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四天没有看见许木扬,何留很担心,按捺心中的焦躁和不安,终于熬到了下课,抓起书包头也不会地冲出教室,利用老师的信任偷看了通讯录,许木扬的地址被他牢牢地捏在手心里,按照纸上的地址,他半小时前就徘徊在这片高级别墅群中。

一幢幢高级小洋房看得何留有些眼花,几经周折终于看见了和手中的纸上写着相同号码的门牌,花园街七十七号,对了,就是这里,不过这看起来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大。

透过一局大精致的铁门,他向内望去,二十多米的走道过去,是一幢典雅的别墅,两旁花圃里种又高又直的向日葵,缠绕着树干蜿蜒而上的常主同藤铺满整棵大树,沿着伸展的树枝掉进二楼敞开的窗户里。

突然跑来,木扬会在家吗?何留开始后悔一时冲动的决定。

在他依在铁门上踌躇是否应该回家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着实吓了他一跳,连忙转过身体再度向内看去。

刚才紧闭的大门现在大大地敞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用衣袖擦着嘴角口粗鲁的朝着地面唾了一口吐沫。

「妈的,有病!」

隔了二十多米,何留清楚地听见熟悉的咒骂着,听见许木扬还算有力气的声音,他悬了四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许木扬的咒骂声刚落,从门内蹿出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一脸跋扈的怒气,看见还未站稳的许木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着他的衣襟,抬高右手,毫无留情地左右开弓,狠狠的四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下手的力量很大,清脆的耳光似乎扇在何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男人边打边粗鲁的咒骂:「你这个小畜生,和那个贱女人一个样,生来就是折磨人的畜生!」

「是谁爱着贱货爱得死去活来的?又是谁为了那个贱货不择手段的?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上许木扬对上男人一双血红的眼睛,只是冷冷地嘲讽。

「你!混蛋!」

『砰』猛烈的一拳,彷佛被打的人只是个没有生命的沙包,而不是自己的儿子,许木扬的脸被打得偏向一片。

「对,我是混蛋,那我这个混蛋当初又是谁拚命制造出来的?」

「你和那个女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你不是我儿子,不知道是谁的贱种,你这个小畜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男人的脸色铁青,口沫横飞的粗鲁骂道,彷佛要把憋了一生的怨气通通发泄似地高喊着。

「好呀,打死我好了,就像你逼死那个可怜的女人一样,一了百了,省得我跳楼,溅了你一身的血。」

「你!」

许木扬的话换来更猛烈的拳头,男人濒临疯狂的边缘,狂暴的叫人胆战心惊,盛怒下失去控制的拳头一下又一下的全部落在许木扬的身上,看着毫无避问之意的他,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何留的心尖。

「放开他!放开他川二听见没有,你放开他。」猛烈地拍打巨大的铁门,铁门发出轰隆的巨响,何留撕着嗓子叫喊,「木扬,木扬,该死的,你跑呀,快点离开那个男人,不然你会被打死的。」

意外的声音惊醒了许木扬被凑得昏昏沉沉的头,缓缓地掉过头,怎么是他?看见那双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天空色的眸子,许木扬居然裂开肿得老高的嘴角,笑了起来。

看见许木扬被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惨的脸,对这个残忍的男人囤积了许久的怒气瞬间爆发,何留抬起脚一下又一下的狠踹铁门,巨大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嗡呜声,剧烈的震动起来。

男人看见有人来阻挠,气焰越发嚣张,双目像要滴血般的赤红,没有停下拳头的意思:「你就跟那个女人一样不要脸,她勾引男人,你也勾引男人,现在竟然连男人都跑到家里来了,许家有你们母子俩真的是丢尽颜面。」

「许家有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主人早就把颜面给丢干净了,还有何颜面等着那个女人和我来丢?笑话!哼哼?!」

「你还有力气回嘴,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隔着铁门何留眼睁睁的看着相形于男人高大的身躯显得单薄的许木扬,逐渐失去力量向一边倒去,男人似乎不满足地补上几脚。突然胸口发胀,刹那间像被贯穿一般的疼,疼的他忘记了呼吸,他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要把五脏六腑全部咳出体外似的。

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胸口的疼痛,何留越上铁门,没时间顾及新买的衣服蹭上洗不掉的铁锈,迅速地攀附向上,刚刚翻过铁门上尖锐的顶端,就从上一越而下,顾不得脚踝骨冲击地面造成扭伤的疼痛,他飞快地跑到男人的面前,用尽全力就是一拳,男人高大的身体带着风向后倒去。

指关节生生的疼,没给男人喘气的时间,何留冲到他的面前,拉起男人的衣襟,灌注全力又是一拳,男人的鼻子顿时鲜血淋漓。、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半眯的眸子隐隐现着危险的气息,金色的头发彷佛燃烧的火焰,随风起舞,背着阳光,男人看不见何留的表情,可这危险的气息绝对不是虚张声势,是恨不能杀了他的怒气,男人胆战的瑟瑟发抖。

察觉到男人的害怕,何留爆发的怒气更是上涨,扬起大大的手掌,学着男人的模样左右开弓回给他四个响亮的耳光:﹁你也知道害怕呀?啊!你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也会有人双倍奉还给你?」

「他是我儿子,我想怎样就怎样,用不找你这个外人……啊……」

男人强词夺理的话又惹来何留狠狠的两下耳光。

「他是你儿子?你有把他当儿子吗?他是人不是畜生!不是你想打就打,呼来喝去的狗。」

「你管不着。」

男人逞强地顶回去,颤巍巍的声立曰令何留没由来的越发气恼,举着拳头眼看着又要落下,男人抬高了手臂试图挡住,可拳头没有预期一样的落下。

何留垂头看着拉着自己裤脚的手,许木扬对他摇头:「不要因为这个男人脏了你的手,他不配。」

举在半空的拳头始终没有落下,何留丢开手中的男人,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许木扬,避免碰着他的伤口,可他还是发出了低声地呻吟。

凝视着那张被揍得看不出原貌的五官,何留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蓝色的水雾:「木扬,木扬,木扬……」

喃喃地低吟他的名字。

「我送你去医院。」冷静下来的何留突然想到,托起许木扬的背就要走。

「不,我不去医院。」许木扬再次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逞什么强?」心疼那个倔强的人,虽然责备他,声音却温柔的叫人目眩。

许木扬还是摇头。

四目相望,片刻,何留无奈地叹息:「唉……算了,我们回家去吧。」

「回家?」说话牵动受伤的肌肉,许木扬微微蹙了下眉。

「对,回家。」

轻轻地将他搁在宽阔的背上,用脸颊蹭了蹭肩头柔软的头发,维持这只高傲的小豹子的尊严,何留选择了用背的方式,要把他带出这个牢笼,带出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

男人跟舱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留的背影大声威胁道:「你走,你走就别回来,不要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就像那个女人不曾让我好过一样。」

猛然回身,何留向着他迈了两步,清楚地看见他愤怒的五官,男人紧张地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有机会再伤害他。」

「你威胁我?」

「你可以试试看。」

何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令人安心的背脊上,许木扬疲倦的几欲入睡,可肌肉上的疼痛好像针芒似的扎进皮肤,疼痛难忍。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何留放慢了脚步,减轻走路带来的冲击力,藉以缓解他的痛苦。

「没什么的,习惯了。」

又是一句习惯了,是人怎么可能习惯被伤害?就算可以习惯身体上造成的伤痛,可连心也能习惯伤害吗?唉,何留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不还手?」

「……」

「那种人已经不是父亲,他疯了,你何必……」

「别乱揣测我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啊,疼!」许木扬顿了一下,「我只是觉得还不还手都一样了。」

「你会被他打死的,知不知道?」

「……」

「唉……」又是一声叹气,充满了无奈和怜惜,何留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木扬,一起生活吧。」

「啊?﹂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只能透过肿起来的眼睛的缝隙看见他微微垂下的白哲的脸颊。

「那个家不要也罢。所以,我们一起生活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看着何留微微泛红的脖子,许木扬颤抖了一下,半晌过后,他闷哼一声,算是表示同意,便沉沉睡去。

睡吧木扬,把那些讨人厌的经历全部都抛开吧,把那些纠缠了你许久的噩梦全部抛之脑后吧,好好的睡一觉,等你一觉醒来,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保证!

梦醒时分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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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照进不大的房间,洒向躺在屋子中间大床上的两人。

从梦境里缓缓苏醒,睁开眼睛,何留一眼就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累坏的身影,阳光下的他清爽的像风,沉睡的容颜变得柔和起来,凝视着依旧沉溺于梦乡中的人,笑颜爬上端正的五官。

好久没有梦见你我初次见面的场景,只在最初的时候,经常梦见你从那棵雪松上跳下来,彷佛精灵一般越到我的面前,叫我对你一见锺情。梦见你在雨雾中孤单地站在那里,无助的灵魂迷茫不已,今我心疼的再也放不下你。梦见你在我的背脊上沉沉睡去,至此决定这一生一世定要守护你。

这是跨越了许久之后,第一次梦见曾经的情景,好怀念呀。

当我从这么多天来的失眠里终于换回一个好眠,一觉醒来后你成为我的,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想到此,令我有些难以置信,连指尖都兴奋地不禁颤抖起来。

这就是梦醒时分,一切从新开始吧?!

粗糙的手指抚上许木扬柔软的皮肤,在他的鬓角和额际落下无数温柔的亲吻。发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的叹息,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似乎有转醒的迹象,何留坏心眼的阖上眼帘,孩童般地期待也许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睁开干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比阳光更为灿烂的头发,许木扬稍稍拉开点距离,何留恬静的容颜带着满足的笑容清楚地呈现在视线范围,他均匀地吐吸,呼吸拂过额头的肌肤,他不自觉地眯起比夜幕的星星更明亮的黑色瞳孔,汲取他熟悉的气息。

除了被何留修长健硕的身体覆盖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的自己赤裸着身体,红云悄悄爬上于白净的脸颊。他的大手与他的双手十指交缠紧紧的握在一起,掌心里微微出汗,丝毫不在意那种黏黏的感觉,许木扬稍稍收紧相缠的十指。

手腕上是被勒过的红紫,形状完好的锁骨上布满深色的印痕,股间传来清晰的钝痛,回想起昨夜的一幕,许木扬透出粉色的皮肤越发地红润,脸颊烧的厉害。

这是不是就是幸福?你答应给我的幸福?

他松开一只握着对方的手,用食指不甘心的戳戳何留的头顶,一边发泄心中的怨言:「哪是什么天使吗?哪里可爱,哪里像校园里的白痴女人说的:何留是迷失方向的天使,他纤细中带有迷茫的质感,他需要被人呵护,他是生来被人爱的。那些人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对,被彻彻底底的给骗了,大骗子。」

「谁是骗子?」一动不动的何留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什么时候醒的?」被何留捉到稚气的动作,许木扬涨红了脸,粗着脖子问。

「一个小时前。」何留用手撑着下巴,微笑地看着他。

一个小时前?那时他还在梦里!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

发现被愚弄的许木扬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何留,压低声音吼他:「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我想让你多睡一会?昨天晚上我太粗暴了,你一定累坏了,现在也很疼吧?」何留满足地笑着,重新将他拉进怀里,结实的大腿占有欲十足地圈上来,将他整个人收进怀抱……

几经变换角度的深吻后,何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好似被拉离水面的鱼重新获得自由潜入渴望已久的湖里,急切地探询水中的空气,许木扬瞪着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何留,急促地喘息。

该死的,他哪里学来的高超的吻技??

第一次被何留深吻,体验前所未有的深情的同时,许木扬不能自已的开始嫉妒那些被何留吻过的人。虽然不清楚他经历过多少人,但是直觉的认为他在他之前一定有很多的床伴,因为像他这么温柔、英俊的令太阳神眼红的人,只要眼神正常的人类都不可能放过他,更何况他的吻真的是很棒,他不得不承认光是这样,他就有想要高潮的欲望,不知不觉中沉沦。

一个星期前何留贯穿那个陌生男人的那一幕不识相地跳至眼前,没由来的怒气在许木扬刚刚平息的心海掀起另一波巨浪。同样阅人无数的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何留,可是,该死的,他就是厌恶!厌恶!厌恶那些他连面都没照过的男人。

想到此,他猛然使力,把措不及防的何留推向一边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寻找他的衣服,发现被撕碎的衣裤随意地抛在门口,他皱眉准备起身。

留意到许木扬僵硬的动作,从背后圈住他,将他留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得询问他突然生气的缘故。

「为什么生气了!」

「我没有,只是没心情不想做」

「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你不高兴?」

对呀,何留做错了什么?昨天以前他不是你的,今后,他也会是你的吗?你凭什么约束他的行为?

许木扬转头面对何留,迎上他清澈的眼睛,懊恼地发现对他的依恋在不知不觉中深到无法自拔,仅仅一个晚上,仅仅冲破了那层朦胧的隔阂,冲破那个害怕爱人的牢笼后,在他成为他的人时,他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他喜欢他同雨后蓝天一样干净色彩的双眸,他希望他的眼底只映上他一个人的身影。他喜欢他比秋天阳光下的金菊更加灿烂的短发,清爽中更带着风的味道。他喜欢他润泽芳香的双唇,尤其在吻过他之后沾有他的味道,他希望他只吻他一个人。他喜欢他浑厚的气息,夹杂着他中意的烟味的香甜。

他喜欢他宽厚的胸膛,喜欢他结实粗糙的大手,喜欢他修长的双腿,他喜欢……何留一切的一切,他都着迷不已。

早在第一次见面,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执着令他难忘,早在那场大雨里,他难以逃避的柔情令他想哭,早在他在他宽阔的背脊上安心沉睡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他。

可恶,可恶,为什么会这么的喜欢他??

他很害怕,甚至带着恐慌,喜欢的心一旦放开束缚,就再也收不回来,拚人叩压抑的心情霎时冲破牢笼的力量大的吓人,来得如此迅猛,在他被这股力量给掀倒之后,他虽然害怕,可还是想要爱他。想爱又不敢爱,想回应又恐惧未来,他焦躁起来,推开何留搁在肩头的脑袋,双手试图拉开挽在腹部的双手,几次尝试后,发现无法称心如意,他气恼地对着何留低吼:「放手,让我起来。」

「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又生气了?」

「罗嗦。」

「有时候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明白的。」

「……」

「你又想我用强的?」何留半带威胁。

许木扬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恼羞成怒地大吼:「你又想用肚脐以下的东西来要威风吗?如果是的话,那个不知廉耻的男妓一万个愿意,你只要拨通电话,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洗干净屁股趴在床上等你。」

吼完后,许木扬狠狠的用手指拧了一下何留手臂上的肌肉,结结实实地咬下去。

何留怔怔地望着许木扬稚气的举动,几秒钟后,很没风度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没好气的丢了他一记白眼。

「你真的很可爱,哈哈哈哈……原来你是在嫉妒。」

「混帐!闭嘴,我才没有嫉妒。他长得没我好看,腿也不够长、腰没韧性、腹部脂肪过剩,还有,他……」

抵死不认的许木扬情急之下立刻反驳,不料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争风吃醋的小妻子,当他迎上何留笑的比任何时候都满足的大脸,他有种被愚弄的错觉,委屈不知不觉中绞得胸口发疼。

混帐!干吗要像个娘们似的,当真被他上过后,连个性都变了?

何留霸道地收紧双臂,缩小环抱的范围,把他圈的更近,单手托住他的下巴扳过他气愤的俊脸,再次吻了下去。对于何留来讲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方式,是能令身体反应诚实于嘴巴的许木扬明白他有多爱他的方法。

虽然原始,但是与空洞的言辞相比,人类就是宁愿相信可以触摸的实体,那会来的更叫人安心,人类是胆小的生物呀。看不见时,会惊慌,摸不到时,会胡思乱想,木扬你如此,我何尝不是呢?

几分钟前带着惩罚的意味的狂风骤雨般的吻荡然无存,温柔的吻充满属于恋人间的挑逗,何留灵活的舌尖在碰到许木扬的舌触电似的跳开,转而舔向他的上颚,粗糙的大手探向他胸前淡色的小果实,捏在两指间左右转动着。渴望更深的吻渴求更热切的抚摸,许木扬白腻的喉结上下滑动,发出不满足的咕噜声,不自觉的双手插进他柔软的金发中,拉下他的脑袋寻求更多的热情。

放开许木扬红肿的双唇,何留在他的耳朵比风更轻的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不时的将他珍珠般小巧嫩滑的耳垂含在口里。

「你好美,木扬,令我想要不顾一切的再次占有你。」

何留沙哑的嗓音引起许木扬一阵颤栗,浑然不知他早已半骑半跨在自己身上。

何留的吻顺着喉结来到突出的锁骨,锁定了许木扬比旁人颜色更淡近乎粉色的乳首上,啃咬着不愿离开,被舌尖刺激的乳首立刻挺立,变得比平时敏感许多的乳尖被他不经意的扯咬,产生异与真实疼痛刺痛,他无意识的呼痛,不由的弓背,略微垫高胸膛向何留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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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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