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客栈落脚
“哎呀,哎呀,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找客栈吧,一路上,你们倒是自由自在了,我又赶车,又看货的,都快憋屈死了。”璃沫总爱跟王扬抬杠,这不又来了。
“哈哈,走吧。等到了地方,定给璃沫小哥儿论功行赏!没想到六月不在,倒是多了璃沫这个活宝,怎么样?贤弟,不然把璃沫小哥儿给了我吧。”南宫泽宇玩笑道。
“呵呵,就是一个调皮的猴子,怕是给王爷闯不少祸。”黛凌半是敷衍道。
本是戏谑之言,南宫泽宇也不当真。途中有说有笑,倒也一派祥和。此刻间,黛凌想起一事儿,郑重道。
“王爷!足下仍有不情之请,得仰仗军师施以援手!”黛凌冲王爷拱手道。
“这……凭他自己做主便是。”南宫泽宇虽是礼贤下士,且黛凌此番话对他本人也颇为受用。
“既然如此,宋某则不吝做主了。王先生,别铭来前从自家庄子上劝了不少农家好手过来,已在来南疆的路上,以及工匠三四人,连理安附近的泽民商业也都一并传承到这南疆……璃沫只身一人力所不及,王先生若能从旁协助,那是极好。”黛凌此言,无疑已向南宫泽宇表明了极大的诚意了。
“贤弟此话当真?”南宫泽宇显得很是激动。
这一路走来,不难发现南疆之人不事稼穑,多以渔猎为主,又或是以伐木为业,人人不能饱食,虽有少数耕种水稻,但却因不得其法,刀耕火种,不是长久之计。而今黛凌竟带来农家好手,虽人数有限,但也可借助官府造势发扬发扬。”
所谓隔行如隔山,黛凌调来的人手无异于雪中送炭。
“先生说的极是,到时候还得劳烦先生。”黛凌又冲王扬说道。
“诶……哪里劳烦……宋兄一声先生可折煞我了,在下敬仰宋壮士武力非凡,不料想先生智谋更在武艺之上!先生未雨绸缪的本事与诸葛孔明堪比肩……看来,王某应改口,不能再称呼宋壮士了!……宋先生请受王某人一拜。”说着王扬竟是冲着黛凌作揖,看起来颇为激动。
“哼!草包一个,乡野村夫孤陋寡闻!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这又算得了什么……”璃沫看着王扬这幅样子便取笑道。
“璃沫,不可无礼。”黛凌斥责道。
“不妨事,不妨事。这少年公子所言不差,的确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惭愧惭愧啊!”王扬并不恼怒,反而越发开心大笑起来。
“今日方知贤弟有济世之才!本王也曾效仿周公,广纳人才,岂料宋兄一言让本王叹为观止,此等人才怎能置于野下!”南宫泽宇心中盘算,倘若此人为他人所用岂不于本王不利。
“王爷抬举宋某了,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待体力恢复一些再作打算……”黛凌答道。
“理应如此!”南宫泽宇说着便敛了笑容道。
几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竟已到了一家小店门前。正是‘悦来客栈’,当真这店名招人喜欢,客栈虽小,但看店小二收拾得干净利落,店里也十分整洁。大厅了也有人在喝茶闲坐,也并不喧哗。
四人一见便喜欢上了几分。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小二殷勤地走过来问道。
“一行四人,安排干净一点儿的两间房,不知宋兄和在下同塌一晚,这位少年与王兄住一间,不知意下如何?”南宫泽宇道。
黛凌正色道,“为何不一人一间呢?”
南宫泽宇款款道来,“一人一间太过张扬,为了掩人耳目,何况两人一间相互有个照应!”
黛凌神色浑浊,似有心虑,“南宫兄有所不知,其实我……其实我不能……”
“宋兄有何难事,但说无妨……”南宫泽宇笑道。
“我自小生有一种异病,不可与男人共塌而眠,否则便会发病,发病时会失去理智对其同塌之人拳脚相加……”黛凌面有难色道。
璃沫听之,乐不可支,“噗嗤”一笑。
“既然宋兄多有不便,那就分开住吧。”南宫泽宇本想借此机会笼络贤士,现下已是落空。
黛凌瞧一眼璃沫心想单独让她这丫头住一间殊不知会滋生什么事端,“不如让璃沫和我同住一间……”
“适才宋贤弟所言患有与男人同塌便拳脚相加的怪病,怎得?”南宫泽宇诧异道。
“璃沫有所不同,自小与我相亲,彼此间不避讳,自然没有隔阂,也就无所谓同塌异癖!”黛凌解场道。
见黛凌越说越绕,璃沫插话道:“少爷,咱们家这货怎么处置啊?总在店外放着不是事儿啊!”看璃沫煞有介事的样子,南宫泽宇也没在意,只以为是璃沫为了戏演全套罢了。
南宫泽宇这配合着装出为难的样子,“小二哥,你看……”
“客官可将货物放入后院儿。咱们悦来客栈虽小,但名声在外,绝对不欺客。”店小二说着又似想到什么,“若是不知后院儿在哪儿,等咱们订好房间,由小的带您过去也行。”
“不必如此麻烦,璃沫,过去吧!”南宫泽宇手中折扇一打道。
“我陪着小哥儿一起去吧,也正好去方便一下。”王扬哪里想去茅房,不过想趁机打听些事情,看看环境罢了,到底是明枪暗箭地谨慎惯了。
“去吧”南宫泽宇自是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刁难。
这样璃沫、王扬两人去后院儿安放货物,黛凌和南宫泽宇两人在大厅订房间。
就这样堪堪被黛凌混过去,南宫泽宇本是无心发问也不甚在意,黛凌倒是暗自捏了把冷汗,一时竟有些提心吊胆。
那厢王扬两人便到了后院。璃沫按照后院看货的老头儿说的将货物挪到仓库,王扬这书生不用说自然被璃沫嫌弃了。
“哈哈,没想到这小哥儿身材娇小,倒是厉害得很呢!”那小老头儿道。
“是啊,我兄弟自小有把子力气!说来惭愧,我总被他嫌弃!”说着王扬倒有几分自嘲。
“先生是读书人吧,怎么到这儿来了?”说着那小老头儿竟是有几分可惜。
“我兄弟几人外地来的,家乡正值战乱,准备在这边落脚。”王扬说着便有透出几分哀伤疲惫来,倒真是这一路颠簸艰辛委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