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樱艳恻然感甄赋

第67章 樱艳恻然感甄赋

两耳不闻窗外事,眼观鼻,鼻观心,清心寡欲地过了几日,成片的樱花正盛开,虽然夜里很下了几场雨,却没有打落多少花朵,倒是一夜过后,大片的粉红花瓣胭成了艳丽桃红。

吴婶绣着花,时不时地和我聊上几句,“夫人,真是到了春天,先生前几日走的时候,这些花还没有开,这才过了没几天,就全开了。”

坐在他的书桌前,撑在他衣袖留下的痕迹之上,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太无聊了!站起身长长地伸个懒腰,顺着窗户一瞟,一个黑影闪动。

“吴婶,我困了,进去躺躺,谁来都不要打扰我。”我走出书房。

吴婶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小声说:“这个姓王的小子真是倔,天天都守在门口,跟他说了无数次,不会见他的,就是不死心。夫人,您歇着去吧,我打他出去。”

坐在床上打坐瑜伽,在心里默念着呼,吸,呼,悠长地将心底气息缓慢排出,身子会变得轻松许多,独自一人的漫长夜色,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平静。

透着月色,花影摇绰,突然一抹阴影停留在窗外,呼出最后一口气,我走到窗边展开窗棂,“源非,请不要逼我如此。”

“主人!”他还是只这两个字。

心下恻然,“我帮不了你,耐心再等几天,也许就会有好消息,文植,他,也许能,”

“李先生,他接替了都指挥使。”

“什么?那李三哥和你父亲呢?”

“他们被押解进京,一个时辰前进了城,现在已被关进台狱。”

“台狱?”不懂!

“也就是诏狱,那里只关押犯罪的朝廷大臣或者是官家要亲自过问的案犯。”

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我却还是糊里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夜里,他们为什么会急急忙忙的兵?”

“不知道。”

“唉,还是不知道,源非,我?”

“主人,诏狱,我想尽办法也进不去。”

“是啊,那铁牢,我呆过,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您被关的是皇城司狱,我还能找人进去探监。诏狱,没有官家的旨意谁都不能入内。”

“源非,我也很难过着急,可是,再等等吧,也许文植很快就会回来的。”

窗外的默影忽得矮下去,只听得“咚咚”三响,“源非,你何必这样?”我急道,隔着窗子想拉他起身。

“主人,求您!嗑三个头不算什么,只有您才能求他们!”王源非跪在地上。

“你起来,起来,好不好,我,我,唉!只要能救,我肯定愿意,可是,我一个女子哪有什么能力?”

“皇后娘娘说,请您去见晋王。”

“晋王?!”文植,文植,什么都被你料到,可是,可是,人命关天,我不能不……

“是李夫人,主人正在书房,小的为您带路。”看到我,吴用似乎并不惊奇。

“晋王,他身子好些了吗?”

“主人极少出门,您还是亲自问他老人家吧。”

一溜红木嵌玉屏风挡住了视线,“夫人,请您稍坐,小的为您奉茶。”吴用请我入内,转身出门。

“青梅,你来得正好,快来,看!”

我侧目而视,赵光义身现屏风之后,正躬身俯看一幅画卷,背对于我,却在向我招手。

走到跟前,一卷长画,纸上人物翩翩,草木含情,碧水盈盈。

“昨日才得了它,整整看了一宿,怎么也看不够,青梅,你可知道这是何画?”

卷黄绢纸上,一美貌女子衣衫飘飘立于水面,岩石边一红衣男子,眼中青睐无限望着女子。

“曹植,曹操第二子,曹军大破袁绍时,得一甄氏女子,曹植深慕,却被曹操赐于兄长曹丕。甄氏抑郁而死,曹植经洛水,作赋一篇,传世至今,世人敬羡。”

赵光义轻拍手掌,“不错,不错,青梅,你果不是寻常女子。曹植所作《感甄赋》被魏明帝改为《洛神赋》。妙呀,洛神,奇服旷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廖廖数句,写尽了洛神风姿。”

“您先别夸我,这画是何人所作,我却猜不出。”

“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青梅,你觉得如何?”

“画我并不懂,不过,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噢?”

“也许在你心中,你就是那痴情的曹植,至于那甄氏吗?是你的蓝儿吧?!”

赵光义哈哈大笑,“普天之下,敢讲这话者只一人,就是你青梅!不过你猜得并不准,这曹植我并不喜欢,更不会比作他。”

“当然,他又怎能和您相比,他当不了天子,只是一个失败者,无论是感情还是,”

赵光义精目清亮,“怎么不接着说?青梅,这不似你的个性,说话遮掩。”

“不用激将,刚才是我失言。晋王殿下,我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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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续之古墓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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