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娜仁心中大喜,也顾不得再挑拨离间了,文知艺既然懂事,这次放她一马,赶忙让阿布接过来。

她亲自弯下身子,扶起文知艺。「是大家错怪你了,快点起来,解释清楚就好了。」

朱赫还要上前争执两句,却被章京氏一把扯住了袖子,顾不得其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我的祖宗,你别再说了,免得着了皇后的道啊。」

朱赫这才脊背一凉,前后想想才算回过神来。

皇后字字句句可不都是在挑拨自己跟文知艺闹事吗?

她刚才说的万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她可吃不完兜着走,而且那些话不单皇后、文贵妃听到,其他人也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若说现在大家都嫉恨文知艺,可以前的自己也是她们的嫉妒对象啊!她也经常得罪人,保不准谁就暗地里给她一刀,昨日皇上就训斥了她,今天再听她说这样的话,只会更加厌恶她!

可让她向那贱货道歉低头?

绝对不可能!

不管章京氏如何拽朱赫的袖子,她就僵硬地站在那里,直到大家都散了,她仍是一个抱歉都没说出口。

文知艺带着文画和陈嬷嬷出了皇后的寝宫,文画这才愤愤不平地说朱赫霸道,连老成的陈嬷嬷也觉得实在过分。

「娘娘,咱们就算再伏低做小,那个朱贵妃都能鸡蛋里挑骨头。她要想抢你的宠,去对着皇上使劲嘛,何必给你使绊子?」

文知艺轻轻一笑,淡淡说道:「她这种的反倒没什么,坏心眼我还能看得出来,只怕有那不会叫的狗,一咬起人来才要命呢。」

文画被主子一句云淡风轻又意有所指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询问地看向陈嬷嬷。

陈嬷嬷不敢吱声,只指了指皇后寝宫的方向。

文画这才恍然大悟。「娘娘,你是指……」

文知艺不准她说出来,只嘱咐两个最亲近的人。「以后万不可与皇后和朱贵妃的人顶撞,万事都要忍,我们才能在这个宫里好好活下去。」

陈嬷嬷和文画齐声道:「娘娘放心,奴婢知晓了。」

这边皇后的请安才散,皇帝那边就接到了汇报。

同福一五一十地把众位妃嫔说的话都告知鬼戎,鬼戎听到娜仁的话便脸色沉郁,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朱赫所言,又气得一下子站起身。

「这个爱嫉恨的女人,光会欺负弱小,竟然还怨起朕来了。朕的人岂是那些徒有其表的败絮能比得上的?!」这败絮自然指的就是文知艺的姐姐文知书了。「那文贵妃又怎么说?」

同福赶紧把文知艺后面说的一番话学了一遍,鬼戎眼里立刻有了笑意,到最后听说文知艺夸他是英雄、天上的雄鹰,又假托他的名义归还了宫印等,更是露出得意又满意的表情。

他心情颇好地对同福炫耀,「看到没?只有她一个知晓朕的想法,又明事理,知道给朕做面子。朕成天那么多事,哪里会去管后宫的事?但她一点也不贪恋权势,皇后才进宫第二日,就把手里的东西都交了出去,真是个小傻瓜,也不为自己多想想,朕怎么能不多疼着点?」

皇上这算是信任他了,第一次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就算这话听得同福下巴都要掉下来,但还是维持着一个奴才应有的表情,仔细倾听,再适时表现出同意的模样。

「皇上说的是,奴才在后宫伺候这么久了,就从没见过像文贵妃娘娘这般好的。」

鬼戎闻言笑了,不过没一会儿想到娜仁和朱赫,脸又冷了下来。

同福也不知道主子这又是怎么了,也不敢打扰,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站着去了。

今日晨起,文知艺醒得比平日早些,一睁眼,竟见到鬼戎还在。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就问鬼戎,「万岁爷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鬼戎正站在床榻侧,让陈嬷嬷伺候他穿龙袍。见她醒了,就转头对她笑。「今日晚些无妨。」

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文知艺也没仔细琢磨,就接手陈嬷嬷的活,跪在床边帮鬼戎穿衣服,戴肩领的时候,为了配合她现在的跪姿,他还特意弯了腰迁就她。

文知艺笑出声来。「万岁爷这姿势可好?」

「调皮,竟然敢调侃朕。」鬼戎将她揽近些,低头看着她仔细给他系腰带,然后把自己亲手给他绣的香囊挂在腰上。

「万岁爷仔细些,这次的香囊可别再掉了。」文知艺系完香囊,抬头看他,眼睛里闪着点点的光,映着她雪白的小脸,煞是美丽纯净。

他忍不住就低下头去,高大颀长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罩住,吻上她的小嘴。

在一大早,趁服侍的奴才们不注意偷个香吻,看着她整张小脸渐渐被羞涩晕满红霞,他的心情是再好不过了。

等终于亲够了,看她快喘不过气来,他才大发慈悲地放了她。

「你的万岁爷什么时候丢过你亲手做的东西了?还不是你闹着朕玩,把那香囊藏起来,故意不让朕找到。」他捏捏她雪嫩的脸颊。

「是不是不好意思送新的香囊给朕,故意找藉口?」

文知艺忍不住气呼呼地鼓起嘴巴,娇声道:「臣妾什么时候藏了?万岁爷就会冤枉人。」

鬼戎见她不承认,就扑上去呵她的痒,她全身都很敏感,立时尖叫起来,在床上像尾离了水儿的鱼儿般扭个不停。

「看朕给你找出来!坏丫头,那个香囊不想给朕是不是?朕非要找出来!」鬼戎上下搔她的痒,把她的小身子在床上翻了天的倒腾。

「呀!臣妾、臣妾没有……」

「你刚才偷偷藏起来,当朕没看见吗?!」他大手从她的襟口翻出了那个失踪的香囊,心道小狐狸弄的这些小动作真是培养情趣用的,这不就现成的例子吗?

鬼戎把香囊扔到一边,一双虎目射出炽热的光芒,紧紧锁住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小女人,见她俏脸粉红,罗衫凌乱,前襟有些敞开,里面水绿色的肚兜上一双鸳鸯好不恩爱,裹着她两团娇软,乌黑的长发散乱在大红枕上,把他迷得一阵心跳快得离谱。

「朕真不想离开你。」

她吃吃笑着。「不行,你可是皇上呢,哪能整天就想着吃臣妾的胭脂。」

「嗯,是想整天只吃着你的胭脂没错,你小嘴上的胭脂怎么就那么香甜呢。」

说着,他又吻上来,凶猛的吻吮得她唇瓣都有些麻了,侵略性十足,一双大手也覆上了她的胸口,毫不怜惜地揉捏。

唇移到她耳边时,他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脸侧,让她敏感地起了鸡皮疙瘩。

「你那里长大好多,都是朕的功劳。」

「怎么是万岁爷的功劳了?」她尽量克服羞涩,小声反驳。「是臣妾自己身体发育,万岁爷真坏,连这样的功劳都要抢。」

「没有你的万岁爷疼你,你能长大这么多?行房时也不再喊疼了,朕的小艺娘到底是长大了呀。」

这男人实在太色太坏了,文知艺彻底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反驳,只垂了长长的睫毛,露出娇态来。

鬼戎与她缠绵不断,外面的同福便大着胆子催人。「皇上,早膳到了。」

「传进来吧。」他自己起身不算,还要硬拉着她一起起来。

文知艺拗不过他,只得叫陈嬷嬷和文画伺候她穿衣梳妆。

鬼戎见饭菜还没摆好,就饶富兴味地站在她后面看她打扮,一边跟她闲话家常,「艺娘可知为什么近日朕去得晚些也无妨?」

文知艺就在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为何?」

「十月初八快到了,大夏人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但却是我们青金的大节日,叫「旅庆节」,艺娘可知道?」

鬼戎让文画到一边去,亲手拿了一朵素净的芍药绢花插在她鬓边,离开时亲了亲她的鬓角。

她甜笑着望了他一眼,答道「臣妾以前在书里看过,大约记得是青金部族第一次统一的日子,是青金最重要的节日。」

「正是,朕昨日提起,还有些大夏臣子奏议反对,说这个日子并不是三族共有的,劳民伤财,让朕三思。」

鬼戎说着,脸就有点阴沉。「你们大夏人说祖宗规制不可变,难道朕这里的规制就要废除了吗?那跟着朕打江山的青金兄弟会有多寒心?」

这个文知艺真不好置喙,便不接这个话题,岔开道:「那皇上今日不早朝是生那些臣子的闷气了?」

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鬼戎真的「哼」了一声,牵起她的手走到外室用膳。

「朕只是让他们好好在宫里的书库看看典籍,学学圣人的礼仪和规矩,他们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说完,便看到文知艺坐在那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他安抚地拍拍她。「莫怕,你父亲还不敢直接跳出来跟朕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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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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