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耀眼的阳光刺得魑影睁不开眼,用手稍稍挡去阳光,却发现是鸨母带著一群壮汉,他们手上拿著软藤条,怒气冲冲而来。

虽然没有记忆,可从这形势看来他昨夜又闯祸了……魑影认命地垂下眼帘,一切凭上天安排。

果然不久就听那老鸨尖酸刻薄的声音骂道:“魑影,你这死东西又在搞什么鬼?居然敢把王员外踢下床,胆子不小啊!”

王员外?啊,他想起来了……是那个有虐待癖的王员外,昨晚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硬塞进来,然后、然后……他本能地踢他下了床。

奇怪,到现在,他居然还有那“本能”?

“怎么?无话可说是不是?你让我损失个贵人,打算怎么补偿?”鸨母骂也骂累了,边擦汗边念。

什么补偿,不过是想打他泄恨而已,魑影明白。

“魑影甘愿受罚。”

“很好,小子,你是聪明人。怎么在床上的时候就不懂得忍忍?”鸨母一手抬起他的脸,“给我记住,你是‘妓’!连妓女都不如的男妓!没有自尊,没有自我,你要做的,就是天天张大双腿给我接客,这才是你唯一的生路,明白了没?”

“……多谢嬷嬷指点。”原来是嫌他不够下贱。

“很好!”用力地甩开手,鸨母背过身走了出去,临行前还对著那群壮汉命令道,“赏他几十鞭子,不准打脸,也不准打死!”

软藤条打起来令人痛不欲生,但在肌肤上不会流血至疤,只会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红印,带著红印去接客,不会遭嫌弃,反而更能挑起客人蹂躏的欲望,故而是妓院娼馆最受欢迎的惩罚方式。

门又合上了,壮汉们拿起鞭子逼近,眼见就要抽下……

此时,一直没有反抗的魑影媚眼一抛,薄唇轻启,双眼顿时蕴涵氤氲,一手微微掩半面,用妩媚动人的声音道:“众位大哥,我真的知错了,不要打好不好?我受不住这些……”

正如同嬷嬷所说,只有这样才是唯一的活路。他不想被打,可他拥有的唯一资本就是──这污浊不堪的身躯。

那为首的男人见他薄衣半颓,香肩裸露,那胸口两点隐隐若现。婉约的话语,楚楚动人的风姿,无不使他下腹紧绷,龌龊的想法立刻在他脑中浮现。

之后也不等魑影说什么,大汉们纷纷围住了他,霸占好对自己有利的位置,如禽兽般撕扯起他的衣物……

粗鲁的手法与动作落在身上,可魑影却不得不露出享受的模样,在身体被撕裂的刹那,痛苦的泪水终经不住滑落。

──好痛,真的好痛,谁能救救他?

──谁都不能,他早就知道的。

“你也是这里的倌儿?”男子不可思议地看著魑影。

“我是。”这个人很奇怪,至少魑影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客人,“怎么,不行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一点也不合适这里。”男子没有不悦,反而笑得更欢。

闻言,魑影害羞地别过头去,“爷看高我了,魑影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倌儿而已。”

他和其他客人不一样,魑影有些害怕,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不要那么无情嘛!”男子笑眯眯地转过魑影的脸,“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你胡说什么……神经!”魑影结结巴巴,脸上红晕更添几分媚色。

“哈哈,你会答应的。到时我来赎你回家做老婆啊……”男子自信满满地大笑。

时间转眼而逝,春去夏至秋来冬归,又是一年轮回,但今年冬天对于魑影来说却格外寒冷。

“对不起……”同样的男子带著不同往日的哀伤表情。

冷眼看著他的失落,魑影打心底里嘲笑:他为什么哭?被卖掉的又不是他……该哭的是自己,可为何自己一滴泪都没有呢?

男子抬起满布泪痕的俊脸,语气坦然地道:“魑影,我不能用家族做赌注,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魑影弱声应道:“不敢……您是大公子,魑影怎敢怪您?”

是啊,他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已经沦落黑暗深处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希望。可自己的贪心又让自己伤了一回,从皇城被卖到边境,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魑影,不要这样!你可以打我骂我,可你不能这么无视我!”男子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道。

打他骂他又有什么用呢?过些日子他依旧要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而魑影只能是他人生中的匆匆过客。

没有一个人真正属于他的……没有人……

这年年底,魑影被卖到了边境的矜鸳楼,这里没有妓女,清一色都是男倌。也许是边境小镇的关系,矜鸳楼大大不同于皇城的青楼,没有那样繁忙的生活节奏,也没有那样肮脏的勾当,这里仅仅是部分男人用来发泄的场所,魑影在这里过得很好,还有就是他发现……

矜鸳楼的老板魅梵,虽然待人冷淡,还有一个傻瓜儿子,可是魑影知道,他人很好──从他不勉强小倌接客就可以知道。

他长得很漂亮,很容易令人心动的那种。和他生活在一起,魑影逐渐忘记了在皇城的那个男人。

也许他爱上梵老板了吧!

可他能接受吗?

安逸的生活让人变得贪婪,魑影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焰火,可这次的愿望可以实现吗?揣著对未来的恐惧,魑影义无反顾地进行了追求……

然而,他又失败了!

命运无情地给了答案,梵选择了一个叫做“蕲斡漩”的陌生男人……而他,魑影,终究只有旁观别人幸福的份。

罢了罢了,真的很累了。

二十四年的人生岁月中,他没有成功过一次,他不知道“幸福”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滋味儿;也不明白何为“人生”。

可能他是个天生的失败者,得不到老天的一丝怜悯吧!

“说,刚才那两个人和你什么关系?”愤恨的口吻。

男人的声音,是谁?

“你是谁?”魑影看著他──好冷的人。

“你没有资格知道……”他还在说什么,可魑影已经听不清了。

“嗯……”颠颇的路途,让睡在马车上的魑影从梦中醒来,环顾四周却是这般的陌生,“这里是哪里?”

那刚才的梦……魑影爬起来,拉开马车的帘子往外望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前方,挂著皇家的旗帜,梦中最后那个冰冷的男人正骑马随在马车旁。

“这……这是?”

“你醒了?”依旧是冷漠的言语。

他是王爷?

魑影隐约猜出他的身分,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既然对方是王爷,那么绝不能得罪,他还不想死!

所以他自然摆出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的卖身契……”

霁凌岳从怀里抽出一张盖著红印的纸,“矜鸳楼被封,本王拿到了你的卖身契,你必须乖乖跟本王走。”

他要做什么?

魑影满腹疑问,但还是乖乖回答:“魑影明白了。”

霁凌岳很满意他的顺从,便好心告诉他:“队伍要回皇城。”

“什么?”魑影大惊,身子一怔。

“怎么?”霁凌岳试探著问。

“啊……没、没事……我有些晕,不打扰王爷了。”生怕露出马脚,魑影立刻缩回了马车上。

他想隐瞒什么吗?霁凌岳轻勾嘴角。无妨,回去后自有机会查得水落石出。于是大队人马继续前进,向皇城进发。

一段故事拉开了序幕……

“哇……快看,快看,是岳王爷,王爷回来了。”

来到皇城门口,霁凌岳的队伍引来了大批百姓的围观,人们纷纷聚集在一起,一睹皇家风采。

“诶?那马车里坐的是谁?陛下吗?”

“你傻呀,陛下要坐也是坐龙辇,怎么可能就这么辆马车。”

“不是陛下,那岳王爷还会带别人回来?”

“依我看,铁定是哪家小姐,王爷带回去金屋藏娇的!”

“这么说来……也挺有道理的。”

坐在车里的魑影将外面百姓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自嘲。亏他们想得出,“藏娇”,马车是用来“遮丑”才对。

可王爷带他回来的目的为何,他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应该与梵老板和蕲斡漩有关,莫非两人真的是……

就在他疑惑的同时,岳王爷的队伍也已经到达目的地。

“武将军带队回宫,把这些交给煦。宫内琐事煦会处理。人我带回府,若还有不明白的,叫他来府邸找我。”说著他扔出了一个包裹给面前带队的男人。

男人恭敬地双手接过行礼,“属下明白……我们走!”说罢,他就骑上马,带上部队往禁宫的方向走去。

他们一走,岳王府的门前就剩下了王爷和马车,冷清不少。

车里的魑影也感受到外面的变化,可是聪明地没有多问,等待著霁凌岳的吩咐。

果然,霁凌岳对著马车说话了:“你还想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

魑影这才慢步走出了马车。

一下车,他第一件做的就是低头认错:“让王爷久候,还望王爷见谅。”

“哼!”霁凌岳不屑地冷哼,“怎么不像第一次那么带刺了?”

“魑影愚昧,不识王爷大驾,王爷宽宏大量,希望不要与魑影计较。”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可得罪不起。

霁凌岳嘴角微抬,“很好,你很懂做人,本王就是要一只会听话的狗。”

“王爷过奖了。”魑影低头哈腰。

可心里又是另一番光景:去死吧!狗再听话,气极了也会咬人的!

“王爷!”

这时岳王府的门被打开,老管家见到霁凌岳,欣喜不已地上前道,“王爷,您终于回来了,老奴很担心您啊!”

霁凌岳也在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了难得的温和笑容,“安伯,王府里没有什么大事吧?”

“一切有老奴在,王爷放心,倒是王爷此行……咦?”安伯眼睛往旁一瞥,惊奇地发现主子带回的人,“这位是……”

霁凌岳平日对人兴趣缺缺,除了两个弟弟和一些从政必须接触的官员外,基本上他从不带人回府,没想到此次出巡居然带回个陌生男子?难道……

安伯开始想入非非。

可霁凌岳的一句话就否定了他的猜测,“他只是个工具,安伯不用在意。”

原来如此,这下不光是安伯,连魑影也明白了,带他回来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反正也习惯了。

“给他准备一间房,沐浴更衣。本王待会儿要见他。”霁凌岳把魑影完全交给了安伯,头也不回地往里屋走去。

“遵命。”安伯半躬下身恭送他离开。

等他走远了,安伯才抬起头,面对魑影的时候态度也算和蔼,遵照霁凌岳的命令带他往房间走,边走还和他闲话家常:“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魑影。”这个安伯看起来比他主子好多了,魑影暗地观察著王府的一切。

“魑影……嗯?这名字怎么有有点……”安伯总觉得这个男孩有些不太一般,和王爷之前的工具有很大的不同。

“有点像小倌是吧?”那个人也曾经这么问呢,“没错,我就是个倌儿。”魑影好奇四周景色,心不在焉地回答。

闻言安伯吃惊地停下了脚步,“你是个倌儿?”

魑影奇怪他的反应,反问道:“是啊,怎么了吗?”

“啊……不,没……只是,没想到王爷居然会带这样的人回来。”安伯的态度微变,不像之前那么热络。

魑影明白,倌儿没人看得起,也很识相地没有再和他搭话。

安伯带他到了房间后就退了出去,魑影趁机观察房间。不错,还挺舒服,可就王府而言,朴实了点。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小厮,提来了热水倒进浴桶后,也快速退下去。

魑影也不在意他,用手微微试了下温度,感觉还行,就脱去衣物,跨进浴桶,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

可他没泡多久,霁凌岳竟然堂而皇之地进入房间,走到浴桶面前从上俯视而下。

“你!”魑影瞬间拿起布巾遮住下半身。

霁凌岳讽刺道:“刚才还是‘王爷’,这次是‘你’了啊?”

“!”魑影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误。

立刻换上一张阿谀奉承的嘴脸,媚笑著对向霁凌岳:“魑影刚才吓坏了,请王爷见谅。王爷找魑影是有要事吗?”

“嗯。”霁凌岳也不戳穿他,“本王带你来皇城是要你替我做事。你可以边听边洗,本王许了。”

魑影乖巧地摇头,“不用,王爷的事情比较重要,魑影可以先听完再洗。”

霁凌岳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之后说道:“你很聪明,不过有时太聪明也不是好事,记住!”

魑影脸色微沉,却还是虚心接受:“魑影记下了。”

可男妓的生活就是这样,不聪明又怎么可以继续生存?王爷是生活在福堆里的人,哪能明白这些?

“真的记下才好。”霁凌岳轻声说了句,然后继续自己的话题,“你有一副好身子,在你住王府的这段日子里,本王要亲自调教你……然后才能为本王办事。”

“调教?王爷是嫌魑影的技巧不好吗?”

他又没试过,凭什么说他需要调教?魑影不服。

“不,你对于春药根本没有抵抗力。之前区区一瓶‘情晁’就让你屈服。倘若敌人用上三、四瓶,你岂不是要完全倒戈了?”霁凌岳不屑道。

要求太高了吧?他是男妓,又不是奸细,真是……等等,奸细?

魑影睁大眼睛望向王爷,“王爷是要我……”

“已经猜到了吗?”霁凌岳抬抬嘴角,“对,是要你去监视一个人。他喜欢上皇城最有名的青楼,本王打算过些时日就把你送进去。”

“花溢楼?”魑影低声问。

“对,你知道就更好办。”魑影是“矜鸳楼”的红牌,知道皇城最大的青楼本不奇怪,可是他的脸色却让霁凌岳觉得事情不简单,“怎么,不愿意?”

他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双冰冷眼睛的主人已经用他的表情告诉了他──不去也得去,死都要去!

“不,魑影只是感慨,没想到身为妓,居然‘有幸’能替王爷做事,还能进那名满全国的‘花溢楼’……真是……荣幸至极!”就快咬牙切齿了。

“同意就好。那么一切从今晚开始。”

语毕,霁凌岳离开了就离开了屋子,魑影愣愣地坐在浴桶中,不禁暗自叹息。

花溢楼……

原来,人,终究还是会回到起点。

“啊……嗯……不……”难耐地扭动著下身,期待的不过是瞬间的欢愉,“王爷……”

魑影以乞求的眼神望向霁凌岳,可他还是一脸冰冷地躺在魑影的身旁,不急不缓地在魑影的身体上抚弄和探索。

看见魑影的目光,他冷冷地反驳,“本王要训练就是你的耐力,连这样都忍不住,其他的又该如何招架?”

可是这……

魑影喘息地咬著牙,望自己身上看去。

后庭和前端都被涂满了不同种类的春药,两方都强烈要求著宣泄,可是前面被一根细丝带从根部绑住,傲然挺立已经靠近了小腹,却一滴都射不出来。

后面的穴口搔痒难忍,一张一合等著巨刃的临幸,可那该死的王爷居然视而不见,一双有力的手却如细柳般,在自己的身体上拂来拂去,就是不肯碰关键地。

汗水不断涌出,从魑影的额际划至枕上,空气中弥漫著春药的香味,薰得魑影神智快迷糊了。

不行了!

已经到极限了,已经……

“哇啊!”腿间突如其来的疼痛,硬是将他的神智拉回了现实。

往旁边望去,霁凌岳毫不怜惜地拉扯著绑住分身的丝带,大力拍打著他的臀瓣,这样彻骨的疼痛的确是醒神的好方法。

“不要以为昏过去就可以了事。本王要你保持清醒地忍下来。”

魑影偷偷地瞥了岳王爷股间一眼,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真的是男人,是王爷吗?该不会是太监冒充的吧?

魑影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在心里将这个千刀万剐的骂个痛快。

可偏不巧,他那一瞬的嘲笑被霁凌岳尽收眼底。

有趣,竟敢露出如此表情,倒要看看你能强到什么时候。

霁凌岳恶意地将他翻过身,整个身体压住魑影的背部,呼吸也延及到他的颈窝。一双手更加灵巧地在他的肉体上游走,企图挑起那更深层的欲望。

“啊哈……王爷,不要!呜哼……”魑影不由自主地躬起身子大呼。

“不要?可本王看……”话到一半,忽然魑影腰际的一道淡色疤痕映入他眼帘,“这是……”霁凌岳用手轻轻摸上了那道痕迹。

“!”魑影感到刀疤上的异感,发了狂似的挣扎起来,“不要,放开我……哇啊……放开啊!”

他拉著床单拚命往前躲,即使知道没用也不肯放弃。

几乎忘了欲望的折磨,简直像被点中了死穴一般地想逃开。

“王爷,求求你,放开我……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魑影紧紧拉住岳王爷的衣襟,泣不成声地哀求道。

“你……”霁凌岳有些诧异,更让他震撼的是魑影的眼睛──那么肮脏的男妓,为何会拥有如此清澈的眼神?

而魑影心中明白,这疤痕那么醒目,客人们一看见就会不自觉地去触碰,虽然每次魑影都竭尽所能地央求著他们放过他,但“求饶”通常不会有用。男人们不会轻易放开这个“弱点”,他们喜欢那种看著猎物在自己手中徘徊于痛苦和喜悦的边缘,在其中不断挣扎的表情。

可谁知霁凌岳在深睇他一眼后,居然如他所愿地从他身上离开,还为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自己可以弄出来的吧?”

“哼哈……哈啊……”魑影止住了泪水,抽泣地点了点头。

这个王爷,到底……

“那就好。”霁凌岳没有下床,反而拉出一条棉被,转过身去,“本王讨厌和别人一起睡,你最好不要靠过来。”

“王、王爷,您……不回去吗?”

霁凌岳依旧背对著他,冷漠地嘲讽道:“你那么聪明,何不猜猜本王用意?”

魑影知道这王爷脾气古怪,也不再问,可是眼前这身下事也著实令他头痛。

再看这床说大也不大,而人家王爷也明说了不要碰他,那么……

魑影开始环顾房间四周。

真不愧是王府,就算再简陋的客房,地上铺的也是上等的毛毯,现在是冬天,这样也不会冻死人。

决定后,魑影拿起枕头,拖动自己的那床棉被,试图走下床,可是还未解决的欲望让他双腿虚软,一下子摔了下去。

哇……好痛!

全身没穿衣服,摔下来还真不是好玩的。

魑影暗暗吃痛。

然后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搁好枕头,棉被一卷把自己完全盖于棉被下,然后一手前一手后开始卖力解决自己的问题。

不一会儿,被褥中就传出了阵阵呻吟声。

霁凌岳在魑影全身缩进被子里的时候转过了身,看著那团微微抖动的被团,他不禁沉思。

他从来没有养过男童或小妾,自然是不知道男妓的生活。

他也从不去多想这些。在他眼中,他们是那么不识时务、污浊不堪、丑陋肮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献媚献柔,这样的人是最无耻的。

可这个“工具”有些不同,似乎是老实过头了。

他对自己献媚,却能在他眼中找到那份不屑;他讨好自己,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份虚假。

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是为故意吸引自己的花招?还是……

“啊啊啊……”

这时被团一阵抽搐,原本高昂的媚叫声被掩去,变得闷闷的,看来是结束了。

魑影的叫声把霁凌岳拉回现实,他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这个男妓的事情?

一时间找不到理由的他不禁自嘲,魑影只是“工具”,一切结束后,他的结局早已注定,而他们也不再会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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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阙曲之秦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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