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序入秋,翠竹镇突然之间闹起了怪病,一夜之间,牲畜死了大半,大部分的人也相继病倒,症状全部都是上吐下泻,腹痛如绞。
一时之间,镇上所有医馆都是人满为患,大夫们忙都忙不过来,奇怪的是,不管大夫们怎样诊断、怎样用药,都没有效果。
眼看着染病之人越来越多,每个人心里都是惊慌失措,心想肯定是瘟疫来了,可是这瘟疫是从何而来,大家都不得而知。
整个翠竹镇都陷入慌乱之中。
这场怪病尽管来势凶猛,赵如梅家里的人却什么事也没有。
赵如梅和胡石羽听到赵老爹的转述,胡石羽却神色不变,一点儿也不惊慌。
赵如梅和赵陈氏却是非常担心,赵陈氏叮嘱赵老爹关了杂货铺,不准出门也不准和外面的人接触,以防将怪病带进赵家。
赵如梅满腹疑虑地问道:「石羽,你说说看,这个季节怎么会突然发生瘟疫呢?好生奇怪哟!」
「是啊!我也在思考这件事情,而且这怪病来势凶猛,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胡石羽皱着眉头。
赵老爹插嘴道:「听说从中午开始就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
赵如梅和趟陈氏都吓了一跳。
赵陈氏直念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怪病恐怕早晚都会传到我们家来的!」
赵如梅着急地看着石羽,「石羽,你那么神通广大,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乡亲们吧!」
胡石羽苦笑,「小梅,妳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这么多人染上怪病,我哪里救得过来?况且还不知道染上的是什么病,妳教我如何救治?」
「那……那我们先出去看看,先了解发病的症状,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救镇上的乡亲们!」赵如梅说着说着,伤心地掉下泪来。「石羽,这里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左邻右舍全是我熟识亲近的人,你教我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胡石羽心疼地掏出手巾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他的小如梅心地就是这么善良,什么时候都见不得别人吃苦呀!他安慰地拉着她的手道:「别慌,小梅,我去看看,然后再想想办法!」
赵老爹和赵陈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和胡石羽亲密的举止。
他们早就在怀疑胡石羽和女儿之间有暧昧之情,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居然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旁若无人地这么亲热。
他盯着胡石羽牵着赵如梅的手,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忿忿地走过去一把拉过赵如梅,把他们分了开来。
赵如梅看着赵老爹冒火的双眼,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男女不宜的事,不由得脸都红了。
胡石羽却若无其事,他对着赵如梅朗声道:「小梅,那我们现在出去看看情况吧!」
赵如梅正要跟着走,赵陈氏一把拉住她。
「小梅,别出去!外面危险得很,万一妳也染上怪病,教娘要怎么办?」
「您放心,娘,我不会有事的!」她看了看胡石羽,「他呀,可不是一个普通人!您忘了那日您生病时,就是他的药把您给治好的!」
「可是……可是这次却非比寻常,我不准妳出去!」赵陈氏死拉着她不放手。
胡石羽等得不耐烦起来。
刚才赵老爹一把分开他和赵如梅,他已非常不高兴了,只不过看在他们是赵如梅爹娘的份上,稍加忍耐而已。
他忽地伸手拂了拂,赵陈氏一下子向后退了两步,拉着赵如梅的手也不由得松了开来。
赵如梅却并不急着走,她看着趟陈氏担忧的神色道:「娘,我出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再说您忘了,四姐嫁到刘家,听爹说小镇西方那边发病发得最是严重,我也要去看看姐姐,看她安不安全。万一有事的话,石羽那儿也有灵药,正好可以救治他们呀!」
待在家中的这段时间,她已听闻代她嫁入刘家的赵如兰不但没被追究姐代妹出嫁一事,相反的,赵如兰很得夫婿的疼爱,而赵如兰本人也对待她极好的夫婿深有好感,总之,这场姐代妹出嫁的风波以皆大欢喜作收场。
赵陈氏也觉得她说得有理,只得点点头,但还是担心地叮嘱道:「你们出去千万要小心,别被那些人传染上了!」
其实赵陈氏是多虑了,赵如梅已服过胡石羽的易骨丹,体质正在发生变化,身体正渐渐脱胎换骨,就算有人下毒药想害她也已经毒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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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石羽和赵如梅走了出来,只见镇上空无一人,家家都是紧闭门户,偶尔看见一人,都是低垂着头快步而过。
赵如梅看着荒凉的大街,感慨地对胡石羽说道:「这里以前是个非常热闹的小镇,现在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没染病的人怕染病的人把病传染给他们,所以关紧大门;有些染上病的人,恐怕都送到镇上医馆去了。」胡石羽分析道。
「也对!那我们先去看看我姐姐吧,我都快急死了!」毕竟姐妹情深,赵如梅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看到赵如兰了。
他们两人急急地向小镇西方的刘府赶去,到了刘府大门口,拍了一阵子的门板,门房这才把门打开,怀疑地看着他们。
赵如梅道:「趟如兰是我姐姐,我们来看她的。」
门房见她直呼趟如兰大名,倒也不敢怠慢,忙把他们俩请进客厅,立刻就有丫鬟送上茶水,另有仆妇进去通报。
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赵如兰走了出来,服饰华丽,只是容颜显得非常憔悴。
当她看见胡石羽时不禁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那天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怪人吗?但乍见妹妹的喜悦让她忘了害怕。
她走了过来,拉着赵如梅的手高兴地道:「五妹,妳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赵如梅看着赵如兰也高兴得笑了起来。
她上下打量着赵如梅,「妳这些日子都上哪儿去了?害得我担心死了!」接着,她又看到赵如梅头发上那枝玉簪,突然想到那怪人说是他送给五妹的,看来是真的了,他可能就是五妹的心上人吧?她瞄了瞄胡石羽,却见他今日神色平和、态度优雅,看着赵如梅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之情,一点儿也没有那日阴狠暴戾的样子,不由得啧啧称奇。
「唉,一言难尽。」赵如梅忍不住叹气。「先不说这些,姐姐,妳没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赵如兰莫名其妙。
赵如梅看着她憔悴的脸,急忙道:「就是这次的怪病呀!妳和妳府上的人有没有被感染到?」
「妳是说这场来势汹汹的怪病呀!」赵如兰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充满了担忧之色,「五妹,妳来得真是不巧,我现在正忧心着呢!我家相公和老夫人都生病了,有好多下人也染了病,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请大夫看病开乐,吃药也没有效,从昨晚一直折腾到现在,我恐怕没有时间陪妳。」
她歉然地对赵如梅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显得非常疲倦。
赵如梅亲热地道:「妳我是自家亲姐妹,客套话就不说了。」她指着胡石羽道:「四姐,不如让他去看看姐夫他们可好?」
「他?」赵如兰怀疑地看着胡石羽,「他是大夫吗?行不行哪?」
「四姐,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特地和他过来看看妳的情况,我敢肯定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真的?」趟如兰赶忙站了起来,「那正好,五妹,我们快让他进去瞧瞧!」
她快步地在前头带路,刚走了两步,身子就晃了晃险些摔倒,紧接着一阵干呕,却没吐出什么东西。
赵如梅连忙扶住她,关心地问道:「四姐,妳怎么了?」
趟如兰脸上一阵红晕,「没事、没事,可能是累着了,昨晚到现在还没休息过,有点头晕。」
赵如梅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
这时,一个仆妇跑了过来,神色惊慌,「不好了,夫人,老夫人昏过去了!」
趟如兰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前走去,赵如梅知她心里着急,也不好详细询问,忙要胡石羽一起跟了过去。
这一走,赵如梅才发现刘府的富贵真不是吹嘘的。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家里主人总共才几个,服侍的下人倒有一大群,院落也是一个又一个,看得赵如梅眼花撩乱。
也不知走了几个院落、过了几个花园,终于走到一间厢房门前,赵如梅心里暗想:怪不得刚才在客厅等了那么久她四姐才出现。
赵如兰示意赵如梅在门口等着,她先走了进去,一会儿之后,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娇声道:「赵小姐和这位公子,里面请!」
赵如梅和胡石羽走了进去,只见屋里甚是宽敞,丫鬟及仆妇一大群,每个人皆来回忙碌着。
赵如兰见赵如梅走了进来,便拉着赵如梅来到床前,「相公,这是我妹妹如梅,我听她说她朋友会治相公和老夫人的病,所以我把他们带进来了。」
胡石羽先仔细地替刘老夫人把脉,又看看她的脸色,抬头问旁边的赵如兰,「老夫人发病时有些什么症状?」
趟如兰道:「老夫人和我家相公发病时,上吐下泻又会喊腹痛,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昨晚呕吐时还见有东西吐出来,到今早已是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了,刚才老夫人还突然晕了过去,我家相公则是全身无力,只能躺在那儿。」
胡石羽微皱着眉,心里暗暗奇怪,「老夫人和刘员外有没有吃下什么隔夜的东西,比如变质的鱼肉之类?」
趟如兰还未说话,一名丫鬟已抢着道:「公子真是在说笑话,我们家老夫人和员外的饮食是最讲究的,别说隔夜的东西,就是时鲜的,老夫人看不顺眼、不合口味的,连尝都不尝呢!」
「那府里其他发病之人的症状都是一样的吗?」
「是啊,都是一样的!听说是瘟疫来了呢,镇上好多人的情况都是如此。」
胡石羽低头不语。
这时躺在矮榻上休息的刘员外道:「全镇之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是镇上出现瘟疫,但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瘟疫,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中了毒似的!」
赵如兰吃惊地道:「中毒?那么多大夫都看过了,一点儿也没验出有毒的迹象呀!」
这时,赵如梅也道:「怎么会不像是瘟疫呢?你看镇上那么多人畜同时发病,症状都相同!」
赵如兰小声道:「听说已经死了几十个人了!」
赵如梅急道:「怎么办?石羽,你快想想办法,要不然的话,镇上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呢!」
「别急,小梅。」胡石羽温柔地看着她,「今天我看了老夫人和刘员外的情况,也觉得这不是瘟疫,是中了毒!如果镇上其他人都是这样,那肯定也是中毒了,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会这么多人同时中毒呢?」
「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快说你有没有办法救治?」赵如梅打断他的话。
「如果是瘟疫,我可能没有把握,可这是中毒,我倒是有解药。」
趟如兰高兴地道:「那我们家老夫人和相公就有救了!」
胡石羽径自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递给赵如兰,「妳去取碗清水来,把药化了给老夫人和刘员外服下,毒性自然就会化解。」
赵如兰忙接了过去,早就有人跑去取来清水,忙着化了药给刘老夫人和刘员外服下。
胡石羽道:「你们派个人带我去看看那些发病之人。」
赵如兰慌忙答应,指示一名能干的仆人带着胡石羽走了出去。
趟如兰见他们吃下了药,这才松了口气和赵如梅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梢事休息。
赵如梅看着她,轻声说道:「四姐,谢谢妳!」
「谢我什么?」趟如兰感到莫名其妙,「是我该谢妳才是!要不是妳把那位胡公子带过来给他们治病,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姐姐,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谢谢妳替我嫁了过来!」赵如梅小声地道:「他对妳好吗?」
赵如兰满脸红晕,「好!」
「他有这么多小妾,怎么可能对妳好?」赵如梅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对我真的很好,成亲几个月以来,倒没见他到哪个妾的房里过,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赵如兰也小声地说道。
「真是这样?」赵如梅道:「那他这个人还不算太坏嘛!四姐,如果妳有什么事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他要是敢欺负妳,我一定叫石羽去修理他!」
提到胡石羽,赵如兰问道:「五妹,妳逃婚离家就是为了他吗?」
「四姐,情况并不是像妳想象的那样。」赵如梅说道:「总之一言难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跟妳说才好,我要是说出来,怕妳不相信呢!」
「妳怎知我不会相信?他是不是就是妳那个心上人?」趟如兰说到这里,只觉胸口一阵嗯心,连着几个干呕,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赵如梅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四姐,妳是不是也中毒了?是的话,赶快说出来,我叫石羽拿颗药给妳吃。」
赵如兰拍抚着胸口,微皱着眉,「不可能吧?也许只是昨晚没休息,不舒服罢了,没事的,妳别担心!」
「还说没事,刚才妳就差点晕倒了!不行,一会儿我一定要叫石羽拿颗丹药给妳吃吃。」
这时,床上的刘老夫人突然醒了过来,「好饿呀!」
赵如兰又惊又喜,忙走到床前低声问安,矮榻上的刘员外也坐了起来,觉得身上有了力气,丫鬟及仆妇们也惊喜地拥了过来。
赵如梅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一大堆人忙碌。
这时,胡石羽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赵如梅忙拉着他,「石羽,你快给我四姐看看她是不是也中毒了?要是的话,赶快拿出药来,给我四姐也吃一颗。」
胡石羽看了看赵如兰,淡淡地道:「没事,妳四姐并没中毒,她只是有了身孕而已。」
「什么?妳有身孕了?」原本坐在矮榻上的刘员外一下子站了起来,顾不得体虚力弱,走过来一把拉着赵如兰。
刘老夫人原本病假撅地躺着,听到这话也马上坐了起来,高兴地道:「她有喜了吗?快!快!快去请大夫来瞧瞧,是不是真的!」
胡石羽不理这一屋子人的惊喜,也没和他们告别,拉着赵如梅急急走了出去;而屋里之人惊喜交集到无人发现两人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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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石羽边走边对赵如梅道:「小梅,刚才我看了好些人,全部是中毒之症,我们快到镇上医馆瞧瞧其他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也都是中毒了,那得赶快救治,否则会死不少人的!」
赵如梅也急得不得了,「石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中毒呢?难道是有人故意下毒?」
「我想是有这个可能,这么多人不会无缘无故一起中毒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人下毒的目的何在?一个人有仇也不可能和全镇之人有仇呀!」赵如梅仍是不解。
「是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这毒非常厉害,寻常百姓的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来是中了毒,只有我才看得出来。」胡石羽也非常想不通。「真是没道理呀,谁会下这个毒手呢?」
「石羽,要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什么方法是最快的呢?」赵如梅仔细地想着,「到底是什么方法呢?又不可能到人家家里一家一家的下毒呀!那样子的话,怎可能不被人家发现?」
「是水!我知道了!」胡石羽恍然大悟,「直接把毒投入井里,凡是暍过有毒的水的人畜全部都会中毒,而没有暍过之人就不会中毒,但是没道理呀,谁会无缘无故下毒呢?」
「别想那么多了!」赵如梅看着胡石羽苦苦思索的样子,有些心疼地道:「目前当务之急是先替人解毒,那个问题以后再想吧!」
「说得也是!」胡石羽点头道。
两人急急赶到一间医馆里,只见医馆到处都是躺着的病人,有些病人肚子疼得直打滚,有些病人等不及如厕就拉在裤裆里;一时之间,医馆里臭气熏天,哀声连连,大夫和伙计们忙上忙下地替众人开药止痛,却毫无效果。
医馆外陆续又有人被抬了进来,赵如梅没料到情况已是这样严重,她站在医馆外吓得不敢进去。
胡石羽示意她在外面等着。
他走了进去找到大夫,把他拉到一边去,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递给他,叮嘱他提一大桶水来,再把药倒了下去,化了之后给病人服下。
大夫半信半疑,但是他又毫无办法,束手无策,只有用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把药拿给伙计,叫他们给病人服下。
胡石羽走了出来,对赵如梅道:「小梅,妳看到这个情况没有?还有不少人被抬了过来,我看这个小镇上只怕中毒的人不在少数,但我的解药却不够,那该怎办呢?」
他想了想,又皱着眉。「我家里倒还有药,只是我家里离这里太远,我不愿意离开妳。」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想?」赵如梅有些生气了。「石羽,人命关天,你不能为了和我在一起,就罔顾这么多人的性命不去救治他们!你这样子,教我心里如何能安呢?」
「不是!小梅,妳听我说,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我怕我一离开翠竹镇,妳又会遇到危险!」胡石羽见她生气,忙解释道。
赵如梅语重心长地道:「石羽,我不会遇上危险的,你不可以只为了担心我的安全问题,就放着上万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顾!」
「不是,只是我说过我不会再让妳受到伤害,我怕我前脚一离开就会有人来害妳呀!」
「我不会有事的!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这么多人的性命,你这是要积大功德的!」赵如梅劝道。
胡石羽想了想便道:「我回去是可以的,但妳要答应我头上的玉簪千万别取下来,也别让任何人动妳的玉簪,妳知道吗?」
「为什么?」赵如梅不解。
「因为玉簪上的神珠会保护妳不受到伤害,上次妳就是把玉簪给了妳四姐,妳才会被妖人有机可乘,害妳受了那么多的苦。」胡石羽解释道。
「是这样子的呀!不过我记得我没把玉簪取下来给四姐,我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吗?妳没取下来给妳四姐?那就奇怪了。」
「是真的!」赵如梅道:「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赶快取解药来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也对!」胡石羽点点头。
那玉簪是怎到赵如兰的手里呢?那肯定是火媚娘搞的鬼。
「小梅,我这一去一回恐怕要明日午时才能赶回来,在这期间恐怕会有不少人熬不过而死去。不行,我们还是得到刘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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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石羽带着赵如梅急急赶到刘家,这一次门房见到是他们俩,便赶快把他们请了进去。
一会儿,就见刘员外满面笑容迎了上来。
「胡公子,你的药真是神奇呀!这么一会儿工夫,我不但毒解了,而且精神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