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亲过后,裘欢一直没敢去问仲白结果,她怕会是自己预料中的事,三个人仍旧各自上班,只是仲白的电话少了,虽然她没见过仲白来找裴珊,但或许是他们不想太招摇可是私底下却已经爱得不可开交。
她好想去问裴珊,可是裴珊接了个案子,最近老见不到人,不知道他们那天是不是相谈甚欢?裴珊也没再来烦自己。
其实她也不好去问裴珊,毕竟那是他们的事,相亲不都是这样吗?不成就拿媒人出气,成了,媒人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外人。
季轩的花比平常送得更勤,只是期待的心情不再,连花都显得暗然失色。
裘欢把花放在一旁,抬起头,竟又看见久未谋面的裴珊,看她一脸不悦。莫非吵架了?!
“霍仲白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裴珊在裘欢对面坐了下来劈头就问。
“没有啊!我还以为你们干柴烈火,一拍即合,早就过河拆桥忘了我这个介绍人了!”裘欢发现自己只要一跟裴珊说话,口气就像跟情敌谈判似的。
“真的没有?!”裴珊不太相信。
面对裴珊找丈夫似的口吻,她颇为不满。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干嘛事事都要跟我报告?”
话一出口,裘欢就后悔了,这种回话的口吻,别人想不怀疑都难,她赶紧岔开了话问:
“你们那晚还愉快吗?”
“愉快?!”裴珊摇着头说:“他前前后后说不到十句话,好吃吗?吃饱了吗?还想吃点什么?送你回去好吗?晚安!这就是我们那晚的过程,除了最后一句之外,全都是疑问句,你说这算是愉快还是不愉快!”
“不会吧?”裘欢真的有些讶异,以她在巴黎认识的仲白。他不是那种不懂风情的男人。上“这顿晚餐到你回家至少也一两个小时吧?他没说话,难道你也没说话吗?”
“他不开口,没有话题,找怎么说?而且一个晚上就只见他一副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校对子,到现在几天了,也没有后续动作,那天你不是还说他直夸我,怎么我看他的样跟你说的都不一样?”裴珊好不容易才搭上霍仲白,她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我也好几天没接到仲白电话了,也许他最近比较忙吧?!”委欢嘴上应着,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裘欢!你好人做到底吧?!帮我去探探他的口气好不好?”裴珊终于说出她的来意。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主动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嘛!”裘欢实在不想再帮这个忙,更何况自己的心里也还是一团混乱。
“那怎么行?像他这样的男人,倒追他的女人,怕不只一卡车,我再主动去追他,怎以能表现出我自己的特色?!”
裘欢真没想到裴珊为了仲白,可真说是挖空心思,面面俱到,只是不知道她要的是面包还是爱情?!
“裴珊!你喜欢霍仲白吗?”
裴珊不可思议地望着裘欢,像是她问了一个多愚蠢又可笑的问题。
“像霍仲白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机会,早做了霍家少奶奶,谁还坐在这里看老板的脸色。”
裘欢想想自己真的有机会吗?初吻都献给霍仲白,他尚且没什么反应,这能算是好机会吗?
“怎么样帮不帮我嘛?!”裴珊真后悔自己的一时口快,裘欢的沉默让她以为裘欢心动了,这等于是点醒了裘欢,那么自己不就没戏唱了!所以她要在裘欢还来不及细想之前,先逼她答应。
“到底怎么样嘛?你倒是说句话啊?”裘欢越是不吭气,裴珊心里就越急,不知道裘欢心里打什么主意。所以一声问得比一声急。
“好!我下班找他问问,这总可以了吗?!”裘欢勉为其难地。
裴珊欣喜若狂地说:“那我先谢了!明天我等你的消息!”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过身问:“那个送花的男人还没出现吗?”
“没有!”裘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告诉裘欢,免得又惹是非。
“这个男人也真奇怪,送花送得那么勤,却始终不露面,谈精神恋爱啊?!”裴珊回报似地替裘欢打抱不平。
裘欢耸耸肩。
“或许他真的其貌不扬吧?!毕竟像霍仲白这样好条件的人并不多!”
“那倒也是!不过如果他动作快些,或许我们还可以一块办喜事呢!”裴珊好象非得帮裘欢找个伴才对得起她似的。
裘欢苦笑地摇摇头,也算结束谈话。
“我还得去客户那里,明天再找你!”
裘欢站在霍氏大楼门口,几次离开又走回来。
她没想到一年没见他,却在重逢之后,几次见他都是为了裴珊的事,别说仲白,自己都觉得不自在,更何况她是千百个不愿意他们俩在一起,问题是她又不能明说,又怕说了被霍仲白讥笑。
她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再次转身却看到仲白走出大楼,两人四目相接的刹那,都怔了一下,仲白脸上甚至还闪过一抹惊喜。
“有事吗?”
裘欢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上来说吧!”仲白知道她一定有事!
两人一起搭电梯上了十楼,裘欢走进仲白办公室,仲白关门,靠在门边也不开口,就这么望着她,想看透她的心事似的!
裘欢无视于仲白的目光,故作轻松地问:“几天不见,你好吗?”
“你看我的样子好不好?”
裘欢抬起头再次凝望着伸白,摒却了紧张,她才注意到仲白神情有些樵翠。
“你怎么了?工作太忙还是身体不舒服?怎以脸色这么难看?”裘欢讶异地问。
“我工作顺利,身体舒适,可是我的感情不顺遂!”仲白直视着裘欢,他多希望自己能说得更自一点,可是裘欢把裴珊很正式地介绍给他,她对自己的感情会在乎吗?
裘欢以为他指的是裴珊这件事,至少他见过裴珊之后,才变得神情憔悴,看来裴珊这回还真押对了宝,没想到她对仲白的影响力还真大于其他的女人。
她的心一沉,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今天就是专程来了解你不顺遂的感情!”裘欢漠然地说。
“你知道?!”仲白的眼神中亮出了神来。“你看出来了是不是!”z
“我想当男人见到女人,会紧张得一个晚上说不到十句话,还有他那副害相思的样子,除了对她相当倾心之外,不会有其他的原因吧?!”
“你说什么啊?!”仲白听得一头雾水。
“我说什么?”裘欢没好气地:“我说的是裴珊啊!”
“裴珊?!”
“不是吗?裴珊今天还来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否则怎么没了下文,她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害相思,她难过极了!”裘欢真恨这个事实必须从自己口中说出,她自嘲地又说了句:“看来!我可以改行去开婚姻介绍所了!”
仲白眼神中的神采全暗了下来,弄了半天,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今天是为了裴珊的事才来找我了”
裘欢心里想说不是,她想说其实是自己也想见他,可是她还是点了头。
“裴册以为你不喜欢她,所以一直没再去找她,你也真奇怪。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这么害羞?你怎不主动点?这对你来说并不困难不是吗?”裘欢多希望他能用一贯游戏人间的态度来对裴珊,即使没有真心,至少裴珊不会再来烦她。
“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热心,这么关心我!”仲白冷冷地说。
“谁教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裘欢不知道自己跟仲白算那一门的朋友。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约她出来,给她一个热吻,还是干脆直接带她上床?!”
“霍仲白!你莫名其妙!”裘欢又气又羞。“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仲白吼着:“你老是迫着我跟裴珊相亲,几天没见,再来找我,竟是要我对她主动一点,我不知道这还能有什么意思?”
“我是一番好意,你凶什么?!”裘欢不明白他可以为裴珊身形憔悴,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发脾气,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啊!
“好意?!”仲白逼视着她问:“你一定要我跟她百年好合才会开心是不是?”
裘欢仿佛怕在仲白的逼视下会现了原形似的,退了一步,不知道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是不是?”仲白大吼一声。
“我不知道?!”裘欢吓一跳,也扬着声吼着:“我不知道,你们想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不想再夹在你们之间做传声筒!”
他们四日交接,突然静了下来,裘欢在仲白眼中看到了失望,仲白却无法从裘欢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转圈的余地,倔强写满了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好!就照你的意思,让这一段陌生成为永远,不再让你为难!”
仲白说得如此坚持,裘欢心底竟只有一阵一阵的失望裘上心头,她能说什么呢?谢谢你的帮忙还是一声恭喜?自己的感情呢?他不说,自己能怎么样?
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让失望占满心头。
***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都见裴珊打扮得花枝招展,春风满面,连笑容都多了一份。
她几次目睹裴珊坐上仲白的车,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她无法忍受必须从裴珊的口中才能知道仲白消息。
她收拾了东西,没见到裴珊,心想她应该走了,拿起皮包走出办公室,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躲开裴珊,她不想再目睹那种自己无法忍受的恋情。
进了电梯,按了“l”,电梯的门还来不及关上,却又打了开来。
裘欢一看进来的人竟然是裴珊,想再走出去,又觉得太明显,只好冲着裴珊笑了笑!
“你今天好像比较晚?”
“就是啊?!一个客户在下班前,还打电话来罗里罗咦的,害我连补妆的时间也没有?!”裴珊炫耀似地拿出口红对着镜子仔细描绘,“你不知道,仲白最讨厌女人脂粉末施,还没结婚就活像个黄脸婆!”
“是吗?这我倒不知道!”她能知道吗?她跟仲白真正相处的日子,大概只有巴黎浪漫的一天。
裴珊听裘欢的语气有些不悦,忙改口说:“我不是说你,你是丽质天生!”
裘欢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裴珊称赞自己,钩个金龟婿,自己这个小小副理,大概对她也不构成威协了。
两人一起走出大楼,裘欢一眼瞥见季轩拿了花站在一旁,她又没心理准备,裴珊又在身边,她只希望季轩别走过来。
她才刚想,就见季轩挪动脚步,她心想这下惨了。
她本想在季轩走来之前,先打发裴珊,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裴珊的动作比自己还快。
“裘欢!你看!那个男人手上的花?”裴珊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停下脚步指着季轩。
裴珊声音这么大,她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好也停下脚步望向季轩。
“不会骒他啦?!走吧!这样指着人家多不好意思!”裘欢催着裴珊。“你不是跟仲白有约吗?”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裴珊兴奋地说:你看!他朝这里走过来了!”
裴珊不肯走,自己若是硬要走,显得自己像做亏心事似的,所以她也只好丫着。
“嗨!裘欢!”季轩停下脚步把花递给裘欢。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啦?!”裴珊看着裘欢说:“好啊!你藏着这么优秀的男人怕我知道啊见你放心,有了仲白之后我不会跟你抢的!看来你的好事也近了。”
“裴珊!别胡说!”裘欢真恨裴珊的口没遮拦,这下倒像自己暗恋季轩似的。
“什么好事啊?!”季好笑着问。
“你天天一束花,现在现身了,最终的目的当然是娶得美娇娘啊!我……”
“装珊I”泰欢喝阻着裴珊,弄了这么大的误会,她不知道裴珊再说下去自己怎么解释得清。
“本来就是嘛!他……”
“咦!仲白!你怎么也来了!”季轩望着站在裘欢身后的仲白。
“仲白?!”
裘欢跟裴珊几乎同时转过身。
裘欢见仲白铁青着脸,眼神中的愤怒像随时会进发出来似的,手上拿着季轩送的花,不知怎的,竟有些心虚。
裴珊以为仲白气自己迟到,忙上前挽着他的手,娇媚地说:“仲白!对不起!遇到了朋友,所以……”
仲白拨开裴珊的手,走到裘欢的面前,眼神中的愤怒全化作炉火。
“这就是你的好意是吗?你是怕我妨碍你跟季轩的事,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裴珊,才故意不懂我对你的感情吗?”仲白恨恨地吼着。
“不是!不是!我只是……”裘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从来没告诉我季轩的事!为什么?为什么?”
裘欢退了一步说:“季轩跟我只是普通朋友,以我们的关系,我有必要跟你报告吗?”
裘欢避开仲白眼神,因为那种爱恨交织的眼神,令她感到惶惑不安。
“普通朋友?!”仲自抓着裘欢的手。“普通朋友会每天一束花,从不间断,白痴都知道男人送女人花为的是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
“仲白!你放开她!”季轩上前想拉开仲白的手。
面对仲白的质问,裘欢心里有一股委屈直逼心头,他自己身旁的女人来来去去,甚至当着自己的面,他都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自己身边才多个季轩,他就这么不能忍受。
自己也不曾质问过他,纵使心中很不是滋味,仍然居中穿针引线,他非提不感激,还一次又一次的发脾气,现在当着裴珊的面质问季轩的事算什么?他身边有个女人,却像抓奸似地质问自己,她心里委屈,泪水就不听使唤地在眼眶中打转。
季轩见她眼中泛着泪光,忙拉开仲白的手说:“仲白!你弄疼她了!”
裴珊没想到天天送花给裘欢的男人,居然也认识仲白,现在倒像两个男人争个女人,自己却成个旁观者被冷落在一旁,既插不上手,又开不了口,脸色自然阴沉的难看。
“疼不疼她自己会告诉我,不必你代她回答!”仲白跟季轩的交情不深也不浅,这个时候他却只当他是一个情敌。
“对!这是我跟他的事!你让开!”裘欢推开了季轩,直视着仲白问:“有个男人送花到公司给我,我该默默收下,还是拒绝接受弄得人尽皆知?”
“就凭你无法拒绝他送的花,难道也无法拒绝他的邀约吗?”
“为什么不呢?”
裘欢一句话问得仲白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自己不也成天跟裴珊出双人对吗?可是这不是裘欢所希望吗?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不对?我也是!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拒绝他!我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又没有一份固定的感情,不管是过去或现在,我的感情世界都是一片空白,难道在未知的未来,你还要让我继续空白吗?过去那一段你既无意让它继续下去,难道我不能有个新的开始吗?放弃了季轩,将来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吗?”裘欢说得理直气壮,眼泪却不争气地直流。
“原来你一直撮和我跟裴珊,就是怕我妨碍了你跟季轩的事是不是?你怕我缠着你是吗?”仲白被裘欢的抢白说得气极败坏!
裘欢一颗心跌至谷底,难道仲白看不出来自己对他的感情吗?他对巴黎的事真的没一点感觉吗?她把泪水含在眼眶中,阳光洒在她盈盈泪眼,碎成闪闪白光在眼中跳动,格外令人觉得不忍。
“我……”仲白看见了裘欢眼神中的受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抹去了心中的犹豫:“或许我话说得重些,可是你认识季轩在先,介绍裴珊在后,难道这之间一点关联也没有吗?”
“对!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看上季轩的有财有势,我就是故意安排上次的相亲,目的就是要跟所有的人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告诉你,我对巴黎的事一点也不留恋!”裘欢强忍着泪水硬着声。
“很好!”仲白大声地说:“恭喜你!终于找到你要的人,也谢谢你让我认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谢谢你打醒了我,让我别再像傻瓜似地付出我的感情,更谢谢你替我安排的相亲……”
“够了!够了!你不需要感谢天,感谢地,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仅有的一点浪漫早已经烟消支散,你从来没有跟我明白地表示过什么,现在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讽刺我,至少季轩清楚地让我知道他喜欢我,他爱我,至少我知道他想要我,你呢?”裘欢也忍不住吼着,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除了裴珊跟季轩之外,又多了许多旁观者。”
“如果你那么迫不及待等着男人要你,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在巴黎就不必那么正人君子地跟你保持距离?”仲白情绪有点失控地怒吼,炉火已经烧掉了他的理智,压抑的感情全部爆发。
裘欢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仲白脸上,清脆的掌声打住了仲白胡言乱语,震惊了季轩和裴珊,却没打住裘欢的委屈与羞愤。
“霍仲白!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我们到今总算是认清了彼此,很好!很好!”裘欢一阵狂笑后,转身奔进车阵中。
“裘欢!”
季轩一声高喊,喊醒了仲白。
“该死!”他回过神就咒骂着自己。
季轩追着裘欢,仲白追得比季轩还急。
“霍仲白!你回来!”裴珊气极败坏地喊着,她知道这回喊不回霍仲白,自己的未来就要泡汤了。
她这一喊果然产生了效果,不过停下脚步的人不是仲白而是季轩。
季轩边跑边望着裘欢的伤心和仲白急狂的脚步,他知道自己就算追上去,也追不上裘欢的心,裘欢的眼泪是属于霍仲白。
“裘欢!裘欢!危险!你别跑了!”
仲白边追边喊,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对裘欢说那些浑话。
裘欢却因为仲白的声音,加快了狂奔了脚步,加速了泪水把流的速度,她完全没注意到街上因她的狂奔而大乱的交通。
为什么一年的相思,再度重逢,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粉碎了自己藏在心中的梦。
在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事情却一样一样接连不断,自己辖细想的机会都没有。
“裘欢!你停下来!求求你别再跑了!”
仲白发现裘欢根本就已经精神恍惚,喇叭声大作,她却充耳不闻,几次的险象环生,她依然没命地往前跑,好像这个世界不存在似的。
“裘欢!你停下来好不好?!”
裘欢依然没停下脚步。
“裘欢!我爱你!”
仲白停下脚步,使尽全身力气吼着,因为他有股不样的感觉,他怕自己再不说,以后永远都没力法告诉裘欢他对她的激情。
仲白那一声心底的呼唤,唤住了裘欢的脚步。
她猛然回过身,怔怔地望着仲白,她只想着,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一辆急驶而来的车子,却未能跟着裘欢骤然停下的脚步而及时停住车子。
“裘欢!小心!”
尖锐的刹车声,杂着仲白的喊叫声,就在两人四目相接的刹那,裘欢还来不及证实她所听到的话,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