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背后的手
第十六章背后的手
一夜时间转瞬既失,古皓然和蝶衣根本没有停息的一刻不停的找寻,蝶衣带的路越来越荒芜,渐渐的连黑土都找不到了,路面上全部是小石头,狰狞的大岩石杂乱的耸立着,感觉分外阴冷。
古皓然见此种情况心下好生担心,若蝶衣找寻的路途正确的话,他三哥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难一条路程躲避,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走不是,正担忧间蝶衣突然停了下来,古皓然顺着蝶衣的眼神看去,脑海中轰然巨响,脸色瞬间变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里居然躺着一人的尸体。
古皓然快手翻过那尸体一看,见不是古浩名方才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瞬间凝重了起来,眼前的人身上穿着与暴民差不多的衣服,但是手指修长显然不是长期从事矿工工作的人,身旁掉落的长剑质地优良,而周围的碎石路面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斗,古皓然一看清楚心不由沉了几分。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声道:“跟上。”边快步如飞的朝前方赶去,古皓然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担忧和惊恐,一言不发的跟着蝶衣就往前冲。
沿途又看见几具尸体,虽然不是古浩名也不是古浩名近身的护卫,但是古皓然心中的担忧不减反甚,越发的焦急起来。
砰,砰,前方依稀传来长剑击打声,古皓然和蝶衣同时心中一凛,古皓然立马道:“我先去,你跟着来。”说罢手中软剑紧握,几个起落就朝前方传来兵器击打之声的地方跃去。
古皓然几个飞跃冲上前去,入眼两个人正围攻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三个人,被围在中间的三个人,一身血污,衣衫早已经被鲜血染透,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握着长剑,另外两个人手上什么都没有,空手对付着旁边的人,古皓然定睛一看,被围在中间的不是古浩名是谁,此时古浩名脸色苍白,整个人被他的两个护卫围在身后,颤巍巍的好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双如墨的眸子神采全无,嘴唇也干裂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古皓然一眼见到心中不由大定,当下手中软剑抖动二话不说的直接冲了上去,那两个围着古浩名的两人,一见平地又冒出一个人来,顿时诧异中马上分了一个人出来应付。
古皓然恼恨他们对古浩名下手,手下根本毫不留情,处处都与要害处下手,同时一剑挑开另一个人与古浩清护卫的过招,一个人直接接下两个人的攻击,却一定也不显露败像,反而压着两个人的打。
此时古浩名三人才缓过一丝气来,疲惫不堪的古浩名看了一眼来人,不由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顿时语音颤抖夹杂着无尽的惊喜的道:“小六是你吗?小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古皓然一边剑剑杀招一边有死哽咽的道:“三哥是我,是小六,三哥你歇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些人。”
古浩名眼眶顿时全红了起来,旁边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忙搀扶着他坐下来,一边连声道:“六少爷来了就好,少爷,是六少爷,六少爷来救我们了。”眼底脸上也流露出惊喜和放心起来。
那与古皓然对招的两人一听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虚晃一剑分两个人方向快速而逃,古浩名嘶哑着嗓子焦急的道:“不要让他们逃了。”古皓然瞧了眼两人分别逃跑的方向,舍弃其中一个直接朝另一个追去。
这厢古浩名正要让两个也受了伤的护卫去追古皓然放过的那人,不料眼神才一晃,那已经快逃的没影的人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古浩名定睛一看那人是被拽着倒退的,而他身旁正是冷酷无情的蝶衣。
蝶衣把卸了关节的那人丢在古浩名等面前,那方古皓然也回来了,剑上染血没有带回人来,显然是被他给杀了。
古皓然没理会在地上疼的不停发颤的杀手,一个转身紧紧抱住古浩名颤抖的道:“三哥,三哥。”想着要不是自己和蝶衣赶来的快,现在说不定古浩清就只剩下一尸体放那里了,不由全身抖的更厉害。
古浩清面露笑容的摸了摸古皓然的头道:“小六没事就好,可把三哥想死了,没事就好,别担心,小六,三哥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多亏小六你们来的及时啊,小六,你可算是救了三哥一命,别担心了,有你们在,三哥死不了。”
古皓然从古浩清肩膀上抬起头来狠狠的道:“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三哥。”
古浩名不由轻声笑了起来,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失踪的六弟,就是让他在受点伤也无防,不料笑声牵动伤口古浩名不由疼的直裂嘴,浑身无力的靠在古皓然身上道:“现在先别说这些,浩然你去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古皓然看了一眼那被蝶衣扔在地上的杀手,把古浩名交给他的两个护卫,走上前去见那人手腕,脚腕都被蝶衣卸了关节,下颚也被卸了下来,不由朝蝶衣道:“这样我没有办法问他话。”
蝶衣淡淡的看了一眼古皓然道:“嘴里有药,藏在牙齿里,合上就是一条死尸。”杀手,她是里面精英中的精英,集中华民族几千年之大成,这些年代久远,自以为武装到牙齿的杀手,在她面前还不是小儿科。
古皓然微微一楞,身后的古浩名嘶哑着嗓子道:“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古皓然听话的上前上下其手,半响皱眉道:“什么都没有。”
蝶衣见古皓然完全不得逼问和搜寻的其中三味,当下微微摇头上前一步,手中匕首挥动直接剥光那人身上的衣服,见古皓然楞在那里看着她,蝶衣冷眼指着背上烙印上的花纹道:“要看身份,不一定要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古浩名一见之下抬头朝蝶衣道:“蝶衣,有没有办法问出些什么?”
蝶衣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疼的满头大汗,却哼也不哼的人,缓缓蹲下去在那人耳边几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的光芒,半响嘴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蝶衣点了点头手指一动啪的合上了那人的下颚,古皓然见蝶衣这样的动作,不由惊讶道:“他会……”话音还未落,那人两眼一翻声息全无。
蝶衣淡淡的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背叛组织就算想这么死,那都难如登天。”古皓然和古浩清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和古浩名,见两人虽然不解但是眼中并无其他的意思,方缓缓的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家?”
古浩名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古皓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见古浩名面色大变,古皓然不由微微皱眉道:“三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见古浩名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古皓然不由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在说吧,不急在这一时,三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回到矿上找大夫医治才是正事。”说罢弯腰就来背古浩名。
古浩名一把抓住古皓然道:“不能回去,要是能回去我还用的着逃出来。”见古皓然诧异的转身看过来,古浩名不由苦笑一下拉着古皓然道:“你三哥就是在没出息,这么个场面还是应付的下来,不至于被些暴民给弄到这副地步,我所忧虑的不是那些被煽动的乱民,而是后面的这些手,原来我是只是怀疑,现在终于确定。”
古皓然见古浩名神色严肃不由道:“三哥,这矿上塌方的事情我也知道不简单,不过这个地方确实停留不得,我们边走边说,总不能把那场面就那么扔那里吧?”
古浩名摇摇头沉声道:“小六,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不在这里,可能并不了解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小六,你要知道要是以前不要说只是没有按时上缴税盐等,就算在大的事情还不是给按了下来,这次为什么会这么雷厉风行的查封了我们这两个生意,我们不说面上的内容,我们说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浩名边说边站了起来,让古皓然背着道:“你刚才说的也不错,这地方确实待不得,跟三哥走,我们边走边说。”
古皓然听着古浩名这样的话,心中一直存在的怪异感突然明显了起来,顿时道:“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
古浩名伏在古皓然背上指点古皓然该朝什么地方走,蝶衣耳中听到有异,见不是朝来的方向而去,顿时放了另外一种焰火出去,这是月堂独特的联络手法,表示事情有变。
古浩名闭上眼睛道:“树大招风,有人看不过去了。”
古皓然心中一凛忙道:“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不是白忙活。”
古浩名微微点头道:“小六,你三哥虽不机灵但也不笨,这些年我们家一直和山家斗个你死我活,谁也胜不了谁,谁也压不了谁,但是自从你几笔大手笔出现后,山家被我们远远扔在后面,根本与我们家在无一丝争胜的力量,整个圣天王朝几乎被我们古家垄断,说的好听是十大门庭,但是我想其他几家怕是要联合起来,才能与我们抗争一二,我们古家已经站在了巅峰,这种巅峰已经威胁到了有些人的存在。”
说到这古浩名顿了顿后接着道:“我想小叔回来省亲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这些年可有规矩说宫中男妃可以回家省亲的?这是告诉我们该收敛了,可惜也许爹察觉了,但是我们还来不及收敛就出事了。”
古皓然一听到这里顿时插口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不但没有顺着朝廷的心意来,反而还闹出那么大的声势,所以那里……下手了?”
古浩名轻拍拍古皓然的头道:“首先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其实是我们关心过度,用错了方法,闹的太轰动了,然后我们在来说,你这件事情只是导火索,让那里看清楚了我们的实力,也明白了我们的威胁,知道若由我们在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以后没有能力在对付我们了,这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古皓然眉头紧皱半响后突然道:“矿上的事情莫非不是山家?”
古浩名淡淡的道:“山家,他们有几两重我还不知道,能做出这么大手笔,凭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能训练出这么多的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在对我们动手了。”
古皓然顿时手中一紧满身杀气尽显,古浩名轻拍拍古皓然,一脸严肃的道:“这些本来是我的猜测,不过蝶衣刚才那句官家让我完全确定下来,煤矿是我们古家继盐和粮之后的第三大产业,要是这三大产业同时被朝廷按照正规理由收缴到他们手中去,就算我古家不垮,也是元气大伤。
唉,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被逼到这乱石坡上来,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命,他们是要把我绊到这上面,让我根本无法去处理矿上的事情,一旦事情做大,朝廷就会名正言顺的查封这里的一切,好狠的点子,好狠的手段。小六,现在少了一个我却多了一个你,身份代表已经不同,怕那边已经没有那个心等待,会加紧行动了,这个地方你我都不能在待。”
古皓然此时脸上已经完全变色,紧咬住牙关道:“好一个朝廷,我们本分做人,居然给我们施这么一手,我们辛苦努力得来的一切,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平白的夺了去。”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蝶衣突然道:“盐,粮乃经济命脉,你握在手里本身就已经是死路一条。”虽然蝶衣不懂什么经济,商业的,但这盐和粮是掌握在国家手中的,这点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一个家族要是拥有了这两条命脉,一旦掐断这两条命脉的后果是什么,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古浩名微微诧异的道:“为什么这么说?盐,粮自古就是握在商人手中的,皇家从来不经营这些东西。”蝶衣一听暗里挑了挑眉,还有这样的朝廷,还有这样的事情。
沉默的古皓然此时突然开口道:“要是这样,那我先前做出的一切措施全都错了,糟糕,这不是引狼入门。”先前古皓然以为是山家在暗中捣鬼,所以才会有拉朝廷命官下水的想法,现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皇家,那前面布置的一切不但与己等无利,反而更生祸端。
而此时天空中一道影子落下,蝶衣伸手从落在肩头的信鸽中取出信件,扫了一眼后朝古皓然道:“茗清那边的消息,洲官带了大队的人马过来,茗清感觉不对,现在正在努力拖延到来的时辰。”边说边撕下身上一角衣服,粘了点鲜血写了几字与信鸽飞出。
古皓然一听这处一咬牙道:“告诉他明哲保身不要跟着回去,通知风等立刻撤离,那里的所有事情一概扔下,让他们快走。”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已经交代了。”
两人话音一落天空中几道飞影一起朝蝶衣飞过来,此时古皓然和古浩名等也不必避嫌,各人取过信件细看,一道是林野处的,一道是冰祁处的,一道是月堂新的消息,三人看罢蝶衣快速的回复,示意全部都走越快越好,这里剩下的一切事情全部交给马上到来的朝廷官员处理,同时新一轮信息全部发出,所有古家人全部回到汾洲,一切事情都暂时交给下属处理。
发出信息后在场的人气氛都不怎么好,古皓然背着古浩名健步如飞的飞奔,现在这件事情不光是矿上的事了,早点聚集到一起商量应对的大事才是上策,否则说不定古家这一次要全部栽在这上面。
悬崖峭壁,这人工做出的怎么也不比天然生成的,虽然确定高不过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古皓然和蝶衣联手,一行五人费了些功夫才下去,古浩名也顾不上什么疗伤休息了,跟着古皓然架车就朝汾洲赶,路上与飞奔赶来的风等汇合在一起,一行人快马加鞭的直冲向汾洲。
一路上各地的信息雪片一般飞来,由于盐,粮,煤矿全部被查封,古家各项事业都受到波及,整个古家的生意全盘运转不灵,酒楼,茶业,钱庄,丝绸,等等都受到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钱庄,曲洲,柳州,沧州等洲因为所有钱都几乎填到盐,粮的筹集上面,还没缓过气就被疯狂挤兑,只好被迫关门,一时间整个圣天王朝的经济都在动荡当中。
而其他门庭有的在观望有的已经蠢蠢欲动,趁机而起,整个古家此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十几日的车马船轮换,昼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十三日上一行人赶回了汾洲,往日金碧辉煌的古家府门,现在看来还是金碧辉煌依旧,只是往来的人员行色匆匆,无不面露焦急,让整个门面显的多少有点阴森。
古皓然大步踏进府门,府里的下人们见失踪了这么久的古皓然,和生死未卜的古浩名一起回来,犹如见到主心骨一般全部都围了上来,古皓然神色冷静,一脸从容的微笑着道:“去把我爹娘和府里所有已经到了的哥哥们全部招集到大厅,我有事情和他们商议。”说罢与古浩名,蝶衣等人全部快步朝大厅走去,下人们也都知道现在乃是多事之秋,一个个手脚都分外麻利。
不一刻功夫古浩扬等人都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见面二话不说冲上前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拥抱,古皓然和古浩扬也各自欣慰,不管古家面前面对的是多大的困难,亲情永远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古浩清,一把紧紧拥抱住古浩名,古浩名微微一笑拍了拍古浩清的背,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一个拥抱已经说的够多了,煤矿本来是古浩清名下的,因为当时事发时古浩清离的比较远,就在附近的古浩名也因为对矿上的事情比较熟悉,就帮着他去了,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幕。
沉默的拥抱后,各人也都知道目前不是叙旧的时候,当下按位置坐下,古皓然看了眼沉静的各人,示意风等几人把大厅门关闭,守在大厅外面不许任何人进入,方朝古震道:“爹,现在古家已经到了这个关头,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女皇对我们动手了?”
古震见古皓然问的直接当下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道:“是,古离还提醒我要小心了,没想到居然动作这么快,我本来的布置又全部没有用上,现在盐,粮,煤矿,全部被朝廷封了,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动作。”本来古震是有准备的,但是古皓然的事情让所有准备全部落空,变成了今天被动挨打的局面。
古皓然点了点头面色沉冷的道:“今天早上蝶衣收到从京城内部人员那里传来的消息,女皇只是针对我们握在手里的盐,粮,煤矿这三个行业,目前至于其他的经营,那边暂时还没有意思。”
古浩远皱眉道:“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打压就到此为止。”
古浩影冷哼一声道:“古家根深叶茂,要是真的逼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狗急了跳墙,我们不得好,他们也别想落下什么好处,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
古浩名点了点头道:“小五这话说的虽然狂妄,但也不是做不到,现在看整个圣天王朝,由于我们的事业被波及,现在市面上到处已经人心惶惶,要是我们真的全部毁了的话,哼,整个圣天少说也要让它倒退二十年,什么繁荣盛世,让它们全去见鬼。”
古浩扬一脸阴沉的道:“女皇怕也是看到这点了吧,我们古家要是全被波动,其他十大门庭别说趁势而起,恐怕也全要被我们拉下来,市场的波动可不是他们任何一家能够支撑的过去的。”
古浩扬则皱眉道:“就算她只针对我们这三个产业,可是现在已经连带累及我们其他所有的产业,要知道这动一发牵全局,目前我们各地都出现关门现象,这可是已经动了我们的命脉了,不能说她只针对什么产业,而是她已经针对我们古家的所有。”
古浩远也点点头道:“她开了个头,后面就算她停了,这事情也不是说完就完的,现在的局面已经相当不好收拾了,不管是重新整顿其他产业,还是其他方面,更何况谁知道她会不会停止。”
蝶衣漠然的坐在旁边,一直都知道古家很有钱,从月堂调出的资料也显示古家在整个圣天势力大的离谱,不过只是根基还不是很稳,此时听古皓然等说话,不由更是确定这一点,一家之力能够影响整个圣天,这样的家庭当皇帝的不铲除,那还真是奇怪了。
古皓然看了大家一眼道:“我想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古家一夕之间丧失掉一半产业,现在又被其他门庭虎视眈眈,我们若是要极力挽回的话,只有把重心从新投放到其他经营上去,在这团浑水中与各家一番厮杀后,就算仍然能坐住这第一门庭,或者坐不住,我们的实力也已经今非昔比,那时候就算想跟朝廷叫板,怕也是有心无力。”
一番话让在坐几人都陷入沉思中,古震看着古皓然沉稳的道:“浩然,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想今天你要我们全部回来,不是听分析这些问题的,要挽救还是要走其他的路,你说说看。”
古皓然朝古震恩了一声转头看着古浩扬等人道:“我的意见很简单,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一夕之间全部拱手让与别人,要说是我们做错了,朝廷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损失了我也无话可说,借用这样的借口和手段,强行剥夺我们的东西,她凭什么?”
古浩影一听这话顿时跳起来喝道:“说的对,她凭什么?就因为她是皇帝,我们就该听她的,就该她要什么,我们就要送上去什么,她的江山不是她打出来的,她不就是生在了那个地方,所以得了个好,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是我们这么多年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她凭什么想对我们怎样就怎样。”
古浩扬脸色憋的微红大声道:“小六,我们的东西决不白白送人,不过她是皇帝,她所拥有的能力是我们抵抗不了的,这方面一定要考虑进去。”
古皓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几人道:“是,就因为她是皇帝,所以那三个产业我们怎么也要不回来,现在我们也不要在去与朝廷做这方面的周旋,无疑是浪费时间罢了,她要她就拿去,我只怕她吃不下。”
古浩清冷静的看着古皓然道:“怎么做?”
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很简单,不过舍得二字。”
古震一听不由微微震惊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可知这关系多大?”
古皓然看了古震一眼道:“爹,这些我都有想过,她不是想要平衡我们各大门庭的势力吗?不是就想制约我们古家吗?我们干脆就让她平衡制约好了,她要我们三大产业,我顺便奉送整个其他产业,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一席话听的古浩扬等完全震住,半响古浩名回味过来沉声道:“小六,要怎么做,你提个头出来,我们听你的。”一旁的古浩扬等也明白了过来,都神色沉静的点了点头。
古皓然看了一眼大家咬了咬牙道:“哥哥们可不后悔?要知道这样一来我们一切就要从头再来了。”
一向比较沉稳大气的大哥古浩扬此时万分严肃的道:“我们知道这舍得二字将会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过,与其让别人来强行剥夺我们的东西,不若我们自己做准备,就算要死也要拉无数个垫背的。更何况我们钱已经够多了,当年没什么资本也过过来了,现在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有花不完的钱,那我们还怕什么?”话音刚落古浩影等都大声复合。
古浩影高声道:“大哥说的对,我们经商不过是想自己过的好,日子过的舒服,现在已经成了为别人卖命,为别人做事,完全与我们当初的衷违背,若说为自己高兴,为光耀古家门楣,那么辛苦点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现在我们有钱了,却反而成了我们的罪过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她想要我们就噎死她。”
古震见古皓然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心血绝对不能毁在别人手里,要毁也只能毁在自己手里。”目前为止不管是重新修整,还是与朝廷对着干,一番争夺下来,怕古家也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与其为他人做嫁衣,不若自己动刀子。
古皓然见古震这明摆着是答应了,当下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她经此一看心胸狭窄,手段卑鄙,不管以后我们是俯首称臣还是重新做大,她的眼里心里怕都是对着我们在,称臣她可以随意剥夺,做大会像今天这样,她一旦容忍不了就会来抢,与其这样不如我干脆送她个大礼。
山家不是一直想跟我们争吗,这么两年沉静了下去怕等的就是这么一天,那么现在我就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把我们手中的所有生意全部封存,把市面上所有我们古家的东西全部封了,把空市给他让出来,让他们去抢夺去。”
古浩名微微点头看着古皓然道:“狗咬狗一嘴毛,我们一旦全部撤退,整个圣天怕是要空出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市场,这潭水够深啊,要是不小心下去可是连底都摸不到就要交代到里面。山家就算我们把整个市场给他送上去,恐怕他不仅吃不下,反而要落得个我们今天这样的下场。”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对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用客气,既然想要我们的东西,那就让他们去争个够,他不是想要这圣天王朝第一门庭的地位吗,我拱手送给他,就怕这个烫手山芋他接的下却坐不稳。”
古皓然顿了顿又道:“所有粮仓盐仓现在剩下的全部给我封仓,一滴也不许外流,我古家旗下的所有买卖能够卖出的,全部按比成本高一层的利润全部处理掉,钱庄从明天起不在推拒,开启我们的金库,来多少人兑多少钱,不来的让他们三天之内全部兑换,不然过期不候。
所有与我们有往来的客户和长工,双倍给于他们赔偿,把这次所有高过一层的利润,全部用来给于当地所有为我们做事的人,哪怕那就是帮我们照看个摊位的,也不要漏了,只要是我们的人就算我们亏点,也要把人给安排好了,以后要是有一天我们回来,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回来。”
古浩名微微皱眉道:“小六,你还想着回来?”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三哥,你也知道我们一旦放手,这圣天会成什么样子,在把几大门庭全部被我们拖下水来,这整个圣天也正如五哥说的,至少让它后退二十年,她国库在充裕,这次经济动乱,我也要她全部给我散尽,想吃我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的。”
古浩远脑筋动的快当下淡淡的笑道:“所有不怕时间腐蚀的我们全部存库,这一项至少让市面上少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货物流动,而那些时间能够腐蚀的就赚它最后一把,让几大门庭同时来吃我们丢出去的这块肥肉,让他们短时间内资金紧缺,就算得了我们的市场,也要让他们看的着吃不下,只要拖他们下水,这样一来救市的就只有皇家有那个力量了,不撑死她就饿死她,还真以为我们是可以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的。”
古浩清接过话哈哈笑的得意的道:“到时候那几个门庭自顾不暇,到头来还不是要来求我们,我们既然能够一手毁了,自然能够在建立的起来,她以为趁我们根基未稳的时候动我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得现成,偏生我们都不是那种软柿子,我觉得很少能有我们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商人了。”
古震看着几个一点也不为即将拱手让出去的产业担心,反而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好像比得到第一门庭的时候还高兴,不由微微一笑道:“我的心血被毁与一旦,你们居然还如此高兴?”
古浩影顿时接过话道:“爹,这可不能这么说,所谓破而后立,不破我们要不就是越来越衰弱,被别人一步一步紧逼最后吃个干净,要不就是重生,锐化成另外一个高度,爹和我们的心血就让它在这一次毁灭中烧毁我们所有的敌人,然后瑞生出我们的未来。”这些日子被这些事情烦的焦头烂额,总找不到一个共同点,有力好像也没处使的无奈,现在被古皓然几句话规划了方向,这才是古家人会做的,要明争就明争,要暗斗就暗斗,你要想毁我一家,我就让你也不得安生,你要我毁于一旦,我也要你倾其所有。
古震笑看着坐在大厅中的几个儿子,每一个都那么出色,每一个都拥有不寻常的思维,这种算的上败家的事情,要让其他门庭身上那肯定是选择能保多少是多少,绝对不会干脆毁个彻底,当放到自家人身上时,则齐齐选择了反戈一击,输要输个彻底,赢要赢个干净,决不手软。
自己本来还想着用月堂的势力去铲除与自己等作对的人,不过现在看来,那样的震撼太小,杀个别人抵不了什么事情,何况那是犯法,一旦被抓整个古家到真的全部毁了,现在这个才是大手笔,与古皓然往日一般的出手就是大手笔,却让任何人都哑口无言,任何律法都没有用处,就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市场混乱不堪。
古震不由摇了摇头道:“去做吧,趁现在我们还有能力做这些,一旦被他们先动了手,那就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古皓然等齐声应是,蝶衣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旁人的死活她从来不关心,只是知道一旦这个决定下来了,这圣天王朝要开始乱了。
一切都静悄悄的,古家的这一个夜晚平静无波,无数的指令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渠道散发了出去,有的对外,有的对内,有的严禁任何人知道,有的却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平静的夜晚下却孕育着最强烈的风暴.
第二日从围绕着汾洲开始,呈放射状向外延伸,古家旗下的所有产业在接着指令的时候,立马照着上面的吩咐来做,关门的关门,扫货的扫货,卖出的卖出,囤积的囤积,封库的封库。
人都是贪小便宜的,古家所有能卖出的只是收取了比成本高一层的价格,闻风而动的圣天其他门庭一个个疯狂的前来扫货,就算一些比较冷静的有远见的,也不得不在这股空前强大的抛售中,对着古家抛出他们的积蓄,虽然他们可以从其他渠道得到更加低廉的价格,但是很明显古家这是在抛货了,他们要是不吃,自然有其他的人来吃,更何况这是一个压垮古家的大好机会,几大门庭联手把他们的东西分而食之,彻底的打垮整个古家。
山家更是其中之最,更何况古家早就等着山家来买,很多都是特意给他们留着的,一时间山家看着自己迅速吞噬的古家势力,和自己不断膨胀的实力,恐怕睡着了都要笑醒,只是他们都忘了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不是吐出来就是撑死。
而零落的民众则蜂拥上街头,不管家中用不用的着,只要是减价的全部往家里买,一时间整个市场空前的繁荣,也空前的疯狂。
大量的钱财从市场上流回古家人的手中,又从古家手中分给了他们需要分给的人,虽然形成了一个循环,却让主动权握在了古家人的手中。
此时各地的讯息雪片一般的飞回古家,古皓然等六兄弟各自坐镇一条线路运行,不停的做出各种各样的回复和调令,门前的人流车马比任何时候都甚,来往的人都带着一股好像玉石俱焚的表情,令古皓然等不由苦笑不已。
“古震,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门口响起,古皓然抬头一看,却是方家老爷子他的外公赶来了。
方老爷子留下一脸震惊的几个儿子在厅外,快步抢进大厅对着古震吼道:“快停止你们的运作,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业了?你看看现在汾洲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
古震应了一声后朝古皓然使了一个眼色,古皓然站起身接过老爷子坐下后一脸严肃的道:“外公,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方老爷子脸色铁青的道:“圣天王朝会乱成什么样子,我不关心,你们这到底要做什么却要让我心里有个数,前段时间是要我派人保护你们全家,现在居然是这样消极的做法,就算真的朝廷方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给我交个底,我也好知道我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
古皓然听方老爷子的语气,顿时明白他外公这把年纪不是活到狗身上,而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早猜测到他们这样的动荡绝对跟朝廷有关,古皓然当下也不含糊直接道:“外公,现在这形式你也肯定能猜测到一二,我们要是在不反抗,就只能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们要做的也很简单,我要把整个圣天都给拖下水。”
方老爷子震惊的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神色严肃不似做假,不由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不止汾洲,还有其他地方?”
古皓然点了点头道:“整个圣天,只要有我古家势力在的地方,都逃不掉。”
方老爷子楞楞的看了古皓然半响,转头朝古震看去,见古震,古浩扬等人面容平静,头也不抬的处置着当前的事情,大厅中往来的风等人一个个都面色严肃的一言不发,井然有序的繁忙着,方老爷子沉默半响脸色怪异的变了几变,如此激烈的做法,拿古家所有的财力堵皇家的一败涂地,好骇人的作风,不由前所未有的沉思了片刻一脸正色的道:“我这里要怎么做?”
古皓然心中不由一喜,没想到一向吝啬的外公,这次居然站在自己等身旁,虽然是拿整个古家来拼,并没有想过要其他人的帮助,不过有这句话却抵的上任何的帮助,当下满脸笑容的道:“外公,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这次我古家站的住理,也动的起刀,我自己的生意我想结束就结束,我想毁了就毁了,他朝廷管不着,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是我古家的错误了,如果要把你们牵扯进来,就不是我们的初衷了,再说,外公,你家也不是经商的啊,你就是想插手也没着力点啊。”
方老爷子见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白了古皓然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看来还是我多担心了,原来你们是早有准备,也好,这事情我倒真没地方插手,不过,要是以后饿饭可不要来找我,我没这门穷亲戚。”方老爷子见古家上下胸有成竹,把那一门焦急的心思缓了下来,口气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古皓然淡淡笑着道:“要真的用玉石俱焚才能达到目的,这样的反击不如不要,我们自然有能力将来会得到更大的利益,也更能确保现在的身家性命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外公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敢做就是把一切都想好了的,既不会拖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自己也绝对不会吃亏。”
方老爷子点了点头,古皓然接着道:“外公,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帮我们另外一件事。”当下俯身在方老爷子耳边如此如此的一说,方老爷子挑眉看了古皓然半响,慎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与古震等在多话,转身就出了大厅快速的朝外走去。
大厅里古皓然看了眼一直在旁边提供月堂信息的蝶衣,蝶衣见古皓然对她点了点头,顿时站起身来带上红净和林野,跨出大厅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古皓然复转身对古震和古浩影等人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加快进度了。”古浩名恩了一声道:“放心。”其他人根本话都不说的埋头做事,这最后一把可要把接下来几年的工作就做完。
在说在古家一道道指令飞遍圣天王朝的时候,京城皇宫里也生出了莫大的震动,古离此时坐在御花园中皱眉看着面前的牡丹花,手指无意识的把片片花瓣揉成粉碎,当日知道女皇下令后匆忙赶回来为古家说情,不料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女皇的身影,这摆明了是在躲他,古离一面心中焦急一面心中大是不快。
古离心中也明白,这是对古家动手了,在焦急也要装作无事,因为一入宫门既是皇家人,不得过问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同样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身上,可却也免不了担忧,可没想到这才几日时间,先是听说古皓然回来了,接着就是这惊天动地的动作,这是以硬碰硬啊。
“秋衡君,怎么独自在御花园赏花?”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古离身后传来,古离回头一看却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李秋。
古离淡淡的扯出一丝微笑道:“尚书大人不也是一个人。”
李秋温和的一笑,整个人风雅极了,自顾自坐在古离身边的座位上缓缓道:“令侄儿好大的手笔,好强硬的作风。”
古离见李秋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当下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不就是小孩子意气用事,过不得几日自然就好了。”
李秋挑眉看了古离一眼,微微摇头道:“怕不是小孩子意气用事吧,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刚绝的手段,现在整个圣天完全陷入一片混乱当中,这要是说小孩子意气用事,那真要潜心做事那还得了?”
古离斜斜靠上身后的椅背凉凉的道:“我在深宫,外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李秋扫了雍懒的古离一眼淡淡一笑道:“那我就与秋衡君说说现在这情况,百年难得一见,到也可以增长不少见识。”
古离轻声一笑道:“不用,身为妃子不能理会朝廷中事,这些我可不想明知故犯。”
李秋顿时笑了起来道:“不愧是后宫之首的秋衡君,果然一丝一毫都面面俱到,想的透彻,如此我也不多说,秋衡君与李秋走走可好,一个人赏花毕竟无趣的很?”
古离见李秋处处拿话来套,心知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怂恿,至于后面那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当下淡淡的一笑道:“也好。”反正迟早是逃不过的,那就去听听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两人沿着御花园走得前方一处精美的大殿,却正是女皇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李秋微笑着把古离引到后门帘子处,两人还没站定就听见前方一道满含怒气的女声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到是给我说个明白啊。”
紧接着这个声音一道比较沧桑的声音道:“女皇陛下,臣当初就说要慎重行事,古家虽然树大招风,但却没对朝廷做一点不利的事情,我们防范他们是理所当然,就算这次他们招摇了些,那也是因为亲人失踪的缘故,封了他们的盐和粮也就罢了,至于其他在不能动手了,那想女皇听信其他人的话,接连封了古家的煤矿,现在这情景不早应该料到了。”
“庆大人现在别说这些风凉话,尽快整顿目前的情况才是大事,谁的原因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收拾现在的局面。”
另一个比较清爽的声音道:“对,王大人这话说的有理,现在我们手上得到的信息,从七天前古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从汾洲开始到全盘辐射整个圣天,大量的清空所有的物品,关门闭市,囤积封库,造成圣天大量民众疯狂购买,圣天的其他几大门庭全部跟进扫货,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疯狂。”
“他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引起民众疯狂有什么用?他们是想毁了他们家族吗?还是想要跟着寡人作对?”强自压抑愤怒的声音传来话中人的不解和愠怒。
“陛下,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古家确实是想毁掉他们拥有的一切,陛下,古家要真是这样在一夕之间把他们的所有全部抽调的话,整个圣天的经济会被他们拖垮的,现在除了古家,圣天剩下的几大门庭,全部纠结与古家抛出来的份额中,大量的金钱涌入古家,整个市面出现完全饱和的迹象,货币出现短缺的情况,而因为古家的关门,更是招致他们势力所到之处全部人心惶惶。”王大人声音甭的极紧的道。
女皇咳嗽了一声还没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声音道:“陛下,最新的信息。”
“传上来。”接着就是一阵极端的寂静,啪,只听见一声书本砸到地上的声音,女皇唰的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无法抑制的愤怒道:“不过就是一个古家,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副作用,黎洲,沧州,风洲等等地方居然已经开始出现断市,大量的民众无所事事,几乎所有的生产全部停工,他一家的力量怎么会这样?”
那比较沉稳的王大人道:“陛下,古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做生意早已经渗透了圣天的各处,现在就如盘根错节的老树,不顾自身的疼痛不要根须,拦腰砍断,他们全毁不说,连带的这些根须也全部毁了,更何况这些根须与其他的大树又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效果之下,一倒全倒,而我们圣天靠的就是这些大树啊”
那比较清爽的声音也道:“正如王大人所说,那棵参天大树毁了,它的地方就成了一片空地,这样的空虚不是一两天能够填补起来的,而周围的树木不顾自身的根须,去抢那大树所拥有的空地,几翻拉扯之下,根须已经松了,这些大树也只有跟着倒的份,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各处停滞的局面。”
女皇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道:“这样停滞的局面要多久?”
“回禀陛下,这就好比是一场战争,已经开了头不是说不打就能停的,这样的停滞可能会越来越久,而且会越来越严重,要是我们不采取措施,可能会出现无法挽救的局面。”
“措施,什么措施?说来听听。”
那王大人轻咳了一声道:“一,立马知会古家,让他们停止这种自毁的行动,有什么要求一切好商量;二,陛下马上开仓救市,现在能救市的就只有陛下了,要是动作在慢一点,后面的结果会越来越麻烦,越来越严重。”
话音落下只听一阵寂静,显然女皇并没有立刻答应,静默中门外一道声音再度传起道:“陛下,曲洲的消息。”
一阵翻阅声后,女皇唰的站起身来一掌拍到桌子上怒道:“民众闹事。”
“陛下,幽州传来的消息。”
“读,直接给我读。”
“幽州军备粮草军饷告催,洲官上报,以前粮草用度全部由古家无条件提供,现在古家全部收回用度,十万军备下月的军饷该从什么地方着落?”
“陛下,定州传来的消息。”
“太后下月寿辰将至,一贯所用作为的八宝定风珠,九曲倾翔铃等民间代表之物,古家全部封存不在提供,现在这些宝贝还要不要用?要用的话请求陛下示下动用国库里面的。”
“陛下,永州出现潮汛,一直由古家提供的修筑堤坝的款用,前几日突然被古家全线收回,现在堤坝停工,请陛下迅速拨款,以免下月的雨季洪涝出现时,堤坝还没有修成。”
“陛下,青州出现民众暴乱情况。”
“陛下……”
“够了,居然如此跟寡人作对。”女皇显然已经忍耐到极点,一声暴喝吓了众人一跳。
那最先帮古家说话的庆大人,此时不紧不慢的道:“陛下,你没有了解清楚古家人就动手,他们这是不为玉碎,只为瓦全啊,要是在这么下去,后面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闭嘴,寡人现在不想听这些,古家竟然如此跟寡人作对,来啊,把古家人全部给我抓回来,寡人要明正典刑。”
一道中年人的声音立马道:“不可,千万不可,陛下,古家这只不过是自己不想做生意罢了,没有违犯律法,也没有针对任何人,就算他们的做法给陛下添了大量的麻烦,但是归根结底他们没犯法啊。”
清爽声音也忙道:“古家这么做也算是毁了他们的所有,不管他们出于那种考虑,和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他们已经赔上了他们的全部身家,陛下可千万不要动怒,从另一种方向看来,封了古家的三大产业,陛下不正是忌讳古家的势力太大,现在古家这么做等于是把所有的势力全部毁掉,这也算是成全了陛下的想法,谁能担保古家不是想这样来得到陛下的信任啊?”这翻话从另一个角度说来也没错,不过有没有人相信就不知道了。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半响后缓缓的道:“寡人气糊涂了,这确实怪不到古家人头上,哼,取得信任就不说了,天下没这么笨的商人,我只是低估了他们的手段,也错算了他们的性格,我本以为他们会选择保全他们还剩下的,没想到会这么烈性,破釜沉舟么?”
那一直维护古家的庆大人此时叹口气道:“陛下,现在就先按王大人所说的两条去办吧,在晚的话我怕整个圣天的经济开始全部动摇,影束王朝趁机而来,那时候就更加得不偿失了,只是一旦耗空国库这又是一场灾难啊。”
女皇沉默了半响沉声道:“事已至此,就先按王大人所说的去办吧,寡人到不相信,我一个皇室还怕了他一介商人不成。”
那清爽声音顿了顿道:“那去与古家相谈的人选谁的好?要知道……”一直站在帘子后面不动声色的古离,此时嘴角勾勒出一丝迷惑人心的笑容,看了眼蒙胧的女皇身影转身就走。
户部尚书李秋跟出来道:“秋衡君不帮皇帝陛下么?还是秋衡君愿意看见古家就这么败了?”
古离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淡淡的道:“朝廷之事妃子无权过问,尚书大人,古离还没有追究你擅自带后妃妄议国事,陷古离与不忠,你还过问这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吗?”
李秋深深的看了古离两眼,嘴角含笑的道:“看来这次是没的商量了,古家人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精彩,精彩。”说罢转过身径自去了。
古离看了眼李秋的背影,今日他敢擅自带自己去听朝堂之上的事情,除了女皇授意还有谁敢带他去,不就是想自己出面去帮他们调停朝廷和古家的关系,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前些日子以为胜卷在握的时候避讳着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让他去收拾烂摊子,不好意思,他古离也不是可以任人冷落的料,既然不让自己帮古家,那么现在就如她的意,两不相帮,当下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到住处关门坐下后道:“来了。”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阴暗处显露了出来。
古离沉声道:“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当真准备把这么多年的心血全毁了?”
来人低头恭敬的道:“老爷和少爷们都很好您不用担心,卑职这次来就是带来六少爷和老爷的话,古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次是打算拿全部身家换皇室的倾尽所有,所以您在这里身份一定比较尴尬,六少爷吩咐卑职给您带来大笔的金钱,让您打点这里的一切,若是您觉得这里呆着没意思,或者不安全,反正也跟皇室撕破脸了,我们自然有办法带你走。”
古离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用,我跟陛下到还走不到那一步上来,大哥和小六他们现在有什么打算?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来人微微摇头道:“具体老爷和六少爷怎么安排卑职不知道,六少爷只让传话道后路他已经安排好,这边伤不到我们,只请您自己保重,万事小心为上,有什么事情依然按原来的方式找我们就行。”
古离听了这话缓缓点了点头,身边的人微微躬身后几个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古离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你平日处事沉稳老练,今日却是要吃个大亏了,我的陛下,你也有算错的时候啊。”
这厢女皇和诸位亲信大臣正对着古家造成的局面,焦头烂额的应付着,山家吃多了古家强送上去的势力,撑的整个家族根本无法动弹,各项都出现超负荷运转,基本完全崩坍在市面上,这就更加引起其他门庭的争夺,一时间风云变幻,水是越来越浑,穷与争夺的后面便是整个圣天王朝经济更加的混乱,朝廷上就算开了国库也完全无法平息,诸大臣中对国事那是说的井井有条,对经商那就只有手疼医手,脚疼医脚,在一片越来越有崩溃迹象的圣天经济混乱时期,女皇处一道晴天霹雳炸响,更加加快了疯狂的步伐,古家所有人口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