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加坡是个处于热带气候的国家,它的国土面积不过台北盆地的三倍大,但是人民安定繁荣的生活、干净的街道以及严明的法令使它跃上了世界舞台,更因为它优美的景观,发展出度假天堂圣淘沙,使其成为观光据点,为新加坡带来了可观的国家发展经费,使得新加坡的经济有凌驾其他亚洲国家的趋势。
新加坡是个海岛国家,因此“至尊财团”的子公司平和海运也在此设立了分公司,而往来频繁的观光旅客替新加坡带来蓬勃发展的同时,也让专德泽在此设立了翔飞航空以供应其运输需求。
在新加坡的国土上,光是专家的产业就独了两项,而为了与邻近国家往来方便,“至尊财团”也将上陆运输的分公司设立于此,充分显示出专家对新加坡这片国土的重视。
专寰海在属于上陆运输的独栋大厦前下了车,但他尚未踏进大楼之时,一群高级主管立即出现迎接他的到来。
专寰海一见到眼前浩浩荡荡的人群,不禁银眸了下眉头,他最讨厌这种被人包围欢迎的夸张场面。
“翟辂,是你通知他们的?”如果他没记错,他会前来新加坡代决哥巡视分公司一事并未向任何人透露。
翟辂立即摇头否认,他深知主子一向不喜欢这种受人迎接的阵仗,所以并未知会分公司的高级主管。
“专先生,你好,欢迎光临新加坡。”
一个西装革履,面带笑容的男人朝专寰海伸出了手,由他引领后方群众姿态看来,他在这家分公司的地位颇高。
专寰海面带微笑的与他交握一下,客气地回应,“你好。”
“我是分公司的副总经理金国富,昨天专总经理已经以急电告诉我关于专先生前来巡查一事,他特别交代我一切都要配合专先生的指示,我已为你备妥了一间专属办公室,希望可以让你在新加坡这段期间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顿了下,又继续接下去说:“另外,专先生有什么特别的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而专先生在巡查公司期间,你就代表专总经理,有权处理公司内部的一切。”
“是吗?”原来这一切都是决哥搞的鬼,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欢爱人瞩目,却偏偏自作主张为自己来套迎接仪式,决哥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喜欢引人注目吗?
不过决哥倒是非常爽快,给了他如此大的权限,这样他办起事来也不会感到碍手碍脚的。
“当然,这是专总经理特别交代的,现在就让我为专先生带路到你专属的办公室去,另外各阶层的主管会去向你报到,一一报告及说明公司的营运状况。”
天啊!他就知道自己答应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就算他拥有一间个人专属的办公室又如何?只要一想到等会儿要一一听各阶层主管的报告他就头大。
“好,那,就麻烦你带路了。”专寰海对金国富强挤出一抹微笑,反正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
“哈——”专寰海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大哈欠,原先的礼仪与优雅在接见了三个部门主管后开始感到厌烦不已。
“翟辂,麻烦你去告诉他们,今天我就听到这儿了。”这些部门主管的报告就像老太波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而且千篇一律,毫无可疑之处。
“是。”看出主子的懒性又发作了翟辂只好走出办公室对排在后头的其他部门主管说明原由。
专寰海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依旧想不通当时他怎么会答应决哥这档子差事,就算红绯是个大美人,他了不该受她美色诱惑进而一口答应,现在他终于尝到苦头了。
“海少爷,你看要不要直接调阅会计部门的帐簿?”翟辂在请走了各个部门主管后,回到办公室提出建议。
“就算调阅帐簿也没什么用,别忘了吕振鹏可是有执照的会计师,想在帐目上动手脚何其容易,我看与其调查千篇一律的帐目资料,倒不如去查查吕振鹏究竟是不是重要的涉嫌人。”专寰海一古脑儿将他的判断说出,他实在讨厌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动脑筋。
翟辂闻言,不得不佩服主子的英明,从跟随主子到今日已有十几年的光阴,他就知道主子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或者可以说主子是个懂得如何在竟争激烈空间里寻求一方自由天地的聪明人。
主子生来就喜爱自由,不拘小节,面对专老爷子的宠溺他欣然接受,却不因此骄矜自大。
“专寰海”这个名字在舆论上或许不受到任何重视,但是专老爷子对他无条件的宠溺却是专家人众所皆知之事,此次更因为专老爷子向媒体发布继承人选一事,也一并将“专寰海”这个名字打响。
没有人看好主子这个天生喜好飘游的浪荡子,但唯独专老爷子眼光与众不同,他清楚自己每一个儿子的斤两如何,而相信在众多少爷中,专老爷子最看好,就是主子能接下“至尊财团”的统帅之位,只是至今,他的希望仍未成真。
翟辂细细观察着眼露无聊之色的主子,明白此刻的他只是一头沉睡中的猛狮,暂时收敛起张狂的利爪,隐藏起恶势的本性,以平易近人之姿为他挡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专家随待主了身旁的贴身保镖中,他翟辂绝对是最闲,也是最没用的,唯一的功用就是看好随时企图摆脱他监控的主子专寰海,连恐怖的暗杀事件都不曾降临在他身上。
“至尊财团”继承人选发布后,也未曾对主子造成任何的威胁,可能是因为主子喜爱到处游荡,行踪总是成谜,教那些对他虎视耽耽的杀手也无法真正掌握住他的去向,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直到继承人选话题喧闹至今尚未引来怀有杀机的专业杀手。
该说是主子幸运吗?他可不这样认为,主子一定是蓄意躲避掉那些无聊的纷争杀机。
“海少爷,我总觉得决少爷所委托你的事不像表面那些简单。”
专寰海抚着下巴,一双银眸隐隐闪烁光芒,而无表情的脸庞像是在深思,“翟辂,你这句话提醒了我,如果只是单纯的帐目问题,决哥那家伙不会专程要我来这儿探查,那家伙一定另有他意。”
搞了半天,这简单的查帐行动还另藏玄机,专寰决这死家伙为了女人就弃自己兄弟于不顾,真是没义气的家伙!他气恼的忖。
“翟辂,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看看公司的帐目明细,至于吕振鹏就不要他来报告说明部门事项了。”他厌倦那些一成不变的公文报告,宁愿选择钻研复杂的金钱往来细项。
“是。”翟辂立即遵从主子的命令,连忙去调阅分公司的帐簿。
“哈——”在他关上办公室门扉之际,专寰海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这种的调查行动还要进行多久?
只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什么棘手的的事件,否则他真的会把专寰决那个出卖兄弟的死家伙给大卸八块喂狗去!
在专寰海等待翟辂的时间里,他趴倒在桌面上,大有梦周公的打算,只是在他脑中隐约有个声音直在骚扰着他颓靡的精神,直到一双陷含怨恨及愤怒的眼缓缓浮现于眼前,惊得他瞬间振奋起精神。
“糟了!”他大惊站起,倏地忆起那个被他撞到卧床在医院的可怜女子。
算算时日,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去看过她了,因为他忙着游览新加坡充满古味的风光景致,脑中充斥着决哥托予给他的麻烦事,一不小心竟将她的存在给抛之脑的。
“糟了、糟了!”他还记得那天她得知真相时的怨毒眼神,再加上这些天来他的不闻不问,在刹那间他有种要到地狱一游的惊悚感。
“海少爷,我已经把所有帐簿都拿来了。”翟辂正好抱着厚重的年度帐本进门,却瞥见主子一脸凝重的神色。
“翟辂,把那些帐本放下,我们先去医院吧!”
专寰海一抛下简短交代后,人跟着跑出办公室,而不明就理的翟辂也快速放下手中的厚重帐本,紧跟上主子匆忙的脚步。
***
水妍靠坐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中方八卦杂志以打发她无聊的住院时间,床头柜上还摆了几本护士小姐拿来的时尚杂志,以替她纾解烦闷的心情,没想到却让她在一本八卦商业杂志上看到关于“至尊财团”的详细报导,也才真正明白了解到超速开车撞她的臭男人真正的身份。
只是令她无法相信的是,他居然是专家的一员?也难怪她可以住进医院内的高级单人房,受到最妥善的医疗及照顾。
“专寰海。”她低声默念他的名,与他的梁子就此结下。
专寰海这个臭男人不但把她搞得住进医院,还弄得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在大小小的擦伤、淤伤更是不在话下,而她可怜的右脚还不幸骨折,给医生敷上了浓重的石膏吊于床尾。
这种右脚骨折打石膏的鬼日子她还得过上一个月,想起来漫长的调养时日,水妍就不禁发出哀号声,从现在如此凄惨的情况看来她不但无法动弹分毫,更遑论自由行动了。
天啊!她怎么会如此倒楣?好好的一趟新加坡这旅竟对她千万如此大的伤害,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车祸令她丧失了原有的假期,打乱了她先前安排好的观光行程,现在还得像个废人似地躺在病床上无法活动。
这一切惨状全都是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所引起的,而护士小姐还称赞他有心,不忘天天来医院探询她的病况,说他真是个负责到底的好男人。
结果时间证明了一切,专寰海只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三天如此勤劳的跑医院,自从他发觉她从昏迷中醒来后,至今都不见他的踪影。
这一切林林总总都再三陈述了一件事实,那就是专寰海是个没责任感、没愧疚感、没心、没肝、没肺的下三滥。
“真是混帐到家的烂男人!”水妍气愤不已地将手中的八卦杂志丢至一旁,决心彻底实行她的报复计划。
她雄心壮志的复仇之心才刚刚在心上尘埃落定,病房外就传来细小的谈话声,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引起她极端在的注意,让她竖直了双耳仔细窃听门外的谈话。
“护士小姐,请问那位小姐的情况如何?”专寰海一赶到医院便直奔水妍的病房,为了避免一进门就她的白眼伺候,他连忙拦住值班护士探她的情况。
“你是说那位出车祸住院的小姐吗?她恢复的情况不错,脑震荡的迹象渐渐回复正常,只是她不爱说话,不论我们问她什么,他大都沉默以对,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位小姐的身分,只知道她是个从外地来的观光客。”
护士小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着专寰海连忙追问:“先生,你是那天送她到医院来的人对吧?那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请到柜台登记一下好吗?”
“我不知道。”他们素不相识,要不是因为人的引发的车祸,他也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那可就麻烦了。”护士小姐一脸烦恼的模样,“你一个星期都没来看她,我不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出现,再加上我们无法得知她的身份,这对医院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
“难道你没问那痊小姐吗?”她的身份当然是她本人最清楚,问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了无济于事。
“她说不知道。”护士小姐诚实回答。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种回答让专寰海产生了不祥这感。
“我想这个问题你去问她的主治医生可能比较清楚。”护士小姐也一脸无奈,“不过她倒是我所见过最合作的病人,除了不爱说话外,倒是个挺好相处的患者。”
听见护士小姐的评语,病房内的水妍不禁嗤之以鼻,她不爱说话是因为自己不屑!她充分合作听话只是想要快快康复出院!
至于她对自己的身份坚定不吐实则是因为她另有远大计划,岂能让这些烦人的医生、护士给破坏呢?
“是吗?那她这些天的情绪怎么样?”专寰海试探性地部在。
“情绪?”护士小姐虽然对她的问题感到奇怪,但仍照实回答,“不错啊!除了不爱说话外,其他表现都很正常。”
“是吗?”他打从心底怀疑不已,但仍是向好心为他解惑的护士小姐道了声谢。
翟辂在一旁听着专寰海与护士小姐之间的对话,只觉得他的行为态度有此怪异,瞧他那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好似如临大乱一般。
在探完了护士小姐的口风后,专寰海这才放下心头重石准备推门而入。
靠在床头的水妍听到他转动门把的声音后,立即开始衽她的报复计划。
她快速地把手指伸进摆置在一旁的水杯,将指尖沾满的湿润的开水往脸上抹了抹,然后整个人迅速地往被里钻去。
专寰海一踏进门所见到的景象就是她将自己用被单裹得紧紧的,背对着他的侧身似在隐隐抖动,被单内还付出极细微的啜泣声。
他闻声惊觉不对劲,立即上前拉开她的裥,却惊见床上的人儿一脸仓皇的睁大看着他。
他被床上人儿犹带泪滴的俏脸给震慑住了,没想到他想像中的母夜叉只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娇美可人儿,难道那天那双隐含怨毒之眼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细想,因床上的水妍苦着一张俏颜,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有着困扰,而颊侧皆有泪珠流窜过的痕迹。
“你……你怎么了”看着她脸上的泪珠,他心中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舍之情。
“我……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水妍以双手捂脸,在它的遮掩下露出一抹贼笑。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了?还是你担心医药费?或者你不喜欢这家医院的环境?只要你开口说一声,我都立刻帮你解决。”
水妍在双手遮掩下暗骂了句白痴后,装出惹人爱怜的轻轻低诉,“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
她话示濂完,便抱着头在床上党总支,一面发出痛苦的惊叫声,“啊——好痛,我的头好痛,救我,快救救我。”
他急忙唤道:“翟辂,快去叫医生来。”
“是。”翟辂立即刻不容缓地走出病房。
专寰海靠近床边,想要安抚她的痛楚,只见她一张白皙小脸上冒了冷汗,微皱的眉宇似忍耐着极大的苦痛,她双手换着头直发出哀叫声。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专寰海急急地追问,奈何床上的她只是一直抱着头发出哀叫声。
他不知该如何帮她解除痛苦,只好坐上床沿将翻滚的她一把揽进怀里,以低沉的嗓音抚慰着她所承受的莫大痛苦。
在被他拥进怀中的那一刹那,水妍一颗芳心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她无法安抚一颗激烈狂跳的心隔着薄薄的衣衫她充分感受到自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灼热体温,让她在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乱了阵脚。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而他这无意间的关怀之举却大大了她的心,同时带给她另一种未知的奇妙感受。
在环抱住水妍的同时,专寰海可以感觉得到怀中人儿的激动情绪获得了安抚,但她散发着幽香的发丝逗弄着他的嗅觉,搅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
他张开双臂交她轻轻拥着,怀中人儿的娇弱无助,引发出他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望,勾起他一抹奇异的情潮波动,忍不住对她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之情。
“头不痛了吧?”
专寰海低沉雄厚的嗓音自她顶上传来,像是带有一股魅惑魔力,轻轻在心湖上撩拨起一阵涟漪,锾了她内心深处的心弦,让她整修人感到不自在极了,却又莫名的恋上他带有温暖的宽大怀抱。
“海少爷,医生来了。”翟辂急忙推开门时,所见到的情景是主子正温柔地环抱住一个女子,而倚靠在他怀中的女子双颊隐隐泛着些许嫣红,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病人应有的病容。
翟辂的出现唤醒了水妍的片刻失神,她缓缓地推开专寰海,心中暗骂自己的一时糊涂,她怎么可如此轻易就被他所表露的丝丝温柔给折服了呢?
别忘了此刻她一身惨状全拜他所赐,不从他身上讨点公道回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坚定意志后,水妍再度发挥她超高的演技,佯装出一脸上适的苍白病容,双手抱着头,贝齿身躯咬着下唇,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嘴里不断地逸出虚弱无助的哀叫声:“痛……好痛……”
被翟辂找来的主治医生立即上前为她做个简单的检查,他一一向她询问病症,而她只是抱着头直喊疼,说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海少爷,她这种症状该不是……”翟辂在旁看着主治医生诊断的情形,感觉她的症状似曾相识。
主治医生在为水妍诊断完毕后,转身对专寰海说出了决定,“我要为这位小姐的脑部再做一次断层扫瞄,才能找出令她头痛的真正原因。”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请你务必要将她给医好。”否则他的罪过就大了。
听到主治医生志专寰海之间的对话,水妍在心中暗自发笑,她不得不佩服自己高超的演技,不但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还把专业医生给唬过去,看来她不去当演员在很可惜。
“那就立刻进行。”主治医生命令一下,水妍立即被推进电脑断层扫瞄房,依照他的搜求做了许多头部扫瞄及照X光片的检验。
于是她就像一具毫无生命的玩偶,被人推来推去,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检验,最后她终于又被推到主治医生的身前,接受她的谆谆询问。
“小姐,请问你的头痛情况有多久了?”
“有两、三天了吧!”水妍愧色的吐出谎言。
“那为什么不告诉护士小姐呢?”
“我以为只是小头痛,没什么大不了。”他的问题真是无聊透顶,其实她啥病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扰乱她所有计划行程的专寰海罢了。
主治医生沉默了一下,再度提出询问。“那么,小姐,你知道自己的姓名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水妍理直气壮的回应他提出的问题。
主治医生缓缓露出笑容,看来一切是他多疑了。“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当然可以。”水妍微笑答应,满腹的鬼点子正蓄势待发。“我我叫……”突然间她面露难色,一双柳眉紧紧蹙起,疑惑这色布满娇柔的脸孔,“我叫……我……”她倍感惶恐地看向主治医生,“医生,我……我明明记得自己的姓名,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可是,呆是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一旁参与全程检查的专寰海在听到她的话时,不禁拧紧了一双傲眉,心底那抹不祥之感扩大,且有成真的趋势。
“你虽激动,你不是生病,你会没事的,这只是暂时的,别紧张,你很快就会记起自己的姓名。”主治医生发挥他的医者首先,安抚着情绪略显激动的水妍。
“那我……”带着怀疑的眼神瞥向他,心中再一次为自己精湛的演技喝采,“我真的会没事?”
“真的,我保证。”他给予她强力的保证。
“那……”水妍仍是一副无法的担忧模样。
“别想太多。”主治医生微笑着企图安慰精神紧张的水妍,又唤来一旁的护士小姐,“Miss李,麻烦你送这位小姐回房。”
“好的、”Miss李向专寰海点头示意后,走到水妍身后,推着她所坐的轮椅回房。
此刻诊疗室内只留下主治医生、专寰海以及翟辂,弥漫在空气中的是一股浓重的气氛。
“专先生,”主治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获知专寰海的真正身份后,多少有些意外,但更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超速而造成一名女子的不幸,“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我正有此意。”不祥的预感果然成真,若是他没猜错,他把人家的脑袋给撞出问题了。
“不过不是现在,两天后扫瞄片及X光片就可以说有那位小姐的一切状况,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多来探望那位小姐,或许你能唤起她车祸前的记忆。”
车祸这个字眼引发出专寰海内心深处的愧疚感,“既然医生如此建议,我尽量做到。两天后我再来与医生好好谈谈那位小姐的病况,希望情况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样糟糕。”
“我也如此希望。”主治医生有礼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