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开 (8)
(8)
总是拿上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语言和思想被灵性组织着。我反正是写不出的了。每个文字都饱含着沧桑,让人流着泪又笑着去思考。上帝笑吧。记不清自己尝试了什么了。又是一个冬天,坚硬的让人冷静,不得不冷静。经济的冬天股市的冬天,思考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中。那年却是希望小草慢一点醒来,因为七月已经走来。又希望麦子一下子黄梢,这样就可以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只带走她。太难捱了,真的很颓废,每天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一代一代都这样。着急呀!别人好象都懂的如何去把握,如何去体会,可是为什么我不会呢?我真的长不大?一点紧张意识都没有,只希望那时我能是众多幸运者中多的一个,给娘一个交待给她一个交待。现在呢?仍有一个愿望,一个宁可奋斗终生只要能实现的愿望--做个真正的老师,给他们讲一些想讲的东西,开开心心的,一心一意的。有一个可以一下子看的清的结果。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和同事,有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一切就够了。还要有书。自由表达。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只要前面有了一切就好。一切都好,容易满足的人才会很快乐,真的能活的那么痛快和真实的人世上也许很少,反正我不是呢!可以不做天使,只要纯洁的幸福。呵呵!做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我对自己很失望,我恨自己没有恒心,恨自己的停滞不前。这样都十多年了。在沉淀在迷失,总是这样,日子总这样悄悄的逝去让人没有察觉。那天一回头就能看到黑板上的倒计时。只有4天了,很给人压力的数字,感觉还没能学到什么东西,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管怎么样,高考已经来临。回家的感觉多好,那份亲切感就是舒服呀,关心的目光又让我很感动,又不想说出来。总是要有离家的那一天,总会离开父母,走向社会。在人与人之间真的缺乏了信任,没有人会相信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人?谁更可怜一点?不要那样的世界。试试吧!可是很容易受伤哦,真的会很疼。我总是会听到什么东西“咔”的一声断了呢,最原始的情感被自己砍断了。慧剑呀!那天可怜的考试结束后,差点就瘫了,满手心是冷汗的手,腿在不停颤抖。周围有几个同学正在抽泣着。冷漠让世界更加黯然。谁管不了谁了。迈着软的双腿走出校园,看见那些树还是在阳光下沉默。谁也帮不了谁。差一点也要哭了。为什么会这样?做错了一点也不行嘛?梦想啊,就在那一瞬间破灭了。其实许多事情真是一生了就在也无法还原了,别想了就行了。人与人分手往往便是永远。是啊,分了手就在也无法挽回了,曾经的沧海桑田都化作一片乌有。谁还会惦记着一个消逝了很久的人?女孩子总是敏感一点的。她也是吧。手上还是湿润的呢。人与人为什么一分手就得永远?难道说就真的忘记了,距离真的就这么重要吗?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时间真的是可以磨掉一个人所有的东西,曾经是那样的珍惜。当年她是一个那么有见解有才气的女孩而如今她也还是平凡的生活为每月的工资奋斗着。成了一个小男孩的妈妈了。杏花贪结子呀!不关风与月。这就是生活吧。是喜剧,不是悲剧。也许每一个人都有过梦呢,那样的辽远模糊。蓝天白云。那些梦都是关于考试的,睁不开眼。现实的残酷又刺得眼睛好痛。曾说这个世界根本不残酷,只是人类本身残酷,自己对自己残酷,那时真的这样说过吗?有许多时候又想推翻这句话,一身的伤痛是自找的,不承认也行呀,最残酷的往往就是自己,不去碰触,不去思考,就不会难过了,一直忙这忙那的,一笑了之。总有没事的时候呢。想就想吧。
那一棵梧桐树多大多好呀,她们躺着就可以整夜地听雨了。一叶叶一声声。你在树下来去,三年了,走在我的柔软的目光里。紫白紫白的花,很好看的,开在很高的枝头。早晨总有值日生在扫那些肥大的叶子。这些该死的叶子呀,怎么时候才掉完呀,刮一场大风就行了。十四年了。恐惧症无药无治。还将继续。还有手掌一样的叶在空中飞舞着,企图遮住整个天空却现了天原来比想象的大多了。像高考一样,完全笼罩了你。
望向灰蒙蒙的天边,那时总是坐在树下,有时看书有时说话,更多是时候是看我踢球。
暮色降临,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日光灯漂白了四壁,眼前却一片模糊,周围的读书声好像是高僧在念经,把一只可怜的妖要逼向绝境!置于死地而后生。伸出手,放下笔,张开五指,用力伸直,就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跳动。我用力划过桌面,桌面会留下五道深深的划痕:十只指甲已变得异常锐利,分明就是一头野兽的利爪!我舒展全身的筋骨,跳上窗台,仰天长啸,整个学校都听得出这是野兽的吼声。我居然化作一只黑兽,纵身一跃,跳入黑暗,消失不见。日光灯照花了我的眼睛。
那一声长啸爆出多少积怨与愤怒,在黑暗中回荡游窜,带着点点血腥,撞击着我的耳膜。一只黑兽就这样从我身体里面分离出去,他还会回到我的身体里面么?这是活生生的野性,带着多少冲动和爆力,如果他从此一去不会,我是不是从此也就失去了野性?没人看见有一只野兽从窗口跳出去了。
但是我却清晰地听见身体里面的呐喊:放我出去!但是我又在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现在不可以阿!用琥珀色的眼睛,望着这里的一切,白天一条缝的瞳孔现在变得好大好圆,那里面放进了曾经的满月,恨不得把一切月光下的东西都吸进来,我压着喉咙里呜呜的暗吼声,如果我不能自由,我将把一切毁灭!从玻璃的反光中,我看到自己露出两只尖利的牙齿,闪着森森的寒光,也许里面真的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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