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昭仪落荒而逃,而既然家里被蓝森那无赖侵占,她又没勇气面对他,于是决定回医院。

但当她踏进医院时,诡异的气氛立刻扑向她。

黛安赶紧拉她到一旁,“老天,你这几天是到哪去?医院发生大事了!”

“怎么回事?”

“你的指导教授被人发现陈尸在自己家中,死亡时间越过一个月。”

昭仪心下一凛。

“现场发现蓝森·迈尔的指纹。”

不可能!蓝森那阵子都跟她在一起。昭仪直觉事有蹊跷。

“死因呢?”

“据你的直属学长,也是杜教授的儿子彼德检查出高量的镇定剂,死因应该是心脏麻痹,不排除人为的可能。”

“嗯,学长呢?”

“在他研究室里。”

“我去看看他。”昭仪处变不惊的朝电梯走去,不巧的又遇上卡基,但奇异的是,与他交锋之交这回她竟能坦然无畏的迎视他乱放电的桃花眼。“嗨!卡基,好久不见。”

惊诧她主动打招呼,卡基反而愣住。

昭仪沉稳的走进电梯,“你要进来吗?”她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几楼。”

“三楼谢谢。”凝睇神采奕奕的她,卡基忽然发现她变得耀眼,容光焕发,到底是什么改变她?“你心情看起来不错?”

“是吗?还不就跟平常一样。”她托了下眼镜佯装若无其事。

“你变漂亮了。”

“谢谢你的赞美。”这时电梯门打开,“抱歉,我到了,请让让。”

“等一下。”他攫住她的胳臂,追出电梯。“我问你,这半年多来,你为什么一直躲我?我是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是啊!我是你女朋友中一个普通的女朋友。”昭仪睁开他,他动作轻柔不像蓝森粗鲁蛮横又霸道,不经意飘然的微笑柔和了她冰冷的唇线。

“你笑了!”

“有吗?”昭仪抚着脸。

“你神情变了。”到底是谁有那么大魔力溶化冰山?

“我还是我。”她绕过他,“我还有事,抱歉,待会再聊。”

“你要去见彼德对不对?”是那个造作的娘娘腔吗?凭什么跟他抢女人?

“你管太多了。”昭仪头也不回的淡道,恬适宁静的心湖不再因他而起波澜。

“茱蒂。”可恶!他竟然输给那娘娘腔。

昭仪没有回应他,拐过转角来到研究室,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她推门而入,讶异的看到墨菲也在场。

“茱蒂,你是来探望我的吗?”坐在办公桌后的彼德露出疲惫的模样,笑容像是强撑着,“我已经没事了,多亏墨菲医生。”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昭仪微蹙一下眉,旋即恢复自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谢谢你的关心,茱蒂,现在就等警方将凶嫌通缉到案。”彼德露出感激笑容,一边示意墨菲,“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下,墨菲医生,可以帮我送一下茱蒂吗?”

“我的荣幸。”墨菲向昭仪弯腰,行个英式的绅士礼。

“那我就不打扰了。”太诡异了。昭仪凭着直觉感受一股暗流流动在医院里,一切都从蓝森的出现开始。蓦地灵光一闪,莫非连蓝森会被送进这间医院也是早有预谋?

“你在想什么?”

昭仪淡淡斜睇他一眼,依旧沉默寡言。

墨菲不引以忤的笑了笑,习惯了她的冷漠,“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吗?”走到电梯前,他抛下富含深意的一眼。

无法言喻的寒栗自昭仪背脊爬升,目送他进入电梯,与她四目相接,阴鸷的冷芒自他玻璃镜上一闪而逝,他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会让你来求我。”

???

在经过警方地毯的搜索和盘查后,医院上下处于人人自危、惶恐不安的气氛中。

昭仪也感染这不安,虽然只差毕业文凭,不过依她实际经验和可以操刀,再加上杜教授的去世,医院人手不足,她开始下海了,每天加班到凌晨一两点是常有的事。

望着落地窗外黑幕覆盖大地,万家灯火宛如若垂吊在黑幕上的水晶灯一闪一闪的美不胜收,她的心却感到莫名的恐慌和烦躁,只能凭藉喝咖啡来抚平不安。

“这一点也不像你。”

“铿锵!”她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猛地转身,“蓝森。”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你还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被通缉了?”

“我知道。”蓝森迅速闪进门,毫不客气的就抱住她,粗暴的覆上她的唇。

“蓝……”将她的抗议尽数吞入口里。

反常的她竟不想反抗,任他拦腰抱起她走向一旁的检验病床上。

再度低下头,粗暴的占据她温暖的唇,那样至少还可以知道他怀中冷冰冰的女人是有温度。“你是欲求不满是不是?我可不是你发泄的对象。”她气自己放荡的行为,懦夫的只想偎在他怀中。

一桶冰水浇熄他的欲火,他严厉的注视面无表情的她,红润的嘴在他唇舌挤压下益发娇艳欲滴,但流泄出的轻柔嗓音却是那么寒沁心肺。

“可以放开我了吗?”若不是理智及时拉住她,她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的唇一沾上她,她的峰体立刻发热,直觉想抗拒并漠视体内那份突发的骚动,可是在他全面性的男性阳刚气息包围下,她只好以指甲掐入掌心唤回理性。

蓝森定睛的望着她平静无波的水颜,他不由得低咒一声,“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发泄,大可找妓女,或者在你住的寝室就上了你,我可不是你想像睡得跟死猪全然没反应。”

她怒目圆瞠,“你这小人!”那么她在换衣的时候岂不都被他看光了。

“小人?”他眯起眼,释放出两团危险的欲火烈焰,他粗糙的手徐徐的画过她细致的脸廓,来到她下颚。他邪肆的冷笑,“那你呢?小骗子,你瞒了我不少事。”沙哑的嗓音结束于覆住她惊怒而微绑的朱唇,这次他如愿的进占她湿热如涌出温泉的口中。

他邪肆的呢哝在她嘴里低回,“而且我身体那么巨大,怎么可能是小人,你想见识一下吗?”

“你这大色狼。”窘迫又惊怒的她不假思索的咬了他放肆滑溜的舌,尝到了血腥味。

“你这个嗜血的女巫。”她的贝齿在他舌上印下烙印,小小的咬痕根本伤害不了他,反而令他全身血脉喷张,血的欲火灼烧他的神经,烧去他的理智,一股欲望之兽吼声自他喉咙深入迸出,“这是你自找的,你得承担后果。”强硬的抱起她的臀紧压在自己身上……

好热!昭仪在昏沉中拾回意识,察觉她的肌肤湿湿黏黏的像刚跑完一万公里,而且全身虚软无力。

她试图移动一下,发现床单滑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像是流动的爱抚,轻软的布料撩拨她的赤裸、敏感的肌肤。

“赤裸”两个字闯入她意识,她眼眸倏地张大。记忆的潮水涌入她脑海。

她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警官做了爱!道德和礼教鞭鞑她的灵魂,她自我厌恶的将头埋在床单下。天哪!她真的做了。

悄悄自床单探出眼,发现他不在,昭仪直觉想逃离这令人困窘的地方,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猝来的酸疼让她几乎站不住脚,但她仍咬牙撑着,举目四顾的看到她内衣内裤残破的躺在地上,仿佛宣告着已非完璧的事实。

羞耻和激爱的记忆使她两颊发烫,她不自在的撇开视线,看到他的衣物。

“没想到你有恋物癖,对穿我的衣服那么感兴趣?”房门“吱嘎”的被推开,水滴声伴随他沉重的脚步接近她。

她寒毛直立,敏感的感受他男性气味夹杂淡雅的香皂味扑向她。

“想去哪?”他邪笑的耳语。

她惊跳的躲回床上,拉高床单包裹住自己,戒慎的盯着笑得像偷腥的贼猫的他。

这野蛮人不但擅闯她的地盘,还使用了她的东西,甚至偷偷的占据她的心房。望着刚沐浴完的他,湿渌渌的黑发狂狷的披肩,几滴水顺着他赤裸的古色胸膛滴下,顿时,喉咙一阵干涩,她失神的盯着那流过他贲起纠结的肌肉纹理的水滴,她不自禁舔了下唇。

“抱歉,忘了你是第一次还要了你那么多次。”他伸手抚触她嫣红的唇,满足的笑跃上唇角,“我很高兴成为你第一次的男人。”

“别再说了,这不算什么。”她迅速的藏起衣服至床单下开始穿上。

他扬了扬眉,“你真以为没什么?我们是那么的契合,你不会忘了吧?”双手压在她两侧庆单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她心卜通的一跳,头发凌乱的他像英俊的魔鬼,摄人的蓝眸像是会勾魂似的穿透她灵魂。

“要我唤醒你身体的记忆吗?”

“你够了!”她沉的喝止他放肆的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大警官。”

他身子僵了下,几乎忘了她是黑社会之女。空气一下子陷入沉闷,直到他的行动电话骤响,他起身拾起裤子取出电话。

“喂!蓝森吗?那小鬼找到了!”李维的声音自话筒那一头传来。

“我知道。”蓝森若有所思的回望着迅速穿上衣服的她。“我一会儿过去。”

昭仪已整装完毕,冷霜又再度凝结在她四周,不苟言笑的与他四目相接。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转身,像铁塔般矗立在她眼前。月光在他赤裸的身躯上闪烁,勾勒他魁硕昂藏的身材和每一寸坚硬线条与纠结肌肉。

女性的矜持告诉她应该闭上眼,但,她根本无法转开视线,她的心急遽的跳动着。

他的宽肩壮硕厚实;黝黑的胸膛像涂了层油平滑结实,像是会发光一样,她无法忘记它那光滑如丝、紧硬如铁的触感;蜿蜒而下是他的腰和臀,窄而削瘦;小腹坚硬如钢铁;双腿粗壮且修长结实;还有他的男性欲望……正昂首挺立,如此的巨大让她无法相信她曾容纳得下它而没被撕裂。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他从容、毫不避讳的套上衣服。

狼狈的红潮爬满全身,她羞愧的别开视线,竟被他逮个正着。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后悔发生的一切?”他攫起她下巴。

“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过是处女膜而已,要修补也很容易,但袭上心头的失落感又是从何而来?不想了,甩甩头,她若无其事的迎视他。“你也不用担心,我不需要你负责。”只要他别来烦她,她就圣母玛利亚。

“万一你怀孕怎么办?”

“现在科技发达,这点不劳你费心,就算有了也是我的事。”

“在你眼中我也不过是可有可无。”蓝森自嘲,他可没忘纪录上环绕在她身边的仰慕者,可以坐满好几卡车,连医院内男医生也栽倒在她裙摆下,而她还不屑一顾。

昭仪沉默不语,想否认的是爱上他的事实,因为有了期待,就容易患得患失,就会变得不像自己,然后受伤的永远是女人。

何况身为一个医生,她不能让情绪控制她的理智,她必须随时保持冷静沉着,才能心无旁骛的尽天职。

???

才步出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尖叫声回荡在医院里。

“该死的!”昭仪急忙拖着蓝森往防火梯跑,在这一刻,她担心的竟然不是她帮助嫌犯脱逃引来的污名,而是他的安危。“跟我来。”

“那小护士的嗓门还真够大,叫得我的耳朵差一点都聋了。”

“你别那么不正经好不好?”

“你要我正经。”毫无预警的他煞住车,她反应不及的向后倾,跌入他宽阔的胸膛。

“你……”她才转身,嘴再度被封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她在帮他逃亡,而他脑海里却只想着这档事。

脑中浮现了刚刚的激情镜头,她感觉一团湿热的火热在下腹燃烧。

“别闹了。”她推开他,在欲望的狂潮中至少有一个人是要清醒的。

“我没有在胡闹。”突然,他单膝点地的脆下,并执起她无措的玉手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凝视她,“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有子弹一颗。昭仪。”拗音的念出洋腔的中文。

昭仪心头打个突儿,手中冰凉的金属让她有些畏缩和慌乱不安。她一时没想到他为何知道她的中文名字,一心只想着真不知道他大脑到底装什么豆腐渣,他是在通缉中,不想办法逃走,还突然向她下跪,露出非常严肃诚恳的表情,莫非——

“你愿意嫁给我吗?”

恶梦成真!心头闪过一丝窃喜,但想到他有可能是为了负责,顿时心凉了半截,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才要开口,追赶的大批人马已至。

“在那!”

她立刻转口,“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点从这逃出去。”拉起他冲向防火梯,“快走。”

“给我一个答复。”他坐在窗边,死也不放手,坚决的注视她。

被他盯着心跳加快,他邪魅的蓝眸的确有摧毁她自诩的理性自判的魔力,让她心虚的低下头。

才稍稍颔首,下颚便被粗暴的攫起,蓝森狠狠的吻了她的唇,“算了,我不勉强你。”说完,他自防火梯直接纵身跃下。

“你——小心一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到了她舌尖的担忧又咽回喉头。

“茱蒂,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跑来的人马除了警卫还有值班的墨菲。

“我没什么话好说。”昭仪回复冷漠内敛,迎视面覆寒霜的墨菲。

“你还有机会。”话自墨菲齿缝迸出,他握紧了拳,手背青筋暴凸,然后松了松后,“只要你肯求……”

“我说过,我不会求你。”昭仪挺直了腰,从容自若的由他面前走过。

而这一次事件让她从医学院毕业名单剔了名,但她无悔这么做,因为她相信正义,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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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夫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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