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重生

第一卷 一、重生

哎呀,头怎么这么疼呀,这是怎么了,眼皮这么重,谁在摇晃我,还有人在喊:“小凡,小凡,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呀!”

咦,这谁呀,听声音怎么这么熟呀。

小凡是谁?小凡当然是我了,这是家里人对我的称呼,同事们都称呼白校长、白老师,朋友、同学都是称呼我为老白,这个我喜欢。当然还有喊我名字的——白静凡。

意识逐渐恢复,不对呀,刚才我不是被小偷捅了一刀吗?应该是肚子痛呀,怎么是头呢?肚子?肚子怎么不痛了?

那这么说,我没死?哈哈,没死就好,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可贵。

奇怪,怎么眼睛睁不开呢?真费劲,我睁,我睁,我睁睁,哈哈,我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咦,这谁呀?看着挺眼熟的。在我身边蹲着一个7、8岁的小女孩,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

还有我怎么在地上躺着呀?我不是被抬到警车上了吗?没把我送医院吗?不会是看我死了,怕担责任,就在半路把我扔了吧?

小女孩看见我醒了,说:“你总算醒了,看你以后还在房上玩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怕你醒不过来呢。”

不是吧,上房玩?这游戏我不玩多年了,这小孩怎么这么说呢?

不管她了,先看看伤口。摸摸肚子,嗯,没伤口,也没帮绷带,看看手上也没血,只是一阵阵头疼。再摸摸头,嗯?不对,我的手怎么这么小?这不是5、6岁小孩的手吗?嗯,我怎么光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而且看着好像还是用旧衣服改的,而且还是光着脚,什么鞋也没穿?

一骨碌,我站起来了。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这么高,和那个小女孩的身高差不多,摸摸脸,也是小孩的脸。

再看看那个小女孩,我的天哪,这不是小时候的姐姐——白静琳的吗?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忽然想起看过的很多的重生小说,靠,不会是重生了吧?

靠,你个贼老天,重生这样狗血的桥段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了?虽然网络小说上有好多的重生的小说,却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别人愿意,但是我不愿意呀!

要知道我是70后,70后是“生在大锅饭,长在改革开放,现在上有老下有少,拼死拼活奔小康。”我不知道城市里,在农村那时还没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家家户户都得要挣工分,按工分分粮食、食用油、布票等等,穿的衣服都是哥哥姐姐剩的,破了,补!补丁再破了,再补!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有钱的人家才有可能给孩子买布做一身新衣服。

当时的粮食产量很低,小麦每亩300斤左右,如果到了400斤就等于是高产了;玉米每亩也就4、5百斤;红薯(我们这叫山药,所以下文,我就直接用山药这个词了)的产量倒是非常高,每亩能产3、4千斤,所以当时有“山药能顶半年粮”的说法;其他的如水稻、谷子、大豆、花生等产量都不太高。而且还得要交公粮,公粮是要交小麦的,小麦剩的不多,所以当时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而且主食就是玉米、山药,白面是很少的。

红薯在当时可是成了救命粮,冬天和春天的时候是吃煮山药、喝山药粥。夏天、秋天没山药了,可是有山药片(把山药擦成片晒干),和山药片粥、吃山药面(把山药片用碾子碾成面)饼子,由于山药面不太好消化,所以当时有许多人吃山药都吃伤了,致使以后一吃山药就胃疼。当然后来吃的比较多的还是玉米饼、稀粥。

由于当时的油水太少,不能顶到时候,所以在我的印象中,那时最深的印象就是——饿。于是我们就想办法找吃的,槐花、榆钱、青枣、野葡萄、甜根、蜜蜜果、灯笼果、没抽出来的苇絮,烧知了、知了牛、蚂蚱、油子等等,我们冬天晚上到没人住的房子里抓麻雀,弄死之后用一团泥裹起来,放在火中烧,差不多时,把泥扒开,把内脏取出来就能吃了,还有用老鼠夹子夹住老鼠之后,直接也是象烧麻雀一样,也挺好吃的。那时就是想办法找能吃的,而且吃着还不难吃的。

零食基本上没有,只是在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才出现的。在那之前供销社卖的吃的就是槽子高(蛋糕)、江米条、薄脆(饼干),那也是看望病人用的。平时吃的都是玉米面或者山药面,偶尔吃一次米,只有除夕晚上才用白面包一次饺子,蒸一锅馒头走亲戚用。那时过年走亲戚都是用一个布袋装10几个馒头,一般的时候亲戚是不留或者留两个等在回走的时候还回去。待客我们这常用蒸碗,在蒸碗里,其中有一样是方子肉和肉条,知道情况的这两样一般是不懂的,因为在切这些肉的时候从肉皮处切,切到瘦肉处就不再切了,这两样都是充样呢,不知道情况的真要去吃的话,就会把整碗肉都带起来,所以一般没人去动这两样菜,其他的就是素菜或者只有一丁点肉。等待完亲戚后再珍惜的今天吃点,明天吃点。就是那些肉汤也会被吃光。

肉怎么来的?当然自己家养的猪。没听过这句话吗,“养猪为过年,养鸡为花钱”。这就是这个时代流传下去的。猪吃什么?当然不是现在这样的饲料了,春、夏、秋都是去地里拔草喂猪,冬季有花生秸、豆秸磨的糠,再加上一把专门磨的粗玉米面。那时养猪都是将近一年,毕竟人都吃不饱,何况猪呢。猪吃不饱,当然不会长的快了,就是这样也是要卖掉大部分,只留一少部分自己过年吃。

食用油也是按工分分,基本每户每年能分2、3斤油,一般时是不吃的,吃的话也是倒一丁点,有点油味就算了;偶尔烙一次饼,都是到一点点油,然后用麻答(用麻缠的一个东西)把油把锅擦严,那烙的饼用的油非常少。有时干脆烙干饼,一点油也不放,小火把饼烤熟。冬天吃的大白菜多数是放点酱油、放点醋再加上点盐腌着吃,更多的是吃咸菜。

就这样少的油水,吃是当时能吃饱,但是顶不到时候呀。所以在多数的70后的记忆就是饿。

我们这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在1983年以后,而且就是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我家的条件也不好,我现在也就是6、7岁的样子,那是我正能吃呢,经常的挨饿,你说我愿意重生吗?

正在我暗地里咒骂贼老天的时候,姐姐说话了:“小凡,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可不能告诉姐姐,我是从21世纪回来的,那样她一定会当我摔坏了脑子的。现在不能想这些了,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姐姐:“姐,我怎么了?”

姐姐说:“刚才我们在房上玩,你也不看后面,喊你也不听,你从房上掉下来了。可把我吓坏了,你没事吧?”

我看看姐姐说:“没事,不就摔了一下嘛。”姐姐说:“那好你玩吧,晌午了,爹娘他们快回来了,我去做饭。别再上房玩了。”说完不等我回答姐姐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我看姐姐做饭去了,又开始发愣:我这到底是重生了,还是摔着了做了一个以后的梦呢?要说是作梦吧,怎么梦里的事情那么清楚呢,我上过高中,上过大学,后来当了老师,再后来又当了几年校长,还娶了老婆,生了个女儿,呵呵,女儿都比我现在大。难道真的是重生了?难道真的有重生这种事?以前看重生小说看了很多,只感觉是那纯粹是瞎掰的,那可能真的复生呢,那社会不乱套了吗?可没想到这种事出现在自己身上。再想想,从房上摔下来的事情,记忆中还真有过一次,那次好像是我上学前。想了半天搞不明白,越想越迷糊。算了,不想了,得先知道现在的日期,不然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几岁了呢。对了,家里应该有一个日历,这就能弄清楚了。

仔细的看着身边的房子,这还是我家以前的老房子,在2005年拆掉的,也就3米左右的高度吧,里面是土坯,外面是裱了一层蓝砖,三间房,有一个西厢房,在厢房和正房之间有两米左右的空间,父母把上面棚了,当作厨房,里面盘了一个锅头,姐姐正在拉着风箱烧火呢。

于是我走进屋里,看到漆黑的墙上真的有一个日历,上面的日期是1981年8月31日,我才知道,我今年才6岁,姐姐大我两岁,也就是姐姐才8岁。

我想起了上世的小时候的事:爷爷已经给爹娘分了家,爹娘都得去地里干活挣工分,我在家里玩,又怕我出了事,所以姐姐一直没开始上学,在家里带我玩,并且帮父母做饭,当然是一些简单的饭了,比如煮米、煮稀粥(玉米粥),这样父母回家也能多休息会。

当然我只是比较顽皮,整天只知道玩,很少帮过姐姐做这些,姐姐却对这些没有一句的怨言。不行,姐姐也就比我大两岁,上世由于不懂事没帮过姐姐做过什么,这一世不能再让姐姐受那么多的苦了。

我跑到厨房,看着姐姐正在拉风箱,看到柴火不多了,赶紧去抱了些,又去看了看暖壶,看到没有水就把暖壶提了过来,准备水烧开之后舀水。

姐姐看我跑进跑出的忙活,一阵阵的发愣,因为我以前根本不帮她做这些的,今天怎么回事,自己主动干起来了,不是摔了一下摔坏了吧?

看着发愣的姐姐,我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姐姐本来上学就晚,而且我家的条件不好,买一根铅笔我们从中间折成两段,每人用半截,作业本正面用完了用反面。为了让我上好学,姐姐上完四年级就辍学了,第二年就和几个小姐妹出去打工了。可以说,不管是父母还是我对姐姐的亏欠都是非常多的,虽然父母感觉是很正常的(让女孩辍学,男孩上学这种现象在当时这种现象的确常见)。可对从未来回来的我来说就不是正常了,我知道知识的重要,而且对下一代的教育方式方法也是不一样的。忘了是谁说的这句话了:男孩没文化,落后的只是这一代;女孩没文化,落后的就是两代。

不能就这样让姐姐辍学,我是从未来回来的人,我应该想办法帮助提高家里的生活水平,不能让历史重演。

水烧开了,姐姐拿起瓢来要舀水,我一把把瓢抢过来,说:“姐姐,我是男子汉,让我来。”

姐姐哈哈大笑:“你个小屁孩,还男子汉呢,不闯祸就好了。小心点,别烫着。拿瓢来,我乱面(煮玉米粥的过程)。”

饭做熟了,父母也回来了,我赶紧给父母压了盆洗脸水,搬了桌子放下,把凳子放在桌子边上,看到父母怎么总看着我呀?

我问他们:“怎么了?”父亲问我:“今天是不是闯什么祸了?”我挠挠后脑勺,说:“没有呀!”“那你怎么今天这么勤快?”我嘿嘿的笑了笑,想:改变的可能有些太快,引起父母的怀疑了,以后得注意着点,这事情没办法解释。姐姐也说我没闯祸,父母这才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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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淡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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