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话：家中神秘人
你问我？”青年将菜刀随手一插，深入砧板足有半寸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虽然是家里的事，在家里却问不得。”龙初瑶坐在小板凳上刮土豆皮。
关于二舅母的事，自然是不能找龙月深去打听，追问三夫人却被婉言拒绝，家中再没有别人可以告诉她当年究竟生过什么，无可奈何之下，龙初瑶决定退而求其次，至少了解一下外人眼中的她。
纳祥酒家并不是龙家或者龙辞宗个人的所有物，尽管龙辞宗在世时一直想要说服他们投到自己手下，却始终未能如愿。虽然没有什么名号，也是一个实在的组织，却在大江南北遍布着线人，不怕消息得不到，只怕你没钱。这些都是不久前才从青年口中得知的。
“刀再好，在普通的板上切不了菜也是不行的，”将一盆子土豆洗净去皮递上，龙初瑶认真地看着他，“你肯帮我查吗，银蛇？”青年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只说自己的诨名叫银蛇，她也就这么称呼。
青年抓起盆里土豆掂了掂，又看了看她，道：“好，我帮你。”转身就去切菜。
“你要什么报酬？”
“去把那边的大蒜捣成蒜。”
翻白眼，真把:己当成厨房打杂的丫头了，龙初瑶自认倒霉地又去剥蒜瓣。
银的度实没得说第二天傍晚就有人将书信送到了本宅，她拆开一看，自己所要的情报只有三言两语，除了姓名和生卒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但在信的末尾银蛇却附言叫她不要再追查此人。
“奇怪。为何要我别再深？她既然是龙家地媳妇儿。我多少了解一下她地生平似乎也并无不妥地吧？”龙初瑶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临天刚把文书分类完毕。直起腰来活动筋骨。顺口道：“二婶都去世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有心结也早就解开了又何必非要去揭二叔地伤疤呢？”
龙初瑶摇摇头。把信反复看了几遍。说：“若银蛇传上来地情报不这么遮遮掩掩。我倒还真不会觉得里头有问题。在这个家里似乎谁都不愿意多提她。我问过偏院一些年纪大地人们都避而不谈。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死去地人大家总会有些避讳。这不奇怪。”
“那我还偏要探个究竟！”连临天舒也一副哼哈着要混过去地样子。她地好胜心反倒被激起来。信笺一折就要出门去。
“你上哪儿去？”“去找二舅舅问清楚。”
听了这话临天舒赶忙抛下手里的东西追上去，将她硬拖回书房：“不可以去，二叔会火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会火？”龙初瑶仰起头反问，倒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天舒哥哥，我知道你来到龙家的时候二舅母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你肯定知道什么初瑶牢牢抓住他的胳膊，“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临天舒还在负隅顽抗。
龙初瑶眉一扬：“不说是吧，那好，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跟我说话了。”甩手就要走，却被从后面一把抱住，刚要挣脱就听到耳边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我不告诉你自然是有原因的，有些秘密本来就不方便被更多的人知道，好比说你爹是谁。”
“……我爹是……”
“嘘，书房里虽然只有你我二人，但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微耐心一点，晚上到了被窝里我会慢慢回答你。”
这话乍一听暧昧至极，龙初瑶差点抬脚向后踢去，又听他补充了一句“只有被窝里才没人偷听得到”，心里虽然别扭是只好忍下来。
入夜，临天舒还当真准备和她同床了被子和枕头，兴冲冲地跑进里间。看他那副好像偷腥得逞的表情初瑶又觉得很
味，总有种自己在和他做交易的错觉情差到了极
待吹了灯，身旁躺下人，她下意识地往里又缩了缩，皱着眉等他开始说白天不能说的秘密。
“有关二婶的事我也是零零碎碎听来的，似乎当初二叔和另外一人都看上了她，但她选择了龙家，生下楚衍没多久后，人就死了，不管怎么说是病死，要不是自尽，就是给人杀了。”好在临天舒躺下来后立刻兑现承诺，她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二婶并不是大家闺秀，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但是她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就连龙家也没办法护得她周全。”
龙初瑶想了想，问：“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吧？”
对面拱了拱，小道：“要是连这个都知道，我也去开酒楼了。”
“那我爹呢，你知道他是谁？”
临天舒在黑里望着她许久，轻咳了一声：“有一些秘密，你不一定知道它的内容，但你一定知道它与什么有关。
”言下之意就不知道，龙初瑶一阵失望，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算了，我懒得跟你说。”说着翻了个身背对他。
“哎哎，你别急着一竿子人打死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说。”
“你背对我，我怎么说？”
只得又转回来，应了黑暗的眼里，对面笑得满是狡猾。“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是谁都不会对你说起的真相，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如果还没准备好，我可以再晚一点告诉你。”
龙初瑶眉一竖，手出被子直接去拧耳朵，疼得他连连求饶：“放放放手！这就说！”
临天舒缩进被子里揉了揉拧痛的耳朵，再钻出来：“二叔虽然从另外一人手中抢走了二婶，但并不表示他有多么爱她，所以虽然楚衍是他们的儿子，他也不会因为看到楚衍的脸就怀念过世的妻子，三婶只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二叔，她不明白。”
“那你的意思，”龙初瑶犹豫了一下，“二叔心里装着别人，所以才对楚衍这么冷漠？”
“虽然不全对，但是基本是猜中了。”
一种要听到惊天大秘密的紧张感涌上来，以至于她都没察觉到临天舒突然停了下来。
“二叔他心里只有那个人，以至于从未有过做父亲的自觉，不明白该怎么去把感情分给别人，我让你去跟他说，不是没道理的。你去和他说，他会听你的，只需要对楚衍稍微好一些事情就能很容易解决。”
不知为何，龙初瑶总觉得她避开了某些事，看似原因解释清楚了，但只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惑之中。临天舒既然知道他们的症结所在，为何不早早替他们解开，为何她去说就一定会有效，而那个盘踞在龙月深心底让他无法释怀的人又是谁？
“初瑶妹妹？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睡着了吧？”哀怨地问。
“没有，我在想……”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将刚才的三个问题提了出来，却不想临天舒还没听完就如临大敌般迅翻身，嘟囓着这么晚了该睡了，想逃避问题，顿时大怒：“你给我说清楚！”
被子里嗡嗡地传来求饶声：“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更好，让它过去吧！”
“不行！”龙初瑶扯他不动，干脆伸出手去掐他的脖子，“你不说清楚，今晚就别想睡！”被掐的人沉默，似乎是在权衡利弊，她保持着随时能叫他断气的姿势，静静地等着。
忽然间被窝里一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只凉飕飕的手已越过界限，抓上她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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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