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冤枉啊(2)
陈醋离开会宾楼的时候,王灿也和宣老头吵完架了,他气得宣老头、翻着白眼直喝茶,然后潇洒的站起来:“和我吵架?我从来就没输过的。”
他往外走:“你老人家好好在这里喝茶,我要出去喝酒了。”
宣老头拍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王灿哼着小曲离开小院,他对院门口守着的剑客挥挥手,往前面走去,他看到刚才在宣老头那里唱戏的戏子和乐师都在大厅喝茶休息,他对他们说:“宣老头叫你们进去呢。”
戏子和乐师忙放下茶杯,往后面走。
王灿对站在楼梯边和阿达咬耳朵的小乌龟说:“小乌龟,给我准备洗澡水。”
小乌龟满脸堆笑的小跑着过来:“灿哥,我是那么没眼力劲的人吗?早给你准备好了,可是现在醋哥在沐浴呢。”
王灿皱着眉头:“他占了我的洗澡水?春夏秋冬呢?”
“都在伺候醋哥沐浴更衣呢。”小乌龟缩了缩脑袋,闪身让王灿冲上楼去。
“灿哥,王灿!”阿达急急的叫住王灿。
王灿不乐意的在楼梯中间站住:“干嘛啊?没看到我现在急着去抢回我的洗澡水哟?”
阿达苦着脸说:“你劝劝醋哥吧,刚才我们老板好心引荐一个江湖上的大人物给醋哥认识,可醋哥和那个人吵翻了,还约了待会去比试暗器呢。”
“不是吧?”王灿跑下楼梯:“能让千年木头脸陈醋生气挑衅的人居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用很八卦的语气说:“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太崇拜他了。”
阿达挠挠头:“好像是山西什么七巧堂来的陈少爷。”
“山西七巧堂?”王灿嘴角扬起一抹痞痞的笑容:“他们见面了不打起来才怪呢,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死的是谁了。”
后院传来尖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大厅里的小乌龟和阿达都无暇顾及那些,眼巴巴的看着王灿:“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会打起来啊?”
“你们想知道?”王灿很神秘的。
小乌龟和阿达期待的点点头。
王灿双手抱在胸前,得意的大笑:“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说呢。”
“你还是先说说为什么要杀宣大师吧?”
两把冰冷的剑架在了王灿的脖子上。
王灿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其中一柄剑,轻吟声响起,他一脸认真的说:“好剑。”
甜甜妈从后面跑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阿灿,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宣老头真的死了。”
王灿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刚从后面出来,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活着呢。”
剑客甲说:“今天唯一进去过的陌生人就是你。”
“你当我吓大的啊?”王灿撇撇嘴:“我干嘛杀他啊?我告诉你,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和我吵架。”
“可是我们看到活着的宣老头,是你进小院的时候,刚才那些乐师进去后,就看到宣老头死掉了啦。”甜甜妈用扇子使劲的扇着风:“而且他和那个半个月前死掉的副总镖头的死相,是一模一样的。”
“半个月前我还在大漠。”王灿说:“总之,宣老头不是我杀的。”
剑客乙说:“你有证人吗?可是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证明,你是最后一个和宣大师单独相处的人,是他死前最后一个单独相处的人。”
剑客甲说:“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王灿看看两位剑客脸上认真的表情,吓得瑟瑟发抖的戏子和乐师,正深呼吸平定自己情绪的甜甜妈,一脸不相信的小乌龟和阿达,他说:“我是清白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春花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秋月难得笑嘻嘻的说:“灿哥,两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这个造型帅呆了,我好喜欢。”
“我脑袋被这两把剑削下来你会更喜欢的。”王灿没好气的说,他对秋月说:“你去帮我把陈醋叫出来,让他给我作证,我半个月前明明在大漠,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杀人,还有,我和宣老头的关系很好,我根本不可能杀他的。”
秋月跑进房去。
春花闲闲的说:“我记得你好像欠了宣老头不少菜刀钱呢。”
“陈公子说他很忙。”秋月很快就出来了,听了春花的话,她也一脸天真的说:“而且你好像常常和宣老头吵架呢,我都以为你们有仇的呢。”
王灿瞪了她们一眼:“两位姑奶奶,我没得罪你们吧?”
两个女孩齐齐摇头:“没有。”
王灿说:“你们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站在陈醋那边的?”
“陈公子不在这里,我当然站在你那边,可是陈公子来了嘛~~”秋月说:“我就只好站到他那边去了,你没看到他躺在浴桶里的样子,迷人的单凤眼,深沉而忧郁的气质,简直是一幅画,我已经是整个万春楼丹青画的最好的了,可是我都无法画出他气质的半分。”
“光看着他,就觉得很满足了。”冬雪手靠在栏杆上,脸上一副沉醉的样子。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王灿没好气的说,他不在乎脖子上的剑,可这么不清不楚的被冤枉,他可不乐意,他说:“你们屋顶上不是还蹲着一个吗?把他叫来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屋顶上蹲着的剑客丙很快就被叫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这位少侠进了房间,我听着他们一大通的废话,然后我有点内急,所以我就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就听你们说宣大师死了。”
他指着王灿:“最后一个进小院的就是他了。”
王灿叹口气:“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他站在楼梯口,背对着楼梯,就这么往后一倒,剑客甲和剑客乙忙握着剑追过去,剑离王灿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王灿硬是撞破了楼梯,落进了小乌龟的房间里,两个剑客没有料到他这一招,楞了一下,忙追进了楼梯的破洞去。
王灿已经打开了门,从楼梯的侧面溜了出去,施展轻功迅速的穿过大厅往小院掠去,他要亲眼看看宣老头的尸体,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宣老头的尸体还躺在贵妃榻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最让人惊异的是,他的双眼流出了两行血泪,眼泪的颜色鲜红中透着一丝黑气。
王灿蹲在贵妃榻旁边:“有毒?”
剑客甲和剑客乙都追了来,他们还没进门,王灿就从窗户溜了出去,他站在对面的屋顶上:“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少跟着我,来一个我杀一个。”
剑客甲和剑客乙不受他威胁,一跺脚也跟上了屋顶,王灿已经从半开着的窗户掠了进去,对泡在木桶里的陈醋说:“宣老头死了。”
陈醋淡淡的说:“嗯。”
“他最后一个想见的人其实是你。”王灿回身一伸手关了窗,让人在半空中的剑客甲扑到一扇关上的,大力的撞上窗户后,捂着被撞的鼻血长流的鼻子,贴着墙壁落到楼下。
陈醋说:“嗯。”
“他死了,还是中毒,你不去看看?”王灿不放弃的说。
陈醋从木桶里站起来,夏萤和冬雪忙过来替他擦身穿衣服,陈醋默默的由着她们服侍自己,他的态度非常的自然,还想他从一出身就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等衣服穿好了,陈醋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然后对王灿说:“我要是活着回来,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