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少主

丐帮少主

凌华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担心那些鹰爪找我不到,会去纠缠他,鹰爪来得挺多,只怕史少帮主不知道,会着了他们的道。”

张怀素笑道:“这位史少帮主精明着呢?你看他武功怎么样?”

凌华道:“他武功是挺不错的,但这些鹰爪中也有武功高强的,只怕会寡不敌众。”

张怀素笑道:“这里的丐帮帮众可也不少。你知道他方才和那长须老者时动手用的是什么武功?”

凌华道:“好像是醉八仙之类的武功。只是他最后打伤那长须老者的一招却有点古怪”

张怀素点头道:“嗯,你眼光不错。这醉八仙本身也只平常,武林中会的人多得数也数不清了。史少帮主本身武功好得很,只是不愿公然得罪官府,这才用出这最常见的功夫,好让别人认不出他来。但那长须老者也藏了一手,他和史少帮主对掌,眼见渐处不利,便施出压箱底的绝技,这玄阴指本来是不易抵当,那时突然使将出来,史少帮主一时料想不到,待得察觉时,已知躲不过了。措手不及之下,便将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中‘亢龙有悔’这招的后半着夹在‘浪步抹胸式’中使出,那长须老者躲不过,已是身受重伤了。若论真实武功史少帮主要比那长须老者高出一筹。”

凌华奇道:“二十多年前,自丐帮前帮主史火龙一死,降龙十八掌已是失传,丐帮便因少了这门镇帮神技,所以声望早已无当年之隆。武林中人得知这门绝世神功已不复存于当世,无不扼腕叹惜。再者,现任史帮主虽是史火龙之女,但武功才干都远不及乃父,以至帮中人才调零,江湖中事已不大过问。这其中,莫非……”一时沉吟着下面的话不知该怎么说。

张怀素笑道:“凌兄年纪不大,却熟知武林典故,实在佩服佩服。名师出高徒,凌兄已是如此,尊师想必是当世高人,却不知是哪一位?”说罢看着对方微微而笑。

凌华给他瞧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脸上也是一红,嗫嚅着道:“小弟这个……是家传的武功,那个……学不到十之一二,倒让张公子见笑了。”

张怀素忽然正色道:“凌兄,你身上寒毒只怕不易驱除,那些朝廷鹰犬又是难缠得紧,现下只好先送你回家与令尊商议医治之法,令尊家学渊源,想必可妙术回春。至于你答应那老者的诺言,只好缓上一缓了。”

凌华不即回答,垂下头来,轻轻咬着右手小指头细想。

张怀素见他黛眉雪肤,长长的捷毛微微颠动,暗想,这凌兄长得好秀气,便是女子长成这样也是绝代佳人了……刚想到这里,女子这念头现在脑海中,心里一惊,细细打量眼前这人,无论身段腰肢,举止神态,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做派,不由得暗骂自己瞎了眼了。

再看之下,心中砰砰乱跳,只觉得这般看着她,实是亵渎于她,但又不舍得不看,不由得又自渐形秽起来。

凌华一抬头间,见那张怀素神色古怪,正自怔怔地瞧着自己,脸上微红,把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推,道:“你怎么啦?”

张怀素吓了一跳,忙即收摄心神,道:“嗯,你意下如何?”

凌华道:“此地离永州府已不远,我想带一句话去应该用不了多久,去我家也不是三两天可到的。我看不如先去把老头的讯息告知梅庄主,只是怕担误了公子的行程,我如何过意得去?”

张怀素道:“从永州府去你家要几天行程?”

凌华道:“快的话也总要十天八天吧,我家住在巫山。”

张怀素微一沉吟,道:“没关系,我就倍你走一趟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凌华道:“那我们绕道走吧,只怕伤我的那人也到了衡州府,此人极不好斗,我们还是避开他一下的好,日后约了帮手再来找回这场子。”

张怀素一惊,心想这人武功既高,又富智谋,只怕史少帮主要吃亏。他和史朝勇一见如故,对他极有好感,不愿他吃亏,当下对她说道:“他既到了这里,如果和那长须老头碰了面,必会再去找史少帮主,倒是不可不防。你暂且在这里歇歇,晚点我回来接你下山。此处山路险阻,你身上又有伤,千万不可随便走动。”

凌华心中有些不舍,却也没有办法,两个相识虽只半日时光,却对他有说不出的信任,更不知不觉中对他生出依赖的感觉来,自己也觉奇怪,当下只得点头道:“你自己一切小心。”

张怀素向他微微一笑,飘然出洞,想到她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甚是受用。他走到山涯边,忽然想起一事,转身回进洞来。

凌华见他去而复返,心下大喜,站起身来,道:“你不去了么?”

张怀素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磁瓶,说道:“我给你一颗丹药,服用之后可能有点效果。”说罢,把瓶盖拔下,凌华忙伸出右掌接着。

张怀素见她一只白玉般的小手伸到跟前,手指细小而修长,秀气得紧,心中一动,便想伸手去握一握。但这念头在心中一闪即逝,轻轻地在她手心倒了一颗药丸,说道:“你赶紧吃了吧。”说罢,微微一笑,一提气,身形已逝。

凌华手上捧着这颗殷红的丹丸,半晌才回过神来,手伸到嘴边,把药服了,眼前所见却尽是张怀素的笑脸。

史朝勇见张怀素已离去,心喜今日结交了如此了得的人物,回到小洒店中又喝了两壶酒,眼见天色已不早,这才醉熏熏地站起身来,取道往衡州而去。一路上人来人往,走得一个多时辰,天色已渐渐的暗将下来,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

此时是三月时节,天气还咋暖还寒。

史朝勇酒喝多了,便把衣襟坦了开来纳凉,被晚风一吹,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神智便清了许多,把身上外套紧了紧,心道:“照这样走法,天黑也进不了城,得想办法弄匹马代步才行。”想到此处,便回过头来,向来路瞧了瞧,果然见到远处有人骑了马正赶过来,心中甚喜,当下便候在路边。

那骑到了近处才看清,原来是四个人骑在四匹健马上,正急赶来,须臾间已到跟前。马上骑者是三男一女,其中有个穿着打扮便似一个将军模样,还有一个是个青年公子。史勇当走上前去,正要和他们说话,那三男一女已一齐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向他上下打量。一个大汉向他道:“你可是从面小酒店来?可有看到过有人打斗?”

史朝勇见他们身佩武器,一个个都显然武功极高,非平常锦衣卫士可比,心下早已暗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摇头道:“我是从衡州府来,没想到喝过头了,到了这里行走不得,便在路边躺了一阵,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只怕今晚也投不到店了。官人好心,载我一程如何?”

那大汉将信将疑,但闻到他身上阵阵酒味,心下又多信了两分,当下说道:“你是从衡州府出来,我们却是要到衡州府去,又不同路,且我们有公务在身,只好爱莫能助了。”说罢一提疆绳,四人四骑又往南驰去。

史朝勇装作还要再说的样子,待四人走远,这才向北疾奔而去,只走出十余里,天已全黑了。闻得背后马蹄声响,知是那几人起疑心,追了回来,心想,我且避他们一避。

他左右四顾,见路边上的树木长得十分茂盛,估计躲将起来,一时半会他们也未必找得着。

他刚藏好身,那四人已回到,只见他们慢慢地一路查看着,那青年公子低声道:“这小贼脚下倒也挺快,无轮如何他也不会走远了,咱们快追。”说完,果然加鞭策马向北。

史朝勇知道他们追一程不见踪影必定又会折回来,当下打定主意,眼下天色已黑,我只管向南入衡州府,只要听得有马蹄声随便往树林中一躲,他们便无从追寻。

他从树林中回到大道,刚要启步,蓦然听得树林中一人哈哈大笑道:“果然在这里。”大笑声中,火色一亮,走出三个人来,正是刚才所见的那几个,只是那个将军模样的却不在其内,大汉和那女子手中都拿着一个火把,把方圆十余丈照得十分光亮。

史朝勇大吃一惊,随即恍然大悟:“他们不见了我踪影,便已猜到我躲在树林中,只是这树林极大,不易搜查,当下便假装往北追寻。让那将军赶着马群走,他们三个却跃入林中,给我来个守株待兔。***!老子一时不察,倒是失了眼,此时逃走显得太也没种,说不得只好再打一架。”

他也哈哈一笑道:“我因错过了赶路,才迫不得已在此休息一晚。三位怎么也这么有雅兴,却在这里赏月么,只不过两男一女,不大像那么一回事啊。”

那大汉大怒道:“胡说八道!另外两人哪里去了?一起出来跟我们走吧。”

史朝勇故作奇怪道:“另外两人?不是就那将军不见了么?还有谁不见了?另外两人不是在你身边吗?你要他们跟你去哪里?”

那大汉怒道:“还装什么!那书生哪里去了?快出来吧。”

那青年公子道:“别跟他费话了,抓回去再慢慢拷问,不怕他不说出来。”向那中年女子道:“辛三娘,你来吧。”

那中年女子道:“是!”走前三步,抽出长剑,冷冷的道:“亮兵器吧。”

史朝勇哈哈一笑道:“当真动手吗?我生平打架打了不少,可从来不打女人的。你跟我动手动脚的,不怕你丈夫知道了生气吗?”

那中年女子见她轻视于已,心下大怒,脸上却一丝不显露出来,手腕一振,挺剑当胸便刺。

史朝勇见她如此沉得住气,心中也自佩服,身形向后一缩,躲开了这一剑。那辛三娘不待招式用老了,长剑圈转,削他左肩。史朝勇了有日间和那长须老者相斗的经验,当下不敢大意,剑来拳往斗得甚紧,用的却是武林中常见的燕青拳。

这燕青拳是北宋朝梁山好汉燕青的看家本领,拳法的招式要诀大家都知道,讲究的是以身法的灵活来配合拳术的奇特,身形上下翻滚之际,既可避开对方的攻击,又可不停地向对方招。出手招极短,正因为短,所以出手才能快,而且拳中畜力极重,只要挨上一拳,疼痛入骨,往往便很难再还手。

史朝勇把这一路拳法使将开来,纵、跳、跃、腾、挪,将辛三娘的攻势尽数避了开去,他自己却越打越灵动,三十招一过,已稳占上风。

辛三娘的长剑被他拳风所制,渐渐变得凝滞,施展不开。

马蹄声起,那将军骑着马赶了回来,另三匹跟在他身后。

史朝勇大声呼喝,以分敌人心神,拳出如风,斗到酣处,看准长剑收势,猛然欺近一步,左手圈出,刁住对方右腕,内力一吐,长剑向外荡开,大喝一声:“着!”,右手一拳中宫直进,快如闪电般打在辛三娘的胸口。

辛三娘胸口剧痛,退开了三步,蹲在地上,只觉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一时竟站不起身。

史朝勇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他适才还说不打女人,真打起来却是毫不客气。本来男人和女子打斗,总有许多顾忌,女人身上许多地方都不好招,更何况是拳脚相向?哪知他却照打不误,当胸便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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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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