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叩叩叩!

“梦月,请你开门好吗?”艾瑞克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在明白谭梦月不会来开门后,径自推门而入。

“梦月,你听我说,我当初会那么做,是因为你和……”他原本要把尘封多年的往事告诉她,但一听到她发出细细的哽咽声,他又停住了。

“你不用再重复,刚刚在楼下我已经听得很清楚。”她难过地说。

“我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再次向你道歉。”他诚恳地说。

谭梦月抬起红红的眼睛望着他。

“我当初确实开了一个不可原谅的玩笑,可是这个玩笑也害惨了我,让我在事后付出了终生的代价。”他严肃地说。

终生代价?有那么严重吗?她不明白他所指为何。

“在三年前的那场舞会上,邱比特将爱神的箭射向我的心,让我从此不可自拔地爱上你,并承受着人世间最痛苦的折磨。”他的表情有着难掩的痛苦。

“折磨?”她困惑地问。

“是的,整整三年无法见你的‘相思之苦’,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谭梦月转开头,避开那双会勾魂的眼睛,“这该不会是你的另一个恶作剧吧?”

“当然不是,三年前那场恶作剧已经结束,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诚心诚意想与你在一起的男人。”

谭梦月对他的诚心持保留态度。

“请你相信我这一次,把以前种种不愉快的回忆忘记,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恳切地请求。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他懊悔地以拳头用力撞击着墙壁。

墙壁马上出现斑斑血迹。

“艾瑞克,你在干什么?”谭梦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赶紧抽出纸巾包住他的伤口。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他现在最痛的地方不是流血的手,而是淌血的心。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好了,以免伤口感染……”

在她准备开口叫茱丽上来帮忙时,他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别叫任何人来,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只要你留在这里陪我一下子就可以了。”

“可是……”谭梦月露出担忧之色。

“我真的没事,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他期待地看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要求他到床上去躺着。

“谢谢你。”艾瑞克乖乖地照做。

“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先帮你在伤口擦上优碘。”她转身去拿医药箱,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就静默地坐在一旁陪他。

艾瑞克微笑地看着她,直到睡意带他进入梦乡……

清晨悦耳的鸟语叫醒了熟睡中的艾瑞克。

当他发现谭梦月趴睡在他身旁时,他满足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醒来的谭梦月,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他露出宛如天使般的笑容。

“有你陪伴的感觉真好。”

听他这么说,她会心地一笑,因为她也有同感。

“你的手还会病吗?”

艾瑞克摇摇头。

她抬起他的手检查,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流血。

“你肚子饿不饿?”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让她想起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吃。

“饿扁了。”他摸摸肚子。

“我陪你下楼吃点东西。”

“不要。”

“那我端上来给你吃好了。”她转身走出去。

“梦月。”他突然叫住她。

“嗯?”她停住脚步。

“过来。”

“干什么?”她没有移动半步。

“我想吻你。”

“等吃完东西再说好吗?”她羞赧地垂下头。

“不好,我现在就想要嘛!”他任性得像个小男孩。

谭梦月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反正只是一个吻,她不用太紧张。

她一走近,艾瑞克马上将她拥入怀里,献上一记热吻,准备再次进行他的“做人计划”。

“艾瑞克,不可以这样。”当谭梦月知晓他所图的不只是一个亲吻而已时,她开始推拒着他。

“我好想要你。”他展现出赤裸裸的欲望,再度封住她的唇。

从上一次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天没碰她了,他没有忘记与她结合时的美好感觉,那种食髓知味、要了还想再要的贪婪,让他自己都感到错愕不已。

在艾瑞克温柔的诱引下,她的理智正一步步地瓦解。

“我可以要你吗?”他轻吻着她的唇角再次问道。

“我……”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热情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艾瑞克缓缓脱掉彼此的衣服,再轻轻将壮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为两人的结合写下幸福的诗篇。

数日后。

“梦月,来来来,跟伯父到花园去散步。”一吃完早餐,冷孤邢就急着拉谭梦月到外面去。

“等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艾瑞克跟着站起来。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冷孤邢纳闷地问。

“今天是星期天呀!”艾瑞克提醒他。

“喔!我忘了。”冷孤邢摸摸自己老胡涂了的头。

“走吧!让我和梦月陪你去散步。”艾瑞克一手拉着谭梦月,一手拉着冷孤邢。

“可是……”冷孤邢站在原地不肯移动。

“老爸,你怎么了?”

“我想单独和梦月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跟?”

“为什么?”艾瑞克皱起眉头。

“因为……因为我和梦月比较有话说嘛!”他随口说说。

“老爸,你好偏心喔!有了梦月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艾瑞克佯装吃醋地抗议。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知道父亲十分喜欢梦月,为此他也感到很欣慰。

“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要你跟,免得破坏了我的好事。”冷孤邢有所保留地说。

“你的好事?”艾瑞克不太明白。父亲和梦月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的?

艾瑞克转头看向谭梦月,谭梦月对他耸耸肩。突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想法窜入艾瑞克的脑海里,他小心地审视着冷孤邢的眼神,发觉在那充满智慧的双眼中,多了许多前所未有的温柔。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会对梦月这么好,又为何要单独找梦月出去了;因为……因为父亲爱上了梦月。

“老爸,你和梦月……你们……”

“我发觉梦月是一个很难得的好女孩,我很喜欢,所以我要多花一些时间来了解她。”冷孤邢喜上眉梢地说。

艾瑞克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好痛好痛。

“伯父,你……”

谭梦月也因冷孤邢的一番话而感到错愕和不安。

“走吧!陪我去散步。”冷孤邢对她笑眯眯地说。

“可是……”她犹豫地看着艾瑞克,从他投射而来的冷峻目光,她知道他误会了她。

“你怎么了,为何不走?”冷孤邢问。

谭梦月无措地从冷孤邢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这么复杂。

“老爸,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艾瑞克忍不住生气地说。

“我怎么了?”冷孤邢不解地看向儿子。

“我知道老妈走了你很孤独,所以我一直鼓励你去结交新的对象,但梦月是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抢人所爱?”艾瑞克义愤填膺地质问着。

“啧啧,你这孩子说话太鲁莽了,我可是你的父亲耶,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控父亲的不对?”冷孤邢斥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凝重。

谭梦月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打圆场。“伯父,你不要生气,我想艾瑞克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误会了你的意思。”

“误会!我喜欢未来的儿媳妇,希望能多了解她一点,这有什么好误会的!”他不满地说。

冷孤邢自从另一半去世后,身为冷鹰集团总裁的他,马上成为炙手可热且身价非凡的单身贵族,所以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然他人虽风流却不下流,行事总是谨言慎行且不随便。

冷孤邢的回答让谭梦月当场红了脸。

“老爸你……”艾瑞克原本发青的脸,现在出现了一抹红晕。

“我又怎样?”冷孤邢怒目相向。

“对不起,老爸,是我误会了你,请你原谅我好吗?”艾瑞克道歉。

冷孤邢不接受地冷哼一声。

“伯父,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要去散步吗?我们走吧!”谭梦月想化解冷孤邢的怒气。

“算了,我的兴致全被这浑小子给破坏殆尽,你们自己去好了,我不想去。”冷孤邢负气地走回屋里。

“老爸……”

艾瑞克想留住冷孤邢,但当他顺着父亲的背影看过去时,竟然发现茱丽就躲在门边偷笑。

“伯父……”谭梦月也想叫住他。

“别叫了,我了解他的脾气,他说不去就不会去了。”艾瑞克终于看破父亲的伎俩。

“可是伯父都气得在发抖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安慰他?”她担心地问。

“走吧!我们就照着老爸的意思去散步培养感情吧!”知父莫若子,艾瑞克知道那是父亲偷笑的颤抖,但他没有告诉谭梦月,因为他不想破坏父亲的成人之美。

他牵起她的手,喜悦地走进花园里。

谭梦月在睡梦中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是谁?”谭梦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问。

“是我。”

是艾瑞克!谭梦月的神智突然清醒了一大半。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她打开门问道。

“我睡不着,我想和你聊天。”

“聊天?在半夜二点钟?”她惊讶地问。

“你没听说过愈夜愈美丽吗?”他神色诡异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想和我说话,而是想上我的床对不对?”她双手挡在门板上不让他进入。“别这样,让我进去好不好!”他恳求。

“不行,你赶快回去睡觉。”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你那娇柔裸露的模样,根本就睡不着呀!”

艾瑞克大胆的言词让谭梦月感到面红耳赤。

“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她欲关上门。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别见死不救嘛!”他死皮赖脸地说。

“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事情会变得很复杂。”

谭梦月对于上一次的意乱情迷已经感到很后悔,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被吵醒的冷孤邢打开门走出来。

“老爸,我们……”

“你们在吵架?”冷孤邢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谈……”谭梦月赶紧否认,不想让他担心。

“谈什么?”冷孤邢好奇地问。

“老爸,都这么晚了,除了谈情说爱还能谈什么?”艾瑞克打趣地说。

“我不信,哪有人在走廊上谈情说爱的?”他人虽然老了,但心可没老。

“喔!对呀!多谢老爸的提醒,我们这就进去谈。”

艾瑞克突然抱住谭梦月,将她带入门内,并向父亲抛了一个感谢的眼神后就将门关了起来。

“谁说你可以进来的?”谭梦月压低声音、生气地质问。

“你没有听到我父亲说的话吗?”

“我听到了,那又怎么样?我并没有说你可以进来。”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穿这样和我在走廊上继续谈话吗?”艾瑞克指指她的睡衣。

谭梦月低头一看,脸颊瞬间绯红。她睡衣的钮扣不知在何时解开了三颗,露出一大片春光。

她赶紧将钮扣扣好,“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别这样嘛!你知道我回去也是睡不着。”他可怜兮兮地说。

“可是你睡不着也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啊!”她实在爱莫能助。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又不会让你太为难。”

“是什么办法?”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相拥而眠。”他提出小小的要求。

“不可以。”她马上摇头拒绝。

“我保证,我只是想抱抱你,绝不会非礼你的。”他以人格担保。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坚持。

“你忍心看我明天带着一对猫熊眼去公司上班吗?搞不好我在半路上就会打起瞌睡,你不怕我会出事吗?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你不会感到内疚吗?”

“你……”他这么说好像都是她的错似的。

“天就快亮了,请你别再拒绝我好吗?”艾瑞克再次请求。

有道是烈女怕缠郎,这下她总算领教到了。她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让步。

艾瑞克高兴地拦腰抱起她走向床铺,将她平放在床上。

他果然很有信用地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不一会儿,谭梦月就听到他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喂!你在干什么?”谭梦月突然张大眼睛,大声地问。

“嘘……小声一点,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艾瑞克用手捂住她的嘴。

“我问你在干什么?”这一次她降低音量地问。

“我在脱衣服呀!”他边说边脱,并且拿着脱下的内裤给她看。

“我当然知道你在脱衣服,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脱衣服?”虽然她已经看过他的裸体好几次,但他那一身健壮的肌肉仍会让她感到脸红心跳。

“我在以身作则,抛砖引玉。”他大方地面对她。

他在说什么呀?她怎么都听不懂。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希望你能裸裎相对,所以我就先以身作则。”

谭梦月一听差点没昏倒,这是什么歪理。

“你别觉得我是异想天开,这可是一个效果很好的方法喔!”艾瑞克自信满满地说。

“你这么有把握我一定会跟着你脱?”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当然有。”

“你就这么有信心。”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开始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着。

谭梦月没有拒绝,因为他的吻不具侵犯性。

他的唇顺着她的嘴角滑下颈间,在细嫩的脖子上留下一处处的吻痕后,再游移至耳朵,伸舌舔着她的耳廓,接着用牙齿轻轻啃咬她的耳垂。

一阵阵的酥麻感不断从耳际扩散开来,唤醒了她的欲望;她从来不知道小小的耳朵也能激起如此大的快感。

在耳朵得到满足的同时,她的胸部和下体开始觉得燥热难耐,仿佛想得到相同的待遇。

谭梦月的需求艾瑞克当然感觉得到,他褪去她的睡衣,让含羞待放的蓓蕾缓缓绽放开来。

谭梦月迷醉地闭上双眼,没有做出拒绝的回应。

他的手移到她性感的低腰内裤上,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之褪去。

谭梦月知道自己已经输给心中那个贪婪的魔鬼,只好让自己微薄的理智随波逐流;她不想停止如此美好的感觉,她要那份快感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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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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