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馨，弥已在用视讯跟我爸开会，你想不想见斐今啊？”彭柏皓好玩的想逗秋馨，看薛斐今乐成那样就知道他们已经是一对了，只是薛斐今好像被扁过一顿，当事人绝口不提是怎么回事，只说很值得。
该不会秋馨先扁薛斐今一顿，看他耐不耐打，才决定要不要跟他交往吧？
秋馨外表看来美丽秀气，骨子里不会很暴力吧？那薛斐今是不是放弃他比较好，家暴很难处理耶！
“不用。”秋馨看了彭柏皓一眼，他知道彭柏皓还在好奇一个月前薛斐今挂彩的事，他们问起的时候薛斐今只是笑着蒙混过去，说什么叫他们不要好奇人家的闺房秘密，他这种说法不是一样让他尴尬。
不过之后他仔细一想薛斐今是故意的，他当时那么说是一次回答了两个问题，这样后面他们就不需要问他们进展得如何，反而是聪明的避免再次尴尬。
“你好冷淡，斐今会伤心喔，他肯定很想见你！”彭柏皓有点为薛斐今抱不平，他们到底算不算在交往？
“我又不是说我不想见他，只是我觉得没必要这样浪费公司资源。”秋馨微带不满的瞟了彭柏皓一眼，说得好像他多无情似的。
他当然想念薛斐今，他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
老实说，薛斐今是第一个他在工作中会想起的恋人，可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事的关系，也可能薛斐今对他而言比较特别，他交往过的所有对象里，就属薛斐今对他最温柔，有时夜深人静时他会忆起他的温柔拥抱。
“既然想见他干嘛计较这么多，有机会就要好好把握。”彭柏皓觉得秋馨好像有点别扭，感觉他跟小村弥已有点像，该不会像他们这种漂亮优秀的人都会有这种类似神经质的情绪反应吧？
“这不关你的事吧，薛斐今都没抱怨了，你急什么？”秋馨不想回答，薛斐今每天都会寄电子邮件给他，两三天会打一次电话，虽然见不到面，但他们确实在谈恋爱。
距离使他们无法像一般情侣约会、亲吻、拥抱，但是甜蜜的感觉依然存在。
他感觉得到薛斐今对他的用心，他想这是自己最美好的一次恋爱。
“唉，不然你跟我说一些你们的闺房秘密。”彭柏皓知道自己管太多了，不管是秋馨还是薛斐今，他们的年纪都比他大，他们想怎么谈恋爱不是他该干涉的，他只是很好奇。
“那要不要我跟弥已说说那些杂志的事，你就可以直接过去问薛斐今。”秋馨睨看着过度好奇的彭柏皓，都一个月了，会说早说了，他还不死心，真是有点烦人。
“你答应要保密的，现在掀出来很没义气！”彭柏皓脸色难看起来，这件事若被中村弥已知道，他会死得很难看！
“你别再烦我，我就不会说。”秋馨微微一笑，中村弥已似乎是彭柏皓唯一的弱点，他怕中村弥已生他的气，还把接待室的杂志全部包一包，谎称是中村弥已的命令，叫薛斐今送去给他。
他这么做是很顾全朋友义气，却也很蠢。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川东智也，薛斐今一到，他一定会马上打开那个公文封，然后倒出一堆杂志。
他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认定薛斐今在开他玩笑，他肯定会生气的把他轰出去，那彭柏皓到底是在帮薛斐今还是在害他呢？
“知道了啦！”彭柏皓虽不甘愿也只能认了，谁教他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秋馨，进来一下。”此时，对讲机传来中村弥已的声音。“喂……”
“马上来。”秋馨心想会可能开完了，接下来又要忙碌一阵子了。
“秋馨，你答应不说的。”彭柏皓喊住秋馨叮咛他。
“嗯哼。”
秋馨模糊的回应声让彭柏皓有点紧张。
“副总裁。”秋馨进入中村弥已的办公室。
“学长，给你五分钟，薛斐今在线上，你不要生他的气，不是他要求的，我是看他一直在萤幕里探头探脑才可怜他一下。”中村弥已笑着站起身，先替薛斐今解释，省得秋馨不高兴。
“谢谢。”秋馨对中村弥已微微一笑，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紧张与甜蜜。
“如果你觉得他真的适合你，你就要好好把握，我认为他对你是认真的，你最基本的要求是期望伴侣忠实这一点他做得到，柏皓说他有交往对象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花心的，他只是喜欢嘻嘻哈哈过日子，但这不表示他是个随便的人。”
中村弥已走过秋馨身侧时，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他相信彭柏皓不会因为薛斐今是他的好朋友就帮他说些浮夸的好话；虽然看不出来薛斐今对爱情的态度，但是很明白看到他对秋馨的迷恋。
“嗯。”秋馨轻轻点头，他知道薛斐今对他是认真的，在他被下药那一夜，薛斐今对他的珍惜跟尊重就表现得很明白了；当时他没有体会到，直到他为他跟川东智也打架，他才确实明白他对他有多用心。
“去吧，他现在很紧张你不肯见他。”中村弥已轻轻一笑。
“谢谢。”秋馨望着中村弥已离去，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中村弥已时的情形，当时中村弥已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疑问，本以为那个疑问已得到解答，现在却觉得答案似乎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秋馨，我好怕你生气不见我！”薛斐今见到终于出现在画面上的秋馨时松了—口气，他很想见他，只怕他没有跟他一样的想法跟感觉。
分别的这一个月内，他天天写信给秋馨，秋馨也是每天回他信，没有不耐烦也没叫他别天天写，他是很开心，但又有些担心他回信只是性格上的反射举动，他那有条不紊、一丝不苟的性格让他有种无法确实掌握他的感觉。
“我没有生气，我也想见你。”秋馨笑看着薛斐今呆住的傻样，他该不会认为他都不想他吧？那他何必天天回他的信、天天等着他打电话来？
“呃……”薛斐今很怕是自己幻听，秋馨真的是说他也想见他吗？他也想念他吗？
“你要把时间花在发呆上吗？只有五分钟，不是五十分钟。”秋馨轻轻笑了起来，跟薛斐今谈恋爱很有趣，他总是时时能让他开心。像有天下午他就收到一束红玫瑰，小卡上写了爱你、想你跟署名。
那种感觉很甜蜜，薛斐今是第一个送他花的恋人。
“不是，我很想你，就算只能看一眼我都会很开心。我没有你的照片，可以给我一张吗？”薛斐今伸手碰触着萤幕上秋馨的脸。
他好希望能碰触到他，两地相思真的是种煎熬。
“我很久没拍照了，手边没有照片。”望着萤幕里薛斐今的动作，秋馨的笑意加深，他知道薛斐今喜欢碰触他，他也喜欢被薛斐令碰触；薛斐今的动作很温柔，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的一方。
“那下回见面的时候让我拍照好吗？”
“嗯，你不回出差的时候可以住在我家，我会先帮你打一副备份钥匙。”秋馨笑着点头。他知道这样的进展似乎快了一点，过去只有川东智也拿到他家的钥匙，但那是在两人交往了一年多之后，现在算起来他跟薛斐今不过往一个月，他就打算把钥匙给他，但他却没有不安也没有犹豫。只是一月，薛斐今在他心中的分量就增加得很快。
“秋馨……”
薛斐今的心悸动着，秋馨肯把家里钥匙给他就表示他真的把他当成恋人！
“不要吗？那我就照旧帮你在饭店订房。”秋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脸。薛斐今的注视让他脸红，他的眼神让他想起做爱对他想进入他体内之前都会再次询问他可以吗？那种认真且闪着期待的目光。
“当然要！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要，我是太高兴了！”薛斐今慌忙澄清，他可不希望秋馨一怒之下甩掉他，能拿到恋人家的钥匙是大事一件耶。
这表示秋馨也是在乎他的！
“那就三个礼拜后见。”秋馨望着他轻轻一笑。
他知道薛斐今很高兴，他发现自己能从薛斐今的表情判断出他开心的程度，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能从一个人的眼神、表情看到情绪，但是薛斐今让他看到了。
“秋馨，还有一分钟！”薛斐今急忙阻止秋馨断线，他还想再看着他，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浪费。
“只能透过萤幕看着无法满足吧，能看到、能对话却无法碰触、无法拥抱，这种感觉想起来反而空虚，我宁愿你写信、打电话给我，没有影像反而会更期待能相见的时候，这样才叫想念嘛！”
秋馨微微一笑，长距离的恋爱本就如此，即使透过科技产品传送影象，仍然无法填补一个拥抱带来的温暖感觉。
“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只想着自我满足。”薛斐今感到自责，秋馨是那么细腻敏感，如果他也同样在乎他，无法真实碰触到的确让人感到空虚。
他明明知道秋馨喜欢相拥的感觉，不一定要做什么，只是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所以秋馨肯让他抱着睡，他却没有去考虑他的感觉。
“不要说对不起，你这样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我也同样没考虑你的感受。”秋馨摇摇头，总是薛斐今在迁就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不会，你很好，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很希望能真实碰触到你，只能看着对现在的我来说的确是满足不了。”薛斐今笑了起来，他想他们之间有着很明显的进展，秋馨对他不是没有感觉。
他不觉得秋馨自私，如他所想的，秋馨是很温柔体贴的，他正在适应配合他，就写信跟打电话来说，或许写封信、接通电话花不了什么时间，但是秋馨的工作那么忙碌，他仍然抽出时间回应他，自私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时间到了，我们三个礼拜后见。”秋馨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想自己跟薛斐今对彼此的感觉渐渐同步化了，进展快的似乎不只是自己给他钥匙的时间，自己对他的感觉似乎同样进展快速；两、三个月前他还对他没什么好感呢，没想到现在一切感觉全都逆转了！
“三个礼拜后见。”薛斐今被秋馨开心的笑容感染得心情也飞扬起来，短短的五分钟对他们而言弥足珍贵，只是五分钟，他们对彼此却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中村弥已恐怕不知道他仁慈施予的五分钟给了他们奇迹般的快速进展！
＊＊凡◇间◇独◇家◇制◇作＊＊
秋馨好心情且满怀期待的踏进机场大厅，想到就要能见到薛斐今，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透过视讯见面时，本以为要三个礼拜后才能和薛斐今见到面，但是两天后分公司又开始收到黑函，有些职员在家里也接到恐吓电话，情况比上一次严重，不知道这第二波骚扰、报复行动还会演变成什么样？
他是很高兴中村弥已取消薛斐今他们的出差行程而派他前去，他们可以比原本预期的时间提早一个礼拜见到面，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高兴得起来，心里难免有些罪恶感。
不管怎么样，能跟恋人相见都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何况他们分隔两地不是想见就能见到，就算见面的时机不对，对他们而言也是难得的机会。
“秋馨！”
秋馨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见到的果然是川东智也，但是他发现此时再面对川东智也，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对他没有不舍、没有恨、没有怨、没有伤心难过，更没有以为再相见时会有的难堪，即使川东智也曾说出伤他心的话，他却完全不在意了。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平静，他所有伤心跟委屈全在那一夜让薛斐今抚平了！
此刻他才真正发现薛斐今的温柔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他的温柔给他的不只是温暖、珍惜跟尊重，他的温柔治愈了他过去的情伤，甚至让他更坚强。
当时他对川东智也说过不想再见到他，以为自己再见到他时会无法面对，毕竟他当时说的话实在太伤人，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可以当他是个朋友而不再介怀。
“你还生我气吗？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有时间吗？”川东智也心中怀有歉意，他明白自己配不上秋馨，那个男人让他明白了自己的不懂珍惜。
“我的飞机四十五分钟后起飞。”秋馨征微一笑，如果川东智也是想道歉，那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川东智也搬走了两箱东西时，用他列的清单背面写下了对不起三个字，他当时就收到他的歉意了。
“我也还在工作，不会耽误你太久。”川东智也稍稍放下心，秋馨这种反应应该是表示愿意给他机会听他说，他还以为秋馨看到他会掉头就走呢，毕竟他说了那种伤人的话，秋馨不肯理他也是他自己话该。
“我已经不生气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不在意了。”他不希望川东智也仍然记挂在心，他们缘尽情了并不亏欠彼此。
“因为那天那个男人吗？你们现在在一起？”川东智也心里有着浓重的失落感，秋馨曾经是属于他的，他没能以最初相识时如获珍宝的态度持续珍视他，反而在一起久了便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那天他听到那个男人说的那番话，才知道自己能被秋馨选择是多么难得，却因为自己不懂得珍惜才会失去他。
“他叫薛斐今，我现在就是要去见他。”秋馨轻轻笑了起来，他可以说自己现在很快乐，他们身在两地谈着远距离的恋爱，一段恋情以这种方式开始成功的机率好像不大，但他相信自己跟薛斐今可以维持下去。
“你看起来很快乐，他是懂得珍惜你的好男人，他让你快乐这是我做不到的。”川东智也淡淡一笑，他不是没有发现秋馨跟他在一起越来越不开心，他曾试着想让他开心，但效果都不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干脆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回头去想，自己实在蠢透了。
“我们也曾经开心过，我真的认真考虑要跟你同居，唯一让我却步的是我们的生活习性差异太大。”
“我了解，所以你没有任何东西留在我家，你也不太愿意在我家过夜，除非我换过床单，不然你根本不肯上我的床，一般男人的房间对你而言都太凌乱也太脏乱，希望那个叫薛斐今的男人能符合你的期望。”
川东智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才一个多月他跟秋馨就能这么自在的攀谈，那个叫薛斐今的男人改变他很大。
“这一点我不太敢期望，你不能期待一个个性散漫的男人会把家里整理得多干净。”秋馨笑出来，他不认为薛斐今家里会有多整洁，他猜想会跟川东智也家差不多，肯定也是衣服、杂物乱堆乱放，冰箱里老有些过期却没处理的食物等等。
他这一趟过去回来的时间没有确定，就等中村弥已的指示，薛斐今希望他去住他家，他答应了，但他想他得先帮他大扫除一番才有可能住得下去。
“你有点变了，也许那个男人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比起他我差太远了。”川东智也望着秋馨，感觉有些陌生，交往两年他从来不知道秋馨会这样笑，带点稚气的轻松笑意，不再只是优雅轻浅的微笑，薛斐今还带给秋馨什么影响跟改变？
“你想跟我说什么？”秋馨无从回应，未来的事情他无法肯定。
“我要跟你道歉，不只因为那天我说了很伤人的话，还有洒吧那件事。”川东智也开始忏悔，也许秋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不会原谅他了。
“酒吧？”秋馨微微蹙眉，川东智也指的是他想找他却在洒吧被人下药的事吗？那件事跟他有关吗？
“那天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刻意避开你，因为我不想眼你分手，我便拜托我的酒保朋友在你喝的啤酒里事先下了麻药，不过后来给你加料的那两个痞子跟我无关，我本来打算是想在你药效发作的时候出现解救你，细心照顾你，你就会回心转意，但是那两个痞子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无法肯定那两个痞子给你加了什么药，所以你离开酒吧我就一直跟着你，没想到却看着你让那个叫薛斐今的男人抱着走。那天我在你家楼下守了一夜，他没有离开，直到早上你们才一起下楼来，所以我猜你们上床了。”川东智也心想秋馨肯定会生气，他的作法卑鄙了点，但是若不这么做，他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挽回他。
当秋馨撞见他跟女人做爱，他只是很冷静的丢下一句“我们分手”，然后留下他公寓的钥匙转身就走，他怎么打电话他都不肯接，隔天他想找他原谅却发现他把门锁全换了。他说分手已成定局，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智也，如果是这件事你不必道歉，我还得谢谢你。”秋馨沉默了一会儿后漾起笑意，这么说来那天川东智也原本要说却因薛斐今出现而中断的就是这件事了。他一直觉得奇怪，原来他看到薛斐今抱他离开才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态度。现在想起来他应该算是因祸得福，若是没有这些凑巧，他跟薛斐今不会在一起。
“谢我？”川东智也怀疑自己听到的，他做了这么卑鄙的事秋馨不生气还要谢他？
“嗯，在那天之前我对薛斐今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认识他四年多却始终拒绝看到他、了解他，四年来他不停约我，我也不停拒绝、排斥他。直到那一夜我才对他完全改观。如果纯粹只有你下的麻药我不会跟他上床，但是当我无法动弹又有需要被满足，我开口要他跟我上床，他却因为觉得自己是在占我便宜想拒绝我，他的尊重让我发现自己错看了他。
“我跟他本来很可能就只有那一夜情，如果不是你们都到我公寓找我发生了那些事，我跟他可能不会有发展，顶多维持友好关系而已。但是就因为这些事情让我真正认识他，所以我应该谢你。”
秋馨释怀的笑了起来，原来那时跟在他后面的人是川东智也，不过他放弃得太早，当时他要是现身他绝对会跟他走，不可能选择薛斐今；但他却选择继续隐藏，这就表示他们缘尽了。
“原来我做了白工替别人制造机会。”川东智也很感慨，看来连老天爷也不再给他机会，不然薛斐今怎么会那么凑巧出现？
“其实就算你的计画顺利我还是会跟你分手，即使当时复合也维持不了太久，我的忙碌会持续，而你的不满也一样，我们终究还是会分手。”他不认为自己跟川东智也能继续下去，就算他的计划奏效，他出轨的疙瘩依然存在他心里，那样下去他们的感情不会变好，会增加的只有猜忌而己。
“因为你值得更好的，是我配不上你，那天我有听到他之后对你说的那些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搬东西出去听到他哄你才忍不住听下去，他那一番话让我明白自己有多愚蠢跟不成熟，我所有的嫉妒跟不甘都在那一刻消失了，他比我还适合你，他才是懂得珍惜你的人。”
川东智也明白自己不甘拜下风也不行，那个男人被拒绝了四年仍没放弃，不是真心的就不可能有那种耐力跟毅力坚持下去，换成是他早放弃了。
“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每次谈恋爱都希望和交往的对象能成为相守一生的伴侣，我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你，但我最终还是失望了。”
“是我搞砸了，我想他才是你等待的那个人，祝你们幸福！”川东智也微微一笑，他想秋馨想要的他给不了，现在让秋馨幸福是薛斐今的责任。
“谢谢，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秋馨笑了起来，他也希望自己跟薛斐今能幸福，但是希望依旧是希望，得成真才行啊！
“我也该继续去工作了，谢谢你原谅我。”
“也谢谢你做的事。”
话落，秋馨优雅的转身离击，脸上笑意不曾稍减。
川东智也叹了一口气，看秋馨这种模样就知道他有多期待见到薛斐今，当他们在热恋期时，秋馨恐怕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