又恼,「够了,你直接告诉我,我该付给你多少钱?」心里作了最坏的打算,破财消灾。
「一百零八万两千六百元。」
琥珀呆了下。「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
「你没听错,昨晚你所破坏的的确是这个价。」古董花瓶、灯、牛皮沙发椅,还有进口波斯地毯和手工特制窗帘……皆价值不菲。
琥珀音量不自觉的陡升,「什么?开黑店呀,黄金做的牛也没你那么贵,坑人也不是这样,我看你干脆抢银行比较快。」
她把他当成牛郎了!「要我提醒你昨晚你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那么贵吗?」光她打破的古董花瓶就将近百万。
「别再说了,我不想知道。」在他邪魅的炽烈视线下,她心虚的垂下头,两颊热辣如火烧。
「或许我们可以重新来一次……」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她急忙摇手,胆战心惊的问:「我真的把你吃了?」
「你是吃了。」这是事实呀!他全身上下都被她摸过了。
轰!脑袋再度一阵巨响。
「呃,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琥珀深呼吸,拼命压下困窘燥热。
「什么商量?」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钱我可以慢慢分期赔给你,至于这件意外……为了彼此好,我们就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算路上见面也装作不认识。」她可不想因为这酒后乱性的一夜情被家人知悉而强迫嫁人。
「原来你对跟你上过床的男人都是这样无情?还是说你看不起我的职业?」想到她可能有其他男人,一股突然冒出的醋意梗在他喉头。
「什么无情,拜托,又不是你失身,反正你也没什么好损失。」她才想哭咧,保留了二十九年的清白,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男子夺走!琥珀翻翻白眼。「顶多我再加一笔遮羞费给你就是了。」
叩!后脑勺撞到床头柜,他吃痛的抚着头,哑然失笑。遮羞费,亏她想得出来!
「你不认识我?」
琥珀缓和下脸色,「我该认识你吗?不过,你长得页的很面善,好像杂志上的」
果然,他走到哪都会被认出来!
「男模特儿,你是不是拍过广告呀?沦落到当牛郎,你不觉得可惜?」经济不景气,当模特儿的转入特种营业也不乏其人。
琥珀这接下来的话让他差点从床上跌下。
「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君子祺如子夜深邃的瞳眸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狯。
她不晓得他,他正好可以好好利用这次「意外」来挽回颓势,反正已经有那么多人看到他跟她在一起,住进了饭店。
「我干么对你有印象?」早知道酒醉后会惹来这么多风波,打死她也不会沾一滴酒。
君子祺嘴角弯起诡异的笑,笑得琥珀浑身窜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温柔的低噢,「琥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大惊失色。
「你昨晚告诉我的。」
「我说的?」她脸色倏地发白。
天哪!她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脑袋胀痛,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该死的!
「你还说你会负责到底。」对象是那小悌。
「你希望我怎么负责?」琥珀哭丧着脸,早知道就不要去KTv搞那什么抢下钻石广告的庆祝会,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君子祺撩起床边的浴袍,大剌剌的在她面前套上,然后从容的走到她面前,勾起她饱受震撼而呆掉的小脸,靠近她耳畔呵着热气。
「我想我们有得是时间好好坐下来谈谈。」看她霎时娇靥酡红,他满意的走向浴室。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就算要下地狱,他也要拖个垫背。
「等我喔……」抛了个飞吻,他便走进浴室。
琥珀呆立原地,真是悔恨莫及。这一切都是钻石惹的祸!
趁他进入浴室,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在床头柜上留下她皮包内所有现钞后,她悄然离去。至于发夹,昨晚喝醉之后,说不定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可能在KTV或路上……回去再找找。
她直觉认为他们绝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只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可以掩盖已发生的事实,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她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