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倾心刚从国外度假回来,分别由七个哥哥轮流陪伴,去了七个度假胜地散心,却依然整日愁眉不展。
明眼人一看,就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傻了!
每天抱着枕头在房子里晃荡,天真的神情、开朗的模样都消失了,对任何事情不再感兴趣。
因为她养的男人跑了!
一个月前,当她一觉醒来,发现严霆竟然失踪了!
直到今天都不见他人影,也没一丁点消息,彷佛在人间蒸发掉一样,要不是七个哥哥异口同声咒骂这个人,她还以为自己是作了一场很逼真的梦,不然真会怀疑自己无缘无故得了妄想症。
难怪人家都说浓眉薄唇的男人最薄情寡义了,严霆就是那副经典模样,当初她怎会对他一片倾心,还妄想白头偕老?
「小姐?小姐?」祁管家站在她身边叫了好几声。
等了好半晌,趴在桌上的小脑袋瓜才缓缓的抬起来,无精打采的问:「什么?」
「老爷叫你去书房见他。」祁管家回道,同时向一旁的太太使眼色,示意她劝劝倾心。
夫妻俩在昭家生活了半辈子,几乎看着她长大,尤其祁太太还是她的奶妈,感情更为亲密。
「祁妈,拉我做什么?」倾心被祁妈硬拉了起来,马上又坐回原位。
「老爷叫你去书房见他。」祁管家又重复一次,他相信刚才她一定没听到。
「等一下。」她继续趴着不想动。
祁妈脸上堆满慈母般的笑容,「哎哟,我的小姐,你还等什么?老爷在等你呢,快,洗把脸,换件衣服,化个漂亮的妆。」
「哦。」她无可奈何的站起来,任由祁妈摆布。
换好衣服,梳好头,祁妈打开化妆柜张罗着,「小姐,用这颜色的眼影、腮红好不好?」
她把化妆品推开,「我不想化妆。」
「化一点妆吧!」祁妈把粉盒打开递过来。
「去见老爸为什么要化妆?」她意兴阑珊,哪有心情化妆。
「小姐,至少涂个口红好吗?这样脸色也会好看些,不然你要老爷为你担心吗?」祁妈不管她答不答应,拿起口红就往她唇上涂。
片刻,倾心来到书房,面对昭宏儒她强颜欢笑着,暗暗告诉自己,是自己笨、自己活该,但不能让老爸和哥哥们为她担心。
昭宏儒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倾心啊,今晚你得下楼来吃晚饭。」
她微皱眉心,「我……」
「不能说不!」他稍稍沉下脸来,不允许她拒绝,因为她沉缅在悲伤中够久了,不逼她走出来不行啊。
「一定要吗?」她小嘴已经往下弯了。
「当然,今晚的客人很重要,你七个哥哥也被叫回来了,何况是特别为你安排的。」
「安排什么?」她心头开始感到不安,该不会是……
知女莫若父,昭宏儒知道她在想什么,干脆挑明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她强烈的反对,几乎要哭出来了,「你就这么想把我嫁掉吗?」
「唉!倾心,不是爸不疼你,而是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的,以你现在的名声,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好对象。」他一阵摇头叹息。
倾心在外头与职业牛郎同居的流言在上流社会中传开,他担心往后根本无法为女儿物色到好男人,所以……
不过想到今晚的客人,昭宏儒就为之振奋,连他都还没见过这位大人物喔!
「今晚的客人是非比寻常的人物,能认识他真是非常幸运。」
「唉!」她好没劲,即使见神仙也没用。
「倾心,」昭宏儒很慎重的又道:「等一下要见的人,就是商界的传奇人物严霆,许多人想见都见不到呢!」
「爸……」她一听到「严霆」这两个字心都痛了,在这种悲惨时刻里,竟然还要她见另一个也叫严霆的男人?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跟他见面就是了。」他不容辩驳地说道。
倾心在父亲的催逼下,重重地叹息着,跟随着父亲的步伐走进客厅。
偌大的客厅里,坐了个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浑身阳刚使周遭充斥着沉肃的气氛。
倾心扁着小嘴,从背后只看见他宽厚的身形,根本不愿上前一步,还是被父亲硬拖了过去。
「严先生。」昭宏儒招呼着。
男人原本冷肃的俊脸,在转身见到倾心的刹那,深邃的黑眸才泛出笑意。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赫然出现在倾心眼前。噢!该死的,她抚着额头咒骂自己。
为什么有些事用心记也记不住,有些事想忘却忘不了?可是,她一向不都是忘性比记性好吗?独独就是忘不了她养的男人,还看到他的幻影出现?!
完了,她卯足全力要自己别太想他,结果她现在竟然作这种白日梦,唉,她真是彻底的失败!
现在她还看见他走向她……然后伸出有力的手臂,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身子与他拉近。
「怎么了?见到我都没反应?」他挑起浓眉,嘴角噙着一丝愉快的笑。
她一身的素净衣衫,将长发绑在侧边,让清纯的脸蛋略显妩媚,一袭贴身的丝质长裙,衬托出她柔软的身段,脂粉未施的肌肤如搪瓷般晶莹。
幻影也会有声音,大概幻听也犯了吧!
当灼热的呼吸吹拂到她的粉颊上,倾心的眼睛瞪得更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好强烈、好霸道……咦,也好熟悉?!
隐约间,还闻到属於她养的男人--严霆的气息……
不行,她需要镇静,於是她转身逃离「幻影」,边走边想,天啊,这……不是幻觉,真的是那个落跑的男人!
而那个落跑的男人根本就是--
她煞住脚步,回头大吼,「你!你……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牛郎!」
「我没欺骗过你,全是你自己编派的,我一直都没承认。」他徐缓的说道,那双黑眸露出锐利的光芒,让他看来更有几分狂霸气息。
小脸垮下瞪着他瞧,倒也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
「但是你不告而别,害我……」她住了口,怎能让他知道她有多想他。
「倾心!」昭宏儒低沉的发出警告声。
他看在眼里,察觉事情有蹊跷,严霆怎么会是什么牛郎?他忍着心中的疑问没有开口,敢肯定他和女儿一定认识,但就不知倾心如何结识严霆。
祁管家上前换过杯里的热茶,恭敬地道:「老爷,少爷们都到了……咦!」他转过头,发现倾心脸色变得惨白,「小姐,你怎么了?」
她脑海中仍然一片茫然,身子因激荡的情绪而微微颤抖,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
严霆这个名字,原来不是巧合,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让她魂牵梦萦的严霆,但是,他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恶魔王严霆?!
此时,七位哥哥一起踏入客厅,一见到严霆无不全面进入戒严状态,脸上的震撼不比倾心来得小。
「你怎么还敢来?」六哥抡起拳头就想「问候」他。
昭宏儒沉声阻喝,「严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不准放肆!」
众人同时睁大眼睛,父亲电召他们回来时说今天严霆大驾光临,要他们准时回家吃饭,但他们没想到严霆竟是那个可恶的牛郎?!他们真是同一人吗?
震惊过后,大哥立刻恢复镇定,「欢迎严先生大驾光临。」
他伸手与严霆握手,其他六人也立刻展现商人本色、社交礼节,一一与严霆握手。
「你就是那个传言中吓死人的严霆?」倾心打量着他俊美的脸庞,以及傲人的健硕体魄,除了外表,她对他一无所知,当初那股从心底对他一见倾心的感觉,到底又是打哪来的?
唉!没想到自己养的男人,竟是外界所传说的有如魔鬼般的男人,这下子,她还敢养吗?万一两人起了争执,他会不会一生气起来就把她宰了?
「货真价实的严霆。」他走过来想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该死的混蛋东西,别碰我。」她学着他冰冷的语调说话。
「倾心!」众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因为粉嫩的小脸不只杀气腾腾,还说粗话,与她纤柔的气质完全不相称。
她生疏的态度,已让严霆的目光变得阴沉,温和模样荡然无存。
「呃……小姐前一阵子参加舞台剧,一定是太入戏的缘故,不小心把台词都说出口。」祁管家为了缓和气氛,尽责又卖力地胡扯着打圆场。
她硬是不领情,「祁管家,我根本没参加什么舞台剧,反正一切全都是骗人的……」连严霆都欺骗她、戏弄她,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祁管家一点也不尴尬,维持着管家应有的风范,面无表情地回道:「喔!那是我老胡涂记错了,小姐参加的是连续剧,男主角回来了一定有好戏可看。」
现场的气氛非常尴尬,昭宏儒打破沉默吩咐着。
「时间也不早了,管家,去开饭吧!咱们边吃边聊。」语毕不忘警告的瞪了倾心一眼。
这顿晚饭吃得可闷了,倾心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坐在严霆身边,一群男人在聊金融股市、外汇市场、各国政局、世界潮流趋势等等,教她食不下咽。
正当她如坐针毡之际,突然发觉严霆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还轻轻的揉捏着,她本能的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强制按住。
用力!用力拉拉拉--
倾心根本移动不了分毫,小手完全在他掌心里,以强劲又不伤她的力道控制住。
她不动声色,却忍不住侧过头看他,只见他一脸肃然的谈着生意,这也未免太假正经了吧!
她用另一手悄悄往他大腿上用力捏去,警告他的无礼,不料才下手,他马上绷紧大腿的肌肉,硬得像铁柱似的,别说怎么也掐不了,还害她细嫩的小指头都发疼了。
而他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继续和大家谈论着财经法案,只是不经意间投来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
哼!倾心红唇嘟起,倔强的偏过头不看他……下一秒,她却瞪大眼回过头看他,小脸满是不可思议,而且火烧似地红起来。
他他他……该死!这是什么场合,他竟敢--得寸进尺地在她大腿上缓缓抚摸,虽然隔着衣料,却仍传达着阵阵的热烫。
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她差点尖叫出声。
她气得想起身,却如同预料中的,那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不让她站起来,非但如此,那大手还有意惩罚她不听话,竟从裙摆直探进她的小内裤!
老天!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气得都快忘记还有父兄在场,对他大吼道:「你住手!」
这一吼,所有的人都困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脸红脖子粗干么?
严霆倒是很镇定,挑高双眉问她,「怎么了,我不能握你的手?」
「你你你根本就是……」她慌乱而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是什么?」他一脸无辜地反问。
她顿时哑口无言,又不能告诉大家那只邪恶的手,现在还执意在她大腿间继续探索,并且向内侧攻击,存心要让她呻吟似的。
咚!倾心趴在饭桌上,只能发出细微的哀鸣声,严霆则在台面上和大家继续先前的话题,台面下对她做尽挑逗之能事。
「祁妈……」她不得不搬救兵。
「小姐,有什么吩咐?」祁妈早就察觉她面有异色,一听见她的呼唤声,忙不迭的上前。
果然,祁妈一靠近,他的手不得不撤出,但仍握住她的手不放。
「我不舒服……那个肚子痛。」她可怜兮兮的望着祁妈,指望靠她脱身。
「天!小姐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叫医生?」祁妈摸摸她的额头。
呜……她的脸色是被严霆吓出来的,只要远离他就好了。
「不用,快帮我热敷就好。」她尽力维持礼貌,向大家致歉,「对不起,我上楼去休息。」
「我来帮你。」严霆牵着她,还准备要将她抱起来。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她吓白了脸。
「不,不要……」她惊惶失措地连连摇头。
「没关系,我很乐意。」他微笑,却挑衅地将她娇柔的身子往怀里揽。
她转向父亲求助,「你乐意我不乐意,我爸爸可不愿意。」
昭宏儒见严霆公然对女儿「毛手毛脚」,也沉不住气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他十分中意严霆,但现在好歹有他这个女方的长辈在,怎么可以胡来?
严霆露出微笑,「倾心不舒服,我只想照顾她,爸,你不反对吧?」
昭宏儒瞪着与女儿一样大的眼睛,严霆叫他「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和倾心已经结婚了,理应喊你一声爸。」严霆气定神闲地看着昭宏儒,简单地解释。
一瞬间,昭宏儒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拚命消化这个讯息,他从来没想过女儿这么神通广大,能认识这个传说中的男人,还让他喊他一声「爸」。
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了,事实就是事实,严霆就是那个「牛郎」,五哥开口解释,「爸,严先生就是和倾心同居的那个牛……人。」
「就是你啊?!」昭宏儒双眼再次大睁。
他还没平复刚才的震惊情绪,现在又来一颗炸弹,他的脑子乱成一团,且还掺杂一丝矛盾与挣扎。
身为倾心的父亲,他理应是愤怒的,毕竟这男人毁了女儿的清誉,可偏偏这男人在商界叱吒风云,能力优秀得无人能及,光看他那双黑眸里的内敛与精悍,有着天赋的威严,无疑是万中选一的奇才……
「我今天是来接倾心的。」这一个月里,他真的很想她,而且比预料中的更思念她,终於事务都暂告一段落,他遂迫不及待的来接她。
「是是是!应该的,不过,这婚礼得从长计让,毕竟严、昭两家联婚可不能太马虎。」现实的大哥马上附和,心里很高兴严霆肯认帐,他立刻代表昭家发言。
「还结什么婚?我们都要离婚了。」她才不屑呢!欺骗之仇不共戴天,戏弄之恨没齿难忘。倾心暗忖着,完全忘了自己先前有多么想念他。
「你胆敢再说一次!」严霆的厉眸狠瞪着她。
「男人女人嘛,合则来不合则去,没啥大不了的,你既然走了就不用再回来,反正你已经被我弃养了!」她抬头挺胸瞪了回去,眼睛还睁到最大,看他是不是敢有意见。
严霆用力闭上眼,低低诅咒了几声。
这小女人是刻意扭曲他的心意、践踏他的诚意,她以为这样和他唱反调,就可以打发他了?
「小猫儿,这是对我的挑衅吗?你逃不掉的。」那双危险的黑眸像野兽在狩猎时一般,紧紧的锁定她。
天啊!再不逃,她肯定会被他给「吃」到连骨头都不剩,她奋力挣脱他的怀抱,一鼓作气的要上楼。
「严先生……啊!该叫姑爷,请见谅,女孩家脸皮总是薄了些,跑回房里害臊去了。」
都敢公开养男人了,脸皮会薄到哪去?不过,一旁的祁管家依然尽责地打圆场,扯着没说服力的谎言。
要不是他肯暂时放手,她哪能说逃就逃?目光追随着她逃命的背影,严霆为她的天真摇头,若是他决心要得到她,即使用整个军团都挡不住。
严霆和昭家父子回到餐桌上酒过三巡,接着又经过一番协商、恳谈之后,严霆说道:「我上楼找倾心。」
「请。」大哥立刻招来祁管家带他上楼。
来到门前,祁管家敲敲门,「小姐,姑爷找你。」
半晌,里头没人吭声。
「开门。」严霆的声量低沉,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依然没反应。
祁管家偷看他一眼,聪明的退后几步,免遭无妄之灾,暗地里摇摇头,还是先联络装潢公司好了。
「开门!别以为用门板就挡得住我,再不开门,我要踹门了。」整个军团都挡不住的人,哪在意区区一扇薄薄的木门?
然而,他以统帅全国科技精英的威严沉声喝令,仍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倾心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砰!啪呖砰!
一阵巨响后,高大的身影毫无阻拦的来到倾心面前,还加送慑人的气势,多么惊人哪!
「你……」倾心张着小嘴,不敢置信他是这样进来的。
「我说了,这扇破门挡不了我。」他面色铁青。
「它本来不是破的,是被你硬生生踢坏。」她为可怜无辜的门愤然控诉。
他大步走了过来,她忙着倒退,直到那双大手把她锁在墙边。
「你不可以乱来,我哥哥们就在楼下。」
「你想叫他们上来给我练拳,我也不反对。」他逼近她的小脸,一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危险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她挤出一抹微笑,突然伸出小手偷袭,想赏他一拳半掌。
可惜,她的花拳绣腿只惹来他一声轻笑,突然顿觉脚下凌空,接着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已经被拎了起来。
她一脸--你敢乱来我就跟你拚命的表情,并大声说:「你敢就试……唔……」
可惜,她还来不及抗拒,就被压在软软的大床上,让他无法无天的吻住了。
真是的,她着了什么魔?一定要抗拒、抗战、抗御到底,否则再这样下去就没救了。
她奋力抬脚往他腹部踢去,「我……我不是叫你别碰我吗?」
他根本不把她的抗议当一回事,反而变本加厉的把手伸进她薄薄的衣料里,不怀好意的往上扯开。
「啊!」她低叫一声,推都推不开那结实的身躯,只好喘着气警告他,「你别想乱来!」
那段日子里,她已被他「训练」得只要一看他炙热的目光,就能轻易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依然压在她身上,闻着清柔的气息,「我不会乱来,我保证……不会乱来……」
这样的保证能算吗?
「你、你起来,听到没有?啊,你做什么?我不要跟你上床……」她的尖叫声让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可是大家都装作没听见。
「闭嘴!听我说。」吵死了,他想说句话都没机会。
「你放手!你要是胆敢侵犯我,我哥哥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照样连连惊叫,揪着凌乱的床单,小腿拚命的蹬着。
可惜她蹬不了几下,就觉得脚踝一紧,再度落入厚实的怀里,「我警告你,你敢……」
「我就是敢!」他直视着她说。
「救命啊!非礼、强暴……」她完全无路可退,与这个邪恶危险的男人纠缠,怎么都不见有人来救她呀?
「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即使我想对你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故意以灼热的唇舔弄着她。
她的双拳奋力地打在他身上,但结实的肌肉像一面墙,反而打疼了她的双手,唉,没事一身肌肉练得如此结实干么?
而且他的力气好大,想要挣脱他是不可能的事,她也喘啦,挣扎这么久累都累坏了,不得不停下来,「你到底想怎样?」
「跟我走。」他一直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不……」
「好。」他懒得再跟她吵,眼神一黯,双手一抄就将她扛在肩上,大剌剌的走庄房间。
倾心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太过分了!这是我家耶,你竟敢在我爸和七个哥哥眼皮子底下这么做?我会叫他们把你大卸八块!」
这怎么说也不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可以不顾她的意愿,不给昭家面子「抢」了她就走?
他力大无穷,轻易就摆平她,而且脚步毫不停滞,直把她扛下楼去。
「你想不想看看我会做到什么程度?」他把这话说得无限想像与威胁,教倾心又气又怕。
「放开我!来人啊……」她很用力捶打他的背,但却收不到任何效果,可怜的小手都红肿了。
结果人是叫来了,佣人们个个昂起头观看,但一被阴惊的黑眸扫过,全都纷纷闪躲,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完了,大家怕他怕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