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吃过饭了吗?」他温和的问道。

呃,他怎么一点也不生气?不问她去哪里?还关心的问她吃过饭了没?若尘狐疑的点点头。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喜欢是喜欢,但是她不打算让他知道。「你也住在这里吗?」若尘怀疑的问。

他似笑非笑的扬起眉。「不然我应该住哪里?」

哪里都好,总之他这种人是不会窝在这种小地方。「你在天母不是有栋别墅,为什么不住那里?」难不成他打算在那栋巨宅里金屋藏娇?

他没问她为什么知道,只是耸耸肩。「卖掉了,你不喜欢大房子吧?」

为什么他知道?若尘惊愕的眨了眨眼。「是谁告诉你的?」除了方岑,没人知道。

「只要用一下心就知道了。」他笑得柔情。

用心?什么意思?他干嘛要对她用心?「我喜欢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迁就我?」

「也许我只是想取悦你。」

他又露出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暧昧笑容,若尘实在难以忍受他强烈的注视,不得不撇开脸,冷冷地回道:「我们只是因为交易而成为夫妻,你何必浪费时间和金钱来取悦我?」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多得是金钱可以挥霍,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不管花多少时间、多少金钱,费多少心血,我都要得到手。」

他当她是什么?一件物品吗?「得手之后呢?你又怎么处理?」

他轻佻的笑道:「保留或者丢弃,就看能吸引我多久了。」

哼,他倒是挺诚实的。「我劝你还是丢弃得好,省得占用你太多宝贵的时间,这世上有趣的东西实在太多,你若是一一保留,恐怕你会分身乏术。」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世上有趣的东西虽然不少,但能吸引我的却不多。」

天啊,若尘发现自己恐怕又要缩短几天寿命了,她不再理会的转身走向房间,随即愣在门口。这间是书房,那不就表示只有一间卧室?

哦,这个该死的男人,说什么为了取悦她,根本是睁眼说瞎话,他恐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只有一间卧室,那不是摆明了让她连睡另一间房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下怎么办?她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吧?

她好像已经感觉到背后那道嘲弄的目光了,睡地板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但又立即被否决了,要是她真的睡地上,肯定会被他狠狠的嘲笑一番,那岂不是尊严扫地?

真是可恶极了!

若尘一咬牙,忿忿的走进卧室,然后用力的摔上门,随即又是一愣,为什么房门上连锁都没有?

一定又是他!哼,要是他胆敢闯进来,她就尖叫到他耳朵聋掉!

若尘愤然的打开衣柜,整排的衣服,从内衣到套装一应俱全,看来他秘书的品味倒是不差,夸张的是居然没有一件是她惯穿的保守套装,不过她已经累得没力生气了,每次和他见面都搞得她筋疲力竭,像跑了几百公里一样。

唉,至少厕所还有锁,他总算还没丧尽天良!

若尘匆匆的洗了个澡,随即窝到客厅看电视,还好他不在客厅,看来他也是一个工作狂,感谢老天,最好让他的公司再出点问题,那他就没有时闲来烦她了。

过了一个小时,听见他从书房走了出来,若尘全身的寒毛立即竖立,整个人进入备战状态,意外的是,他居然没吵她的直接走进卧室,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的继续看电视,但仍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房里的动静。

片刻后,她听见浴室水龙头关掉的声音,知道他洗完澡了。

虽然她很想就这样坐在客厅看一整夜的电视,但她知道这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不是那种会让她轻易逃避的人,依他强硬的作风看来,搞不好会捉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上床,想到那一幕,若尘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把他想成原始的野蛮人,或许是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应付他的缘故吧!

若尘叹了口气,与其坐在这里等着他「请架」,还不如有尊严的自己走进去。

一进卧室,入眼所见让她不由得倒抽口气,一个半裸的男人……她是不是该庆幸他至少还懂得穿上睡裤?

他半裸的坐在床边,皱着眉研究手中的药罐。「那是我的。」若尘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她真笨,干嘛拿出来放在床头柜?可是那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啊。

他不发一语的起身走进浴室,若尘怔了一下,随即追进去,等她挤进浴室正好看见他将药倒进马桶冲掉,随手将空瓶子丢进圾垃桶,转身看她。

「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若尘惊愕的瞪着马桶,好半天才挤出话,「你凭什么告诉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老婆」。」

要不是她修养够好,早就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的戏谑表情。「你以为你活在十八世纪吗?不管你是不是我「老公」,你都没有权利支配我的行为!」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讲出那两个字。

但他一点也不为她的怒气所动,反而弯身向前靠近。「你打算站在厕所和我争论这么「严重」的议题吗?」

若尘这才惊觉在这狭小的空闲里,两人的距离有多近,她立即转身走出浴室,他也跟着走出,往床上一躺。

「你在做什么?」

他悠闲的双手枕头,好笑的盯着她涨红的脸孔。「你好像常问我这个问题,我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简直是不可理喻,彻头彻尾的山顶洞人!若尘咬紧牙关,阻止自己尖叫的冲动,她霍然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他从床上弹起拉住她。「你去哪里?」

「出去!」若尘反讽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已经一点了,该睡了。」

「要睡你自己睡!」

「亲爱的老婆,你老公的神经很衰弱,只要听见一点声音我就无法入睡。」他可怜兮兮道。

鬼才相信!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活该。「那可真抱歉了,没有药我是无法入睡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用力一拉将她拉至床上,躺在他身边。

若尘气急败坏的想挣扎起身,但他却紧紧的扣住她,一脚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你想要我这样压着你一整夜吗?虽然我一点也不介意。」

「你一向这么野蛮吗?」她的眼睛燃着熊熊怒焰。

他忍不住微笑。「视人而定了,甜心,你似乎很能激起我的动物本能。」

这只猪!居然还笑得出来?即使她气得牙痒痒却又莫可奈何,只好赌气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见她乖乖躺着不动,他满意的伸长手关灯。

静静地躺在黑暗中的若尘,可以感觉到床在震动。

不是地震,也不是按摩床,而是她全身发抖所引起的。

天啊,此刻的她吓得全身僵硬如石板,而且还是块抖动的石板,要是他「压」上来,她很可能会应声断裂。

要不是他忍功一流,他真会笑到不行,他仿佛可以听见她神经绷紧的卡嚓声,唉,看来要她放松恐怕真得灌醉她了,就像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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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旁人来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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