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没有迟到,但我现在後悔答应和你见面了!”他一步步的逼近,席焕文不知不觉中後退至适才待坐的餐桌旁。
“为什么?”聂云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施力,压她坐下。
“没有什么,我就是想走了,可以吗?”
“不行,你怎么可以食言呢,你答应要帮我解决问题的。”
“我说过,我後悔了,反正我现在的身材也不丰腴,那么多食言几次,增加个一两公斤也无所谓。”
聂云对她莫名的火气有些吃不消,“既然来得如此不情不愿,为什么昨天晚上不乾脆拒绝我的邀约?”
“我……席焕文根本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好象答应他的请求是那么样的理所当然。
“或是你心理其实也是想见、想找我吃一次饭?”聂云眯起眼睛,脸上蒙上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她真的漂亮,每见—次,就愈发感觉。
她的骨架均匀,一张完美的脸孔,颧骨高耸,高挺的下颚细致动人,她的唇似美艳的玫瑰……只是大部份的时候,它们是像现在一样紧抿着。
没法子!谁教它们的主人有一副最倔强的灵魂。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席焕文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试着控制脾气,她已经挨过多次他的调侃,现在还得再来—次吗?
“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耗。”为了避免落个说话不算话的评语,她决定信守租户的诺言。
“好吧,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事情是这样的,敝公司最近为了擢升人材一事,
席焕文礼貌与否,不管是否会伤到一个人的自尊心,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将她心里的想法诉诸言语表达出来。
记得他们“相亲”那一天,两人都没有谈到彼此的工作,她只约略知道他的工作和自己一样脱离不了电脑,而今,她已经知道她为调查局工作了,可是对于他的职业,她仍是糊里糊涂的。
不过应该想象得出来,他任职的公司制度不会多健全,能让一位员工在上班时间到处晃的公司,说有多好她真的不相信。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刻薄吗?”聂云知道她指的是他三天两头出现在她面前的事情。
“没办法,我这个人不善于伪装。”
“看的出来。”聂云的一对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个人,一直看进灵魂深处,他专注的盯着她。
“而且我更没什么耐心。”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席焕文故意撇头望着外面。
“你说过,所以我得赶快把握时间,但这次请你不要再中途打断我了。”
席焕文听出和他的指责,顷刻问,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敝公司目前有个副总经理的职缺,但因有资格角逐的几位同事大家资历相当,上级也不晓得该如何决定才好,所以出了个问题来考我们,最先答出来者即是公司的新副总经理。”
聂云知道这个社会有太多人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他没使什么坏手段,而他没使什麽怀手段,他不过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应该不要紧吧?”
“你这麽看得起我,认为我就解答得出来?”他的看重自己教席焕文有些讶然。
他可是她的死对班耶,他就不怕她给他一个错的答案?
“我的竞争者无人知晓答案,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好像很想坐上副总经理的位置?”
“还好啦,现在的我更想知道答案,上级将问题搞的神秘兮兮的,把我都逼紧张了。”
“你说吧,是什么样的问题?”聂云将问题形容得很困难的样子,激起了席焕文想挑战的意图。
“台湾的鸡叫ㄍㄟ,美国的鸡叫什么?”
席焕文有些惊愕张大眼睛,“这就是把你们几个要竞争副总经理职位的男人问倒的题木?”
她真的匪夷所思,现在的男人真的那么没有智商吗?
“你知道答案吗?”聂云求助的看着她。
“当然知道。”这会儿席焕文可骄傲了,只有她答得出来,那是否意谓着他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一职她是最有资格担当?
“如果你以为答案这单纯的chicken,那么你就错了。”聂云再度偷瞄了她—眼,看到她得意的笑着,他知道就快从她口中听到解答了。
“台湾的鸡叫ㄍㄟ,美国的鸡叫Comeon,baby!”
“什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是带点颜色的脑筋急转弯。”
“是啊,这么简单我怎么会猜不出来呢?”听到正确解答,聂云有些啼笑皆非。
“我帮你赢取到副总经理的职位,不用你感谢我,我只要你承认自己比我笨就成了。”这原本只是桩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的义务帮忙,但这会儿席焕文非要占上风不可。
因为她想看聂云窘迫的表情。
聂云霍地倾身向她,“如果笨的一方是你,该怎么办呢?我想你一定很难过吧?现在我终於明了你为什么要说我会败在不够了厂你了,谁能看得出来席焕文是个会问人家黄色脑筋急转弯的女人呢?”
看着他急剧扩大的脸,席焕文还来不及思量他的一段话的意思,他又轰来了一段。
“现在我要非常慎重的向你重新自我介绍—番,神秘女小姐,我是阎王——马亥。
“该死,你说什么?”仿佛心中最幽微隐蔽的秘密被披露在聚光灯,席焕文耳中一片轰隆。
怒由心起,因为愤怒,她的双肩难以自制的不停颤抖。
她被耍了。
“啧啧,女孩子家说话不能这么粗鲁的。”这样的爆发是在聂云的预计当中,所以他挺能应付。
“你知道多久厂?”席焕文心中的挫败感强烈得几乎将她击倒,但她的尊严不允许她示弱,她依然昂着下巴。
“不久。”
“到底是多久?”席焕文非要一个确定的时间下可,她要知道自己究竟被蒙在鼓里多久了。
“这有那么重要吗?”
“你怎么可以耍诈?”她愈想愈生气,心像纠结巴缠在胸腔上抽痛着。
凡事小心翼翼的她,这次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上当?
聂云眼旁嘴角的笑纹加深了,“我一切都按部就班来,何来的耍诈之说?你说过不能找第三者帮忙,我没有啊,答案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她肯定也是很有把握他猜不要出谜底,所以才敢答应他的睹注,但她这次又失算了,因为他早做好万全计划了。
胜利的甜笑永远是属于他的!
“太过分了,你根本定设好了陷阱!”足以媲美政客的狡诈滑溜,教席焕文气得牙痒痒的。
“那也要你愿意配合往下跳才行啊!”
“你……所以刚才公司擢廾的事情也是你瞎掰出来的,就为了你的目的做开场白?”
“嗯,孺子可教也,你总算开窍了!”聂云将她的冷饮推至她面前,“好了,不要生气了,喝口果汁消消火……”
“要我消火除非你立刻消尖在我面前。”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只是电脑厉害而已,可没学过隐身术。”
提起自己赖以维生的生财工具,席焕文此时只是满腔的火焰,“你追踪神秘女?”
她敢笃定泄漏出她一切秘密的正是她每天必须接触的电脑,因为若他的身分真是阎王,那么他绝对足够的能力掌握她的—切。
“为什么,就因他是阎王、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想破除的电脑关卡,没有他解不开开的程式、进不了的地方!
“我曾在站上允诺过你绝不私下追踪神秘女的一切资科,就绝对遵守诺言。不过我只说过不会调查神秘女,没说过席焕文、火奂这两个名字我就不感兴趣。”
“你真是个小人!”席帖焕文的情绪霎时进入冷冻库状态。
“凡事必须公平点嘛,丰少你还知道马亥的一些基本资科,而我对神秘女却一无所知,所以也该是你贡献一些自己的秘密出来的时候了。”
“我真怀疑你会是马亥?”席焕文的眼神蕴满了不信任。
“或许你该说不相信马亥会是我吧!因为那个骇客组织的会长在你的心中形
象可完美了。”说也好笑,聂云还真的有点嫉妒网路上的自己。
席焕文只有在网上聊天时,才会稍微收敛起骄横的那一面,平常的她对他不曾有过好口气。
“你有自加之明那是再好不过了。”
“但你也不能否认我就是马亥吧?你欣赏马亥等於足欣赏我,你何必否认这个事实呢?”
“你能否停止你的自负?”席焕文积郁的一股怒气再度被点燃引线。“我不会否认自己对马亥的欣赏,但那仅止小於网路上,我佩服他的才华与智慧,可是若今天那个马亥出现在我身边,而且是由你来扮演,那么我只会说那分情愫只剩厌恶,我向来讨厌吊儿郎当的男人!”
那分吸引力正和愤怒一般强烈,但因为马亥自一开始就吸引着她,所以她对他的渴望远超过她对聂云的憎意。
“听你这么说我真有点为你担心了,你欠我一个月的时间呢!可是你是这么的讨厌我,那未来的两个月你不是生不如死了吗?”聂云听地这么说也不生气,他知道事情才刚开始,她的反弹是正常的。
不过他愿意相信两个月後的席焕文肯定是脱胎换骨的另一个女人。
“你想怎样?”席焕文终於正视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起了自己答应的条件。
“我……”
“铃……铃……”
聂云放在桌上的手机很不识相的在这个节骨眼响了起来,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它。
才清喉咙准备再开口时,“铃……铃……”来电者不死心又拨了一通过来。
“你就接吧!”席焕文需要时间思索如何解决相他之间的协定,当然鼓励他接电话丁。
只是她似乎无法专心的思考,因为聂云和来电者的对话内容吸引了她的注意聆听。
“喂,丽莎?!我不是叫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吗……什么,你身上的台币不够付计程车车资?那你进去我书房的书桌抽屉找,,那儿应该有放钱才对……该死,我刚才竟忘了拿钥匙给你……你等等,我和我的朋友说一下……”
聂云才抬头看着席焕文,没想到她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步,已经收拾好一切站了起来。
“看来你的金发女友找你找得很急,她没钱付车资是吗?你还是赶快回去救她吧,至於我欠你的条件,再讨论了!”席焕文觉得一阵酸滚至喉头。
“你误会了,丽莎不是……”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些什么,倒是你如果再不回去,你的小女朋友可能会让计程车司机欺负喔!”
她的这一提醒拉回了聂云,“下次我会和你说清楚的,麻烦你先付帐一下,改天我再拿钱还你,”
语落,他拿着手机已往门外冲,“丽莎,叫司机先生听电话……”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席焕文的心泛过螫人的痛楚。
“焕文,我真的太高兴了,你今天竟然会答应一起吃饭……”调查局副局长林信介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小男孩,兴奋的情绪难掩,清清楚楚的全记录在脸上。
“总不能每次部拒绝你吧,你说是吗?”席焕文笑得有丝勉强。
“是啊,我等今天等奸久了:”
“林副局长这么说就教我尴尬了,你给了我这么多CASE赚钱,而我竟迟到今天才回报你。”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以後愿意常常赏光,就是给我最大的报答。”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吧!”席焕文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
今天纯粹只是吃顿饭而巳,她不希望谈论任何的男女感情,但她淡漠的口气竟教气氛坠入了尴尬。
“那……我们点餐吧!”林信介嘴角的笑瞬间有些僵硬,
他认识席焕文已不是一天雨天的事情,怎会看不出来她的不耐。
识时务为俊杰,为了不让这第一次的共餐成为历史,他只能缄口。
只是当两人的餐点送上来,而席焕文仍没有开口的打算,兀自品尝着她面前的食物,林信介觉得自己快被低沈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他试着想打破沈默。
“呃……我记得你现在除了接我们局里的case外,应该没有另外的兼职了吧?”
“没错。”席焕文从食盘中抬起头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为何不考虑乾脆进入调查局服务呢,薪水比你这样接案子高多了。”林信介问道。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每天看到她了,而不是只有她来拿资科、送资科时方能一睹芳颜。
“不是得招考吗?我已经过了准备应试的年龄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帮你搞定。”林信介拍了胸脯保证。
他堂堂副局长亲自遴选的人才,只要跟上级反应一下,岂有不通过的道理?
“不了,谢谢你,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工作时间可以自己调度的工作,我不喜欢受拘束。”
席焕文当然明白的“搞定”是采用什么方式,而她最鄙夷就是这种走后门,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
另一点,她不想进入那个人染缸,沾上权贵的匠气。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也不能勉强你,若那一天你想成为调查局名正言顺的一份子,别忘了找我。”
“嗯。”席焕文又低下头吃着她的午餐,心绪翻腾。
她今天为了什么答应和林信介一同用餐,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想逃避!
因为她相信林信介如老太婆裹脚布般长的说话,能够冲掉她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可是她错了,因为他的乏味更敦她的心杂乱,想搁置一旁的问题反而直窜上心头。
几天来,只要她静下来脑海里就充斥着“任我差遣”四个字,她的国文造诣不差,可是面对聂云丢来的这叫个字,她却搞不懂它代表什么意义、意谓着什么?
从小,她就被教导着要独立思考,白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掌握自己的生活,可是今天,她却让和聂云的赌注给牵着鼻子走了……
“焕文?”
“啊。你叫我吗?”一个声音扯回了席焕文已漫游到天际的思绪。
“我叫你好一会儿了,想什么事情那么认真?”林信介拒绝承认自己是个无趣的男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她居然宁可灵魂出窍也不愿和他聊天!
“有事吗?”
“也没有啦,只是突然觉得大家都是朋友,而我却一点也不下了解你,你可以稍微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吗?”
她太难讨好了,林信介打算向她的父母进攻,先让她的双亲对他产生好感,或许赢得她的芳心还会更快些。
席焕文眼底一道炯然的寒光,感觉全身的血液正一点一滴缓慢却持续的升高温度,“挖取别人的隐私是林副局长的兴趣吗?”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她的怒火来得太突然,林信介措手下及。
“我不想被人了解!”席焕文再也不客气,她的音量惹来了餐厅内不少客人的注目礼,“谢谢林副局长的招待,我先走了。”
她一走,林信介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更甚者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唏唏唢唢说些什么,但却教他感觉尊严被践踏,恶狠狠的在地上被踩着。
按捺不住胸臆问的激愤,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席焕文,要她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
席焕文正准备穿越马路,左手边一辆急驶而来、毫无减速迹象的银灰色轿车吓得她尖叫出声。
但距离似乎算得刚刚好,车子在她一步远之处停了下来。
一时间,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只能呆愣在原地。
她看着车门推开,走出了—个男人,架着她就往车内丢,当她反应过来,要开车门时,已经来不及。
“聂云,你干什么,开门,我要出去!”席焕文怒视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怎么,你下领情,我特地来接你耶!”聂云油门一踏,车子开始移动。
“停车,我要下车!”
“可以啊,车门自动锁的控制开关在我这边,你只要稍微挪一些身子过来,手仲长一些,就可以按到了。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一旦你的身子碰触到我身上的任何—个部位,你想离开这部车会比登大还难、”
“你……下流!”
“我可以承认我下流,但你呢?林信介既然不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和他吃饭,你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言行不一的女人吗?”聂云紧咬牙关,用力得几乎听见那嘎嘎声。
他拽住她的手腕,他并不想伤害她,只是要她知道在必要时,他有力气压着她,迫使她服从他的命令。
没错!她是窃听了她的电话,知道她与林信介科相约吃饭,而且更知道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即答应,那教他的怒火飙到了最高点。
“放开我!”席焕文看着他登视自己的眼神,仿佛她是全世界最糟的背叛者,但好笑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相信你已经有—次的经验了,我这个人在尚未听到自己要的答案之前,绝不松手。”
“你又想听什么了?”恨意已氤氲在席焕文的眼中。
“为什么和林信介吃饭,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这是在吃醋吗?”席焕文故意笑问,存心要让他下不了台。
“我是在吃醋!”聂云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情。
当初在网路上,他以作弄神秘女为乐,心里觉得她很特别,感觉她的思考逻辑和一般人不同,他很喜欢和她聊天,与席焕文见面後,欣赏之情相同,只是她保留的神秘感教他想探触。
然後,发现的种种、相处的点滴,将两个女人结合为一,让他对她的喜欢更上一层楼。
怔然一会儿,一阵混合了恐惧及期待的情感突然淹没了席焕文,她直想甩开聂云出人意表的回答,“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也和你吃过饭了,而且我何时承认过林信介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你……”她陡地傲慢的言词令聂云惊讶半响,只能够眯起眼睛看着她。
“想起来了?我确实没说过那样的话吧!”
他的跋扈数人气结,席焕文清楚现在自己若是屈服於他的气势之下,即是正中下怀,而他也别想用那么一句话就想来干扰、占领她的思想,她不会相信的。
她的挑衅是最後的触媒,聂云的暴烈脾气发作了,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熄掉引擎的同时,身子也欺向了她。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的闲情逸致,你最好百问必答,否则我绝对不介意在车内要了你!”
“无耻!”席焕文用力推开厂他,他认真的表情似乎挑明了他说到做到。
“你尽管骂吧,开心的骂,讲究礼仪廉耻通常是追求女孩子的兵家大忌,我就是太尊重你了,才会让你敢三番两次的和我作对!”
“我有没有听错,你是说“追求”吗,你要追求我,怎么我没有感受到女孩子被男人追求的喜悦,只有被强迫的痛若!”
“会的,未来的两个月我会让你尝到那种喜悦的。”
他那漂亮的蓝色瞳仁向她性感的眨了下,席焕文只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想怎样?”
他来索取了!今天他是为了他认为属於他的事物而来的,而她也未忘记自己欠他两个月的时间。
“先搬去和我一起住,我会告诉你的。”
“我不会搬去住,你现在就说。”谈个条件还得搬去和他同个屋檐下,这是什么道理?
“你会搬去和我一起住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是“任我差遣”两个月。”聂云的眼神像狡诈的宇宙黑洞,放肆跋扈的威胁着要吞食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刻意强调的那叫个字,教席焕文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惊慌。
聂云,看起来就像天生的猎者,是抂傲的掠夺者。
但如果她就此弱,才真的会落入他的流沙陷阱中无法逃脱,可是她却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接近所引发颤动的热力,或是寒冷。
她明知道自己这欣赏网路上的阎仁,但阎王就是聂云啊!她如何能抗拒这份感情,阻止它停止不转移?
她得如何死命抗拒着不能交出她的灵魂,及她自己给眼前这个男人?
“我的生活一直很乏味,需要你火点缀,或许我还想知道脾气火爆的你在床上的样子。”她的安静,聂云以为地同意了。
“那有什么好知道的,我现在告诉你就行了,我的睡相很难看。”席焕文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他,心里受下了他奇怪的癖好。
“哈……哈!”聂云领悟她的误解後大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会说黄色脑筋急转弯让人猜的人,会单纯的听不出来我话中的真正含意吗?”
盯住他漾开的那抹邪魅笑容,席焕文霍然坐直了身子又羞又窘的防护性的环胸,“你想都别想!”
“我是不会用想的,那太耗脑力了,相信我,我会付诸行动的。”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越雷池一步的……”
“席焕文小姐,这可是我们的赌注呢!”聂云呵出的气息在她的颈间。
席焕文冷悸,躲着他的靠近,“我没有答应这种下流的事情!”
“你当然答应了,“任我差遣”包含的事情可广泛了!”
“你怎么可以骗人?”
“愿睹服输。”
他自得意满的态势惹火了不甘愿的席焕文,她决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一次。
“我和你赌什么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一点也不讶异她会出此招,聂云慢条斯理的附在她耳旁,“录彩带。我将我们那天上网的内容全录下来了,你想看吗?或者你还想找另—个藉口来推掉这个赌约,例如神秘女下是你之类的,别忘了,邮件地址的主人可是席焕文呢!”
“你……”什么叫气得手足无措,席焕文现在知道了。
“别生气,我不会欺负你的。”聂云突然伸出的舌头舔吮着她细致颈项的脉跳。
温热的惊悚攫走席焕文的心跳,她拚命蠕动,不让他称心如意,“你干什么,还说不会欺负我,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我了!”
“还不算……”聂云纹风不动,有力的舌头在她张嘴抗议时填满了她口中,浪漫的挑卷、翻搅着。
他时而吸吮着她的下红菱,时而逗弄苦她青涩的粉舌,教席焕文脑中嗡嗡作响,忘了反抗,只有臣服。
他的嘴唇和舌头异常的柔软,让她感觉像浸在暖暖的温泉里,随波起伏……
“叩!叩!”
连续敲击车窗的声音,教聂云咒骂出声,“该死!”他开启了车窗。
“先生,这里禁止停车,你没看到吗?”交通警察的视线看了聂云一眼,更往内延伸,然后一抹了然的笑容展露了出来。
“你们如果想要亲热,这条路后面有一家宾馆,他们有附设停车场…”
交通警察还口沫横飞的说着,一旁的席焕文的脸已不是烧红可以形容,她趁者聂云将车门的自动锁解除时,打开车门飞也似的逃离这个教她尴尬的地方。
“警察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看现在我也别想亲热了,我的女朋友跑了。如果你愿意高抬贵脚,离开我的车旁,让我去追我的女人回来,我会很感谢你的!”
聂云生着交通警察的闷气,他非要这个时候出现,非要自以为好心的说这些话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