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张万善其人其事

第1章 张万善其人其事

玲珑古镇,一个古朴的江南小镇,如玉玲珑般带着晶莹剔透,透着岁月沧桑。小镇涂抹了江南古色古香的韵味,江南渲染了小镇小桥流水的印记。

古镇的夜很古典,没有霓虹闪烁,没有车水马龙,昏暗的路灯在古镇中央荡漾着微光,尚未打烊的饭馆飘出几缕菜香,黑暗里散出人情味。

国庆前夕,月上柳梢头,古镇内外,家家户户66续续悄然入睡,古镇进入睡眠状态,镇外河中的几盏渔火,给古镇披上一层淡淡的外衣。

镇南古街上的“李神医故居”,一座气势宏伟的大宅院,飞檐高翘,马头墙层层昂起。宅门雄魄气派,潇洒俊逸的四个大字“神医济世”,浑厚扎实落于牌匾上。

紧邻“李神医故居”,是一个民居院落,门楣上,一块木牌,白底黑字,“李氏中医”。

夜色中,幽暗的小巷里,闪出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蹑手蹑脚躲到这个民居院落外的墙角,抬头看了下有他两个身子高的围墙,而后探出半个头,确信四周无人,贼溜溜的贴近乌黑的两扇铁门,侧耳倾听门内有无声响。

门是虚掩,黑影疑惑着,又涌起惊喜,悄然轻轻推开铁门,露出一条缝,侧身挤了进去。院子不大,除了一棵高大槐树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北面三间堂屋,西侧两间厢房,暗无灯光。

黑影在院里瞅了片刻,踩着脚步行到东侧的堂屋,俯身在窗下听了一会,屋内传出低微的呼吸声,并不均匀,断断续续。

木制的两扇窗被推开,黑影驾轻就熟从窗台落进屋内,在黑夜中凭着记忆摸索着,桌上、抽屉里,他一无所获,掏出手电筒,揿亮。

窗外飘进一阵微风,黑影做贼心虚,感到脖子后些许的凉意,他紧握手电筒,光亮聚焦到一个敞开的木柜里,一个乌黑的铁盒被打开,面额不等的纸币呈现在眼前,黑影欣喜若狂,快步向前,伸手抓了过去,未留神,地下一个歪倒的凳子被他碰到,“咣当”一声。

黑影大惊,胡乱抓了一把钱塞到兜内,转身就欲夺窗而出。

“张万善……别……走……”悲戚、飘渺的声音在黑影脑后想起,在黑屋里余音袅袅,回荡不绝,随之一阵阵低垂的喘息。

黑影头皮麻,壮着胆子,回头看去,手电筒对准床头,一个面目狰狞、眼珠泛白的老人直勾勾看着他,老人披头散,满脸布满皱纹,苍白的脸上滴过血痕,躺在床上,在一片殷红的血迹中起身,嘴角挂着鲜血,“张万善……真的……是……你,去……阎……罗……殿……吧……”

“不是我!不是我!”黑影万分惊慌,失手丢掉手电筒,跌跌撞撞爬出窗户,屁滚尿流般落荒而逃。

屋内归于平静,老人跌倒在床上,再无声息。

黑影在黑夜中狂奔,一口气从镇南跑到镇北,在一个平房门口停下,回头见无任何人影鬼影,靠着墙壁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他***,吓死老子了!”

他不叫他***,他叫张万善,并不行善,镇上闻名的游手好闲之徒,无固定职业,靠着偷鸡摸狗营生,因品行不良,三十有余,还未讨成老婆。张万善为此心焦性急,看到女人就直勾勾盯住不放,镇上的姑娘见了他都绕道远行。

唯一能给张万善慰藉的女人是一个黑寡妇,名字很动听很水灵,柳月朦,她人有点黑命也黑,三十岁不到就死了两任老公,“这个女人心最黑,克夫!”没有男人敢招惹她。张万善勾搭上她,是干柴遇到烈火。为什么她会先后死去两个男人?张万善每次从她房内走出之时,都会气喘吁吁,明白了黑寡妇克死男人的深层次原因。

“这娘们够野,过瘾!”张万善憋存了多年的幻想与**,在柳月朦身上得到了肆无忌惮的放纵。

但,下午,他吃了柳月朦的闭门羹,“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老娘每次都倒贴,再不给我买条项链,休想再碰我。”张万善被她赶出门,他一腔欲火压着,从镇北头闲逛到镇南头,当走到李神医故居旁,看到“李氏中医”的招牌,生起了歹念。

“李氏中医”是镇上的一块活招牌,宅院的主人是李东德,玲珑古镇最有名的老中医。李东德的先祖在明朝时是皇宫里第一御医,晚年告老还乡后在镇上开了个中医馆,免费医治慕名而来的居民,因其医术精湛、德艺双馨,被人尊称为“李神医”,皇上赏赐他一座宅邸,历经风雨磨砺及几番修缮,“李神医故居”已成为玲珑古镇最富盛名的人文景点。

李东德是“李神医”的嫡系传人,秉承了先祖的医术医德,不以盈利为目的,收费低廉,镇上居民都喜欢找他看病,慕名而来的患者也是络绎不绝。

张万善看到李东德门前人来人往,且知道他是一人孤居在家,足不出户,便走了进去,假借看病之名查看地形,打定主意夜幕时分前来行窃。

他没料到平日慈善可亲、和颜悦色的李东德,在黑夜里全然换了一副模样,和传说中的“吸血鬼”几无差别,任他如何胆大,也不禁吓得心惊胆战,撒腿跑到了黑寡妇柳月朦房前。

张万善用力敲着房门,“月朦,快点开门,是我。”

房内传来脚步声,一扇木门打开,徐娘半老风韵十足的柳月朦穿着一件白色睡衣、拖着拖鞋,看到张万善,骂了句“你个死东西,叫那么大声干吗?怕人不知道吗?”柳月朦相貌很普通,皮肤偏黑,但眼角透着媚意,语气娇嗔,睡衣把她身体衬托的丰腴。

“吓死我了,李东德是个鬼。”张万善把门牢牢拴好,进了里屋,桌上茶杯内半杯水,他端起来一仰脖全灌下去,抹了抹嘴巴,心有余悸。

“你烧了?胡言乱语什么!”柳月朦呵斥着,跟着进屋,一张脸拉的老长,但看到厚厚的一把纸币,瞬间变了脸色,眉角笑歪,一**坐在张万善腿上,抢着把钱抓了过来,“臭男人,终于知道孝敬老娘了。”

张万善被她烫的身体、轻佻的言语挑拨得心痒难耐,顾不得叙说见鬼之事,紧紧搂住她,“野娘们,老子这辈子就对你最好了。”

“滚你个王八蛋!以后不准这么称呼老娘,”柳月朦佯装愠怒,扬起手掌就欲扇张万善一个耳光,却是轻轻落下,抚着他的脸庞,“老娘对你这个死男人不也是最好的。”

真是够味,张万善把话憋在心底,整个人如同打了激素,把柳月朦放倒在床上,柳月朦痴痴笑着,被他压在了身下。

木床不屈的摇晃着,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张万善伴着节奏,甚是卖力,柳月朦迎合,声音低垂,“哦!死男人!老公!”

张万善生起了惊悚,在他听来,木床的咯吱声像是阵阵诡异的闷哼,柳月朦越来越粗的声音不再悦耳,平日里常说的**话语,听起来却不是滋味,死男人?老公?难道她在呼唤前段时间刚患病死去的第二任老公?联想起刚才的遇鬼经历,张万善激昂的兴致,顷刻没了动力。

“真没用,每次一到紧要关头你就不行。”柳月朦埋怨道,欲求未满。

张万善环视四周,并无异样,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老子是被李东德那个死鬼吓的,”说到死鬼,他连忙掩口,吐了几口吐沫,“我很快就能恢复精神。”

“我还是老实睡觉吧,指望你东山再起,不如指望母鸡打鸣。”柳月朦一脸不屑,躺在凉席上,背过身去,亲切的点数起纸币,“358块钱,够我买身衣服,但项链还没着落,”她笑着把钱塞到枕头里,脚一蹬张万善,“你这钱哪里来的?明天再去搞些。”

“你当我是印钞机,”张万善贴紧她的身体,左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这是老子拿命从鬼门关抢过来的。”“一个大男人还相信什么鬼不鬼的!”柳月朦听张万善叙说完经历,心底有寒意,嘴上却不服输,“一个死老头子,能有多大能耐,说不定是病弱在床或被人谋财害命,你正好浑水摸鱼。”

被她一说,张万善缓过劲来推敲着方才情景,柳月朦所说并非不无道理,李东德若真是厉鬼,岂能给他逃命的机会。想到这里,张万善两眼变红,满脑子是铁盒里大把大把的钞票。

“我再去一次!”张万善起身穿好衣服,在桌上找到半瓶二锅头,猛喝一口,顿觉嘴里火辣辣,胆量雄起。

“早点回来,晚上睡我这里。”柳月朦难得温柔地嘱托着,给了他一个媚眼与亲吻,她需要这个男人陪她度过这个黑夜,也乐于享受男人偷回来的财物。

张万善拍了下她的**,狠狠抓了一把,“骚娘们,等我回来好好伺候你!”

这一次,柳月朦没有火,深情目送着她的第三个男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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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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