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罗熙阳是被揪著耳朵拽回家的。
当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一向清俊无敌的罗大公子怎么可能被人如此虐待呢?天可怜见的,在真正的决斗时刻,他总是拿司徒炎恩没办法,这个该死的家伙足足快高他两个头丁,而他的身高依然在一百七十五公分摊徊,想起来这又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他很想逃跑,尤其是看到司徒炎恩那张比包青天还黑的脸,就更想逃跑了。
脾气好的人,一旦发了火,那景观可是够瞧的。
“炎炎炎……炎炎炎……有话好好说嘛,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不要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扯来拉扯去的嘛,会被人家笑话的耶,难道你就不怕被人家说你变态吗?炎炎炎……炎炎炎……我真的没有恶意耶,难道你真的觉得那小女生适合你吗?她根本就是琼瑶奶奶的继承人嘛,那样的人你能侍奉得莱吗?哎呀呀……好痛!”
司徒爸爸最近开了一家公司,三天两头不在家,所以家里也就剩下两个大男生,自然,没有大人管著,战火更容易燃烧蔓延起来。
司徒炎恩把罗熙阳揪进屋里,把大门反锁上,然后直接把罗熙阳揪到他的房间,把他按到床上: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OK!我们就动口好了。”
他俯身吻下去,忽然心里有些窃喜,其实很早就想吃掉罗熙阳了,只是苦于没机会,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
那濡湿的感觉让罗熙阳瞪大了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司徒炎恩真的吻他,呃……呃呃……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呢?这、这这……他预想的过程不应该这么顺利的吧?
这样轻易就上床了?哇啊……不要!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炎炎炎……等等等……你、你真的确定你在做什么吗?”罗熙阳连呼吸都变得颤抖起来,看司徒炎恩的眼神宛如著了魔一般,好可怕!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司徒炎恩沈沈地回答。
就这样维持著一下一上的姿势,罗熙阳面对著司徒炎恩,离得如此近,罗熙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直冲他而来,两人鼻尖的距离很短很短,司徒炎恩的眼睛恍若温柔地看著他,可是罗熙阳不敢回看,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乱。
现在的他忐忑不安,小鹿乱跳,呃……这样的形容好像太老上了。“噗通!噗通!”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或者,不是他的,是司徒炎恩的也说不定……
“其实……这个、那个你能吻我我很高兴啦,如果我高兴的话,那还叫惩罚吗?不如这样吧,呵呵呵……你打我一顿好了,呵呵呵……还是动手好了,动口是伪君子。”
司徒炎恩诧异地看著他,忽然笑起来:“原来你害怕接吻啊,这样不更能惩罚你吗?”
“呃……小炎炎炎……你是不是个好孩子?”罗熙阳的眼睛骨碌来骨碌去,终于想到一个好点子。
“我早就不是了!”司徒炎恩很乾净俐落地打碎了他的梦想。
“啊…—呵是,你……你不觉得这样不太好吗?我是说两个男人这样……”
“你不是喜欢咖啡吗?这和喝咖啡有什么区别?即使是撒旦的饮料,终究也会被世人所接受,这不是你说的吗?”
啊呜……为什么该死的司徒炎恩记住了他所有胡编乱造的话呢?
“可、可、可是……伟大的作家巴尔扎克先生说:“一旦咖啡进入肠胃,全身就开始沸腾,思维就摆好阵势,仿佛一支伟大军队的连队,在战场上开始投入战斗。”怎么样?我们投入战斗吧?”
“啊呜……”罗熙阳原本还伪装的笑脸开始要哭泣。“你真、真的要做?”
“真的要做!”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做我的BF?”
“BF?”
“男朋友!”
“要我和你谈恋爱?”司徒炎恩皱了一下眉。“这就不叫惩罚了!”
“那你就放开我。”
“不放。”
“司徒炎恩,你过分!”罗熙阳的眼睛里开始氤氲起水雾。
“有你过分吗?”司徒炎恩把他的双臂举高,全身压上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钓到我吗?如今我自愿上勾了,你为什么又退避三舍了?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真话!”
“哦?那现在为什么不乐意了?”
“我……”罗熙阳瘪瘪嘴。“我不和不爱我的人上床。”
司徒炎恩扑哧一声笑起来:“那么和你上床的人都是爱你的了?”
“当然!”
“那好吧,我也爱你。”
“真的?”罗熙阳的眼睛陡然一亮。“炎炎,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虽然咖啡很苦,但是喝习惯了,就会发觉它的美妙,徘徊于舌背和口腔的感觉,或者浓烈,或者清淡,质感醇厚,弥漫于空气中的香醇,非常适合迷恋强烈味觉刺激的人。”
“呃……你是在形容咖啡还是在形容男人?”
“你说呢?”
“小炎炎炎……你变成了恶魔!”
“受你薰染的结果。”
“啊呜……你真的爱我吗?”
司徒炎恩的手指在他的脸蛋上轻划,那是一张很小巧精致的脸,有著鲜明的五官,却有些失之凑厉,或许因为太单薄的缘故。
“爱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理由,就像爱上喝咖啡也可以有很多理由,有人是为了提神,有人是为了品味,而有人就只因为它的苦味。我爱你,是因为爱你属于男人的身体。”
“啊?恶魔!你真的懂得爱情是什么吗?
“哈,这是你天下第一花花公子的爱情观吗?真是奇妙!谁说爱人就一定要爱他的灵魂?我就只爱外表了,怎样!”
“恶魔!”
“呵呵……”
“我……我想上厕所。”罗熙阳可怜兮兮地说。
“真的?”
“你想我在你床上就地解决吗?”罗熙阳铁青著脸蛋说。
司徒炎恩一笑,拉起他,把他的肩膀扳了回来,紧接著,他的双唇就紧紧地压在了罗熙阳的嘴唇上。
罗熙阳怔住,感受著他的嘴唇在自己唇间游的细微动作,呼气的温度渐渐向他右耳接近,他脸的右侧感受到司徒炎恩头发的抚摸,罗熙阳一直喜欢他身上的香味,而每次和他开玩笑,都要趴在他肩膀,闻他的发香许久。
可是,可恶,司徒炎恩竟然添他的耳垂,他呼出的气息钻进耳朵,就觉得浑身像触电一样颤抖了一下,他害怕他一闪躲司徒就不会这么温柔地接触他了,于是双手环过司徒的腰际,他的温度又渐渐回到唇间,什么东西在向他的嘴里试探,他应该紧闭双唇吗?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是他的行为却是否定的,他只有随著司徒炎恩试探的节奏,将他的舌尖轻轻迎上,就在这瞬间,司徒把他抱得更紧,试探也在他嘴中更深,他的喘息声很强烈,那种甘甜仿佛流递全身,罗熙阳觉得自己快要瘫软了……
拉下司徒炎恩有些僵硬的脖子,罗熙阳笨拙地将自己的薄唇贴上他的,然后轻轻来回摩擦著那略显丰厚的唇办……体内有种想要爆发的激情,可是他不知道爆发的途迳,他拼命寻找著一种叫做男性本能的东西,但面对怀中同样的男性,他的本能毫无头绪,最后只能胡乱地用双手在他身上摸索著,以藉慰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可怜心脏。
不知何时,司徒炎恩温热的手掌抚上来,温柔地一逼一逼抚摸著他的后背,就像以前每次安慰失落却死要面子的他一样。
炎炎……炎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天是个周末,天气很好,天很蓝,偶尔会飘过一两朵洁白的云,明朗而浪漫,很适合情侣的日子,很适合接吻。
那本来是个恶作剧式的吻,是的,司徒炎恩是为了惩罚罗熙阳才要吻他,罗熙阳是个整天洋洋自得的家伙,总是在炫耀他的采花绝技以及钓帅哥秘诀,可是真的到了实战,他近乎拙劣的表现让司徒炎恩大感意外,也非常愉悦,戏弄这样的人才会有成就戚。
一开始那个吻不过是他们两个兴致都不错的产物,但是渐渐地司徒炎恩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舌头突然从温柔的漫不经心变得热情又极智攻击性。他们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体温病态地上升著。
罗熙阳的手指神经质地紧紧抓住他的胸口,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沦人黑暗,而无意义的光点不时闪过,炸裂;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亲密的吻,是这样的吗?
当司徒炎恩的手试图剥除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那件落伍的四角内裤时,罗熙阳突然从迷梦中惊醒过来,他猛然推开了他,在刹那的梦醒之后,他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眼泪就这样不自禁地落下来:“求你……住手……”
有一个秘密,一个绝对不能让司徒炎恩知晓的秘密,所以,他不能接受他的拥抱。
罗熙阳在挣扎,可是事实那么残酷地摆在那里——和司徒炎恩相比,力量悬殊何止一星半点?
终于,在拉拉扯扯之中,那件四角内裤“嗤啦”一声被撕裂了,那一声裂帛的声音同时惊住了两个人,在片刻的死寂之后,罗熙阳发出一声哀号,迅速钻到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面对著墙壁。
司徒炎恩的嘴巴越张越大,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之后突然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罗熙阳的背瑟缩了一下,那一小团蜷缩得更小了。
良好的教养让司徒炎恩的笑只维持了那么两秒。钟,很快他就拼命试图止住自己的笑意,虽然两腮很是酸痛。他跪到床上,从后面拍拍那缩成一小团的罗熙阳:“喂,你不会因此而自卑吧?”
罗熙阳依然动也不动。
司徒炎恩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个家伙可爱得要命,声音也不自觉温柔下来:“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可是……”罗熙阳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无比沮丧。
“像小孩一样,很可爱。”司徒炎恩忍不住再次笑起来,他慢慢一点一点地把被子扯下来,露出罗熙阳的半边脸颊,那光滑纤细的脸蛋,非常美丽,他的手指轻轻在那上面滑动:二直觉得你的皮肤太好,好到让那些女人嫉妒的程度,原来不仅仅是脸蛋光滑,连那里也是……”
“啊——”罗熙阳猛然把被于扯过来,又死死蒙住自己的头。“不要再说了!呜呜……我知道很丢人,我知道这样会被人嘲笑没有男人味,可这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呜呜呜恶魔炎炎,连你也嘲笑我我就知道呜呜呜蜷缩成一小团的罗熙阳像只小刺帽,司徒炎恩的手指都无法再靠前一点。
司徒炎恩苦笑一声:“我哪里有嘲笑你?我不是说了很可爱吗?”
“没有!”罗熙阳回吼。
“乖,起来,那样会把自己闷坏的。”司徒炎恩缓缓俯下身,靠近罗熙阳说。
“不要你管,你又不爱我,干嘛非要做到那么绝?呜鸣呜……我好想死哦……如果我也能像你那样,长得高高的,荷尔蒙旺盛,我一定每天都强好你,鸣呜呜……我真的好想死哦……你小时候明明长得那么秀气的,为什么现在那么厉害?看见你的胡子都想一根根给你拔掉,呜呜呜……我好可怜,好想死哦……”罗熙阳哭得上气不下气,话语也断断续续,唠唠叨叨,翻来覆去不知所云。
他这种神经质式的反应让司徒炎恩渐渐不耐烦起来,他咋了一下舌:“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明明没怎么样,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又没妨碍你的什么男性功能吧?还是说你根本不能SEX?”
“谁说我不能SEX了?”
“那你还哭什么?我真是奇怪,你和那些女人是怎么上床的?”
“不用你管!”
“呵呵……难不成你在女人面前也这样哭得一塌朝涂吧?那些女人究竟算你的妈妈呢?还是保姆?”
“你是恶魔!”
“拜托,你起来好不好?这是我的床耶!”
“呜呜呜……你欺负我。”罗熙阳乾脆坐起来,哇哇大哭。“为什么我要生成这样?我偷偷吃雄性激素都不成,呜呜呜……后来我看书说这叫白虎星,会克死所有自己所爱的人,呜呜呜……我的真好想死哦,我爸爸妈妈妹妹一定也是被我克死的,呜呜呜……”
司徒炎恩吃惊地扳过他的肩膀:“你有没有搞错?激素药是随便就能吃的?吃坏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吃激素药结果变成女人那样的大咪眯?”
“啊?”罗熙阳睁大了眼睛。
“你啊什么啊!笨蛋!八嘎!”司徒炎恩在头上狠狠敲了一记。“什么叫“白虎星”?只不过是第二性徵不明显罢了,什么跟什么啊!居然还这么迷信,真不知道你这酱糊脑袋里装些什么!”
“可是……”罗熙阳扁扁嘴,再看看毛发浓密的司徒炎恩,更是眼睛红了再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你当然不能理解我的痛苦啦,呜呜呜……”
慵懒的午后,阳光的芳香化成跳跃的光线在房间的地板上舞蹈,抱著头缩在床上的小人一点也不完美,身形过于单薄而瘦削,让人怀疑他平常那些捣蛋作怪的精力来自哪里?深栗色的眼睛清澈中透著孤寂,幽幽浮现的光影中带著太多让人轻易深陷的情绪;虽然有著一张极为清秀的脸,脸庞的轮廓却又过于深刻,深刻得有些刻薄;他牵动嘴角的抽搐,修长而神经质的手指都会不经意地流露出脆弱气息,脆弱得令人的心抽搐。
司徒炎恩怔怔地看著,突然觉得眼前的罗熙阳如此陌生,陪伴了他十几年的家伙,一直被他认为是恶魔……
有人说,爱总在一瞬间爆发。
司徒炎恩从身后抱住了他,身不由己地,动作轻柔,带著疼惜的感觉。
罗熙阳愣在了那里,二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他还未从自我怜惜的悲哀中回过神来。
“炎……”罗熙阳觉得呼吸快要暂停了,喉咙里有些乾涩地开口。
司徒炎恩没有吭声,只是将脸埋人他颈项,闭上眼睛闻著他皮肤上的气味,他不想说话。罗熙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后颈上他的鼻尖儿凉凉的。
房间里突然变得那么安静。
身体暖昧地贴合著,紧到不留一丝空隙。
罗熙阳慢慢抬起头来,看到司徒炎恩幽深的双眼,此刻,更加深不见底。他在这双眼中读到了渴望,却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回应他想要的期待?
他不确定自己有胜算,这个平素总是很温柔内敛的男孩,实际上有著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并且……也很容易受到诱惑,只是他总是把一切隐藏在他稳重的外表之下而已,也许应该推开他,避免伤害,可是……罗熙阳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锁在了眼前饱满而性感的嘴唇上,这样的嘴唇天生就是用来亲吻的吧。这是罗熙阳以前就曾想过的问题,虽然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想法。但当司徒炎恩的嘴唇真的就呈现在眼前,罗熙阳竟有了些许期待。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犹豫和逃避都不是办法。
暖昧的姿势持续著,亲密的吻覆盖上来……
窗外已是夕阳西坠,有满天的红霞在燃烧,美丽得像梦境。
对此时的罗熙阳来说,全世界也不过这些而已。
司徒炎恩的吻不是很温柔,但有著足够的坚定,好像他们认识很多年,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的准备。伸出的手臂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罗熙阳的理智,没有力气推开他,只好紧紧抱住。
什么叫青春?总有一些骚动,总有一些冲动的念头,然后在这样的冲动之下做些成年之后再也不敢做的傻事。
如果不是青春,如果不是这么好的天气,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不该发生的事情是否还会发生。
俯下身去,司徒炎恩不想错过眼前这道极品的哭味。是的,美味。
他想这比喝那苦苦的咖啡要好多了,这柔韧光滑的躯体带给他的战栗绝不是咖啡能带来的。
司徒炎恩的吻很轻,让罗熙阳不由得心急地去追逐他的嘴唇,随后,在彼此的惊喘声中,司徒炎恩深重地进入他,罗熙阳的身体如临大敌般紧绷起来,手指绞著床单,却不肯叫出声来。
感受到他的颤抖,司徒炎恩搂紧了他,火热的皮肤、加快的心跳轻易就暴露了彼此心底试图掩盖的欲望。
而此时的罗熙阳却在司徒炎恩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司徒炎恩微微皱眉,低头看著罗熙阳的眼睛,此时,这双一贯呈现出明亮色泽妁黑眸泛著雾般的水光,如同湖水一般……就要满溢。
不知道罗熙阳为什么会说出刚刚那样一句话来,司徒炎恩只是用细碎的吻安抚身下的罗熙阳。
那时的他们只有十七八岁,太过稚嫩的岁数,他和他都慌乱不堪,也不知所措。在那个混乱的傍晚,司徒炎恩所能做的,只是不停地亲吻罗熙阳,亲吻他,抚摸他,安慰彼此年轻的身体……
在身体的纠缠交错中,汗水淋漓而下,罗熙阳拼命把自己的思维从混沌中拉回来,他说:“其实呢,我想让自己成为极品美男……啊呜……你慢一点……你知道什么叫极品吗?极有两层涵义,一是顶端,最高点,尽头:二是最,达到顶点。品也有两层涵义,一是等级,种类;二是性质……呼呼-…所以极品美男要身材高大,身高在最少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要英俊,五官要像古罗马雕塑一样;要有忧郁的气质,但笑起来一定要“一笑倾人辕,再笑倾人国”,要受绝大多数美眉的追捧,要理智,要沈稳,要……啊呜……我不要了……”
在司徒炎恩惊诧的目光与动作的停顿中,罗熙阳几乎是浑身颤栗著达到高潮,浑身染上一层绋红色彩,脸蛋艳丽得让人不敢直视,这种高潮后的痉挛足足维持了两分钟,然后……
太丢人了,他怎么可以输给司徒炎恩?又这样轻易地……然后在司徒炎恩隐忍笑意的目光中,他又哇一声哭起来。
只不过,这次的哭声中带著三分的懊恼,三分的羞窘,三分的不甘,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