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但欧阳瑞就是有股强烈的感觉,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肯定就是季哲刚!

若是其他人,他大可毫不犹豫的好好教训对方一顿,让对方付出应得的代价,但这事如果牵扯到宰相府,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皇上还需要靠季宰相稳定朝中的局势,他如果此刻和季哲刚大起冲突,也就等于和季宰相起冲突,这将引起朝中动荡不安,不会是他和皇帝所乐见的。

为了大局着想,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能再无所顾忌的冲动行事,只不过他也无法默不作声,当作完全没这回事。他还是得给季哲刚一个警告,让季哲刚因为有所忌惮而收手。

将清册阖起,欧阳瑞从椅上起身,吩咐古向安,「向安,马上备车,本王要去宰相府一趟。」

「是。」古向安随即转身离开书房。

「王爷,那奴婢呢?」司甄甄担心的问。

「你好好的留在王府内,等本王回来。」他当然不能让她跟去,就怕季哲刚一见到她又动什么歪脑筋。

「欧阳瑞亲自前来宰相府?」

宰相府内,季哲刚听到丫鬟来报,说瑞王爷已在前厅等候,指名要见他,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来者不善。

「是的,瑞王爷亲自前来,少爷见是不见?」

「见,怎么不见。」季哲刚冷哼一声,要是不见,不就显得他怕了欧阳瑞,才避不见面?

此时季宰相尚在皇宫内,所以只有季哲刚一人来到前厅见欧阳瑞。他一进到厅里便直接挑明了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瑞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欧阳瑞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着茶,面对季哲刚明显不善的口气,他轻扯嘴角,话中有话的回答,「本王以为,你心里有数才是。」

「王爷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那种兴致当你肚里的蛔虫。」季哲刚冷冷的嘲讽。

「你想当,也得看本王愿不愿意才行。」欧阳瑞将茶杯轻轻放下,「其实本王这回过来只是想提醒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什么意思?」季哲刚的心狠狠颤了下,表面看似镇定,却暗暗心惊。

欧阳瑞知道了什么吗?不可能,那些事情他从未亲自出面指使过,欧阳瑞又如何察觉和他有关?

「前阵子本王府内出了一名奸细,想要毒害冬喜儿,虽然那名奸细死得太快,本王什么都还来不及问,但他倒是留了些有趣的线索。」

「什么线索?」

「他身上有一张万利钱庄的钜额银票,你可对万利钱庄有印象?」欧阳瑞笑笑的问。

季哲刚这下子更是心惊错愕,直冒冷汗,欧阳瑞因为万利钱庄这条线索而怀疑到他头上来了?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要不然就会中了欧阳瑞的计!

「万利钱庄不就是京里第一大钱庄,京城里将钱放在万利钱庄的人不少,这又能证明什么。」

「至少能证明想要毒害冬喜儿之人,就在万利钱庄的顾客名单内。」欧阳瑞当然知道季哲刚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主谋,也不意外他的冷静,「那份名单内到底谁对冬喜儿怀有杀意,本王心中已经有底,相信你也明白。」

「你想说要杀她的人是我?」季哲刚愤怒的辩驳,「欧阳瑞,别以为你身为王爷就能无凭无据含血喷人,故意诬陷我!」

「你大可不必如此气恼,本王说自己心里有底,并不表示本王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就一定是你呀。」

季哲刚暗自咬牙,如果不是怀疑幕后主使者就是他,欧阳瑞何必跑这么一趟来宰相府和他说这些事?他的态度早已非常明显!

「让本王想想,对方为了冬喜儿,总共做了哪些事……」欧阳瑞故意一一数来,「先是在山路上买凶杀人,接着又在河边用短镖暗算,再来就是在食物内下毒……本王不得不说,冬喜儿的运气实在好,也像是老天有眼,硬是不让对方的歹毒计划成功。」

季哲刚心惊胆跳,连其他两件事他也猜到了?若不是他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恐怕自己此刻早已无法继续安稳的站在这里了。

「之前的事情,没证据证明到底是谁做的,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但要是冬喜儿再遇险一次……」欧阳瑞的嗓音顿时沉下,脸色也变得非常冷厉,「无论有没有证据、无论那人背后有什么靠山,本王都会要那人付出代价,不惜一切!」

警告的话说完后,欧阳瑞不再多留,迳自起身离开宰相府,留季哲刚一个人全身僵直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欧阳瑞是特地来警告他的,要他别想再继续对冬喜儿不利……

季哲刚愤恨难平的咬紧牙关,他爹是当朝宰相,深受皇上倚重,欧阳瑞当真敢要他的命吗?

「欧阳瑞,别以为我会就此善罢干休!」

只要冬喜儿一日没死,他就一日不得安宁,他不会收手的,他一定要她死,无论得使出什么手段。

就算她福大命大,躲过他三次暗算,他也不信她永远都如此好运,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到方法除掉她!

司甄甄担心的在瑞王府前厅内等着,等欧阳瑞从宰相府那里平安归来。

欧阳瑞出门前大致提了下他的推测,可她不明白季哲刚为什么接二连三要她的命,难道就真的只因冬喜儿没保护好季如妍?但冬喜儿再怎么说也因此受重伤,算是尽力了,怎能这样怪她?

想半天还是想不透,她也就不再去想了,只希望欧阳瑞此行能平安顺利,别出什么差错。

好不容易她等到欧阳瑞回王府,一看到他身影出现,她马上到他面前迎接他,「王爷,一切还好吗?季哲刚承认自己派人暗算奴婢的事了吗?」

「在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的情况下,他怎会承认。」欧阳瑞失笑,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往书房走。

「那您去宰相府,不是去逼他承认这些事,又是做什么?」她正关心他在宰相府的情况,也就没注意他此刻牵着她手的小动作。

「是去警告他,让他有所顾忌,知道本王已在注意他。他若是不蠢,就会暂时收手,不敢再轻举妄动。」

除非季哲刚不要命或是蠢到无药可救,才会在明知自己已经被怀疑时继续出手,不怕把柄被人抓到。

听完欧阳瑞解释,司甄甄终于稍微放心,「所以说……奴婢暂时安全了?」

「应该吧。」

「那奴婢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再和王爷寸步不离了?」她开心的漾起笑,「既然已经没有危险,那奴婢终于可以——」

欧阳瑞突然在渡桥上停下脚步,回头气闷的瞪着她,「你就这么希望离开本王身边?」她这句话,简直像在说待在他身边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一样,他真让她如此讨厌?

「主仆之间本来就该谨守分际,不是吗?」她不敢告诉他真正原因,只能这么回答他。

这几日,她和他一同用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可是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逼自己保持冷静,不为他悸动忘情。

可这么做好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强装的冷漠还能再撑多久,幸好遇袭的事已暂时宣告无碍,正好让她有理由结束两人这段暧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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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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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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