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六年前台北
“爸,你怎么可以搞成这样!”
“小乔,爸怎么知道会这样!”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解决一切吗?当初我苦口婆心的劝你别乱玩股票,你都听不进去,还将房子拿去贷款又玩融资,你看现在出问题了吧!玩到地雷股,已经连跌了十几支跌停板,卖也卖不出去,要被断头了,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客厅内聂乔痛心的颓坐在椅子上,这两年她父亲迷恋上玩股票,每天早上都泡在号子里,什么事都不做,只顾着看股市行情起起落落,她不知劝了多少次,不但没劝醒他,他反倒越来越入迷,把所有的家产都押下去,结果买到的那家上市公司资金竟被掏空,消息一爆发出来股价就狂跌,他们已濒临破产。
“小乔,你救救爸爸,只要再一百万就好,再一百万就能渡过这次难关。”聂允毅满脸疲累的哀求女儿,期盼女儿能助他一臂之力。
“爸,不是我不帮你,我只是大三的学生,哪来的一百万元!能凑出个一、二十万就偷笑了。”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呀!”
面对父亲的痛苦,聂乔真是又气愤又难过,她气他把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般乌烟瘴气,但是看着父亲满脸的疲惫不堪却又于心不忍。
而且这个时候不是光生气就能解决问题,眼前的困难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爸,你别担心了,我出去想想办法。”
聂乔安慰着父亲,然后拿起背包走出家门,想四处去跟朋友借钱,但一百万元不是小数目,她跟谁开这个口呢?
在热闹的台北街头闲晃,她茫然不知所措。如果借不到钱,短短几天又该如何做才能赚得到这笔钱?
唉!天下哪有那么好赚的差事?一百万耶!又不可能像电影演的那般有百万的桃色交易!
猛然打了自己一巴掌,聂乔暗暗嘲讽着自己的愚蠢,就算缺钱也不能想到那种方式呀,亏自己还是个大学生!
越走越烦,不知不觉她竟晃到一间汽车旅馆前,没进去过那种地方,聂乔不禁好奇的抬起头来张望。
这栋建筑好可爱哟!不知里头是什么样子?
正满心好奇的探望时,一辆白色的奔驰突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从驾驶座走出一个年轻人,快步的来到她眼前,突兀的扔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小姐,我雇用你了。”
啊?!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推进车子内。
“你这人怎么搞的,当街掳人呀!”莫名其妙的被推进车内,聂乔简直快吓坏了,但她还是颤抖着大声的怒斥,想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对不起!事情紧急,所以细节我们车内谈。”他快速的踩油门,一下子就加入了车水马龙的车阵里。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车,否则我要喊救命了。”心脏跳动得极快速,聂乔暗自叫苦,怎么倒霉事都凑在一起发生呀!
啧!啧!这女孩连生气都这么迷人,看来真是一个好人选。
“小姐,我不是坏人,只是单纯的要与你做个交易。”
交易?!
“我想雇请你当玩伴女郎。我有一个大客户从美国来台湾参观我的工厂,在他待在台湾这几天,我希望你能陪伴他,我保证酬劳绝对比你在宾馆里交易来得优厚。”何骆彬自顾自的说得口沫横飞,完全没注意到拉错对象了。
宾馆?!交易?!
听到这里,聂乔才恍然大悟她被当成应召女郎了!实在是要笑掉她的大牙了,刚刚才在想电影“桃色交易”,没想到下一秒钟立即被人误以为是从事特种行业的人。实在巧得令人觉得讽刺!
“先生,我不是……”
“听好,只要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你好好的陪伴他,只要你能将他服侍得高高兴兴的,我绝对包个大红包给你!”
嘿!虽然这么做有点卑劣,但若能让赛门玩得开心,那他就算欠他一个人情,到时候上亿元的订单赛门总不好意思不给他接吧!
才刚接管家族企业的赛门,在商场上毕竟还太生涩,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就算他们曾是同学,他也不太可能循私的将订单二话不说的就给他接,所以他就动脑筋想出这么一个下下策,因为赛门一向喜欢流连花丛,既然要巴结他就要投其所好嘛!只要美人能让他开心,到时他就等着讨人情了,接着大笔大笔的订单就会源源不绝的进来。
哈哈哈!越想越爽!
“我跟你说,我真的不是,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陶醉在自己的计划中,何骆彬压根儿听不进聂乔的话。
“这样吧!我们先把酬劳说清楚。我先给你订金五万元,事成后我再奉上五十万元的红包。”
什……什么?!那么多钱!太夸张了吧!这莫非是天赐的良机?还是她在作梦?太好了!这样她就有能力帮助父亲了。
不!不行?!玩伴女郎跟应召女郎有何不同?都是要出卖灵肉、出卖自己呀!她怎么可以让自己沦落呢?!
可……可是爸爸急需一笔钱呀!一个星期就可以赚到五十万,这种机会哪里去找?她是该把握的,不是吗?
聂乔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里,她不愿下海污蔑自身,但是一想到父亲满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又让她于心不忍。
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就不再有别的机会了!
聂乔为难的握紧自己的手,冷汗流满手心,她听见自己心里有两种声音反复的交战着。
“小姐?考虑的结果怎么样?”等了老半天看她没有反应,何骆彬着急的询问着,他知道赛门一向品味高,所以当他瞧见聂乔这般美丽清秀的女子时,立即决定他的人选便是聂乔了,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让聂乔答应。
“真……真的只有一个星期吗?”
“对!一个星期后他就回美国去了。”
“那…。”为了父亲只有豁出去了!
下定决心,聂乔痛苦的发出连她都几乎听不见的音量,“我……答应,但……酬劳我想……调高到一百万……”
只要他拒绝,那自己就可以免于下海了!聂乔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一……一百万?!”何骆彬猛然提高自己的音量,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公鸡,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狮子大开口!
五十万已经是天价了,这女人竟如此贪心!
真是可恶!
他懊恼的拍打了下方向盘,气恼的咬牙切齿,但转念一想,如果她能够让他顺利接获赛门公司的订单,那区区一百万又算什么?!到时他的进帐可远比一百万来得多。
人家说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这个意思嘛!
“如果你觉得太贵了,那就算了。”
“不!怎么会太贵呢?很……很合理,我们就这样决定了。”何骆彬下定决心的点头答应了聂乔的条件。
聂乔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看样子这回是免不了要出卖自己了!
唉!为什么她会走上这一条路呢?
如果可以,她多想逃之夭夭啊!
没想到一向洁身自爱的她竟会落入这种地步!该不会是老天爷故意刁难她吧?!
无奈的叹口气,任由何骆彬将她载往服装店、美容院,让自己像个洋娃娃般的被彻底改造,然后迈向不可知的命运。
※ ※※※※※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房里?!”
一声爆怒声回荡在大饭店的高级套房内,吓得原本就坐立不安的聂乔更想夺门而出。下午遇见何骆彬后,他们谈妥了这笔交易,她便被带去从头到脚装扮一番,然后被独自扔进这间国际饭店里,等待她要履行约定的对象出现。
原本就后悔得好想开溜,偏偏眼前出现的人又如此凶悍,害她差点哭出来。
“你该不会是小偷吧!那我叫警卫了。”
赛门老实不客气的拿起话筒拨到柜台想喊人来,聂乔心一急连忙跨出脚步想抢过话筒,但没穿过高跟鞋,不适应的她突然扭了一下脚,整个人可怜兮兮的跌个四脚朝天。
“好……好痛!”顾不得丢脸了,聂乔连忙脱去鞋子,整个人坐在地上,轻轻揉抚脚踝。
说她是个小偷,还不如说她像个小丑!
赛门好笑的扁了扁嘴,放下话筒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用他的大手按摩着她扭伤的脚踝。
“好痛哟!”一颗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加上脚上的疼痛,聂乔心酸的当场泪如雨下。
赛门看得一愣一愣的。看来她似乎伤得不轻……
他二话不说又起身走到电话旁。
“啊!先生,我不是小偷!你别叫警卫……”聂乔看着他又拿起话筒,吓得爬起来想阻止他。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警卫来,知道她是来当玩伴女郎的,不将她送到警局才有鬼咧!
结果,“咚”一声,因为脚的疼痛让她又跌向地面。
看着她这般毛躁,赛门不禁翻了翻白眼,又弯下身扶起她。
“我不是要叫警卫,你给我好好坐着。”不耐烦的朝她吼两句,赛门才又转身拿起话筒。“柜台吗?我是赛门亚宾斯,麻烦你帮我找个医生。”
原……原来他是要叫医生呀!
聂乔尴尬的红了脸,一颗不安的心才慢慢松懈下来。但一想到她方才连摔两次就觉得好丢脸,她难为情的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他。
赛门一屁股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抽出一根烟熟稔的点燃,交叉着双腿斜斜的倚靠沙发椅背。
“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咦?他还不知道?难道不是他叫何骆彬找女人的?
聂乔纳闷的抬起头来,刚好迎向他那一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琥珀色眼睛。
这一细看才发觉眼前的男人既年轻又俊朗,略带棕色的皮肤让他显得神采奕奕,而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则让他的五官更形清爽俊逸,尤其他那慵懒闲散的神态让他像个贵公子般的优雅。
没想到她要服侍的男人这么英俊,她还以为是个脑满肠肥的老头子哩!
幸好!幸好……
猛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可以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全没了羞耻心!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反正她就是出卖自己,怎么讲都是丢脸、龌龊的事!
“你到底说不说?!”赛门不耐烦的又出声催促。
“是……是何先生要我来的。”
“何先生?是骆彬?他要你来干嘛?”赛门莫名其妙的等着她的答复,因为他实在搞不清楚何骆彬在玩什么花样。
“他要我……他要我来当你的……玩伴女郎……”好丢脸!聂乔真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学驼鸟将头埋起来。
有没有听错?玩伴女郎?!
赛门铁青了脸,倒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白雾迅速的袅袅飞散。
好个何骆彬!竟想得出这种鬼主意!
他一向不碰应召女郎的,真他妈的该死!竟给他找这种女人来破坏他在台湾的兴致!
刚刚乍看之下,他还觉得眼前这女人长得挺不错的,身体曲线也挺窈窕迷人的,结果竟是……
唉!他刚刚真该将她轰出门,不该好心的请医生来看她。
这个何骆彬!他完蛋了!原本还考虑念在旧识的份上,将订单给他,这下子门都没有!
赛门气恼的猛吞吐着烟雾,一张脸冷峻得吓人。
“何先生说在你停留台湾的期间要我陪着你。”
“你可知道玩伴女郎的工作性质?!”他轻吼出声。
聂乔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知道,我看过“麻雀变凤凰”。”
麻……麻雀变……凤凰?!
一团烟雾猛地呛入喉鼻间,赛门被呛得直咳,他真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在想什么,怎么会将电影和现实混在一起呢?!
“先生,你怎么了?”聂乔看他呛得很难过,不假思索的来到他身边拍打着他的背。“烟别抽太多,会搞坏身体的。你看,你咳得那么厉害,平常一定抽太多烟了,当心得肺癌。”
什么跟什么呀!
赛门头大的吁着气,开始纳闷何骆彬去哪找到这样的一个女人?
咳嗽稍缓,赛门捻熄烟才发觉聂乔靠他极近的为他拍抚着背,这一近看益发觉得这个东方女人十足的女人味,汪汪大眼闪烁着光芒,闪亮的黑眸深邃得似乎想将人给吸摄而去,鼻子高挺的弧线也恰到好处,而那双红唇柔柔嫩嫩的,以男人的观点来看实在性感得诱惑死人,看来何骆彬的眼光一流。
只可惜她竟是个应召女郎!
淡淡的香水味飘浮在赛门的周遭,清香而不柔腻,高雅而不浓郁,实在是让人觉得舒服,赛门不知不觉盯着她的脸蛋欣赏着,而那双微微开启的纯瓣蛊惑着他,让他想一亲芳泽。
下意识的,赛门倾身向前几欲吻上她的唇……
一串敲门声,让他尴尬的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迅速的开了房门。
“亚宾斯先生,这位是我们帮你请的医生。”
“谢谢。”塞了张钞票当小费,饭店服务生退了出去,赛门引着医生来到聂乔身旁。“麻烦你看看她的脚,她似乎扭伤了。”
在医生推拿她的脚踝时,哀叫声充斥着整间屋子,在赛门眼里,聂乔简直像个小孩子,他实在很难想象她竟会是个应召女郎。
“好了!我给她上了药膏,也用绷带系紧了,今天暂时别碰水,也别让她太过走动。”
“好的,谢谢你。”
送走了医生,赛门不禁攒着眉头看着聂乔,原本想马上赶她走的,但她不能太过走动,这就伤脑筋了。
如果他态度强硬的赶人,那不是显得他太没有君子风度了?
也罢!反正她本来就是莱当玩伴女郎的,今天就暂时留她住一晚,明天再请她走人吧!
※ ※※※※※
“昨天进行得怎么样?”
中午时分,何骆彬趁着赛门不在时偷偷摸摸的来到饭店房间,好奇的想知道聂乔有没有对了赛门的胃口。
因为这对他而言,可是事关重大呀!
“昨天……我的脚扭到了。”聂乔指着她的脚踝说着。
“扭到?天啊!你们玩得那么激烈?这么说赛门应该很喜欢你啰!”眼神暧昧不明的盯着她的脚看,何骆彬简直难以想象他们昨晚的战况。
不过,这代表他的计划似乎成功了。
“你……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穿高跟鞋跌倒扭伤的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聂乔不禁尴尬的羞红了脸。
而且,都怪他啦!没事逼她穿上那么高的鞋子,说什么这样比较妩媚动人,更显得双腿修长,结果,人没魅惑到,她却先遭殃!
“喔!抱歉!抱歉!我会错意了。那……昨晚到底怎么样?赛门他……”
“他没有碰我!”
虽然他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个晚上,但赛门从头到尾也没碰过她,别说是碰她了,压根儿连理都没有好好的理过她,而且赛门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将详情告诉何骆彬,立刻引来他痛苦的呻吟声,他将双手插入发里,郁卒的直盯着天花板。
怎么会这样?一整晚耶!赛门竟然会对一个漂亮宝贝没有反应?难道这个女人还不够有吸引力吗?
如果不想个法子让赛门对她产生兴趣,那不就枉费他想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策略了!
“我说你呀!难道你就不会勾引他吗?有几个男人能在面对女人的煽情诱惑下还可以全身而退的?!”
“你怎么叫我做那种事!很丢脸你知不知道?”
“丢脸?!”
哈!如果觉得丢脸,就不必吃这行饭了。
何骆彬不禁懊恼的叫嚷:“记住!你如果没有完成我们的协议内容,没有让赛门对你满意,那我可不会付款。”
那怎么成!她之所以会决心下海也是为了筹一笔钱给她父亲,如果拿不到钱,那她怎么帮助在家里焦急的父亲呢?
想到这里,聂乔不禁勉强点头应允。
“我……我知道了啦!今天晚上我会照你的方法做。”
看来她真的非失身不可了!
聂乔无奈的叹口气。希望过程不会太痛苦才好!
※ ※※※※※
夏夜的星空除了湛蓝外还多了一份神秘,满天的星辰无尽的延伸,彷佛可以让人融进夜色里去寻访宇宙的奥秘。
整个下午聂乔都在为晚上而做准备,看着自己这样想尽办法的要诱惑一个男人,实在让她觉得好难为情,可是一想起何骆彬的话,她还是乖乖的忍下心中的不情愿。
只要父亲的困境解决了,她所受的伤害可以用时间慢慢抚平,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夜色在晚风的吹拂下,惬意的笼罩整座城市,赛门跟计算机工程师检讨了一整天,终于回到了下蹋的饭店。一打开房门,满屋昏暗的烛火摇曳,加上优柔的乐音缭绕,让他一时不知置身何处。他纳闷的步入屋内,赫然发现桌上的烛光晚餐,心头猛然一震,他想起了昨晚那个女孩。
难不成她还没离去?
不假思索的,他跨步往卧室走去想寻找她的身影,好将她撵出去,但在步入房间瞥见床上的景况时,他立即僵立原地。
黑沉沉的天际闪动着微黄的星光,阳台的落地窗并没有关上,微风将窗帘吹拂得上下飘动,让房里看来格外宁静幽柔,床上独眠的躯体让他毫不设防的险些乱了气息……
看来今晚的禁欲够他受了!
连连咒骂出声,他一定要好好修理何骆彬那小子。
竟然让他这么狼狈的过一晚,害他得自行解决满腔欲火,床上明明有个唾手可得的女人,但他却无法下手!
着实狼狈呀!
※ ※※※※※
好冷!
感到微微寒气渗入肌肤,聂乔将身子缩成一团,混混沌沌的醒了过来。
“哈……”
打了个大哈欠,她才想起好像忘了什么事。
啊!对了!昨晚……
为了对何骆彬有个交代,也为了顺利拿到酬劳,她昨晚特地叫服务生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营造浪漫的气氛,然后又大胆的穿上性感睡衣想诱惑赛门,谁知他那么晚还不回来,她左等右等竟然等到睡着了,结果一觉睡到天亮。
这下糟了,竟然又失败了!白白浪费一个晚上,亏她还做好心理准备要搏命牺牲咧!如果让何骆彬知道又要被刮一顿。
唉!怎么办?
郑伤脑筋时,一件外衣飞了过来盖上她的脑袋瓜,随即一句怒气冲冲的话便落了下来。
“把衣服穿上!”
“赛……赛门!”
“吃完早餐后立刻离开!”
“不行呀!我已经拿了何先生的钱了。”
哼!为了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这就是他一向不嫖妓的原因。赛门轻蔑的冷瞟她一眼,转身走出卧室,往客厅走去。
“多少钱我付给你就是了,你拿去退还他,然后离开我的房间。”
有这么好的事?!
聂乔不敢相信的看着赛门的背影,如果不用履行约定又有钱可以拿,那她何乐而不为呢?
她兴奋的跳下床,穿上赛门丢来的衣服,开心的来到他面前。
“好!只要你将一百万给我,我马上离开!”
“什么?!一……一百万?!”赛门惊讶的扯开嗓门。
开什么玩笑!天下哪有那么好赚的事?!她以为她挖到金矿呀!
赛门大吼出声:“你当我是白痴呀!一百万我都可以叫一堆女人,搞坐后宫来玩乐了!”
“可……可是何先生答应给我一百万呀!”这么高的价位是有点离谱没错,可是既然是说好的事就不能反悔!因此聂乔理直气壮的争取着。
“骆彬答应给你一百万?”
赛门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大手笔,花一百万元请一个人来陪他玩乐?他是神经秀逗了,还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越想越不合理!
“赛门,快点!只要你给我钱,我马上如你所愿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子换聂乔急着走人了。她笑兮兮的站在赛门眼前伸长手准备接钱,丝毫也没察觉到眼前的男人已绿了半张脸。
开什么玩笑!没玩到、没享受到就要付一笔巨大款项,他可是美商桓宇企业第二代接班人耶!如果做出这种笑掉人家大牙的事,那他以后怎么在商界行走?
说来说去都是何骆彬的错,没事给他找麻烦!
“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吧!”
“啊?!可是你刚刚说……”
“此一时彼一时,刚刚我不知道你们说定的酬劳。”
“可……可是……”面对他的反悔,聂乔失望得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是你,你会拿出这么多钱来当冤大头吗?”
“是……是不会……”
“这不就得了!”赛门狡黠的笑着,低下头恶作剧般的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也不管她的惊讶,便转身离去。
他得找何骆彬好好谈谈才行!
他要看看他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浆糊还是八宝粥,竟然做出这等超级愚蠢的事来!
如果再不管管他,难保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