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你不是男人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辛迪向方纪新走去。虽然他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受伤,但是那些血是从哪来的?她伸手要帮方纪新脱衣服。方纪新没有拒绝,说实话,他现在真得很痛。
脱掉外衣,仔细看了看,衣服上没有枪眼之类的破损。
衬衣上,前胸和后背,都有烧灼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辛迪连忙揭开衬衣钮扣。方纪新光洁的身体上,前胸和后背,各有一个钱币大小的黑色塑料贴片,前后用导线连着。辛迪似乎想起什么。这好像是电影特技演员,模拟中枪后血水喷溅的爆炸装置。这小子怎么这么鬼!
撕掉粘胶,辛迪有些看不下去了。方纪新那两处肌肉,已被烟火灼烧得焦黑。她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方纪新皱了皱眉头。辛迪忙收了手。
送方纪新进浴室清洗血污。辛迪从房间里找出了备用医药箱。她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了下,听了听没有淋浴声,就进去了。方纪新正躺在浴缸内,舒服得泡着热水。见辛迪冒冒失失的不敲门进来,他吓了一跳,连忙将一条毛巾,放在两腿之间。
辛迪没有理会方纪新的感受。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尴尬的。从药包里取出药品。帮方纪新消毒,清除创上面,再涂上药膏,然后用绷带从胸前到后背,斜着包好。她的动作很娴熟很轻柔。自己小时候练习舞蹈受伤时,也是自己处理的,她有经验。
包扎完毕后,心底让方纪新活动活动,看看方不方便。方纪新显得很扭捏。这时她才现,方纪新围在两腿之间的毛巾,支起了“小帐篷”。他也太敏感了吧!想不到这个东方人,身上的邪火还不小!自己还是穿着衣服,要是自己光着身子,还不知道他会馋成什么样!想着他一个人躲着看**电影的举动,心底算是找到了很好的理解。
东方男子,特别是中国男人都很保守,他该不会现在还是处男吧!有机会,自己倒像试一试。
辛迪其实更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晚装吊带礼服,对男人的诱惑。更何况,她里面还是真空状态。那种若隐若现的刺激,是人都受不了。方纪新只是这种表现,他还是很克制的。
方纪新洗完之后,辛迪进去了。
她出来时,现方纪新很自觉地拿了个毯子,睡在了沙上。
她上床后,看了看方纪新。犹豫了下,然后指了指床的另一角,示意方纪新睡上来。方纪新不肯。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丢丑。
辛迪可不管那些,下来一把将毛毯扯掉,把他拉上了床。
上床时,方纪新很激动,他以为今天会有什么好事生。他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等待事情的下一步展。
辛迪把毛毯放在两人中间,然后指着毛毯对方纪新说:“你,不准过线,否则,就不是人!”说完,熄了房灯,倒头睡下。忙了一天,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方纪新有些哑然。这是什么事。眼前的一切,让他想起很久以前流传在知青中的一个故事。知青下乡后,一男一女分在同一个房间里。晚上睡觉时,女知青在床中间,挂起了一道帘子,对男知青声明说,不准过来,要不然你就是禽兽。男知青照办了,一夜相安无事。没想到早上起来,女知青见面第一句话确是,你,原来连禽兽都不如。
强忍着到了夜里两点,方纪新才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方纪新醒来,看着新迪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方,你是好人,但不是男人。”汗!
东方故事,原来也有西方翻版。
转眼之间,两个月时间过去。
和辛迪通过几次电话,互致问候。拉斯韦加斯分别后,两人在没有见面。
听说孙女已经谈了男朋友,罗斯教授失望之余,也无能为力。女孩子的心事,谁能说得清?!从老头口中获知这个消息,方纪新无所谓失落也无所谓庆幸。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他最近老出神,做事丢三落四的。罗斯教授也不好说什么。他以为方纪新在为和辛迪的事伤心。他猜错了,方纪新心中还有另一种更重的牵挂。
中国湖北省武汉市江滩一栋临江住宅内,徐定坤夫妇现居住于此。几天前,他意外的收到一份汇款单。来自美国,金额是四百万美金。老人纳闷了,自己在国外没有什么亲戚呀。三年前,获知儿子徐福军事演习意外阵亡的消息后,两位老人突然之间像老了十几岁。不到六十岁,头已经全白了。怕妻子睹物思人,三年前,徐定坤将家乡的产业卖掉,带着两个女儿和女婿,搬到了武汉。他现在住的,是当初为徐福购置的商品房,四室两厅,当时均价只有一千元,现在已紧张到一万六一个平方,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两个女儿也住在武汉,是他后来买的房子。女儿女婿们每天无所事事,泡在麻将室里每天靠打晃晃混日子。
梁静也被他带到了武汉。自从那件事之后,小丫头在当地没法再住下去了。到武汉后,梁静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懂事多了。先是在一家私企里打工,实习了一段时间后,拿着徐定坤给她的三百万,自己注册了家公司,现在已折腾到几千万资产的规模。当然,徐定坤是幕后老板,她只是高级打工仔而已。她如此卖力,一时想靠工作弥补和消**心的创伤;二是为了报恩。她现在完全将舅舅徐定坤当成父亲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徐福的死,自己应该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对于梁进,她现在根本不说话。他来武汉,自己也仅仅安排秘书接待一下,临走塞几个钱了事。有很多人,出于各种目的追求她,她更本不为所动,她心里苦。
这天,配徐定坤夫妇吃饭,老人把汇款的事和她说了。老人以为她有国外业务。她说没有这方面的来往。自己的房地产业务,主要集中在武汉市区和周边地区,省内还有相当大的市场没有精力开拓,她不会分身到国外,更别说是美国了。汇款是来自美国加州,斯坦福市,还是匿名的。怎么回事?
正思考件,她闹中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是他?!
徐福死时,部队里直送来一张军烈属证书。没有骨灰,也没有通知家属参加葬礼和追掉仪式。几次申请去给徐福扫墓,也被部队用各种理由拒绝了。这些不合常规的做法,常让她疑惑。父亲是干人武的,处理安置军烈家属的一些程序她懂。这太反常了!当时她就有疑问,但是没敢说。今天这事,勾起了她这段尘封的记忆。
“丫头,你么样了?”徐定坤见她愣,关心地问了句。
梁静考虑,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两位老人。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说出来。给老人们一个念想,也许能改变它们现在全无目的的精神状态。为一个念想活着,哪怕他是虚无的,也能让他们的生活更充实精彩些。
“舅,你说会不会是福娃子,也许,也许他还活着,那也说不定!”一句话,不啻于晴空霹雳,他们惊呆了。梁静把自己的猜想说了。
听完梁静的分析,两位老人相视无语,梁静的话,让他们从新燃起了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
从徐定坤夫妇的住所回到自己的公寓,梁静并不为自己的唐突后悔,她只是在想,徐福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部队的人,为国家做事,也许自己的推测正确,那么,徐福一定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
他会不会回来,他能平安回来吗?他回来后,自己能平静面对吗?!一想到再见时自己所面对的尴尬,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了那句话,相见不如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