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喔,何人见到啊?没凭没据的,别血口喷人呀!」虞歌睐他们一眼,口气相当轻视,「不过若要寻人,咱们镖局也是有,大爷要不要考虑考虑啊?」

「哼,少在那边耍嘴皮子,赶紧把古家人交出来。」

石破磊眉头一皱,模样更加慑人,让人不由得纷纷倒退好几步远。

此情此景让虞歌简直快要笑出来,石破磊这尊门神还真是称职,根本是风云镖局的活招牌嘛!

「他们说的,该不是那个姑娘?」朝毅略有耳闻,可以让段松波尝到败仗,实在难得。

据说青霜剑遇到从前的故友,雪天剑十年前消失在武林之后,就再也无人见过它的踪影。

他们曾经揣想雪天剑已流落在江湖之中,不过一直无它的音息,而今古辰芳出现,并且手持雪天剑,加上她入镖局欲夺下盟主宝座,不难想见她想重振古家门决心。

如今,有人收到这样的消息,恐怕是要阻止她的想望。

这点让朝毅心生疑惑,古家绝剑并非天下第一剑术,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而今却有人找上门,其中定有古怪。

「应该是吧,最近也只有她来委案。」虞歌啧了一声,最近镖局真是不平静。

先是祁鸯被逮进宫中,花了一点工夫才把人带回来,使得石破磊紧张兮兮了好些时日。

风云镖局专做黑心生意,若真要严格说起来,仇家自然是结得不少,可与皇室结下恶缘,是稍微让虞歌有些意外。

毕竟,他们已经不再与庙堂有任何的关联了。

「各位爷,千万不要把人给放进来啊!」二牙子躲在门后边,从来没见过这等场面。

他仅是个寻常人家,担个掌柜一职,美其名是大掌柜,却连个新来的大庖都比不上,只有茅房的地盘归他所管,实在凄凉至极。

而今遇上凶神恶煞,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可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一点点损伤,要不家人就没个依靠啦!

「怕吗?」虞歌呵呵地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二牙子迭不忙地点头,「请虞爷自个儿小心些。」客套话说起来,自己是不输人的,若见矛头不対,他打算第一个跑先。

为此,先灌爷儿几句好话迷汤,事后他没义气逃离,再回来场面也不会太过难堪。

「二牙子,茶凉了,再替我冲一壶新的。」凤非在里头喊道,这等场面他不必应付,应当躲远些。

现在人手不好找,尤其是找个没脾性,被骗来还能甘愿扫茅房的掌柜更是难上加难。

待人一走,虞歌站直身子说道:「看样子,非战不可了?」地狱无门,这群人倒是硬闯进来啊!

「那就动手吧!」石破磊手臂一震,斩马刀挥向来人,数把剑立刻按在上头,欲合力压制住他。

乱仗一起,虞歌和朝毅也加入,没让人踏进镖局一步。敢在太岁爷上动除了死路,别无选择。

外头打得凶狠,兵器相击声极为刺耳,二牙子边泡茶边发抖,撒了一桌子茶水。

「别紧张。」凤非笑道,几上被他抖出泰半的茶水,可惜了那壸茶。

「让风爷看笑话了。」二牙子尽管想要镇定些,仍旧没有办法。

说来惭愧,他还比不上这些爷儿们的胆识,瞧他们个个年纪没一个比他大,却是见过大风大浪那般,凡事气定神闲的,这也是二牙子钦佩的地方。

对于他们的来历,自己总有多方揣测。囟为太过于年轻,而且见识太过不凡,所以理所当然地起了好奇心。

尽管镖局接的生意,在别人眼里看来无法理解,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凤爷是何来的自信,认为定能水到渠成,但事实胜于雄辩,每件委案不仅妥善完成,生意也蒸蒸日上。

直到如今,二牙于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政有错,尽管这个大掌柜相当的没有实在感。

「以后,这样的场面会变多,多瞧几次也就见怪不怪了。」凤非端起茶碗,朝二牙子淡淡地笑。

那笑容,清雅如春风,可二牙子却有不寒而栗的惊恐之感。

「凤爷,您这话……」他话尚未说完,一把断剑飞来,嵌在两人脚边,吓得他险些屁滚尿流。

「别怕,没有钉在脚上呢!」

二牙子吓白脸,握着茶壶的手不断地颤抖……为什么凤爷可以说出如此教人惊恐的话,却仍旧面有喜色,笑容未减呢?

「嗯,茅房有些脏了,你赶紧去后头扫一扫。」见他呆若木鸡,一脸色白苍的,凤非实在于心不忍。

「好……」二牙子颤抖抖地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立刻闪身躲进后边,脚底抹油的速度犹如电驰。

风幸看着他消失无踪的身影,忍不住想要叹一口气。

这年头,人才难找,万其是吃苦耐劳,茅房又扫得好的掌柜,委实也不多了。

真希望今日过后,二牙子不要对他提起要离开镖局,又或者是借故要辞去掌柜一职的话语。

「哎,可能又要加薪饷了。」究竟到何时,才能将二牙子柔弱的心,焠链成如钢铁般的意志呢?

「真是托古姑娘的福啊!」段松波笑迷迷地一臂搭在古辰芳肩上。

古辰芳瞪他一眼,不愿意示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怕?」她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被人瞧扁了。

「嗯,做人有自信是好事,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骄兵必败啊!」段松波眯起眼,看着前方十步之远的对手。

官道上,两人遭人团团包围,数十匹骏马环绕在身侧,若真要逃走,寡不敌众,势必没有那么容易。

「古家比我想像中的惹人厌。」

瞧这几日的阵仗,古家大概在当年把江湖中各大门派都得罪光了地?要不,怎么会堵他们堵得如此之勤快?

报名日期在即,段松波本以为他们能早早完成,怎奈被人一拖再拖,摆明就是不愿让古家参与盟主一位的争夺。

哎,古前辈大概是踩到江湖中谁人的尾巴,才会在多年之后,烂尾巴还让人觉得痛,迟迟不愿放过人。

「我们古家做事一向先明磊落,何来惹人厌之说?」古辰芳根本不信。

哎,她一双磊眼睛嵌在脸上根本是摆好看的,段松波真是快要受不了。

「古辰芳,难道没有人教你做人要知好歹吗?」最起码也要识时务吧!「从前晚开始到现在,我们到底被几派人马给堵上了?」

段松波真不想算,但估计来说,撇开那些听过、主动报上名来的门派,随手一抓至少有五、六批,更别提那些在江湖里默默无名,地位不过就是芝麻太小的门派,齐齐绑在一起串起来,大概可绑好几串粽子。

―开始他觉得还可以练练拳脚,活络一下筋骨,而今是有完没完?大爷他嫌腻了,却开始有人紧抓不放。

「他们存心不让古家上擂台。」先是耗尽他们的气力不说,早就打定要拖延他们的脚程。

「你也这样觉得?」古辰芳以为是自己多心。

「废话!有谁会以为他们是来交朋友的?」段松波站直身子,手里按着剑柄,浑身绷紧戒备却一脸无所谓的神态。

「你以为古家在多年之后,还能重新回到武林中。」马上其一男子说道,一眼认出她身上背的雪天剑。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说了算?」古辰芳瞪眼,口气冲得很。「半途拦截,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来打压人,我们古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段松波颔首,这女人脾气很坏,又固执得要死,并且对于重振门派有莫名其妙的决心与毅力,相当让人敬佩。

不过有时「卢」起来,段松波真的很想要一走了之,把人甩得远远的。

她高兴时笑,不高兴就臭脸,火气一来就会把人打到趴。

昨晚,她姑娘心情不知道怎么着,突然火起来打残了对手,让段松波以为她总算听进自己的话,结果今早遇到同样的事,竟然白白放走对方。

这等喜怒无常的性子,她还比较可怕呢!

「你要打吗?」看来,他可以在旁边纳凉了。

她算有良心,在站上擂台之前,那些两猫阿狗都交给她打理,他可以不必出手,段松波自然是乐得有凉差可捡。

「当然。」总是得让远道而来的人见识古家的剑法。「你总共看了几回了?」

「不下数十来次。」看到他都腻了。

「背下来了?」依他的武底应当是足够,若真有些不足,再多练练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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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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