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废话。」罗严没好气地说,扭动身体要避开那弄得人心烦意乱的头发和呼吸。
「你喜欢这张床吗,亲爱的?」忽略罗严的怒气,亚博森笑盈盈地问,暧昧的问法听得罗严咬牙切齿。
「罗伊,你别给我装死,你他妈的给我放开!」罗严吼他,向来沉稳的『帝王』终于失去耐性。
「我们来试试这张由一流的设计师设计,一流的工厂加工的大床的性能如何?我早就想和你试试看了!为了今天,我特地让人从法国空运回来的。」亚博森边说边用唇吻上罗严形状优美的锁骨,烙下性感的痕迹。
「你找死!」罗严两眼冒火,仿佛要把亚博森给焚毁,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是他用最后的理智发出的。
「也许过一会你就会求着我不要放开你了,罗,别太早下决定。」粗糙的大手大剌剌地拉出罗严的衣服钻了进去,很明确地直接摸上结实的胸膛,揉-捏着他胸前敏感的乳首,握惯了手枪的大手里留下许多黄色的老茧,粗暴的力量令手中的抚摸变成惩罚,鲜明的刺痛似乎更加刺激紧绷的神经。
「你干什么?给我停手!别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也别让我彻底讨厌你!」
「不试一下,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会爱上这感觉?做一次之后,你会发现,全世界你我是最合的一对。」
柔软的料子在亚博森的手下变成破布,结实的胸膛呈现蜜色的诱惑,尤其是那两点比玫瑰稍稍浅了一些的润红令亚博森感觉到跨下的坚硬,仔细地爱抚着两点,指尖轻轻的勾勒出乳晕的形状,红色的欲火逐渐将眼中的冰绿覆盖。
「混帐,你给我住手。」大力地挣扎,铁链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罗严仿佛一头被锁住的狂狮,他以愤怒的声音嘶吼。
「省省力气吧,罗,你挣脱不掉这铁链的,我可是特意为你量身订作的。你看,这里的一切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这个时候与其向我发火,我更愿意听见你为我这精心的准备夸赞一番。」
湿润的舌头舔着圆圆的耳垂,被情欲染满的冰绿色眸子顿时化成深海般的碧蓝。爱抚的手指在罗严宽阔的胸膛上流连,亚博森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声,兴奋到就连指尖都不可避免的颤抖着。
「罗伊,如果你是想惹我生气,那么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成功了,非常非常的成功。」深不可测的黑眸深处两团熊熊的怒火正在燃烧。
「如果是真的,我也很高兴,因为能让『帝王』真正生气还真是不容易,亲爱的,这说明我已经在你的心底生根,也许很快就会萌芽。」在罗严肌理分明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
亚博森描绘着肌肉浅浅的线条,跨下胀得很痛,他知道他迫不及待地、非常地想要他。低下头,吻着蜜色的胸膛,湿润的吻一路向下一口咬上腹肌,留下深深的齿痕。
一阵犀利的痛从小腹上陡然传来,罗严抬头狠狠地瞪着造成这痛的罪魁祸首,深黑在眼底聚集,沉默的他以眼警告。
「别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那样我会受不了的,真的,别用这样的眼睛看我,我会疯狂的!」
浅浅的声音缺少了一丝镇静,亚博森呼吸的尾音变得紊乱而粗重起来,灵活的手指迅速解开腰上的束缚,滚烫的手指隔着最后的阻碍搓揉着脆弱的地方。
「罗,你热起来了,我感觉得到。」湿润的唇软软地贴着胸膛,喷在乳首上的呼吸变得湿润而炙热,掌心的高温把凉凉的分身握在手里,用最温柔的力道爱抚着,仿佛那东西脆弱到轻轻一碰就会坏掉,交错在异常的高温与冰凉的触感之间,罗严的呼吸粗重起来
「只要是男人的被摸,都会挺起来,挺不起来的是废物,换作任何一位美女,我相信一定比现在更快乐。」欲望在身体翻腾,几乎要把整个胸膛给撑破,深黑的眼睛看着亚博森的时候,罗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讥讽,却又小心地隐藏心底真实的欲望。
「是吗?」亚博森显然不信,话虽如此,冷冷的声音回荡着明显的怒气,就连眼底的欲望都因为这翻话而隐隐退去许多。
「不信,你可以找个人来当场验证,亲爱的弟弟,我很乐意向你证明,我对谁都挺得起来。」恶劣的话带有一丝狂野,精锐的目光从额前散落的发中透了出来,敞开的胸膛、半褪的裤子、被锁链捆绑的狼狈模样都无法折损他的气势。
「你这是在挑衅?」直直地看进罗严深黑的眼睛,与他靠得很近,亚博森要让他看见他眼中的怒火,也定要让他知道他是真的很生气。
「这场争端是你先挑起的,罗伊!」低沉的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沙哑,却无损他的威严。
「那我恐怕要说声抱歉了,罗,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逃?罗家的男人能做任何事情,惟独不知道该怎么逃走,你恐怕要失望了……呜……」玩弄分身的手掌骤然加重了力量,就连指甲都毫不留情地陷入脆弱的地方,一直被温柔爱抚的地方忽然被粗暴的对待,一阵锐利无比的疼痛仿佛刀子割上去一般,痛得罗严禁不住抖了一下,「你他妈的,干什么?要玩也不是你这么玩法!」
「想要被温柔的对待?呵呵,罗,你不是对我的爱抚不屑一顾吗?」冷酷的光芒从眼底掠过,嫉妒罗口中的女人,嫉妒得快要发狂,压抑的声音变得焦躁起来,狠狠地用力握住手中细微颤抖的物体,不断加剧的疼痛令罗严几乎以为他想要废了他。
「妈的,你究竟想怎么样?」痉挛般地抖着身体,罗严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地下霸主会有这么丢脸的时候,忍无可忍,他终于用几乎掀翻了屋顶的声音向亚博森咆哮。
「当然是想搞你!」
捏住罗严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亚博森凶狠地吻了下去,咬上唇的牙齿尖锐无比,割破了上唇,又转向下唇。微微诧异身下人的柔顺,任由自己肆意妄为却以最平静的一面面对,连动也不动。
热烈又狂乱的吻结束于浓烈的血腥味里,亚博森放开罗严丰厚的嘴唇,用一双绿色豹眸紧紧地盯着对方。
罗严一脸乏味,嗤之以鼻道:
「罗伊,原来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用啃的,我看你还是用摸的比较好,那样会让我有快感,如果再吻下去,我怕今晚我会忍不住建议你去向巴黎街边的妓女讨教一下接吻的技巧。」
那几近羞辱的口吻恶劣到极点,亚博森强忍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怒火,将罗严死死掐住:
「我恨不得掐死你,罗,这样至少我不会痛苦到经常彻夜难眠!」恨恨的声音掺杂着又爱又恨的无力感,绿色的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痛苦。
「那是我的荣幸!」
「也许我真的该杀了你。」「你可以尝试一下,然后很快你就会知道后时。」冷冷地回敬,罗严的眼中有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该死的,就是这双眼睛迷死人,就是这样自信又狂傲的态度令人着迷!别用这样的眼睛看着我,别用这样的神情和我说话,否则……
「疯狂起来的我真的会干出无法阻止的事情来,罗,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是吗?」舔了一下唇边的血迹,罗严挑眉,不疼不痒地反问。
从他的身上慢慢地滑了下来,他优雅的动作像一头看中猎物的豹子,从容的态度却让人觉得他志在必得。身体一直下滑,双手游走过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腰、软软的分身、修长的腿,最后来到突出的脚踝骨......
「罗,你很漂亮。」肆意游走的视线贪婪的吸收着眼前的一切,朝思暮想的身体就在眼前,兴奋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看了这么久,我想我该向你收观赏费!」就是无法对眼前的人好言好语,罗严冷漠的声音似乎比亚博森眼底的颜色更加冰冷。大剌剌地向在那,赤裸裸的身体暴露在灼热的视线下,罗严并不在乎就这样被人看光。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罗,你这是在硬撑。」再度握上罗严的男性象徵,亚博森骤然将脸靠近,滚烫的呼吸喷在罗严的脸上,他对他有连水都熄灭不了的欲火。
所以,这一次他定然不会放走他!
「这怎么会是硬撑?能被『暗主』亲自服侍,这恐怕是一般人穷及一生都无法体验的事情,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又怎能不好好把握?唔……」大腿内侧被人咬了一口,柔软潮湿的舌尖一路沿着大腿内侧的肌肉线条舔上分身的顶端,酥麻的感觉从脊柱窜上头顶,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铁链『哗啦』的声响似乎特别的刺耳。
「一会就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在嘴硬?」抬高罗严结实的大腿,将腿窝直接搭上自己的肩膀,被欲望烧灼的眼睛变得似乎不那么冰冷起来,瞄了一眼那羞耻的地方,亚博森微微靠前了身体。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手没有被这该死的链子锁住,我一定会赏你一颗子弹,直接送你见阎王。」被压迫的大腿向外张得很开,罗严深黑的眼睛盛着怒火。
笑,亚博森的嘴角勾起了得意之色,掏出早以迫不及待的尖挺,狠狠地顶了进去......
热情的视线扫过他从第一天起就一直赤裸的身体,亚博森发现仅仅隔了十几个小时,他的欲望又重新热腾起来,比起昨天、前天、更远的那一天都更加地热烈。
连续四天的夜夜缠绵,不,也许用强迫的性爱更加适合形容他们之间的造爱,不仅没有舒缓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爱慕之情,反而把他所有埋藏在骨髓里的欲望全部挖掘出来,总是在每每看见他的时候,他想要他的欲望又增加一分。
「刚刚分开十几个小时,我就发现你的样子总是在我的眼前不断闪现,尤其是想到你现在脱光了躺在床上的样子更是令我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找了离床最近的沙发,亚博森坐了下来,单腿翘上膝头,一手平放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在膝盖上敲打着愉快的节奏。
「那我是否该为打扰你的工作而道歉?」『暗主』每天都很忙,忙着周旋在世界各地的情报买家之间,单是花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就足以令你再买下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了,一想到这,我就为你叹息不已。罗严吐出嘲讽的嘴角微微上翘,冰冷的笑容看在亚博森的眼底却别有一番风情。
「亲爱的罗,对我来讲,现在能这样看着你、拥抱你是我所有的买卖中最成功的一笔。」亚博森发出愉快的笑声,罗严犀利的嘲讽对他不起作用。
「那你很快就会亏本,也许会把命给赔掉。」罗严『好心』的提醒。
「为了你,值得。」
「你准备这样把我关多久?」嘲笑似的摇晃了两下捆着脚的铁链,清脆的声响发出抗议的声音。
「我倒是很想关上一辈子。」
「你在想什么事情?你又在底下搞什么鬼?」犀利的言辞锋利如刀,罗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就算他人被困在这里,并不代表他猜不出他的心思。花这么大的气力,把他骗到这里,不仅仅只是想和他睡一觉这么简单吧?
「我想的难道罗你还不知道?我想的当然是如何得到你。」轻描淡写地说。
「哦?从你费劲心思把我关在这第一天到现在已经四天了,『暗主』什么时候做事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究竟是什么大事要你花费这么多心思?把我关上一辈子,看样子这件事情令你很伤脑筋!」罗严突然发问,尖锐的问题就像他这人一般,敏锐的觉察出罗伊也许瞒着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与自己有关,他怎么也无法坐视不理。
亚博森心中一惊,脸上依旧一片平静:
「我哪天不是在做大事情赚钱?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出席那些只有无聊老头子会出席的会议,或者不再是整个地下世界的『帝王』,我也养得起你。」轻易地将罗严的话题岔开,亚博森懒懒地理了一下长发,掠过额前的大手,挡住他的视线,同样挡住他一闪即逝的复杂眼光。
死死地盯着亚博森,罗严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维持沉默的态度,难以一双鹰隼般的利眸看着他。
「罗,难道你不相信我?」亚博森故意露出受伤的神情,「你应该知道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背叛你。」
顿了一下,罗严凶狠地开口说道:「当你这么对我的那一天,你就该知道我不会再相信你!」
放下脚,亚博森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床前,他忽然一笑,笑容令他漂亮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
「你相信我的,罗,我知道。」
「……」
「对了!你对我现在的安排如何?」亚博森适时的转换话题,他拒绝在精明罗严面前再多透露一点一滴,不然他的计划真的会因为眼前这个他最爱的人全盘皆毁。
「如果你是说你放开我手腕上的铁链,我很高兴;如果你是说依然捆在腿上的铁链,那你靠近的时候,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客气,我会直接给你一脚。」
对罗严的警告置若罔闻,亚博森坐在床沿,在罗严冷漠的嘴角印下一吻:
「每次吻你的时候,总是让我觉得你甜得像你小时候买给我的糖果。」
闻言,罗严骤然坐起身体,抬起拳头,毫不犹豫地落了下来。
亚博森不避不让,只是看着罗严深邃的眼睛,他仿佛在等着这一拳落下。
虎虎生威的拳头带着强劲的风从上面落下,却在离脸颊半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强劲的拳风砸在脸上有些,这一拳如果真的打在脸上绝对不轻。
「我知道,你不舍得真的打我,妄想狡辩『你不爱我』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亚博森脸上的笑容加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突然翻身,将亚博森压在身下,罗严骑跨在他的身上,双手使力死死地掐在亚博森漂亮的脖子:
「这个时候掐死你,你还会觉得我是爱你的吗?」
「当……当然……因为我的罗……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使劲的手腕令亚博森说话困难,他放在两侧的手臂并没有做任何反抗。
手腕逐渐加重力量,他的呼吸开始困难,慢慢地涨红了英俊的脸,冰冷的眼底有一张愤恨的脸,那张脸正逐渐模糊。
就在亚博森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掐死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量顿时消失不见,新鲜的空气突然灌进肺里,死命地咳嗽着,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忽然想到也许就这样死在罗的手中也不错,干净的床单上传来罗的身上淡淡的汗味,跨下忽然胀大了一些。
就连在生死边缘游荡的时候,自己竟然都能因为罗的味道而『性』致勃勃,亚博森知道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
自嘲地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去看罗严,他已经下床了,在明亮的光线下,他挺直的背部呈现出坚毅绝不妥协的资讯,尤其是那线条向内收的腰杆和结实的翘臀,看得亚博林心痒痒的。
下了床,罗严直接向浴室走去,灼热的视线射在他的背脊上,未能阻碍他前行的脚步,紧了一下眉心,背对着亚博森,没让他看不见自己此刻复杂的神情。
长长的铁链消失在浴室里,就算关不上门,至少这一刻不用面对他可以灼烧一切的滚烫视线。
那视线总是令他心烦,甚至是心惊!
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所以干脆的做法就是不去面对。
可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有了想要逃避的想法!他罗严绝对不是一个懦夫,可偏偏遇上亚博森的时候总是会选择避让。
就连这一次,他这样对他的时候,自己都没有真正动过杀机!
已经四天了,似乎到了极限,怕再是伪装下去也不可能不被罗伊发现任何破绽,从他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来到罗家的那一天,到今天已经二十二年了,他与他纠缠了也有十三年,自己怕是真的快被他耗尽心神,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如果可以很干脆的投降,向这段令他彷徨了很久的感情丢盔弃甲,自己是不是会好过一点?
那……老头子那一关又该怎么过?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还没揣摩到自己真正的心思!一旦猜测到了,也许会天翻地覆,罗家将不会有安宁!可,就这样生生压着心头窜动的感觉,这不甘心的感觉几乎要扼杀了自己!
真是两难的境地!
可恶!
狠狠地一拳捶在光洁的墙壁上,接连泄愤的几拳捶向同一个地方。
拧开水笼头,冰凉的冷水哗哗
地从上面冲下来,打湿了整个身体,冰冷的水沿着身体的线条流淌,温柔的力道令罗严忽然想到那天他的爱抚,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是秋天,冲冷水澡会受凉的!或者,你这么做是为了熄灭想要我的欲火?」
半倚半靠在浴室前的墙面,看着眼前这副强健的身躯,亚博森突然嫉妒起那些水来。他告诉自己该理智一些,不要连流尚过罗漂亮身体的液-体都一并嫉妒,却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嫉妒真是幼稚得可笑。
如果被卫青知道,他一定会说自己疯了!
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罗严全身一震,完全没有注意到亚博森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又看了他这副模样多久?
笑着挺直身体,火热的视线在罗严的身体上来回扫视,赤裸裸的情欲呈现在眼底。
「亲爱的,你的嘴唇已经发紫了,我不介意用我的身体来温暖你。」
「被你那双死人眼盯着,任谁都暖和不起来。」罗严没好脸色给他,铿锵的声音仿佛子弹蹦了出来。
「怎么会?罗,我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热情的火焰,难道你没有发现?看样子我站得太远,应该更靠近些,好让你看清楚我的全部。」驾轻就熟地把罗严的咒骂给挡了回去,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将罗严的身体看得更加清楚,就连水珠滑过臀部溜进幽深的缝隙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暗暗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亚博森把欲望压了回去。
对亚博森的挑逗置之不理,罗严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钢铁般的身体,粗鲁地把头发全部捋到脑后,仰起头,冷冰冰的水打在脸上,似乎清醒了许多,如果没有那该死的、弄乱心神的视线会更好。
不着痕迹地转了一下身体,背对亚博森,拒之千里的感觉从那背部刚毅的线条上隐隐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