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法国巴黎

忙碌的工作,让项绿歆暂时忘却恼人的烦事。

迪诺钟表公司办公室位于香榭大道上,每天有半个小时的Teatime,她总是习惯一个人来到香榭大道上,坐在露天咖啡座,喝一杯休闲的午后咖啡。

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法式松饼,听着从咖啡厅里流泄出来的优美歌曲,让自己纷乱的心情、纠葛的思绪逐渐沉淀。

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手机却在这时响起,她赶紧接起电话,「喂。」

「Tina,你有个台湾来的朋友在等你,你赶紧回公司。」

台湾来的朋友?难道是……

项绿歆脑海里马上闪过易转莳带点忧郁的脸,忍不住有些紧张,于是马上赶回公司。

「人呢?」

「在你的办公室里等着。」

她朝同事点头道谢后,笔直地往自己的办公室大步走去,手放在门把上,心跳却不停地加速,紧张得快要跳出来。

她用力深呼吸,再旋转门把,门一开,一个穿著深色西装,高瘦的背影伫立在窗前,专注的凝望着窗外美景。

「你……」

胡仲安听见她的声音,马上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如巴黎天空上灿烂的骄阳。「嗨,朋友,好久不见!」

项绿歆睁大着眼、张大着嘴,心里的失望让她说不出话来。

「怎么?见到我让你高兴到说不出话来?」他笑着朝她走过去。

「你怎么会来法国?」

「我如果说因为想你,你会不会很感动?」他眨着眼说。

「胡总经理……」

「我们说好是朋友的。」

「胡仲安,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就连朋友都别当了。」

胡仲安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我想你一定是我的克星,我对你才会一筹莫展、充满无力感。」

「你还没说为什么会来法国?」

「我说真话你又不相信,偏偏要我掰出一个谎话来。」

「胡仲安!」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台湾人的幽默。「我表妹后天结婚,我这个表哥当然得不惜千里来参加她的婚礼。」

「嫁给法国人吗?」

「对呀,大学毕业后就跑来巴黎学服装设计,结果居然和她的老师搞起师生恋,害得我姑姑哭得死去活来。」

「法国男人很温柔的,你表妹一定会很幸福。」

「我们也是这样劝我姑姑呀,我表妹的男朋友为了她,很认真的去学了国语和台语,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我姑姑和姑丈才被他感动,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他爱你表妹的心连我都感动了,别说是你姑姑了。」

「绿欲,你可不可陪我一起去参加婚礼?」

「你表妹我又不认识,我去不是很奇怪。」

「我们是不是朋友?」

「可是……」

「是不是朋友嘛?」

「好啦,算我怕了你,我陪你去,可以了吧!」

有朋自远方来,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迪诺钟表公司的代理商,因此公司特别放了她几天假,要她好好招待胡仲安畅游巴黎。

「怎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感觉过得特别快!」胡仲安话中多了份不舍之情。

「你都来巴黎五天了,还玩得不够吗?」

「你明明住在西方国家,怎么太极拳打得比我这个东方人还好?」这几天朝夕相处,他不管明示、暗示几百回,她总是给他装傻,要不然就一招太极打回来。

若不是他脸皮太厚,只怕早已羞愧得无颜见江东父老,直接往塞纳河一跳,来个魂断巴黎。

「我会记得去谢谢我师父,承蒙他教导有方。」

又来了!「你真有把人给气死的本领。」胡仲安快被她气到吐血了,回台湾不知得花多少时间来疗伤止痛。「我真怀疑你到底懂不懂爱情?」

「你能告诉我,真正的爱情是怎样的感觉吗?」她真的不懂。

「爱情吗?当你没看见他的时候会想他想到心痛;当你见到他时,你的心跳会变得加速、呼吸急促,你会在乎他的感觉,你会渴望他的拥抱、亲吻,你在他面前会变得不知所措,变得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就是爱情吗?」

「当然这只是某一部分的征兆,其它的还有很多,你遇到了自然就会知道。」

「那你对我真的有这些症状吗?」

「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时我很快乐上

「可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你的心跳不会变得加速、呼吸不会急促,而我也一样;你不会想要拥抱我、亲吻我,所以你并不是真的爱我。」

胡仲安发现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干么跟她分析狗屁爱情。

项绿歆忽然垫起脚尖,仰起螓首,主动地吻上他的唇,约莫停留了五秒钟之后便结束了这一吻,快得让胡仲安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柔软如棉花糖的唇已消失。

蜻蜓点水似的吻一结束,项绿饮在心里回想着易转莳吻着她的感觉,会紧张、会不安,有渴望、期待、温暖、甜蜜等等,各种滋味浮上心头,这就是胡仲安所说的「爱情」?!

原来,她也深爱着他!

「绿欲,你要吻我,也没事先通知我一下,害我都没有准备,刚才算是测试,现在正式再来一次好不好?」他舔舔唇,品尝着她留下来的味道。

「什么东西再来一次?」

「Kiss呀!」她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跟谁?」

「当然是跟我呀?」难不成她刚刚把他当成别的男人了?!「还是说你刚才吻我,只不过为了要我!」

「仲安,谢谢你。」

「喂,你干么突然向我道谢?我什么事情也没做。」

「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爱他的。」

「他?是谁?」

「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胡仲安的眼角馀光,似乎瞄见黑暗中有个人影,转身的瞬间神情有着绝望,而那个人好象是……「易转莳!」

「没错,我爱他。」

「绿欲,你说你爱的人是易转莳,那个我们在恩慈育幼院遇到的易转莳!」

「仲安,对不起,我不是……」

「我刚刚好象看到他。」

「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巴黎,你怎么可能看到他?」

「我应该没看错,他穿著一件黑色长风衣,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脚好象受了伤。」

项绿歆听他这么形容,慌张地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黑暗之中空荡荡的,哪还有他的身影?

「他往那边走去,赶快追上去,也许还追得上。」如果真的是他的话。

项绿歆追了上去,在那附近找遍了,却不见他的踪影。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她呢?

「我想他应该是误会了。」刚才她主动吻他的那一幕,他应该是瞧见了,否则他怎么会不吭一声的默默转身离去?

「误会?」

「我们两人刚才接吻的事。」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以为是他打的,丝毫不敢耽搁地接起电话。「喂,哥哥,是你吗?」

「小歆,是妈妈。」电话那头传来沉天丽的声音,让她不禁感到失望。「格斯已经到了吗?」

「妈,你知道他要来巴黎?」

「知道呀,他已经来过赫尔辛基看我和你爸爸了,你的地址还是我给他的。」

「他已经来过了。」

「怎么了?」

「嗯……发生了点事,我再打电话跟你说。」

项绿歆匆匆忙忙地结束通话,给了胡仲安一个朋友间的拥抱。「明天我不能送你去机场了,我先祝你一路顺风。」

「绿欲,有需要我向他解释的话,你随时告诉我一声,我很乐意。」

「这是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我相信我可以找得回来。」

「我祝你幸福快乐。」

「谢谢,我的朋友。」

夜已深,人已静,项绿歆找了好多家巴黎的饭店,都没有易转莳的住房纪录,忽然间,她想起他曾提过,迪诺钟表公司总裁比尔.迪诺是他哈佛的同学。

打了好多通电话,转了无数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让她查到了总裁的私人电话和住址。

她拿出手机,按下按键,当通话铃声响起时,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然而钤声愈响愈多次,她心中抱持的希望就愈来愈渺茫。

电话响了无数声,就在她快要放弃时,电话被接通了。

「喂,请问你是比尔总裁吗?我是……」项绿歆以流利的法文说。

「你打的是我的电话,我不是比尔,难不成你才是比尔。」比尔自以为幽默的回她。

「比尔总裁,我想请问你,台湾的易转莳先生是否有和你联络?」

「易转莳?」比尔顿了下,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没有。」

「真的没有吗?」她觉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有着些许隐瞒。

「他有来巴黎吗?」

「比尔总裁,如果你有见到他,请你替我转告他,他所看见的一切并非如他所以为的,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如果我有见到他,我会替你转告的。」

挂断电话后的比尔瞪着好友,他酒一杯一杯猛灌着,以他们法国人的个性,一定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不喜欢这样窝在酒吧喝问酒的拖泥带水,玩起爱情躲猫猫的无聊游戏。

「我真弄不懂你,千里迢迢专程跑来巴黎,不就是为了要见她,怎么现在又玩起捉迷藏了?」比尔蹙着眉说。

「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来这一趟。」他的脑袋里还不时地浮现那一幕--小歆主动地送上她的唇,甜蜜地吻着胡仲安。

他给她的爱情,若只是一种压力和负担,相对于胡仲安所能给她的幸福和快乐,就算要他一个人去面对未来的煎熬和苦痛,就由他一个人独自去承受吧!

「我弄不懂你们中国人那套复杂的理论,我只知道爱就是爱了,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子又怎么样?」

「爱不是占有。」

「狗屁!爱若不是占有,就不是爱。」比尔喝了口酒,身边坐过来一位身材火辣、热情如火的法国女郎,开始在他的身上磨蹭,手还大胆的在他身体上抚摸,两人大庭广众下直接上演一场热吻记。

坐在他身旁的易转莳对于这种画面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他继续喝着酒,想着的依然是他爱的女人。

比尔借故带着那热情的法国女郎到厕所里直接玩起性爱游戏,顺便拿出手机,边喘着气边打电话给项绿歆,要她直接来酒吧。

二十分钟后,比尔的位子被另一个人给取代了。

项绿歆向酒保叫了杯烈酒,一口气喝光,她需要藉由酒精,才能让她有足够的勇气说完自己想对他说的话。

再叫了一杯,当雪白、细嫩的手伸过去接酒时,这双不同于男人厚实的手,吸引了易转莳的注意力,他正要转过头去看看他身边的人时--

「不要转过来。」项绿歆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阻止了他。「小时候,我是一个很幸福的小孩,有一对最好的父母,还有一个全天下最棒的哥哥,他宠我、溺我、疼我、爱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找来给我。

「直到我六岁生日的那一天,他告诉我只要诚心诚意向雪人许愿,心里的愿望就会实现。我向雪人许了愿,我告诉他说长大以后,我要嫁给哥哥,当哥哥的新娘。」

易转莳听见她曾许下的愿望,握着酒杯的手,不禁颤抖着,酒洒了出来,溅湿了他的手,同时也溅湿了他的心。

「后来雪人不见了,最爱我的哥哥也不见了,我许下的愿望也从来没有实现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雪人根本没听到我的愿望,还是那根本是骗小孩子的谎言。」

「雪人不见了,是因为圣诞老公公听到了,才会把雪人带走,准备让这个愿望实现。」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那还要花多久时间,圣诞老公公才会实现我的愿望?」项绿歆凝望着他,这个答案只有他能够回答。

「小歆……」两人四目相接,顿时有如电光石火般,擦出灿烂的火花。

不知是因为酒吧里的灯光和气氛使然,抑或是她喝了点酒,壮大了她的胆子,只见她倾身过去,主动覆上他的唇,挑逗的吻他。

这是今天晚上她主动吻的第二个男人,在她的心中非常清楚,只有这片唇,才能激起她生命中所有的光与热。

她微启双唇,期待和迎接他的掠夺。

易转莳接受她的邀请,难抑心中对她的渴望,手移上她的后脑勺,细密地在她唇瓣上洒下一串温柔的吻,四唇紧紧密合在一起,仿佛两人的心也锁在一起般,永远也无法再分开。

音乐声短暂的停止,也结束了他们短暂的意乱情迷。

项绿歆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光,跳下了高脚椅,拉着他一起离开酒吧。

而刚结束一场激烈运动的比尔,看着他们两人一起离开酒吧,朗声笑了出来,手环着身边女人纤细的蛇腰,也离开酒吧,继续享受美好的夜晚。

项绿歆带着易转莳来到艾菲尔铁塔,上了最高楼层,俯瞰着巴黎浪漫的夜色,塞纳河两旁光彩夺目的灯光,架构成一条最美的爱河。

易转莳守候在她的背后,不想打扰她宁静的思绪,就像小时候一样,总是默默地守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你说你爱我,是男人对女人的爱,还是哥哥对妹妹的爱?」

「是……」

「你仔细想清楚后再回答我。」

「我很清楚,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易转莳毫不考虑的回答。

项绿歆转过身,仰起螓首紧紧与他相望。「假如我不知道你来了巴黎;假如我没有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四处找你,你是否会就这样走出我的生命,就像二十年前那样,不说一句话就走?」

易转莳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把她给嵌进心坎里。「小歆,对不起,对你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项绿歆的泪流了下来,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泪水哭花了她的脸,哭肿了她的眼,但心却不再漂浮、不再孤寂,直到这一刻,才有了真正踏实的感觉。

「转时,我爱你!」不再是哥哥,他将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恋爱会让人心情神采飞扬;恋爱会让人变得傻里傻气;恋爱会让人变得神经兮兮;恋爱更会让人梦中也微笑。

这就是项绿歆自从确定自己和易转莳真正的感情之后,每天都会发生的症状。

但,幸福的时光过得很快,紧接而来两人要面对的却不再只是属于巴黎的浪漫。

项绿歆靠在易转莳的胸前,他的手搂着她的腰,两人坐在窗户前的卧椅上,幸福、甜蜜地欣赏着巴黎的夜色。

「转莳,我好幸福呀!」

「我也是,我所有的快乐都是你给我的,你是我的快乐之泉。」

「而你是我的生命之泉。」

易转莳将她转过来,和她面对面,「小歆,你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与我一起回台湾吗?」

「回台湾?」这是她从没想过的事,这几天的快乐,让她忽略了这个问题。「如果是你,愿意放弃易扬集团总裁的身分、放弃荣华富贵,在这里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吗?」

「你要我这么做吗?」

「你愿意为我这么做吗?」

「我当然愿意。」为了她,就算要他的生命,他也愿意。「你等我,我一回台湾马上向董事会辞去总裁一职,等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我马上就回来,我们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家。」

「转莳。」项绿歆深深被他感动,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他所爱的女人,毫不迟疑的放弃一切权势与财富,过着两袖清风、粗茶淡饭的生活。她又怎会不愿出息为了她所爱的男人,放弃所有一切,陪伴着他。

项绿歆整个人转身,坐在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脸,微冒胡碴的下巴,更刺激着她心中的渴望。

胡仲安说的没错,爱一个人,会时时刻刻渴望着他的亲吻、他的爱抚,甚至他的占有。

吻着他的额头、吻着他的眼睑、吻着他的鼻、吻着他的唇……

她的热情,如星火燎原般,瞬间燃烧了他,他狂野地吻着她的柔唇,窗外夜色洒落在两人身上,与他们交迭在一起,窗外七彩的霓虹,变化万千地为他们漆上最美丽的彩样世界。

易转莳爱她,爱得小心翼翼,对她就像面对精致的陶瓷娃娃一样,生怕稍微用力一碰,就碎裂了。

除了吻,他丝毫不敢有逾越的举动。

「你不想要我吗?」她对他挑逗了这么久,怎么他还是像个谦谦君子般,不为所动?是她没有魅力,无法吸引他,还是他对她根本引不起「性」趣?

「当然想,只是我更想尊重你。」

「我不要你的尊重,我要你爱我。」她开始动手解开他的扣子,再将手伸进他的汗衫,抚摸着他坚实的肌肉。「你的肌肉好结实。」

「我每个星期都会固定上健身房。」

他的衣服被她推得高高的,露出古铜色肌肤,「你的肤色好健康。」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的肌肤雪白剔透、水水嫩嫩的是很美,但男人皮肤若是太白,就显得柔弱,又怎么能保护他们心爱的女人。」

项绿歆像个小孩般,继续把玩着他的手,「你的手好修长,而且都没有长茧,这应该是一双艺术家的手,而不是做着数钱那种市侩事情的手。」

「以后我会用这只手,将你每个不同的笑容一一画下来。」

「你胡须长了一点,」她细嫩的手摸着他的下巴。「明天早上我帮你刮胡子好吗?」

「古代男人可以享受帮妻子画眉之乐,在二十一世纪的现在,却成了女人喜欢刮男人的胡子。」

「那我就让你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还能为男人做些什么?」

项绿歆坐直了身体,先是脱去上衣,手伸到背后,正欲解开胸罩的后扣时,却被易转莳给阻止了。

他起了身,让她依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与他脸对脸、胸贴胸。「帮女人解开胸罩的扣子,永远是男人的一种权利。」他的手从她的腋下探至她背后,轻易的解开了胸罩的扣子。

「那么,替男人解开皮带,就是女人的一项福利喽!」说着说着,她的手也动了起来。

易转莳压住她的手,「小歆,玩够了,再接下来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那就不要控制。」她都这么费尽心思,极尽挑逗着他,他却还想当个柳下惠,继续坐怀不乱?

若真是如此,那会让她想去撞墙自杀,理由是她太没魅力了,吸引不了男人和她做爱。

「玩真的!」

「谁跟你玩假的。」她将他推倒,让易转莳血脉债张。

直到两人全身赤裸相对,嘻笑的气氛不再,空气变得凝重,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

项绿歆不再玩闹,呼吸变得急促,心情也变得紧张,她甚至羞涩得不敢直视他的眼。

「小歆,如果你害怕,我们就到此为止,等你真正准备好我们再……」

她吻住他,「爱我!」

「小歆……」

「爱我、爱我、爱我……」一句爱我一个吻,热情再次被点燃,就算想停止,只怕燃烧的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熄灭了。

易转莳温柔的手抚摸她的全身,吻着她的身体,轻声细语的化解她紧绷的情绪,直到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且变得火热,真正准备好了之后,他才让自己进入她那神秘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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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雪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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