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游戏
在世界上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确实隐伏着不少令人谈虎色变,不寒而栗的死亡地方。
中国云南腾冲县的迪石乡,有一个「扯萑泉」,此泉是个土塘子,面积不大,泉水充盈,表面看来一切正常,但它有股毒性,不但能扯下天上飞禽,还能扯死两、三千克重的大鸭子。
鸟儿一旦飞临泉塘上空,就会掉地死亡,走兽误饮泉水,便一命呜呼。
有人前去观奇猎奇,好久不见鸟儿飞过,便向农家买来鸭子作实验,只见鸭子哀叫几声,挣扎着漂浮两、三分钟,就不再动弹了。
而印尼爪哇岛上有个死亡之洞,位于一个山谷中,共有六个庞大的山洞组成,据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站在距洞口六至七米远的范围内,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去,一旦被吸住,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洞口附近已堆满了动物和人的尸骨残骸。
死亡洞为何有生擒人兽的绝招?被它吸住的人和动物是慢慢饿死,还是中毒而死?至今无人能回答的出来。
还有,澳大利亚昆士兰州北部库克敦以南数公里的公路旁,有一座神秘的山,山峰呈黑色,几乎没有土壤,很少有植物生存,因此被人称为黑山。
这座山不仅因其颜色而有不祥之兆,而且传说山上地道、洞**比比皆是。经常有大批的蝙蝠出没活动,还有长达五米多,如人的大腿粗的巨蛇大蟒。
当地土着居民都对这座山怀有无比的恐惧,无人敢轻易的涉足攀登。
一九七七年,曾有一名叫格雷诺的男子骑马寻找迷路的牛来到山下,他不听人们的劝告,强行闯入山中,结果一去不返。后来又有一个员警追赶逃犯,双双进入山中,也都失去踪迹。
不错,这个世界天然形成的危险区域实在很多,只是不知道出土香尸的那块土地会不会属于其中之一?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我们离开中心医院不久,林芷颜便接到医院内线打来的电话,说那三个女孩死去了。据说死亡的时候,情况很恐怖,左边脸颊的肉瘤不断**,黄水夹杂着血液喷泉似的涌出。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断的流向那个肿瘤。
三个女孩在短时间内,像是被吸干的尸体,原本光滑的皮肤以极快的速度塌陷下去,最后只剩下脂肪和皮肉紧贴着骨架,所有的体液、血液都顺着肿瘤流出去。
然后毫无征兆的,肿瘤似乎受不了体内的压力,终于爆开了。恶心的恶臭和难以言喻的怪异体液颜色充斥了整个重隔离室。
光是听林芷颜的转述,便已经很令人毛骨悚然了。
「去一零一室看看。」我思忖许久后做了个决定,「大家一起去,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二伯父和林芷颜同时点头答应,虽然两人嘴上都很臭屁,但好奇的心思早就透露在脸面上。
再次回到那个诡异的房间,推开门,里边的摆设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和我离开时基本上一样。
「呼,好冷!」林芷颜摸着肩膀,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奇怪,没有空调啊。」
我哭笑不得:「我说,就算有空调,你认为一个空置很久的房间,会长年累月开着吗?电费不要钱啊!」
「也对!」她认真的点点头。
二伯父就比较实干一点,他没有看镜子,只是迳自走到对面的铁床前,嘴里发出「咦」的一声,手就开始胡乱翻起来,将杂物全都丢到了地上。
「这位先生,你又在干嘛?」我冷汗都流了出来,总感觉不是来调查的,我整个就是一导游,带团来这里参观旅行。
「我似乎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翻翻看。」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有趣的东西?」这个解释还算马马虎虎听得过去,我埋头也帮他乱翻起来。
将床上的杂物翻出了一大堆,二伯父突然眼前一亮,抓起一样布料般的东西,神情激动道:「我的天,东西居然在这里!」
「这是什么?」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件锦缎短袄,短袄正中织着一个巨大的龙纹图案。
「很重要的东西。那具香尸出土的时候,随葬品被哄抢一空,因为她的墓葬是在拆迁的房屋下面,所以也找不到墓碑,而当地的明清县志中也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记载,她的身分就成了一个谜。
「一直以来,我只是从她三重棺椁的隆重葬法、楠木做成的名贵葬具以及她随身穿的葬服上看出,这个女人身分的高贵!」二伯父强自镇定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才道:「但有了这个锦缎短袄,我就基本上能判断她的身分了。」
「你确定?」我仔细的看着他手里的短袄,无奈功力还不够,看不出个所以然。
「当然确定。」二伯父神色傲然的用鼻孔喷气,很是得意,「你看织物的纹样、工艺特色以及装饰方法,明显带有前清时期的特点。
「你看这上边的龙,顺治或者是康熙前期不是这样的,位置还要偏后,从纹样上来看,龙的装饰方法很有意思。
「龙发直立,另外海水的云头,和海水短短的如意头,这都是雍正时期典型的装饰方法。可以判断,香尸埋葬的年代应该是雍正时期。」
我稍微有些惊叹,「这么说,从一七二二年雍正继承皇位到一七三五年驾崩,不过十三年的时间,女尸显然是在此期间死亡、埋葬的。照此计算,她已经在地下埋葬了二百七十年左右的时间,却依然能保存得如此完好,这实在不容易!」
「还有更不容易的地方,先前我们的判断都错了,大错特错。」二伯父又激动了起来,「恐怕,这具女尸和皇室完全没有关系。」
「什么!」我吃了一惊:「但她的下葬方法和衣服上的龙,不正代表皇家吗?」
「这上边的不是龙。」二伯父指着短袄上龙的爪子部位,「在清代服饰制度中,只有五爪龙才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家身分,因此凡是织绣有五爪龙的服饰,无论是官民均不得使用,即便是得到特别的赏赐,也应该挑去一爪后再使用。
「而即便是龙形,如果只有四只爪,则一概称为蟒,蟒是清代官员朝服上的规定图案,只是用装饰的数量区分官员的等级,你看女尸身上所穿的这件有五条蟒的短袄,只要具有七至九品的官职,就可以穿用!何况,短袄上还有一品武官的标志!」
在清朝,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当官的,更何况是武官。我眼前猛地一亮:「一品诰命夫人?」
「不错,这个香尸,恐怕是某个位高权重的清朝武官的妻子。」二伯父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好了,我的疑惑已经全部解决了,我决定今天连夜就回去工作组,继续挖掘乾陵。」
「这个学校发生的事情你就不感兴趣了?」我瞪大眼睛。
「当然有兴趣,不过你伯父我又不是个闲人,还有你在这里调查嘛。
有结果了记得告诉我。「说完毫不理会我的呆滞,屁颠屁颠的就朝外边跑去,边跑边打电话,估计是在订机票。
「你的伯父果然是个有趣的人。」林芷颜嘻笑着道:「小夜,这个房间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我看也不用浪费时间了,我们走人!」
或许吧,中午的时候,该调查的也调查得差不多了,基本上应该没有遗漏的地方。就算有,我们也发现不了,毕竟,我们都不是玩过镜仙游戏的局内人。
和她说说笑笑的朝外边走去,翻过栅栏,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事情。
「奇怪,那里有个人影,貌似很熟悉的样子。」林芷颜亲密的搂住我的肩膀,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对情侣?」
「除非那个人眼睛瞎了,不然疯子才会认为这么不登对的两个人会是情侣。」我轻轻的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拍下来。
「我看不一定,至少有个人就会误会。」她笑得越发灿烂,笑得我极为不安,像是有什么阴谋得逞了的样子,「你看那边的人影,像不像班上的舒晓若同学?」
我猛地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晓若的人影跌跌撞撞的从大门口慌忙失措的跑了出去。
「糟糕,我就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和她的约会!该死!」
我急忙追赶过去,但出了校门,偌大的大街上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这个内向单纯的女孩,恐怕已经被我伤害到了吧。
「死吧,人生有太多无奈了。你还想活下去吗?对你而言,生还有任何意义吗?」
「其实,死人的世界并没有那么恐怖。」
「其实,只需要闭上眼睛,一切就会解脱。」
「跟我来吧。」
「到我的世界……」
我真没用,又胆小,又懦弱,又内向,如果有人会喜欢我才奇怪了。
傻瓜,我是大傻瓜。但那种心情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心跳这么剧烈,自从看到他和她亲密的在一起的时候,心脏就「怦怦」的跳个不停,就快要蹦出了自己的胸腔。
不想放弃,真的不想放弃,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不甘心。
舒晓若蜷缩在卧室的床上,将头用力的埋在双膝间,如瀑布般的长发纷纷垂落。她留着泪。
自己怎么哭了?她迷茫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怎么,泪水为什么总是擦不干净?自己在难过吗?心脏的位置,沉甸甸的,好难受。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压抑得人都快要疯掉了。
他不喜欢自己吗?他喜欢她吗?那为什么又要约我?为什么又要答应我的邀约?我的心情,我现在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喜欢他吗?第一次有男生约自己,和自己开心的玩。
不是朋友的感觉。虽然不明白,但自己没有把他当朋友。或许是喜欢吧。很喜欢,喜欢到可以不要命。
但是他,恐怕并不是喜欢自己吧。
那,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对了,有办法,有一个办法。
舒晓若猛地抬起头。
召唤镜仙!
镜仙一定能实现我的愿望,镜仙一定能!
她从床上走下来,换好衣服,偷偷摸摸的开门,骑着自行车朝学校的方向去了。
看看表,凌晨十二点整。
夜晚的月龄镇中学十分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学校里一个人也没有,原本雇用的两个警卫也因为学校的连串古怪死亡给吓跑了。偌大的地方死气沉沉的,被校方紧紧的用大锁给完全锁住。
恐怕这个学校,也基本上到了行将崩塌的时候了吧。
舒晓若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大门看了看。大锁很严实,估计自己是没办法弄开的。于是她绕着学校的围墙走了一圈。
这女孩平时在学校乖到可怕的境界,跷课如果没有某人的蛊惑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要她找出平时只限于听闻的,传说中可以翻出去的那段矮围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走了好几圈,她放弃了。又回到学校大门口,紧紧看着大门的栅栏,然后做了个决定。她把自行车牢牢的停在栅栏边,然后小心翼翼的踩在后椅上,用手攀住栅栏的上端,吃力的向上爬。
这个细皮嫩肉,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女孩爬得气喘吁吁。平时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体力劳动,竟然在坚定的意念和决心下,缓缓翻了过去。
她轻轻揉了揉被栅栏擦得又红又肿的手,哈了几口气,顾不上疼痛,便朝学校里走。这个空旷的地方,只有一片漆黑。微风抚过伸手不见五指的操场,有点冷。
舒晓若害怕的停住了脚步。她的双脚刚好站在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上,从附近路灯射来的光芒照射到她的脚边便失去了踪影。而再往前一步的距离,就是黑暗,如浓墨一般的黑暗。寒冷的风不断从黑暗中吹袭过来,冷的不像是初夏的天气。
她很胆小,胆小到不久前还不敢一个人睡觉。听了鬼故事,一个人更不敢上厕所。在往常,如果遇到这种阴森的环境,早就吓晕了过去。
但这一次不一样,有些事情,非得要做。自己已经没主见、胆小内向许多年了,这一次,一定要有所改变!
她用力的咬咬牙,闭上眼睛,狠狠的将腿迈了出去。
黑暗,顿时吞噬了她的身体。
舒晓若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走着。她不敢开手电筒,害怕被人发现。
好不容易走过操场,来到了新宿舍前。
越来越冷了,这种气温,实在冰冷的诡异。她用手掌摩擦着自己的双臂,转身向大门口望去。很远了,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有点亮光,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女孩从包里掏出手电筒,拧开。
一束光线立刻划破了夜色。
不远处有一道绿色的栅栏,将她和宿舍楼隔开。那栋楼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狰狞,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正张开大嘴悄悄的等待她走进去。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从来没想过,夜晚的学校居然如此可怕。但有些事情,却是一定要做的。舒晓若强自镇定,她将包包扔进栅栏里,在手上吐了点唾沫,找个低矮的地方又开始攀爬起来。
还好这道栅栏不高,没用多少时间便翻了进去。
看看手腕上的表,快凌晨十二点五十了。记得召唤镜仙的地方,应该是在女宿舍的一楼一零一室吧。
舒晓若瞪大眼睛,用手电筒照在门上,缓缓的找了过去。
一零一室,有了!她站在宿舍右数第一个房间前,下意识的敲了敲门,然后自己都觉得可笑。里边怎么可能有人,自己的行为太习惯化了。
房间的门意外的没有锁住,她轻轻推开门,一零一室的大门「咯吱」
一声开启了。猛地,一股强烈的寒意迎面扑了出来,她几乎全身都要冻结了!
没关系,没关系,自己可以的,自己不能再内向下去了,一定要让镜仙实现自己的愿望!舒晓若再次深吸一口气,咬牙,用力的跨入门内。
不知何时,风猛烈了起来,刮得附近的树拼命摇晃,发出怪异的「哗哗」声响。门也被风吹得突然关上,吓了这个胆小的女孩一大跳。
房内的摆设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萧萧的描述一样,有两面对称的镜子,镜子中央有盆水,镜子周围竖立着二十四支蜡烛。她再一次下了决心,走向前去,一根一根将那些蜡烛点燃,然后站在了两面镜子的中央。
昏暗的烛光下,两面镜子中映现出无限层自己的虚影,每个虚影都在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动作。
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镜中的每个虚影都有生命一样,随时会从镜子里窜出来,伸出手将自己扯进去。
舒晓若害怕的不敢动弹,心底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胆小的性格又一次的坚定起来。能行的!
自己从来没有努力过什么,这次,真的要试一试了!
她坚定的掏出刀片含在口中,蹲在装满水的脸盆前,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然后心里默念着夏萧萧教她的召唤咒语。
「镜仙镜仙快出来,镜仙镜仙快出来。我有个愿望,希望您能实现。」
在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次,紧咬着刀片的嘴巴都发麻了,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疑惑的朝四周望了望,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笨蛋,这个召唤仪式一定要在凌晨一点零一分才有用。离现在,还有两分钟。
舒晓若从包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手表。
快了,时间就快到了!
就在还差十多秒的时候,她慌忙咬住刀片,再一次紧紧的望着眼前的那盆水。
指针,死死的指在了一点零一分上。向前走了一秒,但似乎时间也被这种怪异的气氛恐吓住了,悄然退了回去。
她的手表,居然在一点零一分的时针、分针和秒针上,牢固的凝固了。
她完全没有察觉,只是在心底默念着咒语。
「镜仙镜仙快出来,镜仙镜仙快出来。我有个愿望,希望您能实现。
「镜仙镜仙快出来,镜仙镜仙快出来。我有个愿望,希望您能实现。」
许久,依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抬起头,略微失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果然不行,自己真没用,没用到就连镜仙都不愿意搭理。他不喜欢自己才算正常,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
她一笑,牵扯到嘴角,锋利的刀片立刻在鲜红柔嫩的小巧嘴唇上割出了一道薄薄的口子。一滴红的如火的血液渗出,滴入了身下的水盆里。
满盆的水受到了刺激,围绕着那滴血液,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颓丧的想要回家,突然,一股风不知道从这个密闭空间的哪一个位置冒了出来,镜子周围的蜡烛纷纷摇晃。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了一跳。风很均匀的从四面八方扑向蜡烛,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掉一般,但站在咫尺之处的她却感觉不到一丝风的影子。
然后,她猛然发现,脸盆中的水变得混浊起来,水面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疯狂搅动着,水荡起深深的漩涡,甚至水壁都离开盆子,旋转在空中,但却没有一滴水贸然的被甩开,仿佛水已经成为了一种固体,一种不断旋转着,中间深深塌陷下去的固体。
她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抬头,居然看到对面的镜子中,所有自己的虚影都向自己这边望了过来。无数个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嘴角高高翘起,眼神鲜红,就像充满了血丝。她们正死死的望着自己,她们伸出手,不断的向镜子外的自己抓过来。
舒晓若的心脏疯狂跳动着,几乎就快要爆开了。她浑身都在颤抖,一股股的寒意不断乱窜,恐惧的头发几乎都要竖了起来。
盆中的水越来越混浊了,搅动得也是越来越厉害。在烛光中,仿佛变得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亮。那块旋转进去的地方,就像幽冥地狱的深处,似乎随时都有东西会从底下爬上来。
确实有东西爬了上来,但却不是从脸盆里。
镜子虚影的最里层,有个漆黑的影子一层一层的向外爬。那似乎是个人影,一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但是却看不清楚她的样貌,不,不要说样貌,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到,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舒晓若惊恐的紧紧靠着身后的镜子,她几乎要瘫倒下去。黑影爬得越来越快了,她来到镜子的里边,挣扎着,似乎想要从虚影中爬出来。
「哇!」
她尖叫一声就想提起麻软的双腿逃掉,就在这时,所有蜡烛在同一时间熄灭了,四周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
舒晓若瞪大双眼,惊惶失措的向四周望着,但她却什么也看不到。慌忙从兜里掏出手电,拧开,依然没有一丝光芒射出。
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抚摸到了她柔嫩的脸颊上,那双手冰冷刺骨,但却很柔软,柔软的不像有骨头,还黏黏的,很恶心。
她拼命挣扎,但那双手就像绳子一般,将她紧紧的拴住。耳朵里不断有怪异的声音灌入,像是某种撕心裂肺的呼喊,又像是怨恨的哀号,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就在快要崩溃晕倒的边缘,突然有个尖锐的女声窜入了脑中。
「你想要什么?」
她猛地清醒了片刻,突地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能半途而废,就算死,也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就算死……
她的语气急促,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坚定的道:「我要和夜不语,永远在一起。」
接着眼前一黑,沉沉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