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就要赖上你
第十一章就要赖上你
乐小凡冲进电梯，忍不住哭出声来，却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一抬头竟然看到赵颜磊在看着她。本来赵颜磊是来凯特公司谈合作的事，还没下电梯，乐小凡就冒失地冲了进来，眼睛红红的。
乐小凡看着赵颜磊关心的目光，心里一阵温暖，扑在赵颜磊的怀里，放声痛哭，像一个需求庇护的孩子。赵颜磊拍打着乐小凡的肩膀，“怎么了？”乐小凡抬起头，眼泪四处乱飞，神情委屈，“没什么。”
赵颜磊温柔笑着掏出手帕把乐小凡的眼泪擦干，“为什么干吗哭？”乐小凡咧咧小嘴，“书上说女人哭，可以更漂亮，我就哭了，因为我发现今天我不是很漂亮。”
“哈哈哈……不错，以后丑女人不用上美容院了。”
赵颜磊的女秘书田甜在旁边有些尴尬，“总裁，我们还去凯特公司吗？”赵颜磊看着乐小凡可怜西西的样子，“田秘书你先去吧！我陪这个爱哭的小姐到下面散散心。”赵颜磊抓住乐小凡的手，故意说话逗引她，“别哭了，再哭不是好孩子，等会下去我给你买糖吃。”
乐小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小时候妈妈也喜欢这样逗引她，好多年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听到耳朵里却让她亲切不已。她娇怒地瞪了赵颜磊一眼，“讨厌，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你这样哄。”
田甜也忍不住捂住嘴笑，第一次发觉呆板的赵颜磊，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赵颜磊和乐小凡开着车到了海边。赵颜磊从车上下来，在路边的小摊上给乐小凡买了一支雪糕，然后看着乐小凡开心得像个孩子。赵颜磊第一次觉得，乐小凡不像自己碰到的那些女人那样复杂，单纯的有点像孩子。
乐小凡记得小时候爸爸也常常这样带她出来，给她买好吃的，好久没有那样的感觉了，赵颜磊身上特殊的感觉让她常常有种错觉，亲人的感觉。
两个人看着远处沙滩上奔跑欢呼的儿童，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两个人互相看看，赵颜磊伸出手，“走，咱们下去走走，说不定会意外的捡到漂亮的贝壳。”乐小凡点点头。
海水有点凉，带着腥味，迎面扑到乐小凡的脸上，乐小凡张开双臂，闭着眼，昂起头，好象整个世界都被她拥有，心情好多了。赵颜磊哈哈大笑，“心情好点了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乐小凡做了个鬼脸，伸伸舌头，“谢谢你陪我，还给我买我爱吃的雪糕。”
赵颜磊笑笑，“妹妹也喜欢吃雪糕，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我陪她来这里，只要吃一支雪糕，心情就能好起来，你们女孩子大概都一样吧！”
乐小凡一想到赵小曼是林楠宇的未婚妻，多少有些尴尬。赵颜磊好象知道乐小凡想什么似的，眼睛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水，重重叹息了一声，“实际我并不赞成妹妹和林楠宇在一起，妹妹太喜欢他，已经失去了自我，什么事都喜欢听他的。有时候男人恰好就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怪不得林楠宇会……”转头看了乐小凡一眼，继续说：“妹妹是把握不住林楠宇的，她早晚会受伤，而我这个做哥哥的，却只能眼看着她沉沦，却没有任何办法解决。”
乐小凡突然很羡慕赵小曼有一个关心她的哥哥，不像自己，连个亲人都没有，心里很伤感。赵颜磊看乐小凡神情默默，不说话，还以为是戳动了她和林楠宇的心事，心里有一丝愧疚，他觉得乐小凡也没有错，爱情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就算不是乐小凡，妹妹和林楠宇也不会有将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妹妹自己觉察出她和林楠宇不适合，在一切没有成定局前，不受伤害的撤出。
“你妹妹真幸福，有你这样的哥哥，真让人羡慕。”
赵颜磊笑笑，一脸真诚地看着乐小凡，“刚才我说话有些唐突，还请你原谅。”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和林楠宇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这点请你放心，我祝愿你妹妹和林楠宇白头到老。”
“哈哈哈……不要说他们了，各人有各福，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保证小曼的幸福，只有靠她自己争取了。”
乐小凡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两个人在沙滩上做了一会儿，捡了一些贝壳，赵颜磊看天色晚了，请乐小凡在路边的海鲜馆吃完饭，然后开车把乐小凡送回家。乐小凡看着赵颜磊发车离去，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转身上楼，这是她和姜浩分开后，自己租的房子，楼房有点旧，好在周围的邻居都很热心，像个大家庭。乐小凡走到门口，吓了一跳，林楠宇竟然坐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睡着了，眉头紧紧的皱着，似有满腹的心事。
乐小凡对林楠宇的感情是奇怪的，看着他憔悴的面孔，心里隐隐作痛，但已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乱搞，又有些气愤。但心里还有一种声音在说：他是你什么人，你们只不过是金钱的交易，你难道真的相信他爱你吗？不要自做多情了，恐怕所有的女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况他还是有未婚妻的人。乐小凡柔软的心又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拿脚去踹林楠宇的腿，“猪，麻烦让让路，要睡觉回家睡，不要做在我家的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饭的。”
林楠宇听到乐小凡的声音，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带着浓浓地伤痛看着乐小凡，“你去那里了？我等了你很长时间。”乐小凡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去看林楠宇，从包里拿出钥匙，“林大公子，好象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有的话也是钱的问题，该不会是你觉得我以前给你的钱少了吧！不过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一分钱恐怕也不值，你说呢？”
这话听到林楠宇的耳朵里，那样刺心，他一把抱住乐小凡，声音有一丝颤抖，“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样的人吗？没有感情的花花公子吗？难道我就不会有爱的人吗？有想念的人吗？”
乐小凡想推开林楠宇，却被他死死的抱住，“你想解释的话应该对着你的未婚妻解释，你和我解释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林楠宇使劲咬着嘴唇，烦躁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就算相信你又怎么样，我和你之间还用的着相信这两个词吗？”看着邻居来回走楼梯，看着他们暧昧的目光，乐小凡有些尴尬，打开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有事进来说吧！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一打开门，先有一股花香飘进鼻子里，房间不大，是一居的房子，中间的墙壁被从中间打开了，形成了一大间，卧室和客厅容为一体。房间里摆放最多的是各色的花卉，香气清幽，一架木制的秋千靠近阳台，地板上胡乱扔着几本书，还有五颜六色的靠枕，可想她的主人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不过也很难想象像乐小凡这样外强的女人，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林楠宇拿起自己脚边的一本书，一张图片从里面掉了出来，林楠宇拿起来，竟然是一张自己穿白色西服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笑的冷傲，嘴角上挑，眼神目视远方，好象一切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乐小凡从林楠宇手里夺过书和照片，气呼呼地说道：“你不知道礼貌吗？别人的东西也敢随便乱动。”
这张照片好象给了林楠宇无限的勇气，使劲抱住眼前的乐小凡，把头深深地埋在乐小凡的头发里，“你爱我吗？我们结婚好吗？”
乐小凡吓了一跳，“结婚？你的未婚妻呢？”
“我会解决好的，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林楠宇的心在那一刻燃烧起希望，他不想离开乐小凡。
“哈哈哈……”乐小凡大笑，“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想不到我们林大公子真的很会哄女人开心。不过，不知道这句话我们林大公子和几个女人说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要感动的痛哭流泪，配合我们大少爷的演技。”
“小凡——“林楠宇恨恨的吻住乐小凡的嘴，“你闭上嘴的时候，比你张着嘴可爱多了。”
乐小凡使劲挣扎，“我不需要你伺候完别的女人，再来伺候我。”
林楠宇一下子呆住了，楞楞的放开乐小凡，“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难道你不是吗？”乐小凡咄咄逼人。
林楠宇咬着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以前，我是这样的。但是自从认识你，真的没有，昨天真的是个错误。”
乐小凡鄙视地看着林楠宇，“我最瞧不起像你这样的男人，敢做不敢为，竟然做了，就正大光明的承认，你不要说昨天报纸上的那个人不是你。”
林楠宇无话可说，他现在也知道对付乐小凡不能来硬的，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口气有点撒娇，“你要原谅我，你不原谅我的话，我就在你家不走了。”
乐小凡没有想到林楠宇说出这么孩子话来，一下子到不知道对他怎么办了。也不搭理他，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淌在肌肤上，听着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乐小凡无奈的叹息，她是招惹哪路神仙了，让她碰到林楠宇这样的人，天天缠住她不放。等她从浴室出来后，林楠宇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乐小凡的火就上来了，使劲踹了林楠宇一脚，“喂！喂！这里是你睡觉的地方吗？赶紧走人。”林楠宇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的，总之是一动不动，乐小凡使劲推着林楠宇的身子，“你猪啊！坐在沙发上也能睡。”
乐小凡累了满身的汗，人家还是一动不动，乐小凡无奈的摇摇头，爬到自己的床上，关上灯。外面的月色透过纱窗，散落了一屋，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真的犹如梦中，想起姜浩，想起遥远的童年，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中，手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的乐小凡的睡意，一下子没有了。
打开灯，竟然是林楠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她旁边，乐小凡正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但看着他消瘦的脸，竟然有些不忍心，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花花公子吗？志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让人见了他恨不得上去给他几巴掌。乐小凡伸出手，轻轻的戳摸他的脸，有时觉得他离她是那样遥远，有时又会觉得他离自己如此之近，那怕轻轻的伸出手，就可以戳摸到他，他的温热，他的味道，他对她的思念。乐小凡忍不住笑了，突然感觉自己有时候也是可笑的。
闭上眼，听着林楠宇平静的呼吸声，好象也是在这样无数个夜晚里，她也是这样注视着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离开她，那样自信的能够拥有他到老。
乐小凡冷冷的笑了一声，对于爱情的自信，有时候只是一场滑稽可笑的梦，爱情本来就是没有办法把握的，来的像雨，走的时候不一定像雾，会慢慢的消散，说不定更像雨，来的快去的更快。乐小凡好象更怕想起爱这个词，她害怕自己谈爱，也害怕别人对她谈爱，她比别人更渴望爱，却又比别人更害怕失去爱，也许是因为在孤儿院张大的缘故，她比别人更能理解爱的孤独，爱的寂寞。深深沉沉的夜晚，她常常孤独寂寞地抱着绣花的枕头，辗转难眠，睁着眼度过一个又一个长夜。
自从遇到姜浩，她才和这样的孤独告别，谁知也不过是一场甜甜的好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林楠宇也许注定会是她另外一个梦，既然是一个梦，又何必让自己沉醉其中。乐小凡也会问自己，“你爱林楠宇吗？”问到最后，乐小凡总会嘲笑着摇摇头，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爱，想的只是天亮后就会分开，她已经刻意的不让自己接触爱这个字眼了。
林楠宇在睡梦中，还在不断地叫着乐小凡的名字，显然他睡的并不塌实，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让乐小凡看了心里有点发酸，却还是坚强地转过身。在爱情的天空里，她感觉自己就要迷失了方向，眼神摇望着窗外，月色如水，清凉无比。
等清晨乐小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暖暖地照射在乐小凡的身上，乐小凡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转头去看林楠宇，却发现床铺空空的，乐小凡盯着空空的床铺有些出神，然后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然后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小懒猪，起床了！”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乐小凡立即睁开眼睛，看到林楠宇笑嘻嘻地站在床边，精神好像一晚上又恢复到他的脸上，眉毛轻挑，带着邪气，却让人爱怜不已，薄薄的嘴唇有着好看的弧度，就连昨天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健康的光泽。
这样的变化，让乐小凡有点吃惊，她以为林楠宇已经走了，没有想到他还在。
小时候，爸爸常常说：“好看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家的凡凡千万不要张的太漂亮，太漂亮的女人是祸水，不能安安稳稳好好过日子，长丑了倒是福气。”她突然能理解爸爸这句话的意思了，好看的女人是祸水，那好看的男人同样更是祸水，乐小凡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得林楠宇莫名其妙，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眼神瞪着乐小凡，威胁道：“说，我有什么地方值的你笑成这样，不说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乐小凡嘻嘻笑道；“我想起古时候的第一美男潘安，我在想你好看，还是他好看，不过有一点你们到是满像的。”
“你……”林楠宇一把抱住乐小凡，恨恨的咬了她的脖子一口，乐小凡痛的使劲踹了林楠宇一脚，“干什么？说你漂亮你还不愿意啊！”
“我才不相信你会夸奖我好看，你只要不损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真有自知之明，至少还不是漂亮的大草包。”
“你个坏东西，敢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好像昨天在两个人之间的不快都消失了。林楠宇捧着乐小凡的脸，轻轻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满脸的认真，“小凡，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没有想过。”乐小凡回答的那样干脆，没有一丝犹豫。林楠宇焦急地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和我永远在一起吗？难道我配不上你。”
乐小凡笑了，笑得有些张狂，有些嘲弄，“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是金钱和欲望的交易，是最见不得光的，当它碰到太阳的时候就应该散去。我还没有傻得期望它能在阳光下茁壮生长，难道你期望吗？期望它不是见风就散的东西。”
林楠宇痛苦的微皱眉头，“难道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对哪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只有对你，对你乐小凡这样过。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爱原来不但是快乐的，还应该是痛苦的，以前我原来真的不懂的什么叫爱，是你让我明白了，这些难道还不足够说明我是真心爱你的吗？”
乐小凡使劲推开林楠宇的身子，面无表情，“我不是你谈论爱的对象，我认为你也不是那种可以谈论爱的人。我们之间不用那么虚伪，大家都是放得开的人，我不会要求你对我负责任，我相信你也不用我来负责任，我们好聚好散。我想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关系再发生。”声音冷得让林楠宇一时间无法适应，乐小凡是他见过翻脸最快的女人，好象随时她都能说出像刀子一样伤害人的话，而那却是林楠宇最不想听到的。
林楠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始终是那样的地位，不管怎么样努力，你都不会接受我，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会认为我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花花公子。”
乐小凡无言已对，她知道结局注定如此，又何必去挽救。林楠宇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稀饭我做好了，放在锅里。我走了，以后不会让你再讨厌我了。”
林楠宇拉开门，没有想到门口竟然站着个人，是姜浩。林楠宇看看站在眼前的姜浩，回头又看着目瞪口呆的乐小凡，心就像裂成了两半，转身冲下楼了。
乐小凡没有想到姜浩会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会是这样的情况，突然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然后又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来临的，总归是要来临的，她和姜浩是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错过的东西，就是错过了，是不会再重来一遍的。
更吃惊的是姜浩，他一直以为乐小凡就算他离开她，她也不会那么快爱上别人，他对乐小凡对他的爱，是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他才会期望，只要他能回来，乐小凡一定会重新接纳他。等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才感觉自己好傻，好傻，乐小凡也许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乐小凡了。姜浩的脸色很难看，手有些颤抖地指着乐小凡，“你……哎！”一甩手转身就走。
“哈哈哈……”乐小凡哈哈大笑，“你们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又以为我乐小凡是什么人，想走的就走，想来的就来，你们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狠狠的关上门，眼泪却在也忍不住了。
外面的林楠宇趴在方向盘上，他有些笑自己，第一次这样在乎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却被人像猴子一样耍来耍去，和自己在一起，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隐隐作痛，然后安慰自己，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没有必要只在乎乐小凡一人，天下也不只她一个女人。想着想着却还是希望乐小凡和姜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句话连自己都安慰不了，他太知道乐小凡对姜浩的爱有多深，也许深的他都无法理解。使劲咬着嘴唇，发动车，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