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要动!」是个男人,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正靠在她身上,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正常,声音也怪怪的,而且他手上还有把刀子。那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子,它正摆在男人及她的中间,且刀锋向着她。
苏紫浣早吓得不敢动弹,那名男子竟用他的下半身贴近她,吓得她赶快放开脚踏车的把手,让车子倒向一旁丢。
「你要干什么了不要碰我!」她不觉得他只是在跟她玩玩,他似乎有其他的企图。
「乖乖跟我走,宝贝。」那男人用刀子强迫她往前走,而他则顺势搂着她的腰,不认识的人看见还会以为他们是很亲密的男女朋友。
从刚刚到现在,她都没能看清楚那名男人的面孔,她好怕,她真的好怕,大白天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里,她只是停下来看看有没有工作而已。
不行,她不能自怨自艾,她要想办法离开,她要逃走。
敖……给我勇气。
而在日本的沙居则因苏紫浣的再次失踪而混乱不已。
三年前她的失踪让沙皇失去理智,而三年后她的离去让沙皇连心志都丧失了。
找了一个礼拜,还是找不到她的人,她又像三年前一样,走了十几个国家,而后就像空气般再次消失。
沙皇正坐在房间里,深情地注视着床尾墙上的画像,上头的人是苏紫浣,她正对着他笑,好像她从没有离去过一样。
从那天起,沙皇就这么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除了喝酒就是抽烟,虽然他早戒了烟,但如今他却十分需要它的慰藉。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搞什么了这里发生火灾吗?」是悱皇的声音。
「敖呢?」炎皇也来了。
「不行,我一定要先打开窗户,否则第一个窒息的人就是我。」悱皇恨透烟的味道,他本身不抽,但也别想他会成为二手烟的受害者。说完,悱皇凭着印象想要走去打开窗户,只是他的脚好像踢到什么,而后就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
「云,怎么了?」炎皇也跑了过来。
「该死的,他喝这么多酒,想要酒精中毒吗?」悱皇口中虽怒骂着,心中却万分不舍。
打开窗户,让房里的浓烟消除一些后,他们才看到沙皇的人影。他正像失了魂似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墙上的人。
「敖?」炎皇先走过去摇他。他从没看过沙皇有这种表情,也没见他如此脆弱过,他一直是整个「冷族」的领导者。
「敖!你清醒一点啊!」为什么才几天而已,马上又搞成这副德行,他们离开时两人不是还恩爱得很吗?怎么一下子人事全非了。
「磷,叫不醒他怎么办?」悱皇有些着急了。
「我来!」炎皇的话才落下,拳头也跟着朝沙皇的脸揍过去,这才唤醒他。
「你干什么?」沙皇生气地大吼,然后不留情地跟着挥拳。
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炎皇本就是要沙皇好好发泄心中的苦,所以他没有留情地直逼沙皇动手。而沙皇长年积压下来的自制力及沉着被逼到了极点,他猛吼一声,朝炎皇直挥拳。
悱皇想要劝架,但他明白炎皇的苦心,因而待在一旁观看。
这就是魅皇一进来看到的情形,除了满室消不去的于味及酒味外,就是眼前两个打得天昏地暗的男人。
「云,怎么回事?」
看得出来炎皇不是沙皇的对手,他挨了好几拳,脸上也挂了彩。
「发泄!」悱皇很简单地作解说。
魅皇看不下去,他介入两人中间,想要拉开他们。
「够了!敖,不要再打了!你看清楚,他是磷!」魅皇边替炎皇挡拳头,一边大吼着,他想要让沙皇回复理智。
而悱皇看机不可失,走到旁边顺势给了沙皇结实的一拳,让他应声倒地。
「结束了!」悱皇抚着有些痛麻的手,大声宣布。
而其他两人则是看着沙皇,心里也跟着他难过,沙皇曾经在他们当杀手保镖时以生命保护他们,他就像是他们的大哥,只要有什么问题发生,他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承担后果的人,而今他变成这样,让他们心中十分不舍。
「先扶他到床上吧。」
悱皇和魅皇合力抬沙皇到床上,一放下沙皇他们就在床上发现一样东西。
「这不是敖的耳环吗?怎么拿下来了?」他们不解地拿起耳环,按着又看到一旁的细炼。
「这是紫浣脚上的链子,怎么也掉下来了?」这时,他们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先等他醒来吧,等他醒来后再问他。」
于是三个男人守在沙皇身边,没敢离去。
在这同时,沙居里的人早已通知各个组织,要他们帮忙找寻苏紫浣的下落。
他们更要台湾的魅居多帮忙,因为苏紫浣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是台湾。
「事情就是这样了。」沙皇醒过来后,对着守在他身边约三人叙述经过。
其他三个人看着那束长发及细炼,突然,炎皇开口:「会不会紫浣想要回复到以前的自己,所以她剪掉长发、拿掉细炼?」
他的话让沙皇跳了起来。
「回到以前?」
「没错,很有可能,失忆的人都会想记起自己是谁,我想紫浣也不例外。」
「那么,我们是不是谈到台湾一趟。」悱皇说。
「不,我不去!」沙皇的声音很坚定,眼神也很沉着。
「为什么不去?」
「是啊,说不定一到台湾,马上就能找到紫浣。」
他们搞不懂沙皇的想法,他不是很想找回她吗?
「她会自己回来的,我不想打扰她。」是的,他相信紫儿想要回复自己的一切后再回来重新面对他。
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
「你确定?」
「嗯。」沙皇己平静许多。
他有信心,紫儿会回来的。
苏紫浣被那名男子带上车,她想要逃,可是那个人绑住了她的双手,而且他的刀子就放在一旁,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看着车子越开越往偏僻的地方去,她的心就越来越沉,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他想要强暴她,然后杀她灭口!
见天快黑了,她恐惧地问那个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男人长得非常丑陋,而且他的眼神看来也不正常,因他看东西时并没有焦距;同时她注意到他的车子里有好多女人的鞋子,上面都沾有血迹。
她会被杀吗?不行,她一定要逃走,她不要死在这种人的手上。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他的声音好可怕,听起来让人毛骨炼然。可是她要自己镇定,她必须想办法让他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我想听歌,先生。」她尽量让语气平稳,并且用妩媚低沉的声音对着那男人说。那样的声音是被沙皇调教出来的,他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不行。」那男子马上拒绝。
「可是我真的好想听,我好无聊哦,你可以开车,我什么都不能做啊。」那个人的神智不清醒,所以她想用撒娇的方式来让他降低警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