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快乐的军训
清晨,伴随着一阵响亮的起床铃声,3o2寝室房间里的六位同学,都6续起来,穿好了衣服,各自拿着洗漱用品,往洗漱室走去。
他们走到了洗漱室门口,往里一看,里面已经是排得满满的了。
隋海好不容易挤到了一块地方,把洗脸盆放在了水池里,然后冲着站在门口,一直愣的池晓喊叫道:“哎!池晓,赶紧过来!咱俩用一个水龙头吧,别再等了,再等可别吃不上早饭,今天不是军训吗?昨天孙老师不是说,今天谁也不许迟到吗?……”
二人洗漱完毕,把洗漱用品放到了寝室的床下,也没有等同寝室的其他同学,就直奔食堂去了。
他俩过穿足球场,来到了西校区,从食堂的侧门走了进去。
食堂现在正是早餐的时间,三个餐厅都是坐着满满的就餐学生。
他俩来到了兑换饭票的窗口,每人兑换了二十元钱的饭票,然后买完早餐,端着来到了二餐厅,寻找着座位。
“池晓,到这来,这儿有坐位。”池晓听见靠中间的座位上,有人在叫他。
抬头望去,他一眼就认出,原来是房子波,他脸上的那块黑痣,还是那么显眼、还是那么好认。
往他左侧一看,邰国梁也在那里,低着头,正大口地吃着早餐。
隋海和池晓快步地走过去,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坐了下来。
然后池晓先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彼此热情地打过招呼,就边吃边唠了起来。
“哎呀?你俩不愧是学音乐的,打扮得确实很特别。对了,昨天我想过去找你,但事情太多,接新生入校、安排寝室等等,一直忙到下午。”房子波一边吃着一边说,“下午学院学生会还有一个活动,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我是学生会的成员,不好中途退出。我还寻思今天抽空去看看你,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没想到在这遇见了。对了,有事吗?尽管吱声!”
“我俩也没啥特别的?衣服、鞋都是学院统一放的,没啥两样?可能是我俩长的比较帅!所以给你们一种迷倒一片的感觉。没事吧?不能打乱学院的正常教学和生活秩序吧?”隋海‘谦虚’地笑着说道。
“哦,谢谢你!房哥!我暂时还没啥事,如果有事我一定麻烦你,”池晓笑了笑,接着说道,“到时候可别推迟呦。”
“哪能呢!千万别客气,有事一定要找我!”房子波低着头,不知在看着什么,接着说道,“那天在你们那喝多了、失态了、耍了酒疯,千万别见笑,我这个人,一喝点小酒就兴奋。哎!几年不见,张昆到是越长越漂亮了。对了,那次最后喝的半杯水真好喝,有机会如能再喝点,那就太好了。真的,粘糊儿的,味道真是很特别,后来回味了一下,好象是有股中华牌牙膏味。”
这时,邰国梁臌着腮帮子,说:“多少年不见了,多喝点也不碍事儿,即便是喝多了,也没人见怪。俗话说的好,久逢知已千杯少,醉酒当中见真情吗!我们那的水是好喝,如果你愿意喝,等我回家给你多带点回来。”
“国梁!你好好吃你的饭吧!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呀?”池晓红着脸,看着邰国梁,严肃地说道,“你瞅你那腮帮子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难民呢!你慢慢吃行不?别叫这么多同学笑话你!你是不是想丢人现眼?”
“是这么回事,人家国梁是看快到十一国庆节了,上上膘,这不着急出栏吗。”房子波连讽刺带挖苦地笑着说道。
哈哈哈……,众人一阵的大笑。
“不行啊!一吃起来就刹不住嘴了,”邰国梁嘴里嚼着满口的饭,对房子波嘲弄的话和身边的哄笑声,全然不作理睬,哼哧哼哧地说着,“哎呀,晓,你还买两个馒头呢?能吃了吗?我替你消灭一个吧!”
说完用手抓起池晓碗里的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大口,然后边吃边说:“嗯!真香呀!你千万别说谢谢我啊!我这是学雷锋,树新风,急哥们所急,想哥们所想,一切全都是我应该做的,千万不要客气,牙齿的磨损费,就不管你要了,你就偷着乐吧。”
池晓此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国梁,我还一口都没吃呢!你都损得脱落皮了,你就贪嘴吧,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脸,圆周率都快过你的**了。”
说完,抓起最后的一个馒头死死的攥在手里,转过头来笑着对隋海说道:“注意点啊!别让这个疯狗把你的也叼去。”
说完众人都是一阵的笑了起来。
四个人吃完早饭,从食堂的正门走了出来。这时,迎面正好遇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音乐系的几个女生。
她们叽叽喳喳、比比划划地边说边朝食堂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不时的还“哈哈”得大笑起来,不知在说些什么?
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互相打着招呼。她们看着池晓和隋海猛得一愣,然后笑得更历害了。
池晓感觉到,她们好像是在嘲笑他俩,所以马上跟隋海说道:“哎!你看,太不像话了,她们肯定是在笑话咱俩呢,要不怎么见着咱俩就……”
这时,隋海突然转过身来,嬉皮笑脸地对着那几位女同学,来了这么几句说:“姐姐们好,吃饭去呀!不用小弟弟我喂你们吧?注意点,可别呛着,慢点撑啊!仔细点啃!”
“什么?你说什么?你管谁叫姐姐呀!”其中一个女生大声地说道,“你看你都多大岁数了,一脸的褶子,象脚后跟皮似的,都快‘成精了’!还管我们叫姐姐,真是有脸没皮!不知害臊!”
“误会!全是误会!刚才我隋哥言语多有冒犯,敬请海涵。”池晓走了过去,点头哈腰地逐个用眼睛扫了一下,说,“这就不错了,管你们叫姐姐,你们就蹦高乐吧!根据我的判断,刚才差一点管你们叫‘奶奶’”。
说完,四个男生大笑着,一轰而散地跑了。
邰国梁太胖,跑在最后,边跑边回头气喘吁吁地嚷着:“是他‘奶奶’就是我‘奶奶’,这帮小‘老太太’长得到是挺水灵,有机会弄她一个,送到家里当压寨夫人。”
房子波也是边跑边作贼心虚般地接着说道:“水灵个屁!哪有我脸上这个美人痣水灵。哎?你看上哪个了?我帮你参谋参谋,看看剩下的,我能不能也有机会。”
他边说还边回头张望着,差一点就掉进了,食堂北侧的一个下水道里。
四个人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着……
此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那几个女生此起彼伏地喊声:“你们四个等着瞧!没有会不着的时候……尤其是你们俩个音乐系的,早晚要拿唾沫‘淹死’你们……看你俩那一出吧!丑态百出,真是猪鼻子插大葱――不知道是装的哪份洋相(象)!”
话音刚落,又是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四个人穿过了足球场,停了下来。房子波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喘着粗气说:“没事了!‘娘子军’们没有追上来。哎,你们三个怎么还怕成这样呢?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看我!临危不惧一点都不怕。”
说完,抻着脖子,往食堂的那个方向,神秘地看着。
“你快拉倒吧!”池晓用手捶着前胸,咳嗽了两声,说道,“属你跑得最快,你看你那两条腿甩的,后脚跟儿都快悠到后脑勺上了,尥蹶子?啊!”
“我这不是给大家开路吗?”房子波摇晃着脑袋,信口开河地说着,“你们都刚来,对这的道路都不熟悉,万一要是蒙头转向,?倒了死胡同里,她们一但要是追上来了,那你们不得挺脖子‘挨刀’,等于作茧自缚吗?”
“再说了,我已经来了一年多了,平时也总撩拨我们班的那些女生,撩完就跑,慢慢的度就上来了,我这还是慢的呢!最快的跑起来脚都离地了,暴土扬场,几乎都看不着人儿,有极个别的鞋底都跑冒火了,就像是哪吒下凡一样!行了,不跟你们几个瞎扯了,我得回班级了,今天还得接道远的最后一批新生入校。池晓,星期天我去找你,领你到处走走,给你引见一个重要人物,你在宿舍等我,到时我去找你,噢?”
“好吧,星期天见,房哥。”池晓回应着,然后和隋海、邰国梁往东校区走去。
他们来到了东校区的操场上,此时操场上已经聚集很多人了,大家都等待着,开学第一天的军训。
邰国梁回到了体育系的队伍里,池晓他俩也找到了,音乐系站队的位置。
不一会儿,同学们看到孙老师领着一个穿军装的年青人走了过来,就都主动的按顺序站好了排。
孙老师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微笑地对大家说:“同学们,不知道大家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可能有些同学水土不服,要适应一段时间。我希望,大家要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快的融进这个幸福而又温馨的大家庭里。”
“根据学院的要求,我们在正式开课之前,要进行一个月的军训,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同学们紧张的情绪,松弛一下。对新的环境,有一个很好的过渡时间。在增强同学们身体素质的基础上,还可以增进你们相互之间的了解和友谊,提高你们相互帮助、相互支持的能力。”
“为了能让这个为期一个月的军训,能够过得更充实、更愉快。接下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院,从军分区请来的军训教官,姓苟,苟教官,以后大家称呼他为苟教儿……”
孙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队伍里就有几个女生,在那里嘻嘻地笑了起来,竟然还有人‘汪汪’地叫了几声,顿时笑声更大了。
“严肃点!有什么好笑的?太没礼貌!这有什么?苟教官是少数民族,所以姓氏很特别,大家不要大惊小怪的。”孙老师立刻板住了面孔,严厉地说道。
望着鸦鹊无声的同学,孙老师接着说道:“大家一定要严肃认真的对待这次军训,这次军训的成绩,算作期末的考试成绩,跟每个月的助学金和年末的将学金都挂上勾。现在我暂时认命隋海同学为班长,池晓同学为副班长,大家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他们俩联系。”
说完,孙老师转过身来,彬彬有礼地对苟教官说:“您可以开始了。”
然后退在一旁,神情威严地观看着。
这时,苟教官飒爽英姿、朝气蓬勃地从孙老师的身后,正步走到了队伍的前面站下,举起右手,庄重地给大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显示出了军人的那种特有的气质,然后说道:“同学们,从今天开始,由我带领大家来军训,希望大家能够认真、积极的配合我。”
“我想,通过这次军训,同学们都能养成军人的那种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拼搏进取精神,把这种精神,将来运用到学习和工作当中,一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论将来遇到多大的千难万险,都可以轻松的驾驭自然,勇往直前,最终到达自己人生中最光辉灿烂的顶点。”
“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功,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今天我们就从基础的练起,那就是正步走和长跑。下面,先请出两位正副班长,由我指挥他们,给大家做个示范,全体注意!立正!稍息!隋海、池晓出列!1-2-1……1-2-1………”
伴随着苟教官很有节奏的报数声,隋海、池晓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他们自己认为非常标准、非常正规,其实已经顺了拐的步伐往前走着。
突然,在他们的身后,掀起了一阵阵的骚动,随即传来男女同学们疯狂的大笑声。
尤其是刚才在食堂门口,瞅他俩大笑的那几个女生,此时已是笑得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脸部肌肉快地颤动着,嘴里出了‘哎呀,哎呀’的喊叫声,在那里呻吟着,表情异常的痛苦,原来是腹部肌肉,已经笑得痉挛了。
就连苟教官也是用手捂住了嘴,转过头去,暗地里‘哧哧’地笑着,场面异常的混乱。
这时,孙老师快的从苟教官的身后走了过来,只是刚刚看了一眼,也是低着头,哑然失笑,然后说道:“你俩到底想干什么?看看你们俩的脚吧!”
这时,俩人低下头看去,“哎呀!?我的妈呀!这不是在糟践人吗?”俩人同时说道,“这是怎么整的,真是丢死人了。”
接着也是互相推搡着,面红耳赤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他俩的袜子穿串了,鞋也穿串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俩人把袜子混搭在了,床头上方的一根铁丝上。
早晨醒来的时候,由于太着急、太紧张就看也没看,迷迷糊糊的穿串了。
隋海本来是一双白色的袜子,池晓是一双灰色的袜子。
可是俩人现在是一只脚穿着灰袜子,另外一只脚穿着白袜子。
再加上穿串的都是一边顺的矮帮儿运动鞋,还有那校服裤子的裤腿底边是紧口的,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显眼、非常的滑稽,有如安徒生童话《黄帝的新装》里面的某种感觉。
这种场面,谁看了不都得大笑不止?俩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一系列令他俩浑然不知、毫无察觉的原由,俩人马上急忙地调换了过来,重新穿好。
“同学们,”孙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大家都不要笑了,从这一点来看呀,就能知道你们的独立生活能力太差了,真是得需要好好的磨练磨练呀!今天不指是他们俩个人这样”。
孙老师抬起手,指着队伍里说道:“你们看看,程力明和张子江也是衣帽不整、洋相百出,你们俩个好好的看看,你俩裤子前面的拉锁,怎么就不拉上呢?那衣服上的扣子,就不能好好得扣上啊?偏要弄得参差不齐、扭扭歪歪啊?你们现在如果是军人的话,那纯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众人听完,又是大笑了起来。
“行了,不要笑了。”孙老师接着说道,“同学们,如果一个战士,上了战场,竟然找不到自己的枪哪去了,结局会怎样?如果一位汽车司机,正开车行驶在一条高公路上,他突然想起,竟然忘了调整那已经失灵了的刹车,后果会如何?如果一位医生,给患者做手术,手术做完之后,他才想起来,剪刀和止血钳落在了病人的身体里,那样能行吗?你们也都不小了,有些事情自己思考一下吧!好了,言归正传,开始军训吧。”
说完,孙老师退到了苟教官的身后,示意可以开始了。
“立正!向左――转!”苟教官大声的号示令,“齐步――走,1―2―1……1―2―1……”
大家随着苟教官的号令,迈着矫健的步伐,??的,非常整齐地走着。
校园东校区操场上的那一块一块整齐的方阵队形和嘹亮的口号,给已寂静了近两个月的校园,又增添了升升活力,带来了勃勃生机,构成了一道壮观的风景线。
队形训练了将近有一个小时左右,看见大家汗流浃背的样子,已经是非常疲惫了。
这时,苟教官喊住了队伍,宣布大家可以休息一会儿,但是接下来的是,更为艰苦的三公里跑。
池晓和一帮男生,坐在篮球场的木凳上,看着上届美术系的男生和体育系的女生,一场别开生面的篮球比赛。
这时,他班女生孙小美和邓春霞,慌慌张张地往他们这个方向,飞快地跑过来。
“哎!你们看那边,”池晓用手指着说道,“她俩怎么造成这么个熊德行?”
所有的人顺着池晓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又是一阵捧腹捶胸般地狂笑。
原来,孙小美早上化妆的时候,黑眼影抹得太浓了,再加上刚才训练时,又出了很多汗,脑门上的汗水往下淌的时候,把眼晴上的黑眼影,冲得一道一道地流了下来,满脸一道道的黑线,像斑马纹似的。
邓春霞更是可怕可笑,她今天早上化妆的时候,口红抹得太厚了,让流下来的汗水,冲得顺着两侧嘴角,往下淌着红线,她还不时地用手来回抹擦着,弄得整个嘴巴,甚至半张脸都彤红彤红的,像个红脸关公似的。
俩人在众人的狂笑声中,低着头,羞愧难当地边跑边说:“你们看个屁呀!羡慕啊,还是忌妒啊?吓死你们!没看着这样绝色天香的大美女吧?这破化妆品,可把我们坑苦了,便宜没好货呀!这回可完蛋了,违犯了校规不说,还损害了个人的形像,以后……”
说着,双手捂着脸,飞快地跑进了女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