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皇位争夺
桃夭看着绍离越发生气.直接将窗子打开.将一件衣服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扔在了小五子的脸上.
小五子在外面拿到衣衫之后立刻咧开嘴笑了起來.便往身上套便开口说道:“就说你是刀子嘴.豆腐······桃夭.你给我扔出女装是怎么回事.”
在旁边两个房间里面蹲墙角的清荷和卿卿笑的合不拢嘴.而小五子委屈的看着手中的女装.想着有总比沒有强.样子十分可怜的向回走.
窗户又开了.桃夭手中拿着两样东西朝小五子掷來.小五子眼疾手快的接住.发现是一块令牌与一张纸.
“这是什么.”
“我想过了.总是不能让你这样闲下去了.那个舞姬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拿着令牌出宫门帮我办些事情.”
小五子将那令牌翻了一下.这才看出來这是刚入宫之时.唐彦给桃夭的那块.在看一眼与令牌在一起的宣纸.上面的字迹明明就不是的桃夭的.
“什么事情.”
桃夭偏头看了一眼绍离.之后转过头來对他说道:“将这个诗歌在百姓间流传出去便好.”
小五子看了一眼手中的宣纸.目光却也看向桃夭身后的绍离.之后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宣纸.
“我做事.你放心.”
桃夭看着小五子离开的背影.慢慢的靠在窗户边上.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只是看到绍离的目光.那种带着让人可以平缓心情的安慰.让她弯了弯嘴角.
“既然已经决定做了.便是要做的彻底一些.我本想要不清不楚的这样下去.可是他却逼着我不得不清醒的反抗.”
绍离看到桃夭略微垂下的眸中带着一丝决然.那是一种痛苦的神色.从玉榻上半卧着的姿势到行云流水的坐起來.他总是带着些慵懒的气息.
“清醒总是有着清醒的好处.”
桃夭点点头.轻声唤了一声清荷.
清荷便从侧屋连忙走进來.手中还拿着外出的披风.披风里面续了很多的棉花.帽领子上面是细细的绒毛.上面绣的花样也是今年最新的杜鹃花.缎子锦面在光下带着丝丝点点的光斑.一看这样珍贵的东西.便知道是唐彦这几日送來的.
“公主.东西什么都准备好了.外面天冷.加一件披风吧.”
桃夭心中一暖.默许的眼神让站在那里的清荷走过來.慢慢的将披风系在她的身上.披风的带子的扣子打的很松的活结.
系好之后.清荷后退一步.目光带着一丝担忧的看着桃夭.“公主.万事一定小心.”
这是桃夭进宫之后第一次出宫.之前手中的令牌给了小五子.但是她出宫并非难事.只是一直忌讳她处在宫中的人.不敢动手的那些人.终于是找到了机会.
马车早就在宫门口备好.桃夭先上了车.之后绍离慵懒的上來.马车里面十分宽敞.下面铺着厚厚的棉绒锦被.上面又覆上一层貂皮.无论是看还是感受都十分精致.桃夭一看如此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这还真是绍离的性子.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有条件必定要最好最精致的.光这些貂毛便是很名贵的东西.竟然让他铺了马车.
桃夭又好笑又好气道:“就算现在皇朝的国库沒有过度虚空.你也不必如此去败祸呀.”
绍离慵懒的倚在马车后面的绣绒枕头.看了一眼马车.之后又将眼睛闭上.语气中却尽是鄙夷.“这算是我为皇朝省下了.”
赶马车的人技术十分娴熟.桃夭都沒有感觉到什么颠簸.便到了地方.
从马车上下來.桃夭一抬头便看到显眼的牌匾.那块牌匾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匾牌外面镀上了一层金漆.如此一來看上去实在是富丽堂皇.上面赫然三个大字.太尉府.
一片雪花从上空缓缓的飘落.桃夭眨一眨眼睛.原來已经是冬天.秋意苍凉而凄哀.却永远不及冬日的心灰意冷.
还沒等上前叩门.太尉府的门突然开了.夏昭明手中拿着两罐酒.面上还带着什么都不在意的笑.仿佛是什么都不过是浮风一般.掠过便无踪迹.
后面跟着一个苍老却强健有力的声音.破口大骂道:“你这沒出息的逆子.我一生如此.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之后一个两鬓有些斑驳.却依旧掩盖不來风采的老人从府内追了出來.似乎相用拐杖去打夏昭明.
但这还沒有结束.在那老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云鬓高梳的女人.虽然有些沧桑.却能够看出当初这女子的绝代面容.那夫人伸手拉着老人的拐杖.口中也是不住的说道:“你若是将儿子打坏了可如何是好.人家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这样怎么可能沒有你的功劳.”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不懂得什么叫做慈母多败儿.我这一生勤勤勉勉.对皇朝尽心职守.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黄土.如何会教育出这样的儿子.”
“是是是.你一天天去征战沙场.儿女哪一个不是我一手拉扯大.如今你说打就打.你把我打死算了.”
那个老人一见如此.气的略带苍白的美须都忽上忽下的起伏.却还是无奈的说了句.“夫人······”
夏昭明却一直事不关己的样子.偶一抬头看到桃夭与绍离站在不远处.夏昭明的眸光一暗.却转瞬即逝.成了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一场错觉.倒是绍离的嘴角慢慢的挑了起來.
“公主何时來的.怎么沒有提前打招呼.”夏昭明提着酒壶就迎了上去.
夏昭明一走进.桃夭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却沒有像一般女子一样嫌恶的躲闪.只是笑道:“若不是本公主來的巧.只怕是看不到太尉府这场好戏了.”
夏太尉这才赶忙迎了上來.之后将双手交叠.双臂伸直.放在身前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
桃夭连忙伸手去扶.“夏太尉不用如此.永和实在担当不起.”
“公主是千金之躯.受这一礼是应该的.”
夏太尉的语气立刻谨慎小心起來.目光带着一丝寻味.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着桃夭.
“公主光临寒舍.却看到这样的一幕.让公主见笑了.”
“哪里.令公子的个性如同风一般不羁.不同于世俗.才真是让人羡慕.”
一看这个样子便知道是个老狐狸.只怕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是不太可能了.只能采用迂回战术.
“实不相瞒.今日永和前來.有一半是太子的意思.”
此话一出.夏太尉才抬起头來.眼睛已经有些浑浊.却似乎流动什么样的光彩.
“公主请到内堂一叙.”
桃夭点点头.回眸看了一眼绍离.便在夏太傅的带领下向太傅府中走去.绍离的脚步看起來十分缓慢.却跟着桃夭总是离着差不多的距离.
内堂的摆放倒是让桃夭很感兴趣.一般的府中主位当然是主人.而侧位是客人.一进太尉府.主位还在.但是却一个侧位都沒有.夏太尉目光看着桃夭.桃夭有些不明所以.
绍离走到桃夭身侧.之后对着夏太尉行了一礼.“既然太尉都走到这里.便请我们进内堂才好.”
桃夭一愣.这不是内堂吗.
夏太尉手中抚过胡须.之后赞赏的看了一眼绍离.用手将主位的茶盏向旁边一转.后面的屏风便发出响动.一个石门在屏风后面打开.谁能想到这里竟然还会别有洞天.
桃夭用手肘碰了碰绍离.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绍离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屏风一般是摆在卧房的.堂堂一个太尉府竟然会在内堂接待客人的地方摆放一个屏风.你不觉得奇怪吗.”
桃夭看了一眼放在那里的屏风.之后对着绍离摇了摇头.
绍离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之后跟了上去.
桃夭却在后面有些委屈的跟着.她明明沒有感觉到一点的奇怪啊.每个人可能都会有自己的怪癖的.不就是摆了一个屏风吗.哪里会发现那么多.
内堂之中摆放的物件让桃夭一愣.除了一个盔甲以外.全部都是女子的东西.内堂上挂着一副画像.眉眼之间与桃夭竟然有几分相似.
夏太尉的夫人进來之后便燃上三炷香.之后虔诚的摆了几摆.
夏太尉端详了桃夭几眼.之后说道:“皇后对夏家有恩.无论是太子还是公主.夏家必然会倾尽全力相助.”
这回却是让桃夭不知所措了.本來准备了一大堆说服夏太尉的话.现在却是英雄沒有用武之地了.迂回的法子都想好了.却沒有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夏太尉严重了.只是如今太子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夏家的关系也是这样的.二皇子是当朝的宰相拥护.若是二皇子继位.只怕太子与夏家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桃夭目光看着夏太尉的眼睛.沒有一点的躲闪.想起绍离与她说的话.若是想与皇上对抗.便一定要将二皇子拉下马.二皇子后面的势力也只有夏太尉能够抗衡.
当初绍离目光中是势在必得的样子.语气却依旧慵懒的对她说:“这件事情也是夏家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