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宁宸昀站在机场出境大厅，眼眶泛红的瞅着即将随仲岳奇和宁薇蓁回台湾的秦采菱。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样有点难看。」仲岳奇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宁宸昀面色铁青，直勾勾盯着采菱，仅抬动一下肩膀甩开仲岳奇的手。「别管我。」
马的，如果是怪他需索无度，就直说啊！干么这样惩罚他？有需要玩这么大吗？竟然要留他一人在这打拚，然后自己回台湾？！
仲岳奇摇着头，揽着薇蓁退到旁边，这个时候不要出声才能留全尸。
宁宸昀双手环胸，瞪视着执意要回台湾的采菱。
「我的工作都还没结束，妳就想离开，太不敬业了吧？」冷冰冰的语气让人知道他有多生气。「既然妳拒绝了Ray，就还是我的助理，这个时候丢下我一人，不觉得过分吗？」
天杀的！他实在很想掐死这个固执又多疑的小女人，只要是她的决定，他绝对支持到底，而他那晚不过回答得稍微简单扼要一点而已，就被误解成嫌她是累赘？！然后就是现在这副光景──她要回台湾了！
他原本只当她是耍耍脾气，过个两天就好，结果却是这样？未免也耍性子耍得太过了点吧？
「我好想念台湾……」秦采菱扁嘴道。
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呀！但是她已经答应Ray会配合了，Ray又对他们那么好，既然都开口请她配合让宸昀「专心」准备纽约的秀，她配合一下也是应该的，反正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见面而已，咻一下就过了。
但是，心好苦。
宁宸昀缓缓点头，让声音从齿缝逸出。「台湾比我还重要？！妳怎么不去参加选举？铁定高票当选。」X！他很想杀人。
「我是真的很想家，很想台湾的小吃，很想台湾的空气，很想台湾的一切……」这点倒是真的，她已经受够了天天吃薯条和面条了，她要吃香喷喷又Q又软的白米饭啦！
「那我呢？妳有考虑过我吗？」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她在身边，日子会如何？
「我……」她有苦难言啊！她答应Ray会离开的，又不能让宸昀知道离开的真相，才会陷入这样的僵局。
她往前跨两步，拉近和他的距离，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脚想亲吻他的唇，他却冷漠的撇头闪开，让她只亲到他的脸颊下方。
「别这样，最多再一个月我们就能见面，我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看他开口要反驳，她伸出两指压上他的唇。「别急着否认，你我都知道，我留在这里的意义并不大，工作上根本无法帮你什么，反而常让你分心，这样很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他拉下她的手。「妳走了我更会分心，我已经习惯有妳在身边了，妳不能这么自私。」
「就是因为不想变得自私才要走啊！」她无奈道。
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的仲岳奇忍不住走向他们。「欸……虽然知道不该打扰你们，不过，我们真的该进去了，再迟恐怕要被搜身了。」
现在机场安检都很严格，所以一定要提早入关才行。
秦采菱不顾宁宸昀的抗拒，硬是上前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虽然他的手还交叉环着胸。
她在他颊边轻啄一吻。「我进去喽！」眸中尽是依依不舍，原来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干脆的人呀！
她松开拥抱，转身准备随仲岳奇他们入关。
宁宸昀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她停下脚步转头。
「不要走！」即使只有三个字，仍然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很闷。「留下来陪我。」从他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别这样，这样我会哭喔。」
「如果妳踏进那个门的话，我们就没什么好说了。」任谁都可以从他紧咬牙根的模样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宸……」
「留下。」他不要听废话，只想知道她留不留？他重不重要？
她无语抬头凝视他一会儿，最后敛眼缓缓挣脱他的手。「对不起。」
宁宸昀用力吸气，直到几乎爆肺才缓缓吐气。「这是妳的答案？」
「嗯。」她不敢抬头看他。
就在她以为他可能挥手呼她一巴掌的时候，他却扣住她的下巴，给她一个猛烈炽热的狂吻！这是第一次，他失控的咬破了她的唇。
结束这个惩罚意味浓厚的吻，他舔舐沾染到唇上的血。「我会永远记得妳的无情无义。」说完转身就走。
瞅着他迈开大步的身影，采菱难过得五官全皱在一起了，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个游戏太难玩了，早知道就不要答应Ray，早知道就不要想给他惊喜……看着他孤单的背影，让她的心都碎了！
「该进去了，到时他会谅解的。」宁薇蓁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安慰。
采菱和Ray的协议他们也知道，本来她并不赞成她这样做，但是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就算宸昀是亲弟弟也一样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现在只能希望宸昀到时候能谅解，否则采菱的辛苦就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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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宸昀只身飞到纽约，在Ray的秀开始彩排之前，他又答应经纪公司安插进两个小秀，还拍了三组知名杂志的封面，总之，因为不爽采菱的「背叛」，所以他卯起来接工作，把原本案与案之间所剩余的两、三天休息时间全部用工作填满，免得一想到那个小叛徒就气得牙痒想咬人。
今天他终于归队开始参加彩排，但是硬邦邦的臭脸可让其他人不敢恭维，连公司助理送餐给他都是丢了就跑，丝毫不敢逗留，现场唯一敢靠近他的只剩Ray了。
Ray笑着对宸昀亏道：「瞧你那副没处发泄的大便脸，你是性生活不美满是不是？模特儿是要耍酷不是耍冷，更不能搞臭，你这臭脸怎么上台？」
和宸昀太热了，根本不必客套，而且只要和宸昀单独相处，他一定说中文，尺度不限，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宁宸昀讥诮的翻了个白眼。「不爽啊！」
只要想到采菱竟放他鸽子、自己回台湾享乐，他就很气。虽然她回去后不断用即时通、伊妹儿等管道耍宝来「取悦」他，但他都只是冷眼看待，完全不回应，即使接到电话也不多说，只是嗯嗯啊啊几个字就挂电话，更不会主动找她，算是给她的惩罚。
他不能也不敢想她，只要想起她、听到她的声音，他就全身四处痛，头痛、心肺痛，最重要的是「那里」也会痛，尝过和她共枕的滋味后再要他独眠，简直是直接将他打入炼狱，生不如死，只能夜夜抱着她的枕头悲愤到天亮。
马的！看他回台湾后怎么讨回来。
「谁惹你？」Ray明知他是因为采菱而不爽，还故意装傻。
「还不就……」差点将采菱的名字脱口而出，惊觉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后才住嘴。「没事。」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和采菱闹分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能体谅她想家的心情，毕竟他第一年出来时也同样想家想到躲在被里哭啊！现在不接她的电话及讯息，只是想给她一点惩罚而已，回台湾后他一定会和她好好「沟通」的。
「因为采菱？」他不说，Ray只好主动提起。
宁宸昀不语，径自将刚刚助理送来的餐盒打开，瞥了一眼里面的汉堡后，就又盖上盒子。
最近他都没什么食欲，少了她还真是什么都不来劲了。
「你得体贴她一点，她一直觉得和你在一起时，她一点存在价值也没有，所以让她回去反而比较好。」如果让宁知道他是幕后的主使者，恐怕以后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她的位置无人可取代，如果她还一直这么没自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心病还要心药医，这点得靠她自己看开。
「所以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想通的。」他拍拍宁宸昀的肩膀。
很多话他不方便多说，只能让时间证明一切。
「这次的搭档是谁？」宁宸昀转头看他，工作方面的话题比较安全。
「嗯……超级大牌。」Ray一脸神秘。
宁宸昀瞇起眼。「谁？」还有谁敢比他大牌？
「不能说的秘密。」还刻意压低音量。
「什么意思？」现在是怎样？女模的排场一定要比他大就对了是吗？
「设计师的意思，噱头嘛！」其实是他怂恿设计师答应的。
他瞇小一只眼。「噱头？对我需要要噱头？」是他要和女模一起合作耶，有什么噱头好耍？
「唉呀，没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怎么当大牌设计师？反正你经验丰富，绝对应付得来，再说哪个女模你没合作过，这种故意搞神秘的方法根本难不倒你，小事一桩。」Ray毫不遮掩的打了一个大呵欠。「我去小瞇一下，多少吃点东西，现在可不流行纸片人。」
「瞇一下补眠是中国人才会做的事，你可中化得真彻底。」宸昀抡起拳头轻捶一下他的肩窝。
「没办法，天天熬夜，不管是超人、蝙蝠侠还是蜘蛛人，也受不了这样日夜操劳。」他深深吁一口气，一切都是自找的，真是自作孽，累死活该。
「老哥，省着点，好歹为未来的大嫂保留点实力。」他改拍Ray的肩膀提醒。
「想太多。」起身拍拍裤子。「不说了，记得吃点东西。」还是赶紧找个舒适的位置补眠比较实际。
「唔。」他睐了身边的汉堡盒一眼，热腾腾的汉堡他都没兴趣了，更何况已经冷掉的。
算了，他也去瞇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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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佛妳在干什么？喝醉了啊！腰背挺直，身体再这样歪歪斜斜，下一套就不用出场了！」Ray坐在T台前方、观众席后方的监控室内，透过麦克风对回到后台换衣的女模特儿低吼。
模特儿们一边快速换衣，一边还要听秀导的指示，将一心二用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
「杰森，把你那头鸟窝整理一下……」
「班克，再让我看到你的牙齿就等着被榔头敲碎！」
「凯丝……」
混乱间Ray的魔音不断传来，手忙脚乱的模特儿们匆匆上台，很难把T台上的华丽和后台的混乱及咆哮声联想在一起。
宸昀走完第二套之后，就准备更换今晚的主秀服，原本在监控室的Ray已经来到后台，正在临时搭建的独立更衣室里帮今晚的女主秀做最后的审视。
宁宸昀的脸很臭，更衣助理赶紧加快动作以免被波及。
Ray笑嘻嘻的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那个女人在里面？」他说的是中文，显然是和Ray说话。
「谁？」Ray笑意加深，今晚的主秀一定很精采。
「那个要和我一起上台却搞神秘的女人。」他火气很旺。
彩排时是由别的女模代为走步，本尊一次都没出现过，他就不相信对方真这么厉害，一次彩排都不用就可以上场！如果真的都不凸槌的话，他愿意拱手让出国际第一名模的称号，更何况，不管多大牌的模特儿，从没人有特权可以有独立的更衣室，从、来、没、有！
Ray扬起笑容，试着安抚他的情绪。「嗯……你先上，她跟在你后面。」
「什么？！」马的！这女人到底哪来的？搞什么神秘。
「上上上，别忘了最后这段是有剧情的哈！照彩排时的安排就对了。」
Ray推着他往前，看着他上T台后赶紧回头奔进独立更衣室内。
三十秒后，Ray牵着今晚的主秀出来，所有后台的工作人员全都停下手边的工作，愣愣的微张着嘴。
绝配啊！今晚的男女主秀真是太太太太相配了，无怪乎大家会这样目瞪口呆。
这是他们所见过最配的一次，难怪Ray和设计师会把她当秘密武器。
秦采菱紧张的抓着裙襬，不住向大家点头，她超紧张的，很想转身落跑。
来到T台边，Ray吻一下她的额头。「放心，一个月的魔鬼训练不是假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今晚的成功，让宁的下巴掉下来吧！加油！」
「嗯。」她根本听不清楚Ray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心脏正狂猛的跳动着，猛烈的程度简直要从喉头跳出来了。
「加油！」Ray轻轻把她推出去。
一切还真的都按照彩排时的状况演出，当化身为冷傲撒旦的宁宸昀看到代表清新美丽纯洁的秦采菱时，眼睛倏地发亮，根本不需要演，他确实被眼前的可人儿给吓到了。
不愧是经验老道的模特儿，宁宸昀在短暂的惊艳、错愕、怔愣后马上掌控状况，带着采菱一起做出完美的演出，最后还自己擅加桥段，来个魔鬼般的舌吻。
观众先是惊呼连连，最后干脆起立鼓掌三分钟。
当然，他们也应大家要求吻了三分钟之久，直到设计师上台接受大家欢呼为止，而宁宸昀全程紧牵着采菱的手，一刻都不肯放。
原本计划好的「报复」在看到她之后，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他只想拖她回饭店做更有意义的事。
去他的掌声，去他的庆功宴，今晚他们哪儿都不会去，她得为她的隐瞒付出非常、非常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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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秀结束后，模特儿们各自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前往饭店参加会后庆功宴，宁宸昀直接替自己和采菱拒绝设计师的邀约，执意缺席庆功宴。
他以旋风般的速度拉着采菱回房，门锁才刚落下，他就将采菱锁扣在门板与他之间，以秋风扫落叶之姿疯狂吻啮她的唇。
如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那他们一个月不见就是隔了九十个秋，早该到羽化成仙的地步了。
他狂放又霸道的向她索吻，炽热的大掌从宽大的毛衣下襬伸入，单手熟练的解开那恼人的束缚，抚上她的丰盈柔软，他就像禁欲太久的种马般急切渴望。
其实秦采菱并没有比他好，也不想克制狂泄而出的思念，她疯狂的回应他的热切，双手紧紧揽着他的颈项，就怕他松开彼此的唇。
她太想他了，魔鬼特训一个月的痛苦与委屈全在此时爆发出来！
采菱紧紧揽着他，热切回应，甚至大动作的想将他身上碍眼的厚棉衬衫给撕烂。
啵、啵、啵，衬衫上的扣子因为她的拉扯而喷飞出去，她踮脚将衬衫从他肩头拉下，人也顺着他强健的体魄往下滑，唇紧贴着他滚烫的肌肤，依照他平常「伺候」她的途径绕一圈。
当她来到肚脐眼时，他已经无法忍受，一把将她拉起封住她的唇，动手将她碍眼的牛仔裤除去，连自己的裤子都没来得及完全褪去，就抬起她的左腿，在门板前要了她。
经过一阵激烈的缠斗，他趴在她的颈窝处喘息，她窝在他的胸前娇喘，刚刚的猛烈激动让她以为她就要因此晕眩昏死过去。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情况，恐怕会被讥笑至死吧？
好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感觉，他的唇贴上她的颈窝，那种永远要不够她的欲望从下腹、从心头不断涌出。
他的唇就像火药引线一样，差点又引起另一次爆炸，要不是担心她承受不住，再多要几次他都嫌不够。
当他微微后退拉开彼此距离时，她还有些不适应，双手反射性的揽住他的脖子。
「我知道妳和我一样还想继续，但是如果还是在这里的话，我担心外面的人会以为有人被软禁在这里，而且正在撞门向外求救。」刚刚猛烈的撞击声，确实容易引起误会，要是凑巧有人刚好经过的话就有趣了。
他的提醒让她迅速缩回双手，满脸通红的低下头，连原本还勾着他腰的左脚都放了下来。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孟浪淫荡？！
幸好她不是全裸，毛衣也够长，否则她这辈子再也别想在他面前抬头挺胸了。
她毫无预警的蹲下，捡起裤子护在胸前。「我想上厕所。」
话一说完，她就越过他，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浴室。
宁宸昀转头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她的速度很快，但他还是隐约看见她藏在毛衣下的小俏臀，不禁露出有如猫儿刚刚吃了三条鲜鱼般的满足笑容。
他知道，这次会是他们这辈子分开最久的一次，下次不管是什么鬼理由、什么狗屁惊喜，他都不会让她离开身边！这点，他一定会让她知道。
低头看到自己残破的衬衫及半挂在双腿上的裤子，忍不住摇头苦笑；任谁看到他现在这副窘样，都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国际名模的。
他干脆将衬衫脱掉，正当他重新将裤子穿好时，采菱也刚好从浴室走出来。
她刻意回避他仍然炽热的眸光。
宁宸昀坐到沙发上对她招手。「过来。」
采菱乖乖坐进他身边的位置，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手臂勾着她的脖子，另一手则轻敲她的小脑袋瓜。「为什么骗我？还说回台湾咧！」
「我也很后悔好不好？Ray这么有诚意，胸脯都快拍出个大洞来了，我就相信他了，而且我那时确实也想藉这个机会证明我不是累赘……」想到这段日子日以继夜的魔鬼训练，她就苦得想掉泪。
实在太可怕了，这种经验一次就够了。
他亲吻她的发旋。「Ray是老狐狸了，妳不是他的对手，他随便唬咔两句妳就傻傻点头了对不对？」
认识Ray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他说因为采菱拒绝只好放弃这个构思时，他就觉得很意外，因为Ray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何况采菱可是万中选一的上上人选，以他龟毛的个性根本不可能轻易放弃……总之，这笔帐他一定会找他算的。
「也不能这样说啦，是我自己也想尝试看看。」如果她没那个意愿的话，Ray就算说烂嘴也没用。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Ray真的是个鬼才，今晚的秀超成功，设计师一定很爽，而妳真是让人非常惊艳。」光想到自己在台上看到她时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就忍俊不禁想放声大笑。
「有吓到你厚？」不枉她辛苦一个月了。
「嗯，不过是被妳的美丽吓到。」他把玩她软嫩的小手。「想知道那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什么？」她已经变成半躺卧的姿势，将头躺靠在他胸口了。
「哇！卯死了，幸好没冲动提分手，她可是我宁宸昀的女朋友捏。」他神情骄傲、音调夸张的喊道。
她抬头睐他一眼。「是吗？那为什么这一个月不管我是敲即时通还是直接打电话，你的态度都这么冷淡？」
想到这一个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独撑，她就觉得委屈。
「小姐～～我才是苦主好不好？妳莫名其妙就说要跟岳奇他们回去，丢下我一个人在异乡独自奋斗，都不知道掉了几缸子的眼泪。」他绝对、绝对不要再过那种一个人咬着枕头掉泪的日子。
「最好是有那么夸张，我才是夜夜痛哭的人好不好！又难又累的训练，和你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然后你又不理我，练台步练到脚破皮流血，只能坐在T台上放声大哭一场，然后站起来继续练习。
「白天你们彩排时，我就只能独自在小小的练习室里练习，等你们晚上离开后才能使用T台，Ray又这么严格，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为了要给你惊喜，然后也不想让你看扁，我早就真的回台湾去了。」她也有满腹的怨言呀！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Ray每天都会小瞇一下了，原来是晚上还有魔鬼特训啊！
宸昀振臂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以后都跟在我身边好不好？」他一刻也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我是你的助理，不跟着你跟谁？除非你想开除我。」
他张开手与她十指相扣。「不是助理，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的那种。」
「背后灵喔？可是我还没挂捏。」她嘴角已经隐隐含笑了。
「呸呸呸！不要乱说。」他不迷信，但不准她拿自己开这种玩笑。
「不然你的意思是什么？」状似无意的扭绞着他的手指。
「我希望能天天看到妳。」
「一直都是这样啊，我是你的助理，保证以后让你天天看到想吐。」
[臭小子，开口求婚有这么难吗？]
「刚刚说了不是助理。」他低吼。
「那是……情妇喔？」
「喂～～」
她抬头瞪他。「要求婚就说啊！干么这样拐弯抹角的？」
「哪有？」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最好没有。」她用力瞪他一眼。
他尴尬的将目光调开回避她的眼睛。「那妳的意思怎样？」
「愿意啦！」她答应得有点不甘不愿；有人求婚这么没诚意的吗？「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答应Ray帮他走秀了，所以让你养是最快的方式。」
当模特儿太辛苦，她个人完全没兴趣；让他养多好，整天只要跟在他身边打转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不用再穿高跟鞋！
「妳说他还找妳走下一场？！」他瞇起眼。
「是啊，不过我没答应。」今天下T台换衣服时，Ray趁宸昀不注意的那三分钟，向她提出下一场邀约了。
「不准答应！那个杀千刀的，脑筋敢动到我老婆身上，看我明天怎么跟他算这笔帐！」谁敢再把她从他身边带走，他就让谁见不到隔天的太阳！
她故意缩着肩膀装出害怕的样子。
「我好怕呀！」
「是吗？我还有更让妳害怕的地方要不要试试？」他那轻浮的笑容已经泄漏他的意图了。
「不想。」她断然拒绝，身体却更捱紧他。
「由不得妳，先复习一下新婚之夜时的战况吧！」低下头就要发动攻势。
「刚刚已经模拟过了。」难道他忘了刚刚他们所表现出的那副猴急样吗？
「那不一样！刚刚那是小别胜新婚，现在才是新婚之夜模拟战，放心，我会慢慢来的……」他还真的放慢速度。
反正漫漫长夜，一生一世，千秋万代，天长地久……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
看他这样卖力，让人忍不住想提醒他：「少年仔，爱要做，身体也要顾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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