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叶凌寒想逃。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她躺在已经换了新床单的床上,浑身酸痛……

她挣扎着走进浴室,费了好大工夫才将自己清洗乾净:肌肤容易清洗,可是体内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却洗不去,让她极为懊恼。

她以为自己早就做好「被吃」的心理准备,可是就这样失去清白之身还是让她感到难过,似乎有一种一直坚持在保护着的宝贝,突然被蹂躏、被践踏的感觉,让她感到悲伤。

纳兰昀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他不但让她净身,又用骆枫来试探她,这种不信任与卑鄙的伎俩让叶凌寒感到非常的不愉快。

换上自己的廉价牛仔裤和T恤,又裹了件便宜的外套,叶凌寒准备离开这栋别墅。

她将那张两百万英镑的支票放在纳兰昀卧室的桌子上,想留张纸条,可是拿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便将支票压好,转身离开。

在大街上走了半天,当接近晌午时,叶凌寒忽然想起今天是弟弟动手术的日子。

上帝!

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都是纳兰昀害的!

叶凌寒伸手招了部计程车朝医院赶去,她希望弟弟动手术的时候自己能守在门外,虽然弟弟总是一副很凶狠的样子,但其实还是相当胆小的。

到达医院门口时,她急忙下车就往医院里面跑,司机在後面喊:「小姐,您还没付钱呢!」叶凌寒戛然止步,她回过身来,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

「小姐?」司机一脸疑惑,「您能不能快点?」古代好像有句话叫作「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吧,叶凌寒此刻真正体会到这种滋味。

她面红耳赤地站着,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护士跑过来,走到计程车面前,将车费给了司机。

叶凌寒感激地对护士说:「谢谢你。」「不客气。是骆总让我过来的,他刚才在楼上的办公室看到你了。」护士向她解释道。

「骆总?」「骆枫啊。」小护士感到好奇,「你不认识他吗?」「啊……认识。」是骆枫,原来他真的是纳兰昀的同事,也真的在这家医院工作。

骆枫是这家医院的副总裁,名义上是纳兰昀的副手,实际上大小事务差不多都是骆枫在管理。

纳兰昀不是懒,而是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这让骆枫一直感到很奇怪,疑惑纳兰昀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因为不管什么事,他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所以,对於叶凌寒的出现,骆枫才感到好奇。

叶凌寒对护士说:「能麻烦你带我去见他吗?」「好的。」骆枫微笑地看着她,「还好吗?」叶凌寒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如何,明明骆枫成了纳兰昀的帮凶,可是一看到他那明亮帅气的笑容,怒气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叹口气,「我想去看我弟弟。」「昀正在给他做手术。」「我想守候在门外,弟弟他很胆小的。」「跟我来吧。」骆枫带着她来到手术室。

看着红灯依然亮着,叶凌寒的心也跟着悬吊起来。

骆枫看着她,锐利的目光发现她颈项上的吻痕。「还是被他吃掉了?」「啊?」叶凌寒一怔,随即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得粉面通红。

骆枫说:「昀很笨拙。」「嗯?」叶凌寒有些不懂。

「在医术上,昀虽然是个很有天分的聪明家伙,可是在感情上,他是个笨蛋。」骆枫打量着叶凌寒的每一个微妙反应。

叶凌寒没有言语,只是听着。

「对不起。」骆枫忽然说。

叶凌寒抬起头看他,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关於帮助昀试探你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妥,也缺乏对你最起码的尊重,对不起。」骆枫诚恳地说。

叶凌寒的怒气这次真的烟消云散了,她是个耳根子软的女人,最听不得别人说道歉的话。「没关系。」「我明知道这样做不妥,但还是做了,这是因为我从没见过昀对哪个女人这么在乎过。」骆枫的眼神变得深远,「一直以来,他就像风一样从来不为谁停留,即使在哪个女人身边滞留了片刻,也纯粹是为了生理需要。所以,他把你带入家里,并且费尽心机想测试你是否能达到他的标准的行为,让我有些惊奇;这是个好现象,表示他终於对女人真正的感兴趣了。」叶凌寒不解地看着骆枫,「你是说我应该感到荣幸吗?」「也不是,或许是你的灾难呢。被昀那种偏激的家伙爱上,也许是件很恐怖的事。」骆枫直言不讳地笑道。

叶凌寒不知该说什么,反正纳兰昀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让她不知无措。

「他……为什么会这样?」骆枫直视着她,「你真的想知道吗?」叶凌寒点点头。

「那你就应该试着多接触他、多了解他。我认为由他亲口对你讲比较好。」骆枫认真地说。

叶凌寒想了想道:「我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我……害怕。」叶凌寒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害怕?」骆枫不解地挑起剑眉。

叶凌寒点点头,咬着自己的指甲说:「他看着我的眼神和那些举动,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成了被猎食的小动物,什么叫狼的女人?他像狼一样吗?」「狼?」骆枫也感到惊异。

「他说作为狼的女人要有觉悟。要有什么觉悟?被欺负吗?这我不要……」叶凌寒摇着头说:「为了弟弟,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尊严。

他不该那样凌辱我,好像我是淫贱的女人一样。」骆枫疼惜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女人,「他这么说你?」叶凌寒点点头。

骆枫叹口气,「那你现在想怎么办?」「不知道。弟弟还要住院,我又没有钱……也许可以去借高利贷。」「借高利贷!」骆枫低呼一声,「你脑袋没坏掉吧?」叶凌寒不悦地瞪他。

骆枫悻悻然地说:「或许,你可以先到我家帮忙一阵子,我老妈最近手脚不太方便,需要有人照顾。」「真的?」叶凌寒欣喜地望着他。

骆枫点点头,「医院的开销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谢谢!」叶凌寒深深地弯腰行礼,「真的非常感谢!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我是好人?」骆枫坏坏地笑了起来,他可是被昀整天叫作「小恶魔」的男人呢!

两人谈得很投机,叶凌寒紧绷的小脸也终於慢慢漾出一丝笑意。

就在骆枫告诉她自己家里的地址时,红灯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满脸倦态的纳兰昀走出来。

他抬头看到叶凌寒的时候怔了一下,可是再看到她身後的骆枫时,目光陡然一寒,摘下口罩冷冷地说:「你很闲吗?还有空陪人聊天。」「我可是在照顾你的宝物耶!」骆枫送他一个白眼。

叶凌寒却转身扑向被推出来的叶陵波身上,「波波,感觉怎么样?」叶陵波依然是一副别人欠他二百万的表情,「还能怎样?又死不了。」叶凌寒摸摸他的脑袋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医生说最少能够复元到百分之九十五呢。」叶陵波别过头不看她,「差一点我就成了一个废物!」叶凌寒无奈地握住他的手,「波波,你要有自信啊。」叶陵波忽然看着她道:「你这几天都在哪里?怎么不来看我?」「我……」叶凌寒一时口拙。

「干嘛?你不会趁我住院的时候又去找什么见鬼的男朋友吧?」叶陵波此时的表情简直称得上穷凶极恶,让骆枫看得是叹为观止。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坏啊?他们会骗得你尸骨无存的!你这个笨女人,离开男人就不能生活吗?」叶陵波认定姊姊在外面勾三搭四就越说越愤怒,只差没站起来掐住她了。

叶凌寒吓得退後几步。

骆枫挥手让护士将叶陵波推到病房去,然後在他耳畔说:「小朋友,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她好歹是你的姊姊,怎么可以如此欺负她?」叶陵波恶狠狠地瞪他,「关你什么事?是不是你也想打她的主意了?」骆枫笑起来,「是又如何?」「我会杀了你!」「哈哈。」骆枫乾脆放声大笑。

护士推着叶陵波离开,叶陵波不甘心的在病床上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

「真有趣。」骆枫看着纳兰昀,「这姊弟俩,也堪称一对活宝了。」纳兰昀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真的感兴趣了?」骆枫的眼眸闪过一丝促狭,「真的。还有,凌寒要到我家去当帮佣了。」纳兰昀的眉头一皱,目光如电般移到叶凌寒身上,她瑟缩了一下。「你、要、去、他、家?」叶凌寒低下头,「我把钱放在桌上了……」「谁准许你去的!」纳兰昀忽然大掌一伸抓过她,拖着她就朝内走。

叶凌寒挣扎着,「你干什么?」「我要教训你!」纳兰昀的脸色铁青,几乎可以看到浮起的青筋。

「骆枫,骆枫!」叶凌寒恐惧地挣扎求救。

骆枫无奈地看着那发飙的男人。可怜的叶凌寒,成为狼的女人,注定是一生一世的羁绊啊!

叶凌寒被纳兰昀拖进他的办公室。

纳兰昀随手将门锁上,然後脱掉自己身上还穿着的手术衣。

这是一间相当於小型套房的办公室,里面有床、有沙发、还有卫浴设备,为的是方便纳兰昀做大型手术太过疲劳时可以在这里休息。

叶凌寒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纳兰昀将她拽到床边,「我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是不是?」「什么?」叶凌寒有些茫然。

「狼的女人!」「我不懂……」叶凌寒无辜地看着他,「你是狼吗?」纳兰昀怱地捏住她的下巴,心中的怒气越来越高张沸腾。「你居然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什么话?」叶凌寒益发迷惑。

该死!纳兰昀看着她不解的清纯面容,真想一把掐死她!

这个混帐小女人,原来所谓的狼君,不过是酒後随便说说的醉话,那他千辛万苦把她找来是为了什么?

shit!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想着要和她成为一对狼夫妻。

他已不是十几岁的纯情少年了,居然为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几句话而蠢动不已,还做出这种把她买来的愚蠢至极的事!

该死!该死!该死!

愤怒夹杂着不甘,纳兰昀的动作不自觉地粗暴,他粗鲁地扯掉叶凌寒的衣物後便将身子压上去。

叶凌寒奋力抵抗着,「放开我!混蛋!混蛋!」「我不会放开你!是你先招惹我的!」纳兰昀从背後将她紧紧抱住,一边用手搓揉她的ru房,一边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我哪里惹你了?」叶凌寒微微喘息着,试图从挑逗中逃离。

「没有吗?看来你勾引了太多男人,所以连自己的记忆都混乱。」纳兰昀不禁又恼怒,「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一个不洁的女人呢?」叶凌寒的胳臂被箍得发疼,挣扎的结果就是带来满身的伤痕。

「我要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再也见不到其他男人!」纳兰昀低喃着,宛如恶魔的低语。

叶凌寒的身子越来越热,心却更加寒冷,心想她到底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买主?

感觉好可怕……纳兰昀将她用力地翻过身面对他,然後热烈的亲吻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抵抗,像个玩偶似的任由他摆布……

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强烈感受,似痛苦般的要将她全部撕碎,又仿若快乐般的要将她全身吞噬。

没有任何一种快乐能够与之相比,也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比它更刺激。这一刻,她不再需要呼吸,也不再需要心脏的跳动。

这种极度强烈的快感,持续了大约有十几秒钟,她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早已瘫软如泥。

「你知道狼的爱情吗?」纳兰昀咬着她的耳垂说。

叶凌寒的大脑依然处於罢工状态,还有些失神。

「狼会以死来扞卫自己的爱情,但是,如果他的伴侣背叛了他,他也会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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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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