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奇谋妙策悟玄机 烈火真经铸神功

第三十五回 奇谋妙策悟玄机 烈火真经铸神功

火主见燕云一副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犹疑不决,竟看不出燕云的真实意图,只得皱眉不语,等着燕云把话说完。

燕云脸上春风不改,继续说道:“阁下来历倒是神秘得很,请恕在下年轻识浅,不知尊驾怎样称呼?”

火王面无表情的应道:“小伙子,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事不关己,明哲保身啊!”

燕云虽然看不见火王的面容,但听他的声音略显苍老,估计他最少也有六、七十岁了,和沙炎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于是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明哲保身也是一种处世之道。”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又道:“阁下可是为了这位老人家和那位小姑娘而来的?”说到这里,燕云转过头来,星眸之中射出两道寒光,直向火王的双眼射去。

他们说话之际,沙炎始终一动不动的盘膝坐在燕云的前面,双眸紧闭,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似是根本没有听到燕云和火王的对话,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燕云的双掌仍是抵在沙炎的命门穴处,像是一边说话,一边替沙炎疗伤,但具体的情况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沙琪听到燕云的最后一句话,在拜幽兰的怀里哆嗦了一下,好像很害怕似的,拜幽兰急忙安抚她。

火王见燕云转过头来,心中竟陡地一震,眼神甫一接触,竟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向他涌来,就好像燕云的眼神拥有实质的力量一般,身形险些就要向后退去,幸亏他功力高深,这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当众出丑。他已经明显感受到燕云绝对不是那种会“明哲保身”的人,但仍是答了一句:“不错。”

燕云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那三分俊逸中带着七分坚毅的面庞上登时浮现出一丝难以形容的奇异神采,锐利如刀的眼神紧紧锁住火王的双眸,语音平和而又富有磁性的道:“你们可是有仇吗?”

火王瞅了沙炎静坐不动的背影一眼,眼中凶光陡地一闪,眉宇间顿时浮现一丝阴毒的杀气,沉声喝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只用一个‘仇’字就可以说得明白的,我一定要杀了他,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我想小兄弟不会想平白无故的惹火烧身吧!我想你们不可能沾亲带故的。”

燕云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我们是没有关系,但却好像很有缘。”

火主眼中精光一闪,嘿然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和阎王爷的缘分恐怕也不浅呢!”

燕云淡然接道:“阁下以为这样就能吓得住我吗?”

火主冷哼一声道:“当然不能,老夫还不至于如此幼稚。”

燕云突然接道:“不过我现在倒可以提供阁下一个报仇的机会。”

燕云此言一出,众人全是一惊,不明白燕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沙琪在一旁闻言,小脸登时变得煞白,胸如鹿撞,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拜幽兰拦住了。

拜幽兰附在沙琪的耳边低声道:“别怕,他自有打算,不会不管你们的。相信他吧!”拜幽兰说完,连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燕云产生这样强烈的信任感。

沙琪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在一旁静观其变。

火王听了也不禁呆了一呆,愣了半晌,方才问道:“你……你说什么?”

他也算是老江湖了,据他观察,燕云绝对不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尤其在他处于优势的时候更不可能轻易妥协,那么他这番话的涵义究竟是什么呢?火王虽然很想立刻杀了沙炎,但自从他见识到明月的剑法和眼前燕云的气势后,他就不敢再存有如此的奢望,只求能够尽快离开这里,回去再搬援兵,但燕云突发此言,竟让他有一种无所适从之感——他说的会是真的吗?

燕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我现在可以提供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就不知你敢不敢冒这个险。”

火王精眸在眼眶里转了两转,问道:“阁下此言何意啊?”

燕云哈哈笑道:“很简单,现在你就当在场的只有你、我和这位老人家三人,其他人都不会插手。我和这位老人家就这么坐着不动,任凭你攻击十招,我们只守不攻。若是阁下在十招内能够突破我的防守,那自然就能杀了这位老人家;若是在这十招内突破不了我的防守,那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众人闻言,全都心中讶然,心道:这世间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吗?火主的火焰刀何等厉害,连郁妄川都未必是他对手,你在只守不攻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守住十招呢?

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众人这时全都不知燕云心中所相心为何,连明月都认为燕云实在太托大了,但又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因为燕云绝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如何肯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反把自己逼到死地里去,这岂不是奇怪之极吗?

沙琪却显得异常紧胀,不敢置信的紧紧盯着燕云,心想:我们爷儿俩的性命可全都交到你的手上,你也不能这么玩吧!但她也只能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火王原本就认为燕云不会妥协,但听了燕云这番话还是大感意外,没想到燕云居然这般托大,竟想只守不攻就击退自己,这真是有些开玩笑了。他也未免自视太高了吧!但燕云越是这样讲,他越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其中有诈。他心里憋气,嘴里依然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是坐着不动,并且只守不攻吗?”

众人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心想他也太没有自信了,难道真的被燕云唬住了?

燕云则是笑着点点头道:“不错。”

火王闻言,陡然仰首一阵狂笑道:“小辈,你也未免太狂了。你若是真能坐着不动,只守不攻硬挡我的火焰刀,我便服了你。”说到这里,猛然踏前两步。

明月实在忍不住,也持剑跟上两步,鹰首和鹰十三则已挡在燕云前面。燕云却喝道:“你们全都让开,没我命令,不得出手。”

明月和鹰首、鹰十三闻言,也只得让开,实在不明白燕云心中的打算。

燕云又对火王淡然一笑,沉声喝道:“请。”

只见火王双眸怒睁,乌黑的瞳孔中猛然跃出两团火焰,高声喝道:“那老夭可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见火王飞身暴起,腾起一丈多高,差点儿就要撞到屋顶,身上红袍如鼓如囊,竟胀得跟圆球一样。全身上下窜出无数道火蛇,将其完全裹入其中,彷佛一个大火球当头罩下,如山压卵,直向燕云和沙炎的头顶压下。双臂火光暴张,旋转如轮,形成两道霸道绝伦的火焰刀,分劈燕云和沙炎。

燕云既然答应只守不攻,火王此时出手便再无顾忌,当即发出全力一击!

众人看到此处,心中全是一懔,觉得火王出手比刚才那名红袍人还要强悍三分,这次就算是慕氏姊妹联手以寒冰掌对敌,恐怕也拦不下他这记火焰刀。

明月也着实为燕云担心,不知他会怎样应变。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火焰刀便如雷霆霞雳般劈至燕云的头顶。燕云却朗声一笑,双眸掠过一丝诡异无比的光芒,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猛将前面的沙炎侧移至一旁,左掌仍是抵在他背后命门穴处,右掌举火燎天,向上一翻,便向火王凌空劈下的火焰刀迎去,口中阴冷一喝:“你中计了!”

火王原本不把燕云这随便封挡的一掌放在眼里,更不认为燕云真能架住他火焰刀的雷霆一击。但当他看见燕云眼中一闪而逝的诡异神采时,心中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冷颤,隐隐有上当中计的不安感觉,再听燕云如此一喝,心中登时没了底。

但他仍没有发觉事情到底哪里不对,而且火焰刀业已发出,想撤招变招都来不及,于是火王只能牙一咬,心一横,不再理会侧身避在一旁的沙炎,硬着头皮将两记火焰刀合而为一,交叉出一个十字火焰形,合力劈向燕云的头顶。在他看来,就算燕云全力封挡,也绝难以坐着不动的姿势硬挡下他这记威势绝伦的火焰刀,非得臂折骨断,全身被劈成焦炭不可。

与此同时,燕云的右掌向上架出,竟想以单掌架“双刀”。

目睹此情此景的众人无不目瞪口呆的凝视着这即将爆发的精采一瞬,眼睛连眨都不敢贬一下,生怕错过这惊心动魄的关键一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令人难以置信的惊人一幕终于出现了。

就在燕云和火王三掌相击的那一瞬间,明月等几个眼力奇好的人惊奇的发现,燕云劈出的右掌掌心劳宫穴处猛然爆出一团火焰,火焰瞬间暴张。那绝对是从他自己体内发出的,而且威势比火王凌空劈出的两记火焰刀还要大得多,其势如刀,疾烈如雷,瞬间嵌入火三劈出的两记十字交叉火焰刀的中心点,将那两记火焰刀完全劈碎。

火光暴洒之下,燕云右掌劈出的火焰与火王发出的两记火焰刀合而为一,逆势反击回去,激扬而上,向火王凌空撞去。

眼力不好的人,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们根本分不出火王劈出的火焰刀和燕云掌心突然爆发火焰,还以为火焰都是火王发出来的呢!就连拜幽兰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众人更是莫名其妙,沙琪在一旁也不禁惊得呆住了。

但燕山僵尸王却陡地站起,死鱼眼猛然暴翻,现出一丝惊异之色,似是看出一些门道。他虽然浑浑噩噩,但说起对武学的直觉,却最谁也比不上他。

明月也是心中剧震,暗自惊懔,心想:云弟他怎么也会用火焰刀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没有练过这种炽烈无比的真气啊!而且他的身体也适应不了。他应该用毁天劲才对啊!难道这是毁天劲中暗藏火焰刀?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真能将火焰刀隐藏在毁天劲中发出,那将对敌手的全身经脉骨骼造成无法弥补的重大伤害,恐怕连大回天力都救不过来。云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也难怪明月心中诧异。燕云虽然聪明绝顶,平时常有出人意表的行径,但却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令人吃惊的。他先是一边给沙炎疗伤,一边还像没事人一样提醒明月剑法,此时又莫名其妙的使出火焰刀,而且威力竟然比火焰刀造诣接近顶峰的火王还要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何时学会了火焰刀?又怎可能具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呢?按理说,一种武功初学乍练,是绝对不会得心应手到如此地步的,更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燕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明月即使冰雪聪明,此时也想不清楚,只好等一会儿再问燕云了。

就在众人全都愕然震惊之际,场上局面瞬间剧变。

只见火王躲闪不及,匆忙间出手封挡,力不能敌,当场被逆反而回的火焰刀凌空劈起,爆喷出一口鲜血,口中还狂喝道:“你好卑鄙。”

燕云只是阴森诡异的一笑,冷喝道:“你我是敌非友,你死我活,何来卑鄙之说?是你自己太过愚蠢,生死由命,你认命吧!”说话间,一记火焰刀再次从燕云手中狂猛劈出,火焰疾烈飞腾,向空中火王的前胸电击而去。

只见火王的身形在空中急速盘旋两周,红袍飞舞之中,两记火焰刀再次旋转劈出,口中暴喝道:“旋转火焰刀!”

只听砰然一声,两记火焰刀再次和燕云单掌发出的火焰刀相击,三记强劲无比的火焰刀凌空暴碎,火雨飘洒,火花四射,火蛇狂舞,景象甚是骇人。

燕云这时脸色赤红如血,双眸之中暴起两团炽烈火焰,再加上五龙盛神**运至巅峰时眼中暴射出来的红光,简直璀璨无比,刺人双目,让人不敢直视,身上若隐若现闪着火花,情形无比诡异,但显然是占了绝对上风。

火王的身形再次被劈飞,凌空抛起,激喷出一口鲜血,激射的劲道竟将脸上的面巾扯掉,露出一张殷红州结的坚毅面容,只是脸上的肌肉不停颤抖抽搐,殷红中透着一丝惨白,胸口也是起伏不稳,血红双眸之中神光黯然,显然内伤不轻。

一旁的沙炎也陡然暴睁开双目,目中红光大盛,瞬间跳跃出两团火焰。那双彷佛剧烈燃烧的目光向空中抛飞的火主直射过去,脸上肌肉颤动,好似充满无穷无尽的仇恨。假若目光真能杀人,火主现在想必已被这炽烈的目光烤焦了。

火王在空中也注意到沙炎那充满仇恨的眼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击,彷佛能碰撞出火花一般。

火王心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燕云何以能够突然使出这威力无比的火焰刀,不由得心中暗恨,哀叹自己刚才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就贸然出手。燕云刚才明明就是别有所图的引他出手嘛!他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呢!想到这里,火王心中大是后悔。

他也明白若是再打下去,自己非命丧当场不可。眼前这少年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但心机深沉,武功绝顶,而且做事阴险,不择手段,绝难以常理估测,实在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柏心到这里,火王在空中猛地一提气,籍着燕云的火焰刀反击之势,身形如箭矢般向上暴窜,直向屋顶撞去。他在刚进来时便已想好了这条退路,此时终于派上用场。只听轰然一声暴响,屋顶暴出一个大洞,只见火王带着一片碎瓦冲天飞起,同时又喷出一小口鲜血,显然他如此强运功力又牵动了内伤。

屋顶爆碎产生的碎石瓦砾,伴随着如洗的月光顺着屋顶的破洞倾泻下来,顿时尘屑飞扬,迷人双目,众人全都惊得向一旁退去。

这时就见燕云左掌依旧抵在沙炎背后的命门穴,右掌却砰的一声击在地上,接着就听地上发出嗤嗤之声,并且冒出丝丝白烟,彷佛炽烈的真气将土地烧焦一般。

与此同时,燕云也不顾漫天洒下的灰尘瓦居,大喝一声:“燕山僵尸王,杀了他!”

燕云已不打算让火王活着回去,他此时急着运功调息,便命令燕山僵尸王替他出手,也只有燕山僵尸王出手他才放心。

燕山僵尸王早已在一旁站着等候,蓄势待发,这时听见燕云命令,双膝一曲一弹,身形闪电般飘射而起,紧随火王身后,冲开层层灰雾,从屋顶破洞迅猛冲出。

他的爆发速度远比火王快,登时一闪而至,北辊神枪激射而出。

火王听见身后风声响起,发觉燕山僵尸王跟随冲出。他一见燕山僵尸王身形飙起的速度、出枪的劲道,立知此人乃是绝顶高手,自己即使未曾受伤也绝非其敌,不禁亡魂大冒。他想要摆脱燕山僵尸王的追击简直难如登天,因此回身便是两记火焰刀匆忙劈出,希望能阻燕山僵尸王一阻。

燕山僵尸王根本不把他这两记火焰刀看在眼里,只当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此时身体诡异的开了两闪,便轻松地将这两记火焰刀避过,同时枪主大作,一枪闪电飙射而出。

那两记火焰刀虽然没有劈中燕山僵尸王,却劈在屋顶上,受时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屋顶被击破了两个大洞,瓦砾四处激射,尘屑飞扬。这间房屋虽然宽敞,但构造并不精良,屋顶原本就不太结实,此时连遭重击,险些坍塌下来,有木料的地方也着火了。

众人虽然运功震开大块的瓦砾,但还是被淋了一身的尘土碎屑,显得有些狼狈。

抬头看了看那摇摇欲坠的屋顶,都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心想:这还真是住在哪里,哪里就要遭殃,武圣祠那一夜就够紧张惊险的了,哪知今夜又是一样。看来以后可不能住客栈,否则客栈恐怕都要被拆了。

燕云这时坐在地上大喝一声:“灭火!”

其实不等他命令,屋外的七大怪和三十五铁卫诸人早已飞身上房,不多时便扑灭了四处燃烧的火焰。

远处的常山马帮诸人虽然不清楚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远远的见到屋顶爆碎的威势,又见到两道人影先后从屋顶标射而出,也不禁骇然惊悚,莫名颤抖。

只见燕山僵尸王一枪刺出,真有万夫莫敌之气势,火王根本躲闪不及,虽然全力向一旁飞闪,但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左肩瞬间被北辊神枪的凛冽枪芒洞穿,枪锋从肩后刺出,登时血雨暴洒。

火王惨叫一声,肩部剧痛刺骨,难以忍受,真气一泄,身子便软了下来。若不是被北鲲神枪挑着,他恐怕就要从空中一头栽下了。燕山僵尸王这一枪显然让火王遭受重创,左肩的主筋和经脉恐怕都要受损,会不会废掉都成问题。

燕山僵尸王在空中将长枪一挑,便将火王的身体凌空轻松挑飞,枪锋从火王的肩头彻了出来,带起一蓬血雨。只见一串血珠顺着屋顶的破洞洒落,正好溅在燕云的身前。燕云和沙炎见状,不禁全都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觉得胜之不武。

火王被燕山僵尸王这么一挑,痛彻心肺,又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先被高高抛起,然后凌空摔落尘埃,重重的落在屋外,疼得几欲晕去。

燕山僵尸王在空中一抖北鲲神枪,顿时幻化出无数枪芒,北鲲垂天,凌空下击,直向跌在地上的火王哽嗓咽喉闪电刺去,想要补上一枪,取他性命,却听燕云的话音从屋内朗朗传出:“燕山僵尸王,回来!饶他一命吧!”

燕山僵尸王闻言,运起内劲使得格尖稍微偏了一偏。铛的一声,就见银光一闪,北鲲神枪竟以毫厘之差刺在火王哽嗓咽喉旁边的地上,真是险到极点。

火王双眸一闭,险些吓晕过去,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明显的感受到北鲲神枪的枪锋在自已脖颈边冒着寒气,只差半寸便要洞穿自己的咽喉,就连肩上的枪伤都紧张得感受不到疼痛,生死一线的感觉真是可怕极了。

燕山僵尸王却藉着枪尖点地之势再度凌空跃起,由屋顶上的破洞跃回屋内,将北鲲神枪收好。

火王听到燕云的吆喝之声,方才确定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冒着凉气的咽喉,长出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燕云为什么要对他手下留情,但此时也来不及细想,只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生怕燕云改变主意,于是勉强忍住肩上椎心刺骨的剧痛,挺身站起,身形如飞掠去,口中还虚弱的喝道:“今日一枪之赐,他日必有报答……”声音由近而远,渐渐逝去。

燕云在屋内仍是坐在地上,左手抵在沙炎的背后命门穴处,右手按在地上,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地上白烟冒出,炽烈异常。众人全都垂手肃立在他周围,注视着地。他听见火王在外面吆喝的场面话,心里觉得好笑,脸上便露出了一丝苦笑。

众人这时注意到燕云体外因三昧真火形成的火焰已经逐渐熄灭,脸上殷红的血色也渐渐退去,恢复红润之色,眼中红光逐渐敛去,变成正常的漆黑之色,同时按在地上的右掌发出的嗤嗤之声也由强转弱,终至弱不可闻,炽烈的白烟也飘散开去。

燕云这才将左掌从沙炎的命门穴处撤了回来,并将右掌从地上移开,挺身站了起来,抖了抖头脸上的灰尘,又掸了掸身上的尘埃,才向坐在地上的沙炎望了一眼,微笑问道:“老人家好些了吗?”

沙炎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略微有些红润光泽,叹道:“老朽好多了,小兄弟真是妙手回春,不但功力高深莫测,而且还聪明绝顶,老朽我是服了。”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全都看见燕云原先右掌按在地上之处已是烧焦一片,不禁心下骇然,不知这究竟是怎样造成的。

而明月见燕云面有喜色,精神不错,倒是放下了心。

沙琪却在一旁拍手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爷爷您终于好了,刚才可吓死琪儿了。”说着,便扑到沙炎的怀里撒起娇来,小脸上净是兴奋激动之色,双眸似有泪光涌现,眼圈红红的,感激的望了燕云一眼。

燕实呵呵笑道:“你爷爷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

我也只是尽力帮他把病根清除了,可若想完全康复,恐怕还得长时间调理才行。“沙琪感激的笑道:”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真的很感谢你。“

燕云只是淡淡一笑,心底益发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明月这时笑着将沙琪抱了过来,说道:“来,让姊姊抱。你爷爷的伤刚好一些,别累到他了。”

沙琪舒服的窝在明月怀中,心中顿感无限温暖。

燕云哈哈一笑,对众人道:“咱们刚才又打了一场大胜仗。嘿嘿!现在真是连一时半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总是有不识相的人来找麻烦。”

众人也都笑了起来,觉得刚才这一仗实在是惊险刺激,都希望燕云能够解释一下。

却听燕云“咦”了一声,说道:“对了,外面还有常山马帮的人呢!咱们可别忘了他们。出去招呼他们一下吧!早点儿把他们赶走也好。”

众人刚才忙着灭火,倒真把常山马帮的人抛到脑后了,听燕云提起,才都来到屋外,却见外面当山马帮的人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燕云见状,不禁苦笑道:“他们也未免溜得太快了吧!走时竟连个招呼都不打。”

众人心里好笑,心道:人家逃命要紧,会向你打招呼才怪。

明月也在一旁笑道:“反正我们原也没想难为他们,他们要溜走便溜走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也省得我们动手。”

燕云叹道:“不过这件事可还没算完,他们马帮马老大恐怕不是一个肯息事宁人的人,我想他非到剑皇臧星寒面前挑拨是非不可。剑皇宫势力那么大,我们是想躲都躲不过喽!”明月却不以为意的笑道:“躲不过就躲不过呗!剑皇臧星寒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就算剑皇不来找我,我还想去剑皇宫找他再好好打一场呢!“燕云知道明月剑法大成,甚想再找剑皇臧星寒比斗一场,这时见她们志高昂,信心十足,也不好说她什么。其实燕云是不愿意和剑皇宫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大规模冲突的,毕竟这里是剑皇宫的地盘,冲突起来对燕云等人甚是不利,甚至有可能被统万堡的人趁火打劫。现在形势复杂得很,实在不宜逞匹夫之勇,暗中行事才是最好。不过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殊难预料。

沙琪听见明月的“狂言”,不禁娇笑道:“姊姊巾帼不让须眉,果真好气魄,我真是太崇拜姊姊了。”

众人听了沙琪的天真之言,都不禁莞尔。明月更是笑着把沙琪紧紧搂在怀里,心中大乐。

燕云心想:她们两个究竟是谁在哄谁啊?伸手掐了掐沙琪的脸蛋,戏谑道:“这么说来,我很没气魄喽?”

沙琪连忙奉承燕云道:“才不是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哥哥是做大事的人嘛!

自然要小心稳妥为上喽!“拜幽兰摸了摸沙琪的头,娇笑道:”你这张小嘴还真能左右逢源呢!看这两人都被你捧得晕晕糊糊的了。“

众人听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沙琪小脸通红,一副羞赧之色,更显得可爱。

既然当山马帮一声不响的撤走,一行人暂时也就平安无事,又全都回到屋内坐好。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这一夜又没能休息好,此时一边休息疗伤,一边闲聊,以度过这漫漫长夜。

沙琪这时拉着燕云的衣袖问道:“大哥哥刚才为什么要把那个红袍恶人放走呢?

杀了他岂不一了百了?“

众人闻言,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不明白燕云何以在最后关头放过他,因此全都静静的看着燕云,等着他解释。

燕云却呵呵一笑,一边逗弄着沙琪,一边开玩笑道:“你小小年纪,心倒满黑的嘛!”沙琪撒娇道:“人家可是在说正经事呢!大哥哥莫要笑人家。”

燕云却长叹了一口气,收起嘻笑之色,神色变得庄重起来,说道:“我原本也是想杀了他的,可后来还是决定放了他。唉!我若是真杀了他,这辈子恐怕会因此良心不安。”

沙琪急问道:“为什么?”

众人也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燕云叹道:“他刚进来的时候,我曾向他保护,只要他不主动出手,我就绝不为难地。当然,我这只是先稳住他,也就是在骗他。后来他虽然主动出手,但却是我故意引诱他的,目的则最为了给沙老疗伤,也因此使他遭到重创。我虽然坐着不动,但却没有遵守只守不攻的诺言,还是出手重伤了他。

我布局在前,违诺在先,怎么说也问心有愧,总不好再把他杀了,毕竟事情不能做得太绝,否则事后我一定会内疚的。何况沙老伤势能够大好也是因为那红袍人的缘故,因此我才放他一马,其实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即使要杀他,也不能在今天。唉!不管怎样,我这件事做得是有些卑鄙,那红袍人没有说错,不过为了给沙老治伤,我也不得不用点儿心计,这可是有些违背我一贯为人处世的原则了。“沙琪闻言,感激的道:”原来如此,真是难为你了。“

明月却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治好沙老的伤势呢?这和那红袍人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究竟是怎么使出火焰刀的?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这句话倒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燕云里着众人好奇的眼神,淡然笑道:“这事很好解释。沙老当时的伤势确实非常严重,全身的经脉、络脉几乎都有阻断、烧伤的痕迹,真气很难正常运行。更可虑的是沙老体内潜藏着一团极为霸道炽烈的真气,依我猜测,那大概是沙老自身的真气和当初敌人强行攻入他体内的霸道真气的混合体,但因为沙老的经脉大都阻塞损毁,因此真气很难在体内畅通运行,也很难纡解这团真气。

沙老只能以自身功力勉强把这团真气控制住,使它不致爆发出来,但想驾驭它却是力有不逮,更不敢艇而走险将这团霸道的真气导出体外。一是因为经脉不畅,很难成功,二是因为谁也无法预测那么做将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沙老自身可能也不具备承受的能力,所以这团真气只能潜藏在沙老体内,动弹不得。

这种情况就好比把即将爆发的山洪酝酿在一座大湖之中,发泄口大都毁弃了,没有毁弃的发泄口也被人强行堵死,一旦让山洪爆发出来,恐怕这座湖就要毁掉了。

试问在这种情形下,谁敢轻易让山洪爆发呢!那恐怕就要一发而不可收拾,谁也控制不了。沙老当时就是处于这种危险的情形之中,只要这团霸道炽烈的真气突然爆发,我想沙老不但无法控制,恐怕连自身都要尸骨无存。“说到这里,燕云望了沙炎一眼,似是在证实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自从为沙炎疗伤开始,他还未曾和沙炎真正交流,一切疗伤手段都是他自行揣测斟酌的,也不知猜测得对不对,此时便要向沙炎证实。

沙炎微笑着点了点头,叹道:“不错,小兄弟全说对了。我这场势拖到最后,当我自己都无法控制那团炽烈无比的真气的时候,恐怕它就要强行爆发出来,那时我就真的要烈火焚身、尸骨无存了。”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可以对他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更无法想像他这么多年是如何熬过来的,那需要多坚强的毅力和信**来支撑啊!真是难为他了。众人想到这里,不禁从心底佩服沙炎的耐力和韧劲。

燕云接着说道:“欲治其伤势,先舒其经脉,所以我便先用师们大回天力来为沙老接筋补脉……”

燕云话尚未说完,却听沙炎懔然惊道:“什么?小兄弟你刚才用的疗伤手法果真是大回天力吗?原来你竟然是战神传人,我原本只是心中疑惑,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燕云闻言,心中也是一惊,脸上立即色变,没想到自己竟会说漏了嘴,而对方居然仅从自己的疗伤手法便认出自己的师门来历,看来他还真是人老成精,见闻广博,自己真是疏忽了。不过由此也可看出战神司徒寇的大回天力还真是有名,若非他和沙炎的师们有旧交,沙炎断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以后说话可真得小心。

沙炎见燕云脸上色变,急忙解释道:“我原先说那个有能力治愈我伤势的人就是指战神前辈啊!可惜他已经不在世上了,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传人。

不过这也难怪,若非是战神传人,小兄弟又怎可能有如此回天妙手治愈我这几乎无法治愈的伤势呢!我原本只是心中存疑,现在却完全证实了。“燕云也只有苦笑着叹气道:”前辈的见识真是高明得很。唉!不错,我就是天堂岛战神司徒前辈的隔代衣钵传人,刀霸翟血算是我的师叔。“

燕云这一句“隔代衣钵传人”令沙炎释怀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战神故去以后居然会冒出这样一个年轻的传人来。不过燕云并没有把自己的身分和盘托出,毕竟他对沙炎的来历又不清楚,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燕族传人,更不能说出自己就是圣教教主以及和天邪圣教的关系。

沙炎见燕云身边高手如云,显然意识到燕云身分神秘,他已经探到人家的**了,因此不便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说道:“小兄弟放心,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

以燕云的性格和刚才诡诈阴险的手段,难保他不会兴起杀人灭口之心,所以沙炎连忙做出保证。沙琪在一旁却显得很是惊讶,一对大眼睛在燕云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很是好奇,像是在探寻什么秘密似的,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爷儿俩正在探人**。

燕云也猜到沙炎心中所想,不禁在心里苦笑,心想我哪会真的杀人灭口啊!这种狠事我还真的很难做出来,刚才放过那名红袍人便是明证。看来我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但这时也只有无奈的叹道:“前辈能保密就好。嘿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前辈。”说到这里,燕云自己也不禁摇头苦笑。

这时他们对彼此都有了一些了解,却又不完全了解,双方都保留一些难以告人的**,就好像脸上蒙了一层面纱一样,看不清楚庐山真面目,彼此都心照不宣。

明月这时却又催促菽萋快说下去,燕云只得继续说道:“沙老的经脉虽然损毁得异常严重,但毕竟藕断丝连,而大回天力也确实神妙无方,有其回天之力,虽然无法在短时间内让沙老的经脉尽复旧观,也能起到接续、疏通和修补的作用,使得真气在体内能够畅行无阻。若假以时日静心疗养,必能大见成效。

待沙老的经脉大致畅通无阻后,我便要设法将沙老体内潜藏的那团炽烈真气导出体外,只有这样,才算标本兼治。以沙老现在的情况,显然很难自行疏导这团霸道的真气,自身经脉也很难承受这种异乎寻常的压力,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将沙老体内的这团真气导入我自己的体内,然后再加以消除排解。“众人听到这里,全都感到无比惊讶。

明月虽然知道燕云已经成功的做到这一点,但仍是心有余悸的道:“你若是一个弄不好,岂不是要惹火烧身了吗?”

燕云淡然笑道:“确实是这样没错,把这样一团炽烈无比的霸道真气导人自己体内确实很危险,弄不好就要玩火**了。说老实话,我自己都没有胆子这样干,一是我不知道自身的经脉能否适应并承受这股炽烈的真气,二是我不知道把这股真气引人体内后该如何消除排解它,我根本无法想像那严重的后果。”

明月笑道:“可是你最终还是这样做了。”

燕云点头道:“不错,这可要归功于刚才那位突然出现的火王了。”

众人闻言,全都露出不解砷色。

燕云笑道:“你们不要以为我在屋内给沙老疗伤,外面的事就一概不知了。其实我一直关注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都瞒不过我。”

明月阿阿笑道:“我正为此感到奇怪呢!”

燕云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天堂奥义书》中记载着这样一件事。当年达摩祖师传授二祖神光心法的时候,同时还要神光以《楞伽经》来印心,由此可见教外别传禅宗,并不离于教理以外。《楞伽经》不但是达摩祖师吩咐神光祖师的印心宝典,同时也是大乘佛学法相宗的主要经典,它提出以‘无门为法门’的求证方法,说明顿悟与渐修并重的道理,同时把心法的体用分作八个作用,便成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这前五识,再有第六的意识,第七的末那识,第八的阿赖耶识。

这一心八识包括了感觉、知觉和玄妙的精神力量。其中第六意识又包括意识和独影意识,这是我们心底的一种潜在的意识,很是奇妙难言。第七未那识是意根,也就是自我与生俱来的元始知觉,本能活动的意识。第八阿赖耶识是包括心物一元、精神与外界同根的心性的根本。禅宗所说的明心见性与顿悟一心的心不仅是心理上平静的心,更是要彻底透过宇宙身心的根元,才能了知‘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真谛。

我们当时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都觉得浑浑噩噩,不求甚解,觉得和武功没有什么关系,便一带而过,这其实是大错特错。后来我时常想起这些,并不断思索,觉得这种心灵上的修为实在是至关重要,甚至可以对武学做出重大的突破,达到前人从来没有达到的至高境界。“燕云说到这里,见众人脸上虽然都有迷茫之色,但仍是听得聚精会神,这才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我始终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刚才突然想起,竟有一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奇妙感觉,也许这就是渐修后的顿悟吧!

我们一般常人如果没有残疾,都会拥有八识中的前五识,而第六识有人强些,有人弱些,但能做到一心八识的人恐怕就少之又少,只有有慧根的人方能做到了。

但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彷佛突然悟道、立地成佛似的,悟通了不少东西。那种与生俱来的元始知觉与后天知觉好似瞬间融合为一,让我突然产生一股极为强大的精神力量,好像打开一道精神与外界之间的封印,从而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得以洞察这世间的一切。外界的一切变化全都了然于心,丝毫瞒不了我,就像是元神出窍或者神游物外一样。对!就是这种感觉。

当然,这只是心灵上的感觉,说是说不明白的。有时这种感觉强些,有时这种感觉弱些,我想道和个人的精神修为有着密切的关系。正因为如此,我刚才才能适当的提醒你剑法,并对外面的情况了然于心。“众人听到这里,全都像鸭子听雷一样,全都听不明白,觉得这道理无比玄奥难懂,但其中又隐隐含着天地间的至理,让人很难妄加揣测。

沙炎听了燕云这一番话,却浑身一震,眼中露出一丝钦佩之色,似乎听明白了一些。

明月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心想:这难道就是禅宗的顿悟吗?他是怎样做到的呢?为什么在他身上总会有奇迹发生?真是难以理解。不过他确确实实是做到了啊!刚才他能及时提醒我就是明证。难怪他刚见到火王的时候运动也不动,后来眼中又焕发出那样慑人的神采。他若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随着功力的增长,他的精神力量也必将随之大幅增强,那时恐怕不战亦可屈人之兵了。

他原先练的《鬼谷阴符经》中的“五龙盛神**”,大约就是一种全面提升精神力量的法门,不单单是凝聚功力那样简单。虽然他以前可能没有注意到,但却一直潜移默化,再加之地平日苦修不辍,又有正确的禅宗心法作为引导,本身亦是聪明绝顶,再以灵药辅助,能达到如今的境界也有些道理。

难怪他刚才和火王对阵时,连燕山僵尸王都要悚然吃惊,看来武功练到这种程度,已经不能单靠苦修来突破瓶颈。云弟现在能有这种突破性的成就真是令人瞠目,好像天下神秀都集于他一身,他的才慧当真非常人可比。

想到这里,明月间道:“那你现在真的可以做到一心八识吗?”

燕云哈哈笑道:“你也太心急了吧!这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我现在也只是初窥门径罢了,我自身的功力还不足以支援这么强大的精神力量,像刚才那样的成就连小成都算不上,我还差得远呢!今后还得不断加深精神上的修为才行。不过我已经掌握到其中的法门,也就是明确的努力目标和方向,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日后随着功力增长,迟早会达到‘万法唯识’的大成境界。”

众人闻言,不禁大是仰慕,同时又很迷惑。他们对燕云所讲的禅宗心法始终不大明白,有一种云遮雾罩的迷茫感觉。

明月心里却很羡慕燕云的成就,暗忖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

燕云又道:“当时我以这种奇妙的精神感知力量将外界的情况洞察无遗,火王的到来彷佛在我心中点起了一盏明灯,也触发了我的灵感。我虽然不能控制沙老体内的那团炽烈真气,但却可以驾驭我自己体内的毁天劲,于是我便试着将我的毁天劲气输入沙老的经脉之中,以毁天劲来束缚包里并控制沙老体内的那团炽烈真气,将那团炽烈真气完全纳入毁天劲的包裹之中,然后我再主导毁天劲的运行,将这团炽烈真气含在毁天劲之中,纳入我自己的经脉。这时我依然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将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功。”

明月听到这里,心中暗叹:我刚才果然猜对了,他真的是在毁天劲之中暗合火焰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创举。这两股真气融合后一旦发出,将产生前所未有的毁坏力,连大回天力都将束手无策。

燕云接着道:“果然,我的经脉终于接受这团含在毁天劲之中的炽烈真气,并承受了这种压力,没有被烧毁,惹火烧身也变成了水到渠成,这可算幸运的了。但毕竟我没有这种内功基础,经脉容量有限,不可能将沙老体内那团毁灭性极大的炽烈真气完全容纳。物极必反,若是这团炽烈真气的力量达到我体内毁天劲力量的一半,我就很难控制住它了,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仍将造成引火烧身之局。

所以我若想把沙老体内那团炽烈真气完全引过去,就必须把一部分真气先排出体外。可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无法想像把这团炽烈真气含在毁天劲之中发出体外会产生怎样震撼性的后果。这股力量一旦瞬间爆发,后果一定很可怕。“众人听到这里,再回想火主被燕云发出的火焰刀一击吐血的情景,不禁都在心里暗暗点头,心想火王的火焰刀可说登峰造极了,但仍然不是燕云的一合之将,可以想像这两种霸道真气合一会产生怎样可怕的力量。那恐怕不是真气叠加那样简单,绝对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燕云续道:“但我那时没有别的选择,一定要把这团炽烈真气迅速排出体外。

当时我早想到,这两股真气合而为一将是一种无法阻挡的霸道力量,我虽然无法预知结果,但还是很想试一试这一击之下到底有何等威力。“明月叹道:”所以你找上了火王,是吧?“

燕云笑道:“不错,他是一个很好的试招对手。”

假如火王此时听见燕云和明月的对话,怕不当场气量过去。这两人居然当他是练招对象。

拜幽兰不禁哀叹一声:“这个火王真倒楣。”

众人不禁莞尔一笑,又觉得拜幽兰说得很有道理,火王今天确实不走运。

燕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道:“所以火王一进来,我便设下圈套诱他出手,在他全力出手之际,将我体内这团炽烈真气含在毁天劲之中瞬间引爆出来,一举将他重创。这团炽烈真气酝酿了数十年,劲力之强劲霸道远比火王的火焰刀为高,何况其中还含有无坚不摧的毁天劲,他自然不是对手。我原本想藉机把他除掉,但终觉得杀之不武,还是放了他,多余出来的那部分炽烈真气我便自己设法化解了。”

说到这里,燕云又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续道:“其实是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不要杀他,连我自己都有些说不明白。也许是火王的身上可能藏有某些我想知道的秘密吧!留着他远比杀了他有用,我还是相信了我的直觉。何况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地的身分来历,不能这样胡乱杀人。”

众人闻言,全都点了点头,觉得这才合情合理。

沙炎说道:“小兄弟,你治好了我的伤势,我是无以为报了。我原本答应过你,要教你一种法子治好你这两个女人身上的寒气创伤,不过现在看来,即使不用老夫教你,你也能够做到了。”

燕云的火焰刀已成,想要替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驱除体内的些许寒气自然是易如反掌,他微笑着点头道:“其实前辈已经帮了在下很大的忙。”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坐在火堆旁,听沙炎把她们说成是燕云的女人,不禁面泛配红,又见燕云坦承不讳,心中是又羞又喜,身体一阵燥热,觉得体内经脉的寒气又消减了许多。

沙炎又道:“小兄弟刚才能使出火焰刀,想必已经能将老朽体内引导过去的炎阳真气掺杂在自身真气中自由运转,实在难能可贵。但这股炎阳真气毕竟不是小兄弟自己艰苦修炼得来的,他山之石虽可攻错,但毕竟仍是他山之石,在关键时刻还是难以收到如臂使指的功效。”

燕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点头表示同意。

沙炎接道:“老朽于重伤垂死之际和小兄弟相见,并得以治好内伤,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咱们相见便是有缘,也罢,老朽便成全了小兄弟吧!”

沙炎说到这里,伸手入怀,摸索半天,方才取出一个红绫小包里来,颤颤巍巍的递到燕云手里,表情甚是凝重,好像手里托着的是传国玉玺一样,可见他对此物的重视。

燕云觉得入手颇轻,似是一本小册子,不禁大感讶异,问道:“老人家,这是何物啊?”

沙炎郑重的道:“小兄弟虽然会使火焰刀,但恐怕对火焰刀的形成机理和修炼法门仍不了解。这本书里记载的就是火焰刀的形成机理、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如今我就把它托付给小兄弟了。以小兄弟的天资才智,当能早日将它参悟,迟早会达到火焰刀第十重烈焰无形的大成之境。”

燕云闻言,心中大吃一惊,心想他和沙炎爷儿俩素昧平生,甚至不是很了解,如何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呢?且火焰刀武功秘笈的珍贵程度恐怕不亚于无极慧剑的剑谱吧!无极慧剑的剑谱是从死人身上拿来的,那顾不了太多,反正日后还要还给广乘灵轩,但他如何能够挟恩求报似的要人家火焰刀的秘笈呢?这种武功秘笈都是珍逾生命的啊!

想到这里,燕云并没有打开红绫包裹,张张嘴,刚要说话婉言拒绝,沙炎却好似知道了燕云心中所想,笑道:“咱们相见便是有缘,小兄弟就不要矫情推辞了。”

燕云舔舔干裂的嘴唇,现出一丝苦笑,好像对一件东西既有些垂涎,又不好意思接受,只能干笑两声道:“这……这怎么好意思。”

沙炎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是爽快人,怎么现在又婆婆妈妈起来了。其实这件东西赠给小兄弟也是所托得人,一般人得到它也没有用,根本体会不出其中精要,更无法练成上面记载的绝世武学,反而糟蹋了它,使圣典蒙尘。神物自有主,绝不是强求能够得来的,小兄弟正是它命中注定的主人。”

燕云闻言,不禁啼笑皆非,被沙炎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苦笑道:“我有那么伟大吗?”

风尘渡等人在一旁却看得啧啧称奇,心想燕云霸占广乘灵轩的无极慧剑剑谱的时候是那样的干脆,怎么现在反而对沙炎送上门的东西不好意思起来?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真是好难捉摸。

沙炎又道:“我将这本秘笈送给小兄弟还有一个好处。我现在的武功若想完全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现在自身难保。小兄弟也有自己的大事要做,不能总护着我们爷儿俩。我们现在能否逃出河北一带还说不定呢!若是能逃出去,那当然再好不过;若是逃不出去,我就必须把这本秘笈传下去,不能让它湮没,更不能让它被敌人抢走,否则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这本秘笈既不能托给资质平庸之辈,以免明珠蒙尘或被人抢去,也不能赠给心术不正之人,以免为祸人间,所以我再三琢磨,才决定把它托付给小兄弟。以小兄弟的武功和才智,一定可以护住它并参悟它。这是老朽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绝不是出于感恩或是一时心血来潮而草率行事。“沙炎这番话说得甚是诚恳,打消了燕云的顾虑。燕云心中不禁大是感动,叹道:”老人家今日做出这个决定,以后恐怕会后悔的。“

沙炎摇摇头,坚定的道:“老朽一生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从不后悔。”

燕云握着红绫小包里,心潮起伏,闻言陡然目射奇光道:“老人家怎知我以后不会用这秘笈上的武功去危害人间呢?”

沙炎哈哈笑道:“小兄弟在和我们素昧平生,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救老朽祖孙于危难关头,又不惜耗费功力替老朽疗伤,甚至因此得罪强敌,其善行义举何人可比?

岂是会为非作歹之人?“

燕云闻言,也不禁一愣,心中暗想:难道我真是这么善良的人吗?不过仔细算算,这一路行来,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也确实救了不少人啊!像风尘渡、贺天岁、崔化成、七大怪、三十五铁卫、慕氏姊妹、莫华留、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以及眼前的沙炎爷儿俩,我确实都伸过援手啊!虽然说一直不愿多惹闲事,但事实说明我还真的惹了一身麻烦呢!看来我的心肠还不是一般的软呢!

不过我也确实杀了不少人啊!像山下儒者、山下樵者、长白雪熊、劳家四金刚,还有血洗紫冥府,重创靖南军,这一双手实在已是沾满血腥了。虽然说在这乱世之中我不杀人,人就杀我,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得不狠下心肠大开杀戒,但这笔帐也不知该怎么算。为什么我有时候心软,有时候又心狠呢?

燕云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有些迷惑,脸上一红,面对沙炎如此信任,他也只能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

明月对沙琪甚是喜爱,此时听说他们可能还会有危险,忍不住插言道:“老人家何不和我们一起呢?我们自会照顾老人家和小妹妹的,那样就不怕出事了。”

燕云也连忙点头。

沙炎闻言,淡然一笑,叹道:“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我们爷儿俩现在这副样子跟你们在一起,一定会拖累你们的。再说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要北上,而我们却要南下,走的路正好南辕北辙,你们想保护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还是多谢你们的好意。”

燕云和明月闻言,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有大事要做,不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明月爱怜的摸摸沙琪的头,显然很舍不得她。

沙炎的伤势被燕云治好了一些,信心也明显恢复了不少,再也不复刚才的羸弱之态,此时一扫抑郁之色,豪情万丈的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上天注定我们不是只有一夕缘分,以后一定会再相见。嘿嘿!现在就算有人想要我们祖孙的性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谁想杀我们,谁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小兄弟就不要为我们祖孙烦心了。”

燕云心知沙炎的伤势根本无法在短期内痊愈,现在这么说只是让自己放心罢了。

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洒脱的一笑,叹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预祝老人家和小妹妹一路顺风了。”既然人力不可为,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燕云只能在心里祝愿这对来历神秘的祖孙平安无事。燕云会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沙炎送了他武功秘笈,而是他确实打从心里喜欢沙琪,觉得她是一个很有趣、很可爱的小姑娘。

沙琪知道要和明月等人分开,当即紧紧的窝在明月怀里,享受那片刻温存。明月也温柔的楼着她,抚摸她的秀发,看得拜幽兰“嫉妒”不已,在一旁长吁短叹。

燕云这时又问沙炎:“老人家此去南方可有固定的去处?”

沙炎摇头道:“那倒没有,我们也只是随周而安,到江南避难而已。”

燕云听到这里,想了一想,终于说道:“如果你们在江南找不到立足之地,我看不如直接去扬州岑家吧!扬州岑家长江南首富,其家主岑小楼是我结拜二哥。你们去他那里,就说是燕云让你们去的,他一定会照顾你们。”

燕云能说出这番话实在不容易,这等于他已经信任沙炎爷儿俩了。毕竟看沙炎的样子和战神司徒寇好像没什么过节,和圣教不应该是处于敌对立场,何况沙炎肯赠地武功秘笈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将心比心,燕云还是要设身处地的替沙炎考虑,不希望他们爷儿俩有危险,这才将他和岑小楼的关系说了出来。这也是燕云心善的一面。

沙炎闻言,目中射出奇光。燕雪无奈,只得把自己的出身来历和与岑小楼的关系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当然隐去了很多细节。

沙炎听毕,一拍大腿道:“想不到小兄弟竟然是燕公后人。唉!”

说到这里,沙炎又禁不住喟然一叹,显然是想起燕无敌惨死天堂岛、燕九霄命丧万竹林,天妒英才,不外如是。

燕云注意到沙炎哀婉的表情,更是放下了心,同时也有些难过。

他将手中的红绫小包裹打开,只见里面包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有“烈火真经”四字古篆,落款写的是“火王烈焰亲笔”六个小字。

燕云看到“火王烈焰”四字,不禁心中剧震。他在北上之前曾和燕明月仔细研究过火焰宫的情况,知道火焰宫的创始人就是火王烈焰。其实就算他没有看到这本《烈火真经》,从火王的功夫和称号上来看就已经开始怀疑他是太原火焰宫的人了,否则断不可能叫作火王,只是燕云心机深沉,一直没有说出来,他想对付火焰宫就不想打草惊蛇。

此时他看到这本《烈火真经》,更能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测——沙炎和火王必然和火焰宫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他们都会火焰刀,极有可能是师出同门,甚至可能就是火王烈焰的后世传人,否则一般人岂能将火焰刀练到第九重的境界。只是不知他们因何反目成仇。

想到这里,燕云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装作没事人一样随便翻开这本烈焰亲着的《烈火真经》。

燕云从小受到高深武学的薰陶,之后又迭有奇遇,本身武学造诣就已极高,兼之聪明透顶,悟性非常,只是略微翻看一下《烈火真经》,便能大致了解经中的精义。

原来《烈火真经》前面总共记载两套内功心法,分别为“烈火焚心诀”和“火海碧心诀”。前者主攻,后者主守,相互克制。前者即是火焰刀的内功根源所在,后者则是专门克制火焰刀的内功心法。

燕云倒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套克制火焰刀的内功,不禁暗自惊奇,心想火王烈焰果非常人,不但能开宗立派,还能创出专门克制自己武功的心法,真是不简单。

燕云也不禁对这位前辈火王心生敬佩。在他看来,要克制火焰刀的高层境界,非得自身具备极为阴寒的内力不可,而且功力至少得和冰宫雪姥差不多。可是没想到烈焰居然还可另辟蹊径。看来果真是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每一代都有菁英出现。

燕云心中感慨,却无暇细看,只是快速的扫了一眼,接着匆匆向后翻阅,只见后面记载着一整套火焰刀的刀法及火焰刀所能达到的十重境界。刚才火王所练的火焰刀便已达到第九重烈火焚身的境界,只差一重就可以达到烈焰无形的大成之境,那时再发出火焰刀,就不会有明显的火焰痕迹,令人更加防不胜防。

燕云看到这里,心中暗想:我若真能将火焰刀练到烈焰无形的境界,那时将它含在毁天劲中发出,恐怕谁也无法察觉。这两种神功合一,恐怕连冰宫雪姥阴绱绱都难以对付。

想到这里,燕云淡然一笑,将书合起,收入怀中,状似无意的说道:“听说撰写此书的火王烈焰前辈乃是当今火焰宫的创始人,我看沙老和刚才那位火王应该都是火焰宫出身的吧?”

沙炎闻言,心中一震,叹道:“小兄弟见闻真是广博。不错,我们确实都是出自火焰宫。”

燕云奇道:“那为何……”

还没等燕云间出口,沙炎便一摆手,异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怨甚是复杂,而且牵扯甚多,又和小兄弟没有关系,不提也罢。小兄弟就不要再问这件事了吧!”

燕云见沙炎的神情实在沉痛,知道这里面必然有一段极不寻常的往事,只是沙炎不愿意去舔往日的伤口,无论如何不肯说出来。燕云也不想揭人**,只有忍住不问。

燕云心想:日后对付火焰宫的时候仔细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现在不必急于逼问沙炎,他实在是够可怜的,很多伤痛都深深埋藏在心里,和我倒是有些类似。想到这里,燕云微笑道:“沙老恐怕担心我对付不了火焰宫吧!所以才怕我牵扯进去。”

沙炎苦笑道:“小兄弟有自己的大事要做,不宜和这件事搅在一起,一旦参与了进来,想抽身可就难了。以小兄弟现在的势力,对付火焰宫是稍嫌单薄了些,所以目前看来,小兄弟为自身计,还是不宜插手此事,更不宜招惹火焰宫,否则必将惹火烧身,那时就很难善了了。

小兄弟千万不要以为火焰宫孤守太原,只有那一点儿势力,其实火焰宫的势力可大得很呢!而且背后还隐藏着极大的势力给它撑腰,绝不是小兄弟想得那么简单。

这些事情统万堡和剑皇宫可能都有所耳闻,否则火焰宫地处两大势力夹缝之中,不早给人吞掉了。可是现在火焰宫依然好好的存在,并无人敢惹,你便可以想像它的实力了,那可绝对不好惹。“燕云闻言,心中一震,暗忖:这些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看来火焰宫的秘密可真不少,我以后得小心从事了。

沙炎见燕云脸上有疑难之色,以为他在担心,便劝解道:“小兄弟也不用为刚才得罪火王一事担心,他并不了解你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你们平日多留心一点儿,躲着他们,就应该不会有事,他们也不敢平白惹上强敌的。我不告诉小兄弟详情,就是怕小兄弟惹上一身麻烦,耽误了自己。”燕云知道沙炎因为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因此判断错了他的相心法,但也不以为意,爽朗一笑道:“在下绝非怕事之人,就算火焰宫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上一闯。

就算火焰宫之主长有三头六臂,我也敢去碰他一碰。“沙炎微笑道:”小兄弟的勇气豪情自然可嘉,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的恩怨便让我们自己去解决吧!小兄弟千万勿要插手此事。小兄弟治好了我的内伤,我已经非常感激,假以时日,要完全康复也是不难,那时我自然会去火焰宫了结一切。

小兄弟现在的势力毕竟还很单薄,应该致力于扩充自己的势力才对,这些闲事少管为妙。如果小兄弟有足够的势力,那时老朽一定会将实情坦然相告,并请小兄弟帮忙,但现在也只有心领小兄弟的好意了。“燕云也只有无奈的叹气道:”老人家若有困难,千万不要闷在心里,我若能帮上忙就一定会帮。“

燕云现在之所以能说出这番话,一是因为他有意对付火焰宫,以探寻当年圣教覆灭之原因,二是因为他对沙琪着实有好感,很想帮他们爷儿俩一把。但显然沙炎对火焰宫的强大势力甚是了解并怀有惧意,因此不想太过连累燕云。

沙炎哈哈笑道:“有小兄弟这一句话便已经足够。”

众人经过半夜的劳累,都没有好好休息,显得极是疲倦,此时靠着墙根打了一会儿盹儿,天就快亮了。

燕云和明月诸人又运功调息了一阵,弥补亏损的气血。燕云将体内毁天劲和火焰刀的两股真气调和了一阵,明月则专注于剑道的修为。沙炎也在一旁自行运功疗养伤势,沙琪则伴在明月身旁。

郁妄川和慕氏姊妹先前在与红袍人一战中都受了一点儿小伤,此时在管公明等人的帮助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对火焰刀深具戒心,以前他们还真没有见识过这种邪门的功夫。

这时东方泛起鱼肚白,一抹晨曦顺着屋顶的破洞倾泻下来,照在屋子中央焦炭的余火上,给室内平添了几分冷清。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坐在炭火旁,体内又泛起几丝寒意,娇躯禁不住颤抖了两下。燕云刚好注意到她们,便站起身来,来到她们姊妹俩的身边,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说道:“你们现在先忍一忍吧!等到了前面的武阳县城,咱们再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一天,那时我再给你们买衣裳和治伤,现在就先委屈一下吧!你们现在伤势还没好,若不去根,恐怕以后会反覆发作。我要先仔细研读一下《烈火真经》,然后再用炎阳真气给你们治伤驱寒,相信这样效果会好很多。”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闻言,全都冲燕云感激的一笑。

山下歌者说道:“这次可多亏了你。其实我们已经好得多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只有感觉有点儿冷。你为我们耗费了不少真气,可不要勉强,先恢复功力要紧,这一路上恐怕还不安全呢!”她们竟也关心起燕云来了。

燕云淡然一笑,附在两姊妹耳边低声戏谑道:“我不要紧,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倒是你们,可不要忘了好好的报答我哟!”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闻言,不禁羞得娇靥通红,耳根发痒,心神荡漾,也不知燕云说的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却觉得只要燕云提出要她们姊妹俩侍寝的要求,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一定要在床上好好侍得奉燕云顺心如意才行。

她们年纪虽然比燕云大些,但为奴为婢来报答燕云总是可以的。在她们看来,这也是她们唯一能报答燕云的方法,只是不知燕云是否还有其他的算计。她们实在看不透燕云的想法,毕竟燕云手下高手如云,也显不出她们的用处,她们除了在床上有点儿用之外,还会有什么用处呢?她们自己都想不明白。

她们是不敢和明月相比的,甚至有些惧怕明月。她们的年纪虽然比明月大些,却觉得明月身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不过她们还是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明月在这方面想必也不会太计较。她总不能把燕云纳为自己的“专宠”吧!她们哪里知道,明月在这方面岂止是“不计较”而已。

她们想像着燕云为她们疗伤的旖旎风光,禁不住心神俱醉,体内春潮汹涌,难以抑制,热切憧憬着燕云的炎阳真气在她们玉体内肆意流淌的情景,不禁脸红耳热。

拜幽兰刚刚浅睡醒来,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娇态可掬的站起身来。那慵懒娇俏的模样,差一点儿令一旁抱着沙琪睡觉刚醒来的明月食指大动。

明月一对秀眸正目不转睛的死死盯在拜幽兰的纤腰翘臀上,差一点儿就要垂涎三尺,眼睛都想溜出眶外了。她自从“轻酌浅尝”拜幽兰的动人滋味后,就始终****不忘,对拜幽兰的身体极感兴趣,觉得那柔弱丰满、状似无骨的身体强暴起来一定极最舒服,只可借她不能彻底实施自己的手段。

事实上,明月也不知道她对拜幽兰的兴趣是源于自身的渴望,还是拜幽兰的媚骨柔心**。但不管怎样,不同性格的芙女对美女好像也很有吸引力,拜幽兰似乎正好对上明月的口味,可以激发出她的保护**。明月对拜幽兰有种“我见犹怜”

的感觉,只可惜拜幽兰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明月那双充满火热**色迷迷的眼神。

明月轻轻捏了一下沙琪的小鼻子,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琪小妹,你看那位幽兰姊姊美吗?”

沙琪很可爱的揉揉眼睛,看了看前面的拜幽兰,又望了望明月,最后附在明月的耳边轻声道:“她很美啦!而且芙得极有妖魅般的诱惑力,让人有心动的感觉,就好像是火中的玫瑰一样,明知危险,还要硬往火里闯。她刚才抱我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摸摸她的胸乳,嘻嘻!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只用胳膊碰碰而已。这感觉挺怪异的,我可是只告诉了姊姊哟!姊姊可不许说出去。怎么,姊姊也对她动心了吗?”

连沙琪都不知道自己这最后一句话是怎么冲口而出的,说完才发觉不妥,将小脑袋低埋在明月胸前,都不敢看明月的脸色。

明月脸上也是一红,不知沙琪是不是真的看出她对拜幽兰的掠夺心理,但同时心中暗忖:拜幽兰的媚骨柔心**功力真的这么高吗?竟连沙琪这样的小女孩都对她动心,不知不觉要受她的吸引,她的魅力可真是惊人。不过也正是为此,我才会想要她嘛!

明月想到这里,又低头轻声问沙琪道:“那依你看,那位幽兰姊姊和明月姊姊我……谁更美一些呢?”明月突然兴起想和拜幽兰比一比的兴趣。

沙琪想了一想,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两转,这才附在明月的耳边低声说道:“那根本没法比了,两位姊姊是不同的,就好像春兰秋菊各具擅场,姊姊有的幽兰姊姊不一定有,幽兰姊姊有的姊姊也不一定有。这就是气质不同吧!

幽兰姊姊美得让人一见到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蹂躏欺负她,那种快感可以使人浑然忘了危险。姊姊却像是冰川峭壁上生长的寒梅,有着冰刀霜剑的冷冽气质,又像是刀锋上生长的白莲,让人可远观却不可亵玩,姊姊是美得让人不敢接近了,这就是气质不同造成的差别。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沙琪抱着谁也不得罪的中庸原则,把明月和拜幽兰全都吹捧了一通。她当然不敢说明月不如拜幽兰,但也不敢贸然贬低拜幽兰,因为她冰雪聪明,已经看出明月和拜幽兰的关系不寻常,谁知道她们俩究竟是怎样一番情形呢!沙琪可不想让明月”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她说话很有技巧,也显得她极是慧黠。

明月对沙琪的回答也非常满意,爱怜的抚摸着她,任由她的小脑袋在自己酥胸上舒服的磨蹭。她心中暗想:这小丫头倒是聪明得很,别看她年纪小,但却极懂事,说话很有分寸,虽然两边都不得罪,却分析得极为精辟准确、形象生动,真是难得。

这股聪明劲儿和自己那几个宝贝徒弟有得一拚,不过席暮雪可要刁蛮任性得多了。

明月竟在心里偷偷说徒弟的坏话,不过她转**一想,心道:难道我真是美得让人不敢接近吗?刀锋上的白莲?这个比喻真是精采,难怪燕云和我虽然有夫妻的名分,但他却不会经常碰我,除了在天堂岛上两人都不穿衣服时,他经常开玩笑似的占占便宜,在我一本正经的时候,他还真的没怎么碰我,即便晚上一起睡觉,他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这究竟是因为我没有吸引力呢?还是吸引力太强而导致过犹不及呢?他难道也不太敢碰我这朵“刀锋上的白莲”?

那晚在小树林,他一时冲动之下要了我的处子之身,恐怕也是他压抑得太久了,终于爆发出来,但要等地下一次侵犯我,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看来我得主动改变这种现状才行。以前是担心过早破身对习武不利,现在应该没有这层顾虑了。不过我倒真的好想要了拜幽兰那朵“火中的玫瑰”啊!呵呵!这可真是有些矛盾。

明月想着想着,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被燕云“欺负”多一些,还是想去“欺负”拜幽兰多一些,不过最后她还是放弃思索这个千古难题。

而拜幽兰恰巧“窃听”到燕云与山下歌者、山下舞者姊妹俩的对话,不禁心痒难止,此时巧笑倩兮的走了过去,来到燕云身边,将螓首靠在燕云肩上,附在燕云耳边轻声说道:“人家好像也给寒气冻伤了呢!今晚也来给人家治治伤好吗?”

燕云听了拜幽兰如此娇喽的语气,不禁欲火大盛,心动已极,真恨不得立即把拜幽兰一口吞进肚去,何况明月提出的“借腹生子”的蠢主意对他也是挺有吸引力的。

只是燕云明白,拜幽兰可不是一朵好采的花,先不说她阴谋百出,诡计多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是福是祸还很难说,单是她的出身来历和师们势力就已极为强悍,何况还涉及到突厥的势力。

她表面上看来像一朵无害又娇艳欲滴的牡丹,但实际上却是一朵带刺玫瑰,搞不好会把他弄伤了。所以燕云虽然心中向往,却不敢随意攀折,虽然美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唾手可得,他也不敢莽撞冒失,甚至没有碰过拜幽兰一下。他也是像明月那样极力压制着自己的**,不敢让它爆发出来,但明月却可以仗着性别优势大胆的发泄,占足了拜幽兰的便宜。

燕云此时面对拜幽兰的有意勾引,头皮都发麻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就坐在燕云身旁,听了拜幽兰极具挑逗性和诱惑力的言语,险些爆笑出来,心想拜幽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主动挑逗燕云。不过她那种勇于追求自己幸福的勇气倒是挺值得人钦佩的,她们都有些心动了。

明月在一旁始终注意着拜幽兰,而且她的耳力聪锐,用心倾听之下,也不禁愕然,心想拜幽兰也说得太露骨了吧!这摆明了是邀请燕云今晚上床啊!哈哈!疗伤?

真有趣。

明月想着想着,也险些笑出声来,觉得拜幽兰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太有信心了,好像认为燕云一且要了她之后,就再也离不开她。

燕云这时头大了三倍都不止,苦笑着瞅了拜幽兰一眼,低声呐呐道:“拜姑娘只是受凉了吧?不是那么严重吧?”要不就是头脑烧晕了。最后一句话燕云没说出来。

拜幽兰神情哀怨的瞅了燕云一眼,幽幽的道:“难道关心人家一下都不可以吗?”顿了一顿,又道:“以后就叫人家幽兰妹妹吧!叫拜姑娘不是太生分了吗?”

明月知道拜幽兰的媚骨柔心**已经练至极境,不经意间便会施展出来,此时面对燕云更是故意施展了,一颦一笑都极具诱惑力,娇而不淫,媚而不荡,别具一种飞蛾扑火般的致命魅力,西子捧心、贵妃回眸亦不过如此。

明月虽然对燕云的定力极具信心,但也不知他是否抵抗得了拜幽兰的媚色攻势,可她仍是坐在一旁看热闹,丝毫没有上前解围的意思,诚心想看看燕云要如何应付拜幽兰。

燕云进退两难,心中暗想:关心你也不能关心到床上去吧!而且幽兰妹妹的称呼也未免太肉麻了吧!即使是明月,我也只是直接叫她名字啊!可没有叫她什么明月姊姊的。他无可奈何的向旁边瞅了一眼,却见明月正躲在二芳,怀里抱着沙琪偷笑,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向明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快点儿过来给他解围。

明月知道燕云不善于处理感情方面的事,见他很无奈的向自己求援,知道他应付不了拜幽兰的挑逗,最终不得不败下阵来。

她还是不忍燕云受窘,于是放下沙琪,站起身来,满面春风的走到拜幽兰身边,顺手从后面揽住拜幽兰的小蛮腰,小臂在前面轻轻的顺势向上一挑,状似无意的拨弄拜幽兰的椒乳一下。

拜幽兰突然受到刺激,一见是明月过来,不由得浑身发软,嘤咛一声,险些软倒在明月怀里。

明月趁势将拜幽兰楼入怀中,附在她耳畔,吐气如兰的低声说道:“妹妹真的着凉了吗?那晚上姊姊陪妹妹一起睡可好?保证会让妹妹浑身火热火热的。”明月倒是很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拜幽兰听明月说出如此露骨的话,险些吓晕过去,不禁连连摇头,心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吗?饶了我吧!于最急忙说道:“人家刚才只是随便开个玩笑罢了,姊姊可千万别当真哟!”

燕云不明白明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猜不出拜幽兰何以会有这种反应,只觉得莫名其妙,暗叹一物降一物,果真不假。明月究竟有什么手段,居然可以把拜幽兰治得服服帖帖的呢?

明月附在拜幽兰耳边,笑嘻嘻的道:“姊姊当真难道不好吗?嘻嘻!妹妹是否是欲拒还迎呢?”说到这里,手臂又收紧了些,紧紧锁住拜幽兰的纤腰,另一只手肆意的逗弄拜幽兰的下颌。

燕云眼看明月对拜幽兰做出这样带有侵犯性的挑逗动作,也不禁看傻了眼,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也是大开眼界。

拜幽兰根本无法抗拒明月的挑逗,身上半点儿力气也无,像只软脚虾一样,再也站不稳,只能娇喘微微的紧紧靠在明月身上,让明月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果若无骨的身体,更有效的刺激明月逗弄她的兴致。

其实拜幽兰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靠在明月怀里就脚软,好像她很贪恋明月的身体似的,根本无法抗拒这种强烈的诱惑力和极端的舒适。她此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嘴里咿咿唔唔的不知说些什么,更像是在呻吟。一双小手在明月身上乱跑,也不知该放在哪里。

明月又笑吟吟的在拜幽兰耳畔低声道:“妹妹究竟在说些什么呢?姊姊都听不清了。嘻嘻,妹妹很开心吗?”

拜幽兰被明月逗弄得无所适从,面红耳赤的无言以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甜蜜的舒适,竟觉得很享受偎依着明月的温馨感觉。

明月见拜幽兰雪白的颈子都涨成了粉红色,心里觉得好笑,继续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叫幽兰妹妹好像太俗了些,嘻嘻!依姊姊看,还是叫‘幽兰**师’的好,那多威风呀!妹妹说是不是?”

拜幽兰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无比荒谬的感觉,心想:难道我要一辈子都叫幽兰**师吗?这也太荒谬了吧!师父啊!您教我那些邪门法术好像起到反作用了呀!但此时她根本无法抗拒明月,只能含羞带快的不置可否。

明月注意到沙炎还在一旁聚精会神的运功疗伤,其余人等也全在打盹休息,或是运功调息,并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只有沙琪瞪大眼睛看着她们,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奇似的,却也是一脸迷茫之色,看不出关键。她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只能凭敏锐的直觉去想像。

明月兴致大起,索性探出“禄山之爪”,摸上了拜幽兰的酥胸,很大力的蹂躏挤压了她的椒乳两下,像是故意让她面前的燕云看清楚她是怎样玩弄拜幽兰的身体的,像在故意激他一样。

燕云和山下歌者、山下舞者不禁看得瞠目结舌,被明月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到了,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反应。

明月见状,心中大乐,像是很满意燕云的表情似的,又开始大力的揉捏拜幽兰的椒乳。

拜幽兰在心上人面前被明月这样肆意狎玩,羞都羞死了,几乎要无地自容,却又无法反抗这种极具快感的侵犯。她被明月揉捏得疼了,不禁娇哼了一声,又不敢反抗,只能苦中作乐的忍受着,心想:我迟早会被你玩死。

明月先是很欣赏的看了拜幽兰痛苦的表情,似乎很有虐待她的快感,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她总不能真的弄伤了拜幽兰,就算很有凌虐她的**和快感,也要保持在她能承受的限度以内,才不会引起她的强烈反弹,甚至会使她同样产生受虐的快感,这样才能持之以恒,细水长流。

明月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分寸,不知她是和她前任师父猎人魔学的,还是她自己无师自通的,不过可能前者的因素多一些,毕竟猎人魔很喜欢虐待别人,尤其是女人。虽然明月小时侯在楚涟漪等几位杀手阿姨的呵护下没有遭到猎人魔的强暴,但却受过不少虐待,因此可能会引起心理上的一些波动。平时没有受到刺激,因此明月尽管有时显得有些嗜血,但这种波动却隐藏得很好,现在见到外表柔弱的拜幽兰,便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

无师自通的情况恐怕不太可能。不过任由燕云想破头,恐怕也想不到这种情况。

明月再次狎玩了拜幽兰的椒乳后,又附在她耳边继续轻声挑逗:“妹妹这里真的很有弹性,究竟是怎么保养的呢?”

拜幽兰被明月抚弄得身软如泥,从意志到身体完全被明月征服,心神荡漾,也不知该答些什么,嘴里不知所谓的胡乱应道:“人家当然是有很特别的方法,姊姊想知道吗?”

明月的身体经过天堂岛瑶池琼浆的洗礼之后,早已温润如玉,光滑如镜,青春永驻,这么说也只是故意逗弄拜幽兰好玩罢了,闻言娇笑道:“妹妹晚上用身体告诉姊姊好吗?”

拜幽兰闻言,娇躯几乎瘫痪,心中暗叹:天啊!让我量过去算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捉弄我,故意要让我被一个女人强暴呢?

燕云一直看着她们俩,听着她们你侬我侬的窃窃私语,盯着她们无比甜蜜大胆的轻佻动作,不禁背脊骨直冒凉气,全身一麻到底,额上渗出冷汗,登时傻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自然惊讶得无以复加,心道:她们俩究竟是在做什么呀?**吗?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他尚不知道拜幽兰先前已被明月剥下衣裳肆意玩弄过身体了,否则他必将更是震撼。他的权利都被明月剥夺了,这真最“家有贤妻,何幸如之”啊!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全都呆呆的望向燕云,心中既震骇、又好笑,但还是用秋水般的眼神向燕云表达无限同情。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燕皇传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燕皇传
上一章下一章

第三十五回 奇谋妙策悟玄机 烈火真经铸神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