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相见
“师哥,你终于来了。”舞飒摇着石牢的铁门,急切的道。
羿枫赶紧迎上去,冷冷的说“有什么事?”
心里却暗自想着,即使再不忍心也一定要挺下去。否则这亵渎公职的罪一打翻,他便不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安顿好这舞飒了。
只是看到舞飒,焦急和消瘦的面孔。心里好不自在。
好似是有千万根针刺入心脏里。
他兀自紧咬住薄唇,好让自己的内心不会就这样地昭显在众人的眼里。
“师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才这样做的,但是我真的不能拖累你。”舞飒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无奈,却泛着乎常人的坚决。
她接着说:“我不能让你去顶这罪啊,你让我出去,我自会给那些朝中人一个交代。”
这回,羿枫彻底蔫了,“师妹呀,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心里却在嘀咕,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杀人的事?
这回他的眉再也没有舒展过,真实的感情到底容易打动人心。
舞飒也察觉到了师哥的异样,“怎么了,是我说中了吧,你就别不承认了,让我出去。”
“我何时说过要放你出去的。不行,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你也不是什么皇族更不能够说是君了。”羿枫显然想蒙混过去。
这情形只怕是不妙,若是舞飒成了那日晚上的血魔,空有一身武艺,怕是难得出这石牢,可眼前这师妹可不是省油的灯。怕是哟千军万马都挡不住。
当初她若不是心中有愧,算半个自愿,可这她要是知道了真相。
“唉”,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受那什么所谓的十大酷刑。”舞飒的手见栏杆抓得咯吱作响。
让旁人听来一阵心寒。
羿枫听罢,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怕,“我可是段王府的三公子,将来王爷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谁敢动我。”
“师哥,你就别说了啊,那丽妃不是好惹的角色。再说你平日里在深山学艺,即使是回家也不屑于与那些达官显贵去应承。哪里会有人来替你求情呢?再说那段王爷对你更是不冷不热,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你一句呀。”舞飒的脸上一片期待的神色。
欲要再接上去,却现师哥的神色异常,便顿了顿,想听听师哥的下一个“借口”。
羿枫突然想起前日里不是还举行了一个国葬的典礼,死者是贵妃的父亲。他还被特别邀请参加。
那一身香艳的丽妃还一直盯了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憎意。本以为只是幻觉,却原来她是恨我入骨。
如此说来,前些日子血魔伤我的那个晚上,被灭门的便是那丽妃的娘家啊。
以那女子心胸之狭隘,怕是没有我的好事啊。
他思忖了片刻,“师妹,我向天起誓,并没有骗你,血魔那天不是将我打伤吗?我便没有去慰问受害人。因此我也是此刻才知道这个受害者的身份。”
“真是如此?”舞飒脸上满是错愕的神色。
心里却好怕师哥只是为了自己在王府里的威严。
却又为终于可以替师哥做一件事感到快乐。
羿枫没法,只能这样作罢。“是的”
“那皇帝那儿你怎么交代。”
“我自有办法,皇上也姓段,这也顶多不过是一个玩忽职守的罪,最多是削了我的官职和军权。我段家管这管那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呀。”
“那就好。”舞飒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那你就好好呆在这吧。”
“遵命。”
“你这丫头,听凌大哥说你异常奇怪,我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生怕你会出什么事,吓我一跳。”羿枫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轻轻地敲了一下师妹白皙的额头。
“我如果不礼貌些,他们怎么会去叫你过来,我之前那样威胁他们,他们也还是不动声色,我没有办法嘛。就想着先礼后宾,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还不错呢。"舞飒的嘴角也升起了一朵红晕,脸上满是幸福的味道。
对面的男子看得一阵惬意,好想在这粉扑扑的脸上盖上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唇印,带上一抹微凉。
眼睛里舞飒的身影迭现,绕人魂灵。
那凌风一直站在主子的身后,默不作声。
待眼里看到刚才那一幕,不觉想起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这舞飒待人再冷漠,在这少主子面前还不是和寻常女子无恙。
因此那神态也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呢。
看到舞飒望向羿枫的神情,不由得想起来石牢时遇到的筱柔。
温宛如水的女子,绝色的面容,正是妙龄之时。
场面很快就被一片寂然覆盖.
舞飒却忽然想起眼前这男子正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我是不可以爱上他的,不可以,父母亲在天之灵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不断地摇着头往后退去,边走边对师哥讲着。
“你先走吧,让我静静。”
她的手已不自觉地盖住了耳朵,她不想自己再听到羿枫的声音,不想自己再这么下去,她不会杀师哥,因为他并不知情,而我也绝不能嫁入仇家。
羿枫察觉到舞飒的异样,以为是她又犯了那晚的的“癫痫病”。
他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便翻动衣摆,转身远去.....
看着身影逐渐减小的羿枫,舞飒的泪不自觉已经浸湿了一大块衣襟.
她仍然不知道怎样去克制住自己对师哥的依赖和迷恋.
她还是要报仇.....
想起母亲和父亲昔日的慈祥面孔,她的泪水早已如泉涌一般.
她想起自己不过是一个囚徒,又如何报这血海深仇.
她一点点推翻自己的无奈,转而想到如若让这仇人多存活一天,会让父母的痛苦加深一层.她的心里此时早已没有了理智,比"六魔散"作时更甚.
她在想着一套逃跑越狱的方案.一个完美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