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辉封神
“神明的代言人!信仰世界的唯一主宰!世俗的王者们匍匐在你的脚下,祈求你的祝福!”黑黑瞳的男子平淡的语调中充满了不容拒绝的诱惑,“亲爱的布莱特,这不正是你需要的荣耀吗?”
面对黑男子的蛊惑,守护七家族之,皇剑家族年轻的族长,布莱特•奥古斯都的左手,紧紧地按在腰间那柄华贵的金色剑柄上。他不经意间使用地力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他的指骨隐隐白。
良久,布莱特终于下定决心,他松开布满汗水的剑柄,语气淡然地对黑男子说,“灵风,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那魔鬼的化身!”
布莱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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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历1316年1o月16日,神圣雷霆帝国本都领阿瑞特山。
阿瑞特山位于本都领中部、斯坎迪维亚高原西南,高约三千米,常年覆盖着皑皑白雪。阿瑞特山上的气温直追冰雪大6诺森德,即使以野蛮人的坚韧,也很少有人敢于攀登这并不是太高的白色山峰。
天际间飘荡着细细的雪花,为这座沉寂许久的古老雪山添加了几许活力。在一片银白之上,无数人类踩出零乱的足迹,涌向这座注定将名扬亚山大6的阿瑞特山。
因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位神祗,伟大的秦选择阿瑞特山,作为自己的封神之地!
阿瑞特山自山脚到山巅的整个山体,都笼罩在一层淡淡地金色光芒中。这种光芒柔和而温顺,沐浴其中令人通体舒泰,感觉自己的力量源源不绝。那些响应不朽之王号召的人类高手或者被高额赏金吸引的冒险者们,好奇之中小小地测试了一下,现这种被称为“圣光”的全新光系魔法不仅能快缓解疲劳、加伤口愈合,而且对黑暗生物拥有越一般光系魔法的杀伤力!
圣光的力量让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心中生出无比地敬意。能创造具有治愈与仇视黑暗特效的新型魔法,这位距离神位仅一步之遥的人类,绝不可能只是依靠时间或者奇遇就能达到如今的高度!
封神的策划者没有想到,只是稍稍伪造了一点神迹,就为秦这个未来的神祗赢得了数千虔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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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预料到某些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秦封神成功,以人类第一强者不朽之王盖文•马格努斯为,人类的强者们齐聚阿瑞特山,为保护人类未来的希望而战。
阿瑞特山山麓是保卫者们的第一道防线。那些来自温暖南方的人类高手大多数聚集在这里。略略统计一下,这大约一万名未来的信徒们至少都是六阶以上的高阶战职者,其中不乏传奇级别的高手。他们的装备,最差劲地都是矮人工匠们精心打造的精品,魔法装备也相当地普及。
强悍的个人实力,精良的装备,这一万人类高手的战力足以比拟五个主战军团!而如此强大的实力仅仅是作为炮灰使用的第一道防卫线。可以想象,保卫者们的敌人,其实力将如何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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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特山半山腰是保卫者们的第二道防线。驻守这里的是名为“天使”的种族,他们是秦最早也是最坚定的追随者。
天使的外貌体型与亚山人类无异,不同的是天使们生有数量不等的羽翼或者光翼。天使拥有傲人的实力,一名最低等的成年天使,其战力也相当于六阶入阶!
根据翼的不同,天使又分为羽翼天使族与光翼天使族。驻守在阿瑞特山的是外表最接近人类的六千羽翼天使。
天使军团中数量最多的是名为战天使的双翼天使,他们占据了天使军团一半的数量。战天使身高约两百公分,身穿金银相间的战甲,以散着耀眼圣光的十字剑和方形大盾作为武器。
天使军团中数量第二多的是六阶中位的大天使,约有一千八百名。大天使同样是双翼,体型比战天使略大。大天使身穿与战天使相同样式的战甲,以环绕着金色圣炎的双手剑或者长矛为武器。
天使军团的第三等战士是六阶顶峰的权天使,数量约为六百。权天使全部是体型娇小的女性,背生四翼,身穿白色的法师袍。很显然,那些法师袍并不合身,以至于权天使们饱满坚挺的胸部裂衣欲出,随着她们轻盈地步伐跳动不休。权天使的武器是金色的法杖与古书。
天使军团的第四等战士是三百名身型庞大的四翼力天使,这些巨大的天使拥有三百公分的身高与如同老树盘根般的肌肉。据说这些七阶中位的力天使拥有不输于成年巨人的恐怖力量。他们手中那些至少两百公分长的战锤,让他们的每一个敌人都心惊胆颤。力天使们没有战天使与大天使那些精致的盔甲,他们仅仅身穿一件描绘着巨大金色十字的白袍。对力天使来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天使军团的第五等战士是两百六翼的八阶入阶能天使,同样全部是女性。与权天使的小巧玲珑相比,能天使们要高大许多。能天使的职业是亚山大6从未出现过的武僧,她们的武器就是那些看上去白白嫩嫩的玉手。但是任何轻视这双手杀伤力的家伙,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能天使的盔甲轻巧精致,仅仅裹住胸部、腹部与下体,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与晶莹修长的大腿。也许,能天使的美貌,才是这些擅长贴身战斗的天使们,最致命的武器!
天使军团的最高等战士是八阶顶峰的八翼主天使,数量也只有一百。这些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圣阶的强者身披笼罩着全身的黑色长袍,浑身环绕着金色的圣炎。单调的黑与金形成了绝强的视觉冲击。
六千名天使组成的第二道防线是保卫者们的主力,任何敢于冒犯这些虔诚信徒的存在,都将接受死亡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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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特山山巅,保卫者们的最后一道防线。
山巅的四周散落着数百名人类与天使,他们在一些高大的奇怪机器边忙碌。这些机器形似应龙领特有的器皿茶壶,约五米高、方方正正地机体一边是一个长长地直指苍穹的金属管,另一边则是一个大约三米高的金属盒子。
每个金属盒子里都有一名八翼主天使,他们双手放在机体上,浑身凝聚着大量的神圣斗气,似乎在将这些斗气送入机体。机体另一侧的金属管则喷出大量的圣光,自山顶落下将整个阿瑞特山笼罩。
看来,这种机器似乎是将天使的神圣斗气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稀释放大后转为磅礴的圣光。
山顶的中央站立着二十二名人类与七名十翼的天使。这二十九名要么身份尊贵要么实力强大的大人物分作三派,隐隐间彼此戒备。
“灵风,这些家伙你从哪里弄来的?”金的布莱特在轩辕灵风耳边嘀咕,“这六千天使的战力足以媲美五个雷霆皇家法师团!甚至这七个冷冰冰的家伙,随便挑一个都不弱于不朽之王!”
“亲爱的布莱特,你不晓得天使的来历也是正常。毕竟猎鹰人最远也只是航行到离6地三千海里的地方。”轩辕灵风解释亚山人类对天使一无所知的原因,“他们是亚山大6东面数万海里某个大型海岛上的原住民。我的祖先在大海上漂泊的时期,在经过那里时与他们达成了某个协议。至于协议的内容等一会你就会明白的。”
“哦,是这样啊!呃,你给了这些有翼人类什么好处,他们这么卖力支持你?”
“两样东西,土地与荣耀!”轩辕灵风微微一笑,“未来的圣教中,布莱特你掌管圣教的日常管理、传教、行政等方面,撒卡兰姆负责教典的编撰与解释,天使一族则负责惩罚异教徒与渎神者。”
“哦,也就是说我掌握行政权,撒卡兰姆掌握立法权,天使族则掌握司法权?”布莱特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了然,“嗯,是你们东方人类宣扬的三权分立!”
“没错。”轩辕灵风丢下两个字后,不再理睬沉思中的布莱特,而是缓步走到众人之间,“诸位都是了解这场伟大圣战真相的强者,这里我就不矫情了。盖文陛下与瑞奇殿下需要为彷徨的人类提供新的精神依托,本都野蛮人希望改变游离于正统人类世界之外的局面,天堂岛上的天使族希望离开那个狭小的岛屿获得更大生存空间,而我所代表的应龙,则渴望获得更大的权力。这一点,我不否认。”
“一个新生的神明,一个名为秦的神明!”轩辕灵风自嘲地笑道,“一个不存在的神明!将彻底地解决诸位的困扰。一个不能影响信徒思想的神明,盖文陛下与瑞奇殿下不再需要为神权干涉王权愤怒;整个民族改信秦,相同的人种,相同的信仰,本都野蛮人的无奈也将消失;神的仆人!无上的荣耀属于我们忠诚的盟友天使!至于应龙,撒卡兰姆的荣耀就是应龙的荣耀!”
“现在,作为这场伟大圣战的策划者,让鄙人给诸位介绍彼此。”
轩辕灵风指着那位学者模样的中年人说道,“这位是人类第一强者、元素魔法大拿、暴风领领主、布拉达法师联席会议永远的议长、不朽之王盖文•马格努斯陛下。盖文陛下身后的三位则是毁灭贤者卢柯、暴炎贤者玛哈姆斯、大地贤者胡克,暴风五贤者中的三位。”
轩辕灵风指着面色倨傲的蓝青年说道,“这一位年轻的王子是神圣雷霆帝国未来的皇帝瑞奇•瑞格迪姆殿下。瑞奇殿下的身边是雷霆的四位皇家供奉中的两位,飓风骑士查理曼、狂雷骑士斯图亚特。”
“这位英俊的男子是布莱特•奥古斯都,奥古斯都家族族长,未来圣教的教皇霓下。我这位好友的身边,是三位圣阶强者,祈祷骑士普瑞斯、神圣骑士加祖尔、魂剑骑士苏霍伊。”
轩辕灵风指着与自己同一阵营的野蛮人说道,“这三位野蛮人英雄是来自本都的马道克、科力克、达利克,他们立誓永远守护主的诞生之地。至于他们的姓氏,每一位撒卡兰姆的守护者为了表达对主的虔诚,都将放弃原有的姓氏。”
“这七位高贵的座天使是天使族的领导者,米迦勒、加百列、拉菲尔、犹菲勒、萨麦尔、亚纳尔、然德基尔。”
轩辕灵风指着七名透着古老气息的老人们说道,“这七位是撒卡兰姆的掌舵者,魁•赫甘、伊斯梅尔、吉布列、托克、布瑞姆、维恩、马弗。他们是应龙在未来圣教的代表。”
轩辕灵风环视四周,斩钉截铁地说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将成为坚实的朋友、伙伴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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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你认为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棍,会一脚踩入这个巨大的陷阱吗?”不朽之王盖文•马格努斯走到轩辕灵风身边,淡淡地问道。
“会的,绝对会的!”面貌俊美的轩辕灵风用斩钉截铁地语气说道,“那些表面圣洁内心下流的伪君子们,用了四百年的时间才造就如今人类诸国一教独大的局面。尊敬的不朽之王,您认为他们或者那些站在他们背后的神明,会允许一个新生的人类神灵抢夺人类的信仰?”
“当然不会。他们有充足的理由扼杀尚未封神的秦。魔族的姗姗来迟,已经使预言推迟五年应验的奥斯匹林神教倍受质疑,如果其军事力量被消灭……呵呵,即使是曾经的第一宗教,也不可能阻止,嗯,光辉圣教的崛起!”
“盖文陛下,我一直怀疑,魔族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引来的!”轩辕灵风抛出一个令人震惊的话题。
“哦,说说看。”对于轩辕灵风的阴谋论,不朽之王并没有惊讶。或许,所有的智者都已经看出了魔族入侵背后牵扯的利益角逐。
“第一,在亚山人类诞生的三千年间,从未有过关于魔族的记载。但是,第一个统一的人类帝国雷霆建立后,魔族就来了。我的祖先一直坚信,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刻意的安排!”
“第二,魔族对这一场横跨数个位面的战争同样没有准备。魔族的入侵部队虽然有三四百万,但是却分为三大势力,亡灵、恶魔、阴影生物各自为战,彼此间各不统合。而应龙侦察的结果,这属于同一阵营的三大军团自身之间,也经常生战斗。这说明魔族入侵也是临时起意,他们内部并没有调和自身的矛盾。很显然,【门】并不是魔族打开的!否则出现在亚山大6的就是团结、严整、令行禁止的魔族大军!”
“灵风,那么你怀疑是谁打开了【门】?”
“这就要看谁因为人类的统一受到的损失最大了。”轩辕灵风没有回答,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奥林匹斯神教?”
“没错,就是他们!王权与神权,从本质上就是水与火的关系。王权的集中必然导致神权的衰落!奥斯匹林神教有足够的动机打开【门】。也只有奥林匹斯神教背后的奥斯匹林诸神有能力制造一个【门】!”
“灵风,你的推断与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谋而合。说句实话,守护七家族真诚地感谢应龙为亚山人类的付出。如果没有你们的牺牲,亚山人类现在恐怕已经处于亡族灭种的边缘。”不朽之王表情严肃,右手举过头顶,庄重地说道,“以祖先的名义起誓,我盖文•马格努斯,代表守护七家族,永远牢记轩辕家族为亚山大6作出的伟大贡献!”
亚山大6的平凡人信仰神明,但亚山人类真正的统治者守护七家族却只相信祖先。以祖先的名义起誓,已经是这些无冕之王们最严厉的誓言。
“轩辕氏既然定居在这方土地上,就已经将这里作为自己的故乡。为保卫家园牺牲,是所有龙的子孙无上的荣誉!”
“呵呵,保卫家园?是啊,从精灵将人类视为奴隶的那一天起,亚山人类每时每刻都在为自由、为家园战斗!今天,我们将亲手砸碎压在我们肩上最后的一座大山!”
“盖文陛下,他们来了!”一只全身雪白的鸟型魔兽扑扇着翅膀落在了轩辕灵风的肩膀上,打断了他与不朽之王的交流。
“好,很好!那些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们会现,一张巨大的网将紧紧地勒住他们。不能趾高气扬,不能颐气指使,不能以神的名义做欺男霸女的勾当……直至死亡!”不朽之王说这些话的时候,轩辕灵风能感到其中深深的恨意。
“盖文陛下,让身为晚辈的我,与您一起见证奥林匹斯神教的灭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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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特山山麓,保卫者们的第一道防线。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将阿瑞特山团团包围。来自奥林匹斯神教的五万大军列阵于阿瑞特山下,准备为消灭邪神与异教徒奉上自己的生命。当然,这是领袖们的说法。对普通的战士来说,能活着享受荣誉才是最好的结果。
第一道防线的守卫者们主要是布拉达的法师、雷神领的骑士、应龙领的剑侠、本都领的野蛮人战士以及被高额悬赏诱惑的冒险者。对于这些乌合之众,奥林匹斯神教高层并不认为他们能阻止伟大神仆讨伐异教徒的步伐。
大腹便便的高贵人士们,拥有一张明显因为纵欲过度而显得异常苍白的面孔。他们无精打采,斜躺在镶满各类璀璨宝石的黄金躺椅上,强打着精神指挥战斗。
奥林匹斯神教的克拉克•哈宁教皇霓下,连打数个哈欠,下令从奥林匹斯神教地方教堂临时征集的护教骑士进攻保卫者的防线,为主力向阿瑞特山巅突进扫平障碍。
很显然,奥斯匹林神教一方四万多人的炮灰与保卫者们只有一万的炮灰相比,气势上就要宏大许多。己方的数量优势更是增加了护教骑士建功立业的决心。这些奥林匹斯神教的基层武装力量身穿闪闪亮的战甲,骑着高大的白马,手持轻巧地精灵细剑,在身穿蓝色长袍的奥林匹斯神教牧师的督促下,向保卫者们的阵地起冲锋。
“纸甲……”在保卫者阵地后方的一个高坡上,用千里眼,一种东方人类明的魔导器中观察进攻者的年轻男子无力地扶起头颅,带着几分不相信地语气喃喃自语,“居然真有白痴相信老家伙那‘纸甲的防护力与皮甲相当’的谎言……不过实话实说,老家伙算计人的本事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传令!射手部队压制攻击!”
随着命令的到来,遮天蔽日的羽箭、巨大无匹的巨石携带着无边的气势落入护教骑士们的阵营里。羽箭准确地钻进护教骑士的要害,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身上那鲜亮的战甲面对寒光点点的羽箭,就像是蛋糕遇到利刃,毫无意外地破碎。
面对巨石的护教骑士更是不堪。在当头罩下的巨石面前,不论是装扮地宛如参加宴会的骑士、还是虚有其表的白马,都只是化作一摊碎肉的下场。
守卫者中的射手并不多,石车等战争机械则更少。但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仅仅一轮齐射就打跨了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却从未上过战场的护教骑士。
护教骑士们看到几秒钟前还活生生地战友下一刻就化做无数血肉在空中横飞,天空中还落下密密麻麻犹如夏日蝗虫的箭矢、磨盘大小的石头、孩童手臂粗细的巨大弩箭……他们崩溃了!只要还有力气跑动的,根本不理会长官们焦急的呼喊,只知道撒开腿,跑!跑!跑!只希望离开这个人间魔域!即使因为相互践踏被踩为肉泥,也不能阻止这些绝望的高贵骑士们亡命的逃跑!
肉球般的克拉克教皇霓下苍白的面皮瞬间变得铁青,几个教皇的近侍立刻浑身打颤,他们晓得,这是教皇霓下杀人的前兆。
这些奴仆们的恐惧很快变成了现实。怒火熊熊的克拉克教皇霓下用堪比雷鸣的声音出血腥的命令,“闪电骑士团第三大队督战!后退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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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至高宙斯的荣光照耀大地!”
训练有素的闪电骑士们立即回应了教皇霓下的命令。一千名身披重甲、手持长矛、跨下清一色白色战马的重装骑士呼喊着战斗口号,纵马阻挡在溃逃的败兵面前,手中的巨大长矛毫不留情地刺穿袍泽的身体。在这些将全部都奉献给奥斯匹林诸神的战士心中,只要是教皇冕下的命令,他们都会百分之百的执行,哪怕要杀死的对象是自己的父母、妻子或者儿女。
闪电骑士的疯狂杀戮震慑了惊慌的溃兵。大量溃兵们在闪电骑士面前或战栗,或茫然,或在绝大的恐惧面前崩溃。几名神官适时地站出来传达了教皇冕下“继续突击”与“后退者斩”的命令。
未战先逃的护教骑士们衡量了一下,最后认命地转身杀向保卫者们。既然前进是死,后退亦是死,那么,就让死亡来得轰轰烈烈吧!这些为祸一方、只会欺凌弱小的败类们难得地爆血性,那瞬间展现的气势倒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这些有骑士之名无骑士品德与实力的家伙们,是打算光荣战死还是伺机逃跑,就只有神明知道了!
保卫者们的第一波打击实质上并没有给护教骑士造成多大的损失。压制攻击追求最大的打击面,虽然很多护教骑士身上插满了箭支,但绝大多数都只是伤而不死,即使他们的铠甲是那种外表光鲜、只能吓唬吓唬平民的纸甲。
护教骑士们的伤亡绝大多数都来自于自相践踏与闪电骑士的屠杀,这大概也是护教骑士在保卫者的利箭与闪电骑士的屠刀两者间选择利箭的原因吧。只是他们忘了,保卫者不仅仅只有箭矢与石头。
“不要浪费箭支了!我们的任务只是拖住除闪电骑士团和雷云法师团之外的所有敌人。这些没有一点战士自觉的家伙不值得消耗我们宝贵的箭支!”保卫者的年轻指挥官对身边的参谋们说,“要知道,为了给这些炮灰提供足够能射穿重型盔甲的破甲箭,可是掏空了应龙的库存!要是给大哥知道就这么浪费了……”
年轻指挥官猛然感到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不说了!”
统帅的恐惧让所有的参谋们心有戚戚焉,那位大人物的恶俗趣味实在是太过恐怖!
“传令!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大队突击!消灭所有的护教骑士!”年轻的指挥官迟疑了几秒,“如果闪电骑士出击,就避开他们。这些疯狂的家伙自有人对付,不要送死!”
得到来自指挥官最新的命令后,冒险者们操持着各种口音,呼号着千奇百怪的战斗口号,挥舞着那比博物馆还要齐全的各式武器,纷纷与已经冲过简陋工事的护教骑士战做一团。护教骑士面对箭雨的表现让冒险者们明白这些平日里看似强大的骑士们只不过是一些纸老虎,根本没有战斗的勇气。
奥林匹斯神教的四百年的一教独大不仅仅造成了教会从最低层的传教士到最高贵的教皇集体腐化的局面,也造就了无数地痞、流氓、罪犯、恶棍打着神的名义鱼肉乡民。而这些人人恰恰就是护教骑士的兵源。可以想象这些守护着奥林匹斯神教信仰基础的骑士们的战力究竟有多大。
如果不是闪电骑士团与雷云法师团一直坚持着立教之初定下的军规,神圣雷霆帝国只要派出一支普通的军团,就能将这些名为神仆实为吸食帝国血髓的寄生虫一网成擒,也不需要多方合作设下这么大的一个陷阱。
奥林匹斯神教早已不是信徒心中传播神灵荣光的伟大组织,如今的它就是一个表面圣洁的赌场、淫窝与敛财机器,那些信仰虔诚地位崇高的圣女们都已经沦落为教会高层的玩物,何况诸如护教骑士、宗教裁判所等等附属组织?昔日称雄大6的神教现在只能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只要消灭奥林匹斯神教最坚定的维护者闪电骑士团与雷云法师团,这些罪恶累累的家伙还不是任由雷霆大帝搓捏?
一名冒险者的长剑一个简单地突刺,就在护教骑士闪亮的战甲扎出一个大大的孔洞,后者那同样鲜艳的红色血液就如同火山爆,喷洒在疯狂的战场上。那名护教骑士左手捂着自己的伤口,空洞的双眼流露出痛苦、无助与悔恨,最后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土地上。而杀人凶手则抖落长剑上的血珠,狞笑着扑向下一个对手。
一名护教骑士手中的精灵细剑迅而准确地刺向自己的对手,只是他自信必胜的一击被机敏的对手用左手的大盾挡住。护教骑士打算收回细剑继续进攻,却惊恐地现对手的单刀已经临空劈下,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体型庞大的半巨人佣兵连连怒吼,大如门板的巨大斧头徒劳地挥动,却不能给身手敏捷的对手制造最微小的一道伤痕。尖嘴猴腮的护教骑士一脸儿得意,围绕着半巨人不停地攻击,手中纤细的精灵细剑仿若一条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时不时在半巨人庞大的身体上制造一道细小的伤口。得意忘形的护教骑士幻想着自己杀死强大“巨人”的战绩,却不曾注意到半巨人眼中的惊喜。当护教骑士的思维上停留在无数纯情少女仰慕自己杀死巨人的丰功伟绩而投怀送抱之时,走神中的他猛然感到一股通彻心扉地剧痛袭击了自己。护教骑士艰难地低下头颅,看到一段寒光闪闪的血色剑尖刺破自己的身体……
在保卫者与进攻者白刃战的最初阶段,保卫者们大占上风。长期游走于生与死边缘的战斗,给冒险者留下了大量的战斗经验与技巧,这些绝不是只会对平民挥动武器的护教骑士可以抵御的!只是随着更多地护教骑士带着被屠刀激的勇气杀入战场,进攻者的人数优势就渐渐扳平了双方战斗力上的差距。
防守的一方经验丰富装备优良,在应龙职业指挥官的指挥下,他们人数虽少,却牢牢地坚守阵地;进攻的一方人数众多,但是士兵基本没经历过正规的战斗,装备也是只能吓吓人的纸甲与不适合混战的精灵细剑。进攻者的猛攻如同惊涛骇浪,一**地冲击防守方这块顽石,虽声势惊天,却徒劳无功。
战斗,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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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的克拉克教皇霓下的脸色已经由青转黑,“噗”地一声,黄金躺椅的扶手被他生生捏断!
“闪电骑士团突击!消灭所有阻挡的生物!哪怕是只蚂蚁,也给我踩扁它!”暴怒的克拉克教皇冕下已经出离愤怒,下达了这个无差别攻击的命令。
一名神官打算提醒教皇霓下己方的护教骑士们正在与敌人缠斗,但是转念想到睿智的克拉克教皇霓下刚刚斩杀溃兵的果断,识趣地闭上嘴巴。
得到命令的闪电骑士们再次展现了他们高的军事素养,原本静立观战的两个骑士方阵在长官的带领下,向混战中的双方起冲锋。闪电骑士们平举着长矛,双腿紧紧夹着坐骑,调整它们的步伐,以保证统一的冲锋度。闪电骑士的表情漠然坚定,即没有杀戮的喜悦,也没有攻击战友的悲哀,仿佛他们的目标只是他们平日训练用的草靶。
督战中的闪电骑士团第三大队得到教皇霓下的新命令后,迅集结后作为前锋杀入混乱的战局。这一次,第三大队骑士们的长矛,先刺穿的依旧是袍泽的身体。
来自背后的攻击让浴血拼杀的护教骑士们彻底地懵了,不晓得是前进、逃跑、投降还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待被杀……一些聪明的护教骑士看到那些不在闪电骑士冲锋路线上的幸运儿没有受到攻击,虽想不到原因,但却明白只要躲到两边,就可以保住小命。少数人的选择带动了大多数护教骑士的选择。在闪电骑士的本阵突入战场后,几乎所有的护教骑士都已经撤退到战场两边,即使有数百个杀红了眼的家伙誓死不退,也毫无意外地已经被闪电骑士撕成了碎片。至于防守一方的战士们,在闪电骑士动冲锋的时候就已经在临时长官的指挥下,毫不恋战地遁入阿瑞特山茂密的原始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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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皑皑地大地已不复它圣洁的白色,无数残肢碎肉、触目惊心地大块血迹、或屹立不倒或双目圆睁的尸体、破碎的刀剑与铠甲,这些激战后残留地一切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激烈与残酷。然而,这些战斗的痕迹并不能阻止伟大的克拉克教皇霓下接受部下们,关于一场教皇霓下亲自指挥的伟大胜利之丰功伟绩的赞美。
“教皇霓下,异教徒的抵抗虽然激烈,但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一名身穿古朴法师袍的年老法师,不合适宜地打断了陶醉在无数赞美中的教皇霓下。
“哦,博文阁下有什么高见?”克拉克教皇霓下虽然对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打断自己的良好感觉很不满,但他也晓得雷云法师团团长博文对奥林匹斯神教的忠贞,他的所作所为绝对是为奥林匹斯神教的利益考虑。
“这些异教徒很显然是那些心中只有金币没有伟大神明的冒险者,这些习惯于小队作战的冒险者不可能做到这般进退有序。这只能证明有高明的指挥官在背后指导他们。”
博文法师停顿了几秒,给这些认为异教徒不堪一击、却似乎忘记了护教骑士们大溃败的教会高层一个思考的时间。
“看来恺撒那个小儿试图依靠这个邪神消灭我们啊。”说话地是掌管神教日常事务的十二枢机主教之一的齐达内,在这些所谓神的仆人口中,所有的非奥林匹斯神明都是邪神,包括至高宙斯的父亲、巨人神系的天空之神尤拉诺斯与长子兽人战神阿瑞斯。“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没有任何神明能战胜至高宙斯!”
“另外,刚刚参与阻击的冒险者有剑士、骑士、野蛮人、弓手、战争机械,惟独没有法师!”博文法师很不客气地打断了齐达内的滔滔大论,“我相信,冒险者中的法师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等待机会给我们致命一击!”
“那么尊敬的博文军团长,您这些高贵的同行不敢应战却藏头露尾,是在等待什么样的机会呢?”齐达内对博文打断自己的表现机会很恼火,所以抓住机会出言讽刺。齐达内主教的话可以理解为法师就是没有胆量正面应战的胆小鬼,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暗算。
“根据神教得到的情报,邪神的有翼人类追随者并没有出现。”梗直的博文并没有现齐达内隐隐的讽刺,依然忧心忡忡,“如果在我们与有翼人类酣战之时,冒险者的法师部队在我们背后偷袭……”
奥林匹斯神教的众教会高层沉默了。博文的推测给这些盲目乐观的神仆们展示了神战的另一个结果。闪电骑士与雷云法师固然强大,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少。三千闪电骑士、三千雷云法师,就算个个以一敌十,又能杀死多少异教徒?而神教地方武装的战斗力,即使以这些狂妄神仆的眼光来看,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威慑力。异教徒既然能藏起法师不被神教的斥候现,那么他们自然也可以藏起更多得冒险者。有翼人类与无数冒险者前后夹击……想到这里,每一个高贵的大人们心中,都生出无限地寒意。
克拉克教皇霓下一脸决绝,下令道,“护教骑士、闪电骑士团第三大队、雷云法师团第三大队留下殿后!如果有冒险者妄图攻击你们,要么消灭所有的异教徒,要么被异教徒消灭!”
未知的威胁迫使克拉克丢卒保车,这两千名神教精英以及那些幸存的护教骑士等于被教皇霓下亲手送上了绞架。只是克拉克不知道,博文的推测与自己的决定,却完全中了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天马行空般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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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长,克拉克果然上当了!”年轻的指挥官带着一票参谋躲在密林中一个建立在巨树上的观察哨里,其中的一名参谋喜形于色,“多亏了龙族那些大蜥蜴。有他们的存在,奥林匹斯神教的雷光鸟斥候一只也不敢靠近阿瑞特山!”
“嘿,老大既然敢设下这么大一个局暗算奥林匹斯神教,自然会力求完美!”指挥官微笑道,“藏起法师示敌于弱,迫使奥林匹斯神教分兵。而我们就是需要他们分兵!以天使全族之力对抗神教三分之二的力量……呵呵,老大就是老大,转转脑筋就削弱了敌人!”
年轻的统帅自嘲道,“哎,我和老三果然是劳碌的命!”
参谋们暴出一阵会心的大笑。轩辕家族的嫡系子弟在五岁时都会选择一批同龄的孩童一起学习、玩耍、成长,在嫡出子弟执掌一方或者统领某个军团时,这些玩伴就是他最好的战友与部下。
“好了,这里就交给那些镶金挂银的雷霆骑士吧!”年轻的统帅挥挥手,制止了部下们毫无尊卑之分的笑声,“天使族与人类最强军团的对决岂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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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阿瑞特山半山腰处,天使族的防线。
四千神教精英簇拥着教会高层在防线前严阵以待,天使战士身上散的强大气息让这些将一生都奉献给神明的苦修者们心中萌生出澎湃的战意。
虔诚的克拉克教皇霓下看着对面那明显实力强劲的六千天使,洁白的双眉不经意间纠结在一起。天使族的战力远远地过了他的估计。根据神教得到的情报,天使族的平均战力只是六阶入阶,但是自己看到的却是最基层的战士就已经是六阶入阶,而且数量也不是情报中的三千,而是六千!这时候克拉克如果还不明白这场对异教徒的讨伐根本就是一个陷阱,那么他也不可能成为人类最大宗教的脑。
克拉克教皇霓下满面无奈,转瞬间又变得坚定,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
克拉克示意仆人们放下黄金躺椅,肥胖地教皇霓下推开欲扶起自己的仆人,用与他身材不符的灵活身手一跃而起。这个已经决心捍卫信仰的老人霎那间似乎变得年轻、强壮、坚定,那个某些不虔诚信徒口中贪婪、好色、暴食的教皇霓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的孩子们!”克拉克走到神教精英中间,对这些纪律严明的战士们大声说,“现在,我们的神教已经面临覆灭的威胁!”
闪电骑士与雷云法师中出现一阵骚动,但是很快平静下去。以这些很小就接受各类恐怖训练的神教精英的眼光,很容易就能看出己方的实力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这并不是他们平静的原因,死亡对他们来说只是回归至高宙斯的怀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他们平静是因为他们相信,不论如何强大的敌人,至高宙斯的荣光都将保佑他们打倒对手!
“我们的对面是强大的异教徒!这些来自未知大6的有翼人类,妄图为他们的主人掠夺属于至高宙斯的信仰!我的孩子们,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意料之中的回答。
“很好!不愧是至高宙斯最虔诚的仆人!我承认,我们的战力比不上这些有翼的异教徒,但是我们有无畏的勇气,有视死如归的决心,有对至高宙斯恒久不变的信仰!这些,异教徒有吗?”
“没有!”克拉克成功地激起神教精英的信心,却刻意忽视了对手强于己方的个人实力与绝对的数量。
“就是这样!我的孩子们,用你们的勇气、决心与信仰战胜这些邪恶的异教徒吧!”克拉克停顿了数秒,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愿至高宙斯的荣光照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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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至高宙斯的荣光照耀大地!”
一千五百名已经变成步兵的闪电骑士拔出腰间名为宙斯之剑的双手斩剑,大声重复着奥林匹斯神教的祈祷词,带着有我无敌的决绝气势冲向天使一族的防线。
两千雷云法师集结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在给冲锋中的骑士们加持各种神术后,开始默念同一种咒语,准备那令亚山无数智慧生物闻知色变的级复合魔法,高达十级的宙斯之怒!
克拉克拦下了博文法师与闪电骑士团团长亚历克斯骑士,对两位令人尊敬的信徒说道,“博文阁下、亚历克斯阁下,我命令你们立即返回圣都沙巴克,带着所有留守人员前往阿苏奈寻求庇护!这是命令!”
“还有,告诉安吉利斯,从他离开沙巴克开始,他就是奥林匹斯神教第九任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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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我不相信,死而复生之人对死亡的漠视,还比不上所谓地视死如归!”一名力天使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容,看着那些以整齐阵势急奔而来的闪电骑士,对周围地同伴说道。
“呵呵,如果这些高高在上的骑士老爷们,现自己死在曾经不屑一顾的平民手中,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另一位力天使双目中流露着深深地仇恨,紧紧地握住手中巨大的白色战锤。
应龙人的来源是以来自东方大6的七大家族为主体,加上冒险者、佣兵、不愿成为贵族领民的自由民、被流放的罪犯、因各种原因背井离乡的平民以及与兽人有血海深仇的人……这其中最多地恐怕还是那些被奥林匹斯神教以各种借口剥夺一切的所谓异教徒。这些曾经失去自己最宝贵东西的人们异常珍视这用无数生命拼回来地安宁。即使面对亚山人类或明或暗的排挤,即使面对兽人无穷无尽地骚扰,他们也未曾放弃自己新的家园。这就是应龙恐怖凝聚力的根源!对于智慧生物来说,有什么比再次失去更加可怕?
只是,听天使们的口气,高高在上的天使一族与那些承受贵族和神棍双重剥削的平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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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名闪电骑士迅突入三千战天使的方阵,霎那间无数强横的战士化为尸体,天与地似乎都变成红色。残肢、断剑、布满伤痕的尸体、重伤垂死的勇士,仅仅第一次交锋就有数百闪电骑士化为亡魂,也有同样数量的天使回归光辉之主的怀抱。而更多的双方战士受到各种影响战力的创伤,在袍泽的接应下退回己方阵营接受治疗。
在战天使与闪电骑士混战之时,一千八百名大天使扇动双翼,自混乱的战场上空飞过。他们的目标,是那正在准备魔法的雷云法师。护卫雷云法师的五百闪电骑士迅做出反应,他们默默念出一段拗口的咒语后,只见他们全身泛起淡淡的蓝色光芒,两只天蓝色的羽翼在他们背后缓缓展开。这是传奇闪电骑士独有的绝技闪电之翼!很显然,这五百骑士是精英中的精英,职业等级高达七阶下位的雷光骑士!
雷光骑士们6续升空,拦截自空中袭来的大天使集群。一方拥有战力优势,一方拥有数量优势,双方顿时杀得难分难解!不时有身穿皮甲的雷光骑士喷洒着鲜血落下,也不时有大天使带着无数洁白的羽毛跌落……
克拉克教皇霓下看向异教徒未行动的四个集团,又抬头看着已经接近实质的圣光,皱着眉头说,“邪神的封神仪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再不阻止一切都晚了!传令!所有的神眷者、诸神选民随我突击!务必阻止邪神成功封神!”
随着克拉克的命令,三十三名神教最强者纷纷放出炫目的斗气或者高等级的魔法,追随浑身绽放着耀眼蓝色斗气的克拉克教皇霓下,自战场强行突破。接近他们的闪电骑士与战天使无不被吐血震飞,而某些心中有怨气的神教强者也不介意在妄图阻止自己的战天使身上补上一剑。
面对奥林匹斯神教最后的进攻,以力量与耐力见长的力天使留下保护牧师系的权天使,两百名能天使与一百名主天使则扇动圣洁的洁白羽翼,挡在神教强者前进的道路上。
“选民留下,神眷者突破!”克拉克脸上的肥肉抖动了数下,出最新的命令。
二十名诸神选民主动走到拦路的天使前,张扬的战意令那些面无表情的天使们微微动容。圣战打到这种程度,神教的覆灭已经可以预见,这些虔诚的信徒已经不再抱有消灭异教徒的狂妄,现在的他们只有捍卫神教最后尊严的必死决心。
诸神选民接受的仅仅是神祗赐予的知识与智慧,也许凭借这些恩赐,选民只需要花费很少的时间,就能成为人类中的强者。但毕竟只是人类中的强者,与获得神祗赐予某种特殊能力的神眷者相比,选民的战力要薄弱很多。在被天使族有意无意中放行的克拉克等人离去后不久,这二十名选民已经被能天使乱拳打死。
克拉克回望去,看到黑袍的主天使在雷云法师群中显出身影,他们黯淡无光的匕划过无数雷云法师的咽喉,也使更多地雷云法师被反噬的魔法火焰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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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斯神教最后的十三人逐渐接近阿瑞特山,那些高大的壶形机器让克拉克诸人即惊奇亦疑惑。感受着那弥漫在空气的浓郁圣光,克拉克教皇霓下的心越来越绝望。他所看到的一切表明那强大的圣光并不是来自只闻其名未闻其人的邪神秦,而是那些机器制造的。如果是为了信仰战死,克拉克会骄傲、会自豪、会感慨自己没有辜负至高宙斯的信赖。但是,如果因为一个谎言而导致神教的崩溃,那么克拉克即使灵魂归于虚无,也不会原谅自己为了在实现退位前亲手杀死一个邪神的愿望,犯下的轻敌冒进的致命错误!
瑞奇王子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对面色灰败缓缓走来地克拉克说道,“尊敬的克拉克教皇霓下,欢迎驾临阿瑞特山!哦,对了!这座山今天之后就要冠以圣山的前缀了。”对这个打着神祗幌子对雷霆指手划脚地老人,瑞奇王子可没有一丁点儿地好感。
“圣山?作为奥林匹斯神教的教皇,我怎么不知晓这么大的决定?哦!”克拉克拍拍自己尊贵的脑袋,“一定是手下人隐瞒不报!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些欺下瞒上的东西!然后宣告天下,阿瑞特山成为奥林匹斯神教的圣地!”
即使心中明白这并不可能,但克拉克仍然不放弃最后的一点希望,无数前辈四百年的前仆后继才有了今天的奥林匹斯神教,即使是卑躬屈膝,他也要将神教延续下去!
“呵呵!尊敬的克拉克教皇霓下,非常感谢您的诚意!只是我们不需要!”瑞奇王子很享受克拉克变相低头的态度,“因为今天之后,奥林匹斯神教将永远从亚山大6消失!”
“没有妥协的可能?”瑞奇的态度令平日里享受无数恭维的克拉克霓下心中大大地不满,不过他知道现在的情势不是他顾全面子的时候,所以他唯有压下心中的怒气。
“克拉克霓下,如果你的敌人陷入绝境,你会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吗?”一个优秀的上位者不应该在自己的盟友面前轻易展露自己的感情,因为今日的盟友很可能就是明日的敌人,任何性格上的缺点都会成就敌人致命的一击。虎父犬子,将克拉克侥幸心理彻底捏碎的轩辕灵风给予瑞奇如此的评价。
“那么,战吧!”克拉克淡淡的四个字揭开了圣战的最后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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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圣山阿瑞特山巅。
轩辕灵风的左臂自肩部到手腕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这是战争女神雅典娜的神眷者绝命一击留下的纪念。
这位应龙大公的盟友们的情形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虽说保卫者一方的强者数量是神教的两倍有余,但每一个圣阶强者都有自己的拼命绝招,何况神教的圣阶同时也是奥林匹斯诸神的神眷者?神明赐予的能力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那七位八翼座天使美丽的羽翼或多或少地断了几只,残破的羽翼与完整的羽翼交杂在一起,那份残缺地美即使是最冷酷的不朽之王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忍。
来自皇剑家族与雷霆皇室的五位圣阶武者,与魔武双修的天使是战斗的主力。他们承担了神教强者大部分的攻击。五位圣阶强者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几乎找不到完整地肌肤。这些都是圣教强者自知无幸,聚集全身力量释放生命风暴后留下的创伤。幸运地是,对于同样强大的对手来说,圣阶的自爆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绝招。
不朽之王相对来说要完整得多,作为保卫者中实力最强的一位,盖文•马格努斯即没有少了什么零件,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只是那件洁白的学者袍被划出无数细小的裂口,这是克拉克生命风暴的杰作。再算上学者袍上那些不知道是谁的血液,不朽之王完美的风度可谓荡然无存。
萨卡兰姆的七位元老和暴风五贤者中的三位都是法师职业的强者,他们的领域也全部都是擅长远战的召唤型领域。战斗的时候十位法师阁下在野蛮人的保护下,不断地给神教的强者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神教神眷者受到的创伤,几乎一半都是这些暗箭伤人的法师们制造的。得益于野蛮人的出色保护,这十位法师阁下除了有些许疲惫,都没有多大的损伤。
负责保护法师的野蛮人忠实地执行了自己的职责,即使是四名神眷者短暂摆脱各自的对手,向他们起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这三位可靠的野蛮人也没有后退一步!为此,野蛮人付出了众强者中最惨重的代价。马道克失去了左眼,科利克左臂自肘部以下则被齐齐斩断!
布莱特与瑞奇的职业等级不过六阶左右,但是他们手中却握有七圣物中的帝王之剑与制裁之戟。原本足以轼神的圣物在这最后一战中并没有出彩的地方。以众凌寡的情况下,如果还需要这两位出手,那么人类与天使族的众位圣阶就应该蹲在墙角划圈圈了。在战斗中,这两位大人物负责保护那些脆弱的机器和机器的操纵者。
“天使族已经消灭闪电骑士团与雷云法师团的主力,现在正在围杀山麓的三万多护教骑士。”轩辕灵风接到轩辕如风传来的情报,对众人说道。
“大局已定!”瑞奇换下有几分残破的盔甲,换上一身华丽的贵族服饰,意气风地说道。
“不!不!不!我们还有一件事未做!”轩辕灵风略略一笑,说道。
“嗯?还有什么要做的?”轩辕灵风成功地吊起了不朽之王的好奇心。
“我的祖先常说,做戏做全套。我们伟大的秦尚未成功封神,怎么可以说是大局以定?”轩辕灵风微笑着揭示答案。
“对,还有封神!灵风,你已经给了我一个惊喜。”不朽之王指着那些巨大的机器说,“这些家伙果然是伪装神迹的好玩意。那么,现在你又如何伪造一个神祗成神的神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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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灵风点燃一个巨大的信号弹,天际间在三声巨大的声响后归于平静。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几分钟后,圣山上所有活着的生物耳边突兀地想起天籁般的呢喃歌声,这歌声圣洁、宁静、平和,令所有听到这歌声的人心中,所有的**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无数只有五十公分高的光翼天使浑身闪耀柔和的淡金色光芒,左臂斜挎着金色花篮,穿过洁白的云朵,在圣山阿瑞特上空洒下无数美丽鲜艳的花瓣。
稍后阿瑞特山山顶升起一个周身环绕着金色圣光的人类身影,他身高接近两百公分,面貌朦胧,嘴角始终挂着邪邪但是充满诱惑力的笑容。
这个身影逐渐变大,身上的圣光也越来越亮,淡金色的光芒也逐渐向明黄色转变。在身影变大到足有百米高时,他周身的圣光已经凝结成实质,颜色也彻底地变为耀眼华贵的明黄色。
这时,十三名背后生有十四只光翼的巨大天使,缓缓地自云层中飞出。他们环绕在人类身影的四周,五十米的身高更衬托出身影的庞大。那个已经脱离人类范畴的身影在十三位十四翼天使的陪伴下,飞向更高的天空,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小天使们收起花篮,双手合并,放在唇上喃喃自语。几秒钟后,阵阵澎湃的圣光自他们身上出,落在圣山阿瑞特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在战斗中受伤的勇士们猛然现自己的伤势由重变轻,由轻变无。即使没有伤的勇士也现自己变得精神抖擞,先前地疲惫一扫而空。这种种的神迹无不让这些刀头舔血的冒险者们心悦诚服,匍匐在秦的荣光中,成为秦最忠实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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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奇观!灵风,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朽之王看着那漫天飞舞地光天使,由衷地赞叹。
“呵呵,尊敬的不朽之王,我很荣幸地告诉您,这是……”轩辕灵风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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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历元年1月1日,亚山人类秦成功封神,神号“光辉之主”!
光辉历元年1月4日,布莱特•奥古斯都建立光辉圣教,布莱特成为圣教第一任教皇;
光辉历元年1月18日,雷霆军队攻陷奥林匹斯神教圣都沙巴克,奥林匹斯神教名存实亡;
光辉历8年6月22日,雷霆军队攻入神圣阿苏奈帝国都萨拉莫角,奥林匹斯神教彻底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