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红茶(修正版) 四 久不久隔靴搔痒(上)

午后红茶(修正版) 四 久不久隔靴搔痒(上)

七宁愿运用自由想像

所有的广告摄制工作终于在过年之前迅赶制完毕潘以伦不出意外地感冒了病情缠绵到摄制结束都没有完全痊愈。杨筱光从联系册上抄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本来想着是不是打个电话去慰问后来又觉得多余还是罢了。

剩下就是剪辑工作何之轩请了香港有名的摄制公司处理此事准备在年后与老陈等几位同事完成的布会策划方案一并给对方公司总部审核。大伙在年前空了口气老陈叹:“这回真赶千辛万苦阻碍重重竟也做完了。”

小财务说:“最是难得对方公司肯分期收款预算压力减轻不少。”

老陈抿一抿嘴杨筱光看出来和他一起心照不宣。然后扯了别的话题老陈问她:“接下来除了行业协会的展会年前就彻底空了你该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杨筱光做鬼脸:“我妈逼我倒还算了连你都不放过我。”

老陈说:“所谓大龄未婚女青年们都是日子太好过了懒惰成性连个恋爱成本都不肯支出。”

杨筱光问:“什么是恋爱成本?”

“认识更多的人寻找合适的人花时间谈恋爱存钱买房子结婚再存钱生孩子建立培育基金。”

原来这是成本杨筱光掐指一算时间和金钱花费不菲。她的确从来无所付出女性荷尔蒙告诉她要积极。但杨筱光还来不及行动那位神秘莫测的莫北先生终于在百忙之中拨冗给了她电话。问她周日的约会定在哪里。杨筱光想反正不能在林暖暖的“午后红茶”再被潘以伦再看到她相亲。她还要脸不要了?就随口说:“小杨生煎。”

她倒是真想吃生煎了热乎乎地灌汤。比什么都受用。

对方愣了一愣当她口误确定:“小杨生煎?”然后又说“这样吧去小南国。小杨生煎的对面。”呵真体贴没当她是怪物。她就顺着台阶下了再不间歇性的精神燥乱。

约会那天杨筱光只是稍微拾掇了下自己。相亲这回事过了新鲜劲也就没有太大意思她只需保持不至失礼就好。

那位莫北确有好卖相长得足够白。因此足够斯文架一副无框眼镜坐着地时候喜欢叠着双腿。身子微斜维持惬意状态。

杨筱光仔细打量他之后。断定:他的气定神闲也是一种气度。是她地圈子里的人所没有的。这个世界上有个词汇叫做“养尊处优”坐在她面前的他。就是。

对方也打量她好半晌突然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杨筱光努力回想没印象所以傻笑:“没有服务生递上菜单杨筱光眼尖看到有小笼包就指了一下说:“这个。”又觉得自己失礼刹住口但莫北注意到了就代她点还问她:“还想吃什么?”杨筱光伸了脖子看到隔壁桌上装盘漂亮的芒果色拉就叫:“色拉芒果色拉。”

芒果色拉上桌后她现还有虾仁有些惊喜就显出很快乐样子。

莫北好笑地问:“你很喜欢这道菜?”

杨筱光说:“本来喜欢隔壁桌地端到自己桌上以后现还有更喜欢的配菜这样惊喜不惊喜?”

莫北喟叹:“这样容易满足人生会很美好。”

杨筱光定定地看着莫北暗忖他哪来的这般无端感叹。

菜上来了一道道颜色挺美杨筱光不是挑食的人稍微可口就能吃的很香甜。一开始她还矜持着可是后来憋不住了觉得装腔作势又何必肚子又的确饿了吃相就渐渐豪放。

莫北先看着她吃许是看她吃得香又不认生觉着自己再装蒜也没多大意思倾了倾身子笑道:“我竟然不知道小猪有这么好玩的朋友!”

“小猪?”杨筱光立刻明白了是指方竹想他和方竹关系可真近便抹抹嘴说“你说相亲该谈什么呢?”

“姓甚名谁家住何地父母高就房产几何。”

杨筱光想要大笑难得相亲这样轻松:“要不要做一份简历彼此熟悉?”

莫北也笑了:“不用小猪给的资料足够做简历。看得出你们情同姐妹。”

杨筱光说:“相亲成本有多大?”举手划一个圆“全民总动员。”

莫北又笑了:“是。”

杨筱光苦恼地又问:“我们谈什么?”

莫北摇头。

陌生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始结果只能谈交集地那个部分。

莫北说了一件方竹小时候的趣事:“她小时候留长经常生头虱又喜欢留着辫子不肯理。她父亲命我押着她去理店每次都像押着人上刑场。”

杨筱光想原来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她笑:“原来她也曾经邋遢过。”

莫北说:“可不是?女人固执起来赛过九头牛。”

这个比喻真贴切杨筱光表示赞同。

一顿饭不能不说吃地很愉快和莫北打开话匣子后也没有冷过场。

他是个仔细周到的人场面上绝不会让对方无措往往一个话题抛出去让接地人应付自如与先前那等男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地。

公关能力真是不错杨筱光想。

美好的晚餐结束莫北招了出租车送她回家一路送到门口替她开了车门。还嘱咐小心。杨筱光正想说“这都家门口了”然后手机响了她一瞧。笑起来:“方竹来地电话。”莫北点点头示意自己先走了。

杨筱光一边上楼梯一边接起了电话。

方竹性急。问她:“怎么样?”

杨筱光说:“气氛和谐一切良好。”

“有无可能。”

“嗯他没提。我觉得吧好像还差一点。.更新最快.”

“不急慢慢来。”

方竹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自己的心思没白花接着又打电话给莫北。

莫北早就预料到似地接起电话来就说:“就猜到你会查岗。”

方竹说:“有没有丢我面子?”

“哪能啊?”

方竹语重心长:“莫北你不小了----”

莫北笑出声:“你别每次都跟我妈似的我还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小妈。”

“莫北说真的阿光人不错。”

“我也不错。”

“所以不错地人应该挺配。”

莫北说:“你说是就是吧!她确实挺可爱的。”顿了一下莫北又说“你爸爸四月就要过六十大寿了。他三月底会从北京回来。”

方竹打了一个喷嚏莫北问:“你又开窗晾干头?”

她扭头朝南地窗果然是半开的。自己都差不多忘记了。有些习惯是下意识的不太自觉。别人倒是记得牢。自己往往忘记的快。她说:“就关了别担心。莫北。我这把剪刀不错吧?”

莫北说:“是不错的。”他笑准备收线还是提醒她“早点睡把窗关了。”

方竹问:“你还会约会阿光吗?”

“应该会。”

“那就好。”

收了线方竹关窗。窗子老旧了铁边翘起来会勾住窗外地老梧桐。冬天的梧桐也够萧条只余下光秃秃的树枝方竹关窗得用巧力还能使得窗户和树枝都毫无损伤。

以前租住的小洋楼也有同样的窗窗外的梧桐还要茂盛。何之轩就在春天借了锯子学园林工人将梧桐修剪一番。他是同社区公园的园艺师傅讨教过的用的手法也极巧不损树体又很美观。后来园艺师傅真地来清理影响市容的茂密梧桐时常常奇怪是谁做了这么费力的好事。这一夜地冬风很静就像很多年前的冬夜。才过完了年各个年纪地同学66续续回到了校园。然后就到了情人节。

宿舍里地女孩儿们不过才上了半年的大学六个里就有三个找到了男朋友有一个就是和何之轩地室友谈了。还有两个家在外地春运的火车票不好买没来得及赶回来。一到情人节的夜里宿舍里就只剩下方竹一条光杆司令。她决定去图书馆用学习消磨时光。

图书馆里不出意外的空落落三三两两的都是情人节落单的人。她一眼就看见何之轩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子上不由自主就走了过去。她坐在他的身边看了很久的书后来身边的他微微动了动两人同时抬起头。

他说:“你好。”

这么礼貌有点距离了。她调皮说:“情人节快乐!”

于是他就说:“有点饿了。”

她很高兴想这样的邀请不应该拒绝。于是他们就出了校门校园后面本来有一条美食街常年散着霸道的香。这回因为春运因为学校开学晚小贩们都来不及赶回来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小摊位。

何之轩探询地问她:“要不要吃麻辣烫?”

她知道一个好地方说:“有一个比麻辣烫更好吃的地方保管你会吞掉舌头。”

那家叫“王记”的卤鹅铺子她好几年没有去了那天去的时候老板的生意不大好店里没有人他正趴在收银台上打盹。见到难得来了客人精神也来了。老板以为他们是情侣笑着说:“情人节去那啥哈根达斯必胜客的不实惠。老王这儿最好。”

方竹笑:“当然最好老王第

老王来了精神同她胡诌一顿。两人都说得眉飞色舞。何之轩要了一瓶啤酒老王建议的菜式是卤水鹅片、鸭肫和花生米。都是下酒的菜他吃得有滋有味还望着他们淡淡地笑。

她说:“我在这一带混了七年十分之一的人生哇!”

老王说:“我开了十四年店喽!把你从这么丁点看到这么大。”

老王比地手势有点夸张何之轩问方竹:“你以前那么矮啊!”

方竹笑嘻嘻说:“他看了那么多美少女养成。自然可能记忆混淆。”

何之轩说:“你还真适合当记者。”

“满嘴跑火车是不是?”

那一夜非常寒冷但是他们在“王记”吃出了一身汗。何之轩叫了出租车送她回宿舍她抱着肚子半躺在座位上动也懒得动。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方竹想的是今天是情人节。

何之轩说:“方竹你别老抢我图书馆地位子。”方竹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抢了你的位子?”夜黑风高她突然大了胆子。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何之轩没有答。

方竹又说:“我会乱想哒!”

何之轩说:“好好回去睡一觉。”像是在训小妹妹或者以为她在开玩笑。

司机频频瞄着反光镜。观看史无前例地女生示爱点档。

方竹气馁气氛场合都不合适。但是也许没有其他机会了。

回到宿舍里。室友全部到位了没有男朋友的拉着有男朋友的诉说情人节的浪漫事。方竹坐在一边咬手指甲。

舍友甲说:“说你和谁出去幽会了?”引来舍友乙丙丁戊的围攻。

方竹往床上一躺:“是地话那倒是好了。”

方竹承认是自己主动追的何之轩。那一个情人夜何之轩态度暧昧表情沉稳态度中肯。她认为还有弹性。

全寝室的女生都行动了。舍长动用了男朋友的关系又同何之轩他们寝室搞了一次联谊。联谊那天把她往漂亮里打扮。方竹是第一次学着化妆口红、眼影、腮红在群体的智慧下出来的效果恰到好处。

舍长说:“我就不信迷不死他何之轩。”

还是去了最初的那家酒吧何之轩没有来。

舍长差点掐死她的男朋友她男朋友直叫冤:“又去面试了事业型男人你也知道非常人可控制。”

方竹郁闷。

但大家觉得不可浪费这次娱乐机会安慰她之余也放开了去

她的暗恋在那时被大家普遍同情直到现在和当年舍友小聚他们还是会帮着骂:“何之轩忒不是东西忒不拿你当回事了!”

她有些愧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晚约莫近了凌晨何之轩终于来了还是穿着西装头有点乱代表他真地在忙而非托辞。hIgh过头的众人吵嚷着要何之轩买单他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可就是眼睛没有朝着她看。

方竹别转头忽然就有点委屈了她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舍长说:“你干嘛呀!多扫兴呀?”

她男友说:“刚来一个又走一个不行之轩你得送送。”

何之轩跟着她走出来他走在她的后面先问:“怎么耷拉着脸?”

她不响。

他说:“要留在这个城市有点儿困难没个五六年也买不起房子我两手空空不好拖累别人。别人还有家里可以依靠我去办一个暂住证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她停下来他好像也停下来了。

他说:“方竹我知道你家里是干什么地。你这样冒险有必要吗?”

方竹说:“何之轩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花痴呢?追着男生跑我这是干嘛呢?”

何之轩笑起来方竹怒气冲冲两步跨到他面前:“你说你笑什么笑什么呢!”

他们站得地方是居民区不知哪家三更半夜还有人在唱卡拉ok。有个孩子在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何之轩伸出手方竹一把就握住了。

那晚也是吹着冬风地。方竹却觉得暖。手和手紧紧握在一起回到宿舍楼前。方竹说:“可说好了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

何之轩认真点头。

“明天早上来陪我冲开水。”何之轩俯身吻在她地额头上湿濡濡地触感像三月里地春风。拂面的温柔。

方竹清晨醒来是被冻醒地一看窗户果真没关紧。鼻子有点塞吸了好几回都吸不通她只好起床刷牙洗脸。

莫北在八点多钟来找她看她脸红眼忪的模样就说:“多少年了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方竹一边梳头一边说:“我现在洗衣做饭拖地板个个都拿手。水准不是盖地。”

以前和何之轩在一起这些活儿都是他干的。

别看何之轩一副白领精英的长相做起家务的麻利劲头不下女人。她当时开始学着做。但是手一碰到肥皂泡就红肿何之轩带她去看大夫。大夫说这是过敏。不能经常碰洗衣服洗洁精若是要大好。那得保养好长一段时间。

小时候家里的家务是母亲和保姆干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方竹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此后何之轩就真的不让她碰家务活儿。当她真正能自己打点一间房间全部的家务时已是在和何之轩离婚以后了。

方竹又失神了。

莫北说:“走我带你吃早饭去。”

在弄堂口的“新亚大包”里方竹从钱包里拿出钱给莫北莫北说:“买礼物得自己去买才诚

她说:“我没空。”

莫北说:“都多少年没空了?”

“我真没空。”

“好不勉强。”莫北把钱收下。

方竹说:“他也就好那口我家那块百达翡丽纯属摆着做摆设他老人家用的闪电牌都多少年了斯大林像都磨精光了。前两天在亨德利看到闪电牌有新的款式出来---”她说一半就住口了因为莫北在微笑。

“大白天的笑什么又不是TVB演八点档。”

“得了这句话我听了八百年。”

TVB开始在本城频繁演八点档时方竹现莫北长得和香江地师奶杀手吴启华有那么点神似尤其笑起来唇角微微抿着。这样的长相没戴眼镜会带点奸邪因为有了眼镜才会特别纯良好看。

吴启华演的《妙手仁心》打动无数少女地心莫北也是医生所以方竹总问他你这样的走在大街上好歹也有回头率为啥身边总没个女伴。

莫北说谁叫我头一回上解剖课看地就是女尸。

方竹有段时间一直以为莫北地心理可能有某种障碍直到后来看到他交女朋友了才解除疑虑。

吃完了早饭方竹不用急着去报社交稿子被莫北三两下一撺掇就一起去了钟表行。

她看中的是新款无盖彩绘列宁像地怀表看时间方便。

莫北说:“这么便宜。”

“贵的我买不起。”

遂叫了售货员放进了黑丝绒盒子里又要了礼盒包装纸包了一层扎好礼花递给莫北。

“交给你了。”

莫北望着她:“小猪你又何必?”

方竹说:“莫北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莫北摇头:“好我不明白。咱们不说。”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说“没怎么烧不过记得吃药预防我科里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和莫北分手之后方竹进药房买了药同事了一个短信通知:老编说今天晚上台湾当红偶像天团在钱柜开布会。

方竹回复:我不是娱乐版的。代了一回还有完没完了了。谁叫你不去?

方竹恨得咬牙挂了线又接到杨筱光的电话杨筱光约她吃晚饭她有气无力地说:“今晚要去做狗仔队呢!”

杨筱光八卦立刻就问:“哪个天团?在哪儿?”

方竹说了。她答:“哦那几个正太啊!如果是达明可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啊!”她也听出方竹的声音好生有气无力便不多说了。老陈“咳嗽”一声何之轩正偕同邓凯丝走过来。杨筱光乖乖挂了电话做认真工作状态。

何之轩拍手三声:“这次项目不管最后是否能通过对方总部审核各位同事都作出了最大努力所以今晚我想请各位一起吃饭。”他看向邓凯丝:“邓经理一起吧!四个部门也好联谊。”

邓凯丝笑得金鱼眼成月牙眼:“叨你们的光。”自然是不会客气地。

然后大家讨论去哪儿吃饭去哪儿娱乐。何之轩选的饭店是文艺沙龙里的“苏浙汇”大家没有意见。说到饭后娱乐杨筱光灵机一动。叫:“去钱柜唱k吧!”

这天是周五参与本次集体活动地人奇多钱柜的唱价更是奇贵。在饭店里。老陈嘀咕:“你可真会敲诈领导也真慷慨。”

杨筱光笑得挺得意。

老陈又嘀咕:“攻心为上。不管咋样。我喜欢用这战术地领导。”

杨筱光正奋战鲥鱼连连点头。口腹之欲。靡靡之音建立一个高绩效的团队很容易。她暗地里瞅瞅何之轩邓凯丝坐在他身边几乎就要粘上去了。他倒是一转身和身边的同事开始划拳。

几轮下去几个男同事兴致都被吊起来同何之轩玩得不亦乐乎。邓凯丝坐在一边笑嘻嘻看着他们难得的温柔说:“真看不出来何副总你还会这些江湖玩意儿!”

何之轩的态度很疏淡笑笑不语。大家都吃得很痛快。

后来去了钱柜。杨筱光果然看到他家大堂里摆了海报架通知今天地歌迷见面会活动。“天团”新近飚红锋头很劲吸引粉丝无数闹得此间的大堂人头攒动。杨筱光就怕订不到房间众同事吵吵闹闹说必定是没有包房了结果何之轩打了个电话拿好了包房号出来把大家叫进去。还是一间VIp大包厢邓凯丝又笑:“还是何副总有路道。”她今晚笑得很多她平时装严肃摆威严不常笑。杨筱光对她印象深刻的是扳着面孔的金鱼眼今晚金鱼眼变成弥勒眼让她不免疑惑。

娱乐同样分尊卑领导们先点歌何之轩推让邓凯丝先点邓凯丝毫不客气接着再轮到众职员。杨筱光点了一《为你钟情》。何之轩看到了笑了一笑。一边有同事插嘴:“她是出名的专业荣迷每回k歌非张国荣不点。”何之轩顺着她的点歌界面往下翻停在《有谁共鸣》上邓凯丝手快地把这一提前了让何之轩开场。

他唱得很好声线微沙并不清亮和原唱有区别。但也有共同点就是凄怆。大家依然鼓掌起哄杨筱光的脑子里转的是如何带领导出去逛逛。谁知道真是想什么应什么他就唱完这一起身说抱歉要走开抽根烟。

大家继续欢乐。

这其实是杨筱光自由想象的一个小伎俩她趁着这个机会躲在门外打了一个电话给方竹。

“在钱柜吗?”方竹说是。

杨筱光说:“我和几个朋友正在唱歌要不要一起哈皮?”把包房号说了而后握紧手机想千载难逢使用小心机千万不要蚀把米。

方竹被“天团”们地粉丝吵得头很痛鼻子又塞住了浑身上下都不顺畅。

她依稀记得杨筱光给的包房号应当是楼上的豪华间就沿着旋转地楼梯走。上面轻轻吹下一层风吊顶的垂丝玲珑灯微微晃动眼前地光忽明忽暗。她看到上面地人时脚下一滑差点倒栽下去。

何之轩及时拉住了她捏住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力道。

方竹想被杨筱光涮了一回。

她说:“我是来跟采访的。”说出口就后悔了干什么要解释?

何之轩问了一句:“你现在做娱乐版了?”

她说:“没有只是给同事代

本来想避开父亲不去做本职没有想到代工的工作却处处要遇见他。

何之轩感觉到她体温微高就说:“你还在生病。”牵住她上来又说“我送你回家。”

方竹本来想推辞的可是他拉着她走了出去。迎面冷风一吹大力甩脱他的手:“不用。”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之轩放开她但是说:“在这里等我。”

方竹就真的站在原地等着。她想她怎么不自己先走?想一想腿脚却是软的头脑更晕呼。还有半丝的清醒的是了一条消息给杨筱光:“你害死我。”杨筱光没有回。何之轩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方竹一看他确实混的不错了是辆豪华版的普拉多要四十多万呢!他真的是混的很不错了。

方竹没有来由地忽然感到欣慰。

何之轩打开副驾座的门示意她上来。

方竹略一踌躇还是上了车后座。

“咔哒”两声两人同时关上了车门。路上都没有什么话方竹报了自己住的地方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何之轩问:“为什么不回家?”

方竹说:“那里离单位近每天能多睡一个小时呢!”

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话了。

方竹的鼻子突然就通了原来是酸了。她以为自己会流下眼泪谁知竟没有。用力吸了两下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

杨筱光的短信终于回复过来是六个点的省略号。她是费了心思顾自自由想象可又哪里知道自己和何之轩千言万语只有一本乱帐。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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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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