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绝地反击

第二十一章 绝地反击

第二十一章绝地反击

林野咬了咬牙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凭现在的你们在跟前,只会让夫人乱了手脚吗?我们这些没有能力的人走的越远夫人他们才越好面对。”毫不留情的话语让所有古家人都哑了下来。

是啊,现在大家都等于是一群废物,而且还是一块肥肉废物,被别人盯在眼睛里追捕,要是肥肉离开了对保护肥肉的人则会是比较轻松的事情,不用有太多的顾及。

古皓然与古震对视了一眼,古皓然沉默了一下道:“快马加鞭朝京城的方向走,蝶衣会赶上来的,她一定知道我会走那条路。”

古皓然明了蝶衣既然不跟着走,那肯定是要把来袭击的人全部消灭才会离开,打退了在让他们追上来,不给自己等喘息的机会,这不是蝶衣的作风,干净利落一劳永益才是蝶衣会做的,所以古皓然一旦静下心来便把蝶衣的用意和目的猜了个准。

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二话没说的就放马朝前奔驰,两人的神色都相当凝重,虽然知道蝶衣是很强悍的人,但是面对那么多杀手却也不能让人放心,红净和林野知道自己不具备帮助蝶衣的能力,只有听她的命令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马车快速的在月色下飞驰而去,身后的黑暗远远的被抛在了身后,蝶衣和风阻挡在蜂拥抢过来的杀手前方,两人肩并着肩一身是血的挡在前方,行和茗清等人一见这个阵势二话不说弃了自己的对手,抢到蝶衣的身边迅速组成一条直线,把所有想强行抢过去的杀手阻挡在离古皓然等越来越地方。

杀戮,风等护卫见识过蝶衣的手段,全力架住杀手们的攻击,而蝶衣就在这些攻击中,恰到好处的给与最致命的一击,鬼魅般的身手在月夜中带着最美丽的容颜,在进行杀伐的舞蹈。

一边古皓然等离蝶衣越来越远,红净和林野快速的驾车远离,争取离开的越远才越不给蝶衣等添麻烦,也能让古皓然等越安全。

马车里古家人都什么话也没说,一个个一脸沉重的坐在原处,面上写满了担心,古皓然咬了咬牙道:“蝶衣没有问题的,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蝶衣就绝对会活着回来见我,她的能力我相当清楚,没有人能够要她的命,更加没有人能够留住她的步伐。”古皓然的话说的斩钉截铁,话语中的力度完全是对蝶衣的信任和了解才能够这样坚定的安慰其他人。

方琉云叹了口气道:“我的好媳妇啊,最坚强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最柔弱的心,在最不经意间才能够明了那坚固的冰层内,是一处温暖的源泉,最无情的人也许才是最有情的人。”

古家人并不知道蝶衣和古皓然曾经发生过什么,只知道再见时两人已经有了一种外人无法了解的气流围绕在两人身边,看不见夫唱妇随的浓情蜜意,听不到山盟海誓的誓言,只有一种好像超越了生死的情感,不是生死相随却胜似生死相随,所以连带的蝶衣对古家其他人也和善了许多,不是面目上的柔和而是心中的柔和,要让以前这副情况蝶衣多半只顾自己走了,不然最多带上古皓然离开,现在却会为了整个古家人操心,虽然她的嘴里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心里因为有了古皓然,所以也有了他们。

古皓然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微笑道:“蝶衣的心并不柔弱,她是最坚强的,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我相信她会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会做十倍的努力,我的妻子我了解,外表是坚冰内里同样也是,她不会为任何人软化她的硬度,但是我也已经成为了她坚冰的一部分,与她一起生存在她的世界里。”古皓然一脸温柔的说道,他们两的情分已经融在了骨髓里,在不经意间化为一体。

马车在月色里如利箭一般朝前方奔驰,后方的喊杀声早已经泯灭了踪迹,只有骨碌碌的马车声和马匹的噗嗤声在空旷的大道上响起。

唰,一声利箭破空之声传来,林野对这种声音相当敏锐,一把拉转马头险险的避过这当头的一箭,马声长嘶,砰的一声撞击声在夜空中突兀的响起,红净快速转头一看,那明晃晃的一箭正射在马车的车厢上。

坐在马车中正说着话的古皓然等人,被突然的变动吓了一跳,浑身没有力气的古浩远,古浩清和青柔三人被马车的这一斜直接摔到了角落里,古震等也只是堪堪抓住了车厢,古皓然和古浩影对视一眼,敌人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置我们与死地。”红净看着前方黑压压拦在的人,心思极快的转动,开始明知故问的拖延时间来。

“古当家的怎么不敢出来见人了?靠一个小厮来拖延时间,已经穷途末路到这个地步了?”一道温文而雅的声音缓缓传来。

古震一听声音不由紧紧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冬楚君。”古皓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所有的听闻和揣测都是在不见其人的情况下,这时听古震说在外面挑衅的人居然是冬楚君本人,知道此翻必定没有好事,对古浩影使了个眼色后,一挑眉揭开帘子缓缓走了下来。

一排蒙着面容的人之前立着一个身穿淡黄衣衫的男子,此人容貌俊美,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柔和气质,人本来就俊美,兼具这种儒雅的气质更加让人觉得此人内外兼修,丰神俊朗。

古皓然嘴角挂着高傲的笑容淡声道:“久闻冬楚君乃世间不二的人才,今日一见才知见面不如闻名。”

冬楚君手摇着折扇上下打量古皓然几眼后,淡淡的笑道:“在圣天举世无双的人杰古浩然面前,有谁当的起这世间不二四个字,本来以为不过是谣传夸大罢了,没想到今日一见我也不得不赞叹,世间居然真有这样的人才,才貌兼备,确实万中无一。”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倒要谢过冬楚君的赞美了。”本来想既然撕破了脸见面必定是没有好颜色,那料这冬楚君居然满面笑容,居然真心赞扬起他来,看来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冬楚君点头轻笑道:“不用,不用,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对于美好的事物我一向不吝啬赞美,不过这么美好的东西就要消失在人世间了,我真的是万分不舍啊,多可惜,集天地之精华生成的人。”说罢微微摇头一脸遗憾的表情。

古皓然见冬楚君嘴里说的好听,语气也是万分的不舍和怜惜,就连脸上也是一副与话语相符的表情,顿时不由轻笑了起来道:“果然人不可冒像,能与小叔一较高下的人必定有他的能耐,今日到真叫我见识到了。”一个满脸圣人一般表情和情绪的人,有谁知道他的本性是如此的残忍,这种人已经把自己伪装到极点,这就已经决定了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要一击必中。

古皓然话里与冬楚君针锋相对,心下却已经明白,冬楚君这次亲自现身必定是十拿九稳的出手,就瞧他布置了一道又一道的暗卡,这翻肯定是要遭,不由暗暗为蝶衣担心,也许那边的事情并不与离开的时候相符。

冬楚君听着古皓然的话也不动怒,笑笑道:“古离到也是个人才,能明里暗里都压我一头,让我不想佩服也不行,说起来你们古家人还都有点能耐,要不然怎么能在圣天掀起那么大的风暴,呵呵,不过我喜欢,这样决绝的手段完全符合我的想法,要做就要做到极致,否则就什么也不要做。”冬楚君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与古皓然闲话着。

古皓然一听挑眉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怎么,山家被我们毁了你还这么高兴?可惜也许毁的并不彻底。”

冬楚君眼中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慢悠悠的道:“毁了就毁了,既然当年把我送到那样的地方,现在还想我念情分,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情,自己贪多噎死能怪的了谁,真是无用,不过山家到不是你们毁的,这其中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古皓然诧异的看冬楚君微笑的朝他眨眨眼,心中快速一转念顿时明了个大概,嘴里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冬楚君微笑的看了一眼古皓然,轻声道:“别指望有人来救你,那前方的一批我又调了人手过去,你们的护卫在厉害此时恐怕也自身难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这个人很慷慨的,对于落在我手中的人,我从来都会让他们做一个明白鬼。”

说罢嘴角微微翘起淡淡的一笑,眼中见古皓然面色不动,自顾自的道:“我十二岁被送入宫中,不过就是为了讨好当时的雍亲王,权当作为人质被抵押在了宫中,为山家换来了迅速崛起的靠山和资本,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只喜欢靠自己,到没想到巴结到了现在的女皇,成了位高权重的后宫贵妃,只是没料到与女皇青梅竹马的情意也抵不过后来居上的古离,反而让他压了我一头,就连你们古家把她的天下搅的如此混乱,她也没有怪罪古离一点半点,明面上没给他好脸色,暗里却什么赏赐好的东西都给他送去,这次居然古离一句话,女皇就把他也派了来出使,真是让我羡慕啊,不过我不心急欠我的我会要回来的,这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就如山家一般欠我的,我迟早会要回来,小六,要知道没有我的指示让他们大肆收购你们抛出的市场,山家不会这么快垮,我只是觉得既然乱了那就让他干脆乱的更彻底一点。”说着说着冬楚君也如古离等人一样叫古皓然小六来,听着到分外胆寒的亲切。

古皓然冷眼看着一脸微笑的冬楚君,见冬楚君眼神极度明亮好像得意的不行,心中一转已经知道这人太危险,既然他敢把一切都说出来,蝶衣那处和自己这处多半是真的被他控制在了手里,不由一边担心蝶衣,一边暗暗思索办法,面上却淡淡的道:“好一个有仇必报,连自家人也不放过。”

冬楚君哈哈大笑一声道:“自家人?小六,不是任何人都像你们古家这个样子的,亲情有的时候也许并不比一点权力,一点钱财来的好,既然他们对我没有,那我又怎么会对他们有呢?既然大家只是利益驱使到一处,那么就别怪我落井下石,真好,不过稍微一点拨而已就什么都毁了。

小六,别说,你们古家人还真是让我羡慕的很啊,人才,钱财什么都不说了,这份亲人间的情意居然这么深厚,要知道你出事的时候古家人什么也不管的只顾着找寻你,就算惹怒了女皇也不在意,这样的亲情要放我身上,就算要我为山家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不过好像我没有那个福气,你啊,得到的太多也许让人神都愤怒了,他们都不愿意看见你好,就如我一般觉得真是碍眼,好在就要被我毁了,我的心里也会舒服很多。”

古皓然见这冬楚君明显的自己得不到就看不得别人得到的想法,不由冷冷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古家岂是那么容易垮的。”

冬楚君一听古皓然这话顿时高声笑了起来道:“小六,我知道你们古家有多大的能耐,我从古离进宫古家发迹以来就了解的相当清楚,知不知道为了对付你们我下了多少心思?八年,整整八年,起先是为了对付古离来了解,后来你们古家越坐越大,让我想不注意都难。

在圣天你们的势力与日俱增我动不了你们,不过越是势大就越是有空隙可以钻,任何一个皇家都会厌恶会威胁到他们的势力,就算古离在得女皇的喜爱,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权力的时候,只要在她耳边多说说厉害之处,要你们垮掉真的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呵呵,不过你们也做的真绝,我不过要给你们一个教训,没想到反被你们将了一军,也好,也好,那大家都一不做二不休。”

古皓然见冬楚君停了一下,不由讽刺的道:“这么说还是我们把你逼急了?”

冬楚君居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要是你们就那么认了,山家的势力就会倍增,我在宫里的势力也肯定在无人能挡,怕古离就是在得宠,也不得不被我压下去,我相信只要我压下他,那么他就永不翻身之地,你们古家也不会在有翻身的时候,不过你们出乎了我的意料,害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若等你们以后回归整个圣天将会是你们的天下,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让他们发生。”

冬楚君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古皓然,好像古家已经成了他的瓮中之鳖,只需要手到擒来,所以一点也不着急耐心相当好的把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给古皓然揭破出来。计算了这么多年,此时能给对手说出来,冬楚君极是得意和嚣张。

古皓然挑眉看着冬楚君缓缓的道:“这么说我们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了?”

冬楚君轻挥着折扇一脸得意的道:“那是自然,女皇被扰乱了心神只顾注意她的天下,我可是一门心思的只关注你们,在圣天有人帮你们掩盖行踪,我还真是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人,不过好在我料到你会到影束,所以我知会我的同盟,你们一进影束我就知道了,嘿嘿,你们还真有闲心,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居然还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会,真好,要是你们不这样悠闲的走我还真追不上你们的速度,你说这是不是你们自己给我的机会?”

古皓然冷漠的一笑淡淡的道:“原来还是我们自己害了自己,你不过也是拣了个便宜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冬楚君眉头一挑双目如电的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中全是不屑,面上神色几变后依旧保持着儒雅的笑容道:“没有我的围追堵截,那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都是我的努力得来的,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你不用激怒我,我混了这么多年要让你一句话就破脸,那我也到不了现在的地位了。”

古皓然见冬楚君并不动怒,这样的人心思只有在激动的时候才会出现破绽,而冬楚君显然已经是这种人中人精的人精,情绪的起伏都不大,根本没有缝隙可以钻,古皓然不由暗暗皱眉,面上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已经做到这样,我想并不是只为了看我们不顺眼,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说来听听,看看有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冬楚君哈哈一笑点点头道:“小六就是小六说话直接的很,好,这样识趣的人我喜欢,我是看你们不顺眼,不过这样确实也不是我动手的主要动机,要知道对你们动手我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也很冒风险的,小六,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也知道你们中的是什么毒素,解毒药影束皇宫中有一瓶,我这里有一瓶,整个圣天和影束都没有其他的解药存在,我看你们要去影束皇宫中取药明显不太现实,我们就来做个交易如何?”

古皓然笑笑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冬楚君手中折扇一合一击掌心道:“好,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们古家这次在圣天封存的货物我看着喜欢,只要你们全部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古皓然听闻心思急转暗中讽刺的一笑,与这个人做交易那等于是与虎谋皮,真要是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他,那离死期就不远了,这点古皓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与各种人打过交道,这冬楚君是什么人自己那里还不知道,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做的主。”

冬楚君淡淡一笑道:“生为古家的现任当家,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做主的?想拖延时间吗?好,我这个人为人一向大方,不与你做这点计较,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我想他们也许比你更能知晓生命的含义。”

顿了一下又道:“真是没有礼貌的人啊,不管怎么说我至少还是圣天王朝的君妃,你们一介商人居然也敢不下来给我见礼,这就是古家的礼仪?这就是圣天第一门庭的风度?哈哈,不过我不与你们争这莫虚有的东西。”冬楚君嘴角挂着高傲的笑容,此时的古皓然一家在他眼里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想怎样就怎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古皓然也不与冬楚君做过多的争辩,知道他现在敢这样有持无恐的行事,肯定有他自己的倚仗,现在是能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时间,自己这里看情况是没有办法逃脱,只要看蝶衣那方是不是能够脱身而来,一切都指望蝶衣快一点了,古皓然心中既担心又充满了希望,因为蝶衣的能耐他是相当清楚,她绝对不会有事情的。

古皓然转身进入马车,马车中一直不动声色的古震等都沉默的看着他,古皓然扫了众人一眼坐在门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有什么好商量的,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可能不光他们明白绝对是不可能,冬楚君也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答应,这只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运筹帷幄和胸有成竹罢了,就像是在逗一群老鼠,看他们怎样挣扎也是一种乐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皓然等人在马车内什么话也没有说,几个眼神交换间大家都已经明白其他人的意思,已经是别人手中的东西,任何的挣扎都不能算是挣扎,不过白白让别人看了笑话而已,何况冬楚君这么处心积虑的要置他们于死地,那样做不过是连最后的尊严也赔上罢了。

“怎么,这么些时间也该有个结果了吧?”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外的冬楚君温和却催命的声音传来。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震等人,古震等都齐齐摇了摇头,大家刚才没有交谈就是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可是古浩远,古浩清,青柔等现在已经动都没有办法动,林野和红净虽然完好无缺但没有一丝功夫,要救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古皓然和古浩影虽然中毒比较轻,一身功夫也都废在那里,根本不可能是围在前面的人的对手,今日怕是大家都不得善终。

古皓然轻轻叹息的看了一眼梦寻和梦心两个孩子,他们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也都中了毒不过早晚的事情,可是这两个孩子是他们古家的未来啊,要是都毁在这里,那古家等于就绝后了。

古震见古皓然犹豫的看着两个孩子,轻声叹息了一声道:“天要绝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与其让他们跟着那个人受尽折磨,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旁边的青柔浑身一颤咬牙道:“他们还这么小,如果给了那个人,蝶衣肯定会去……”

“青柔。”青柔的话还没说完古浩远就打断了她的话,古浩远顿了一下道:“我相信蝶衣会去救,可是我们都对影束不了解,蝶衣对这的了解远远不如我们,与冬楚君这样的人耍心计,蝶衣更是不擅长,与其让孩子受尽折磨死在蝶衣的面前,不如我们带走吧。”古浩远的声音低沉而酸楚,今日也许真的会让整个古家都灭在这里。

古皓然深吸一口气钻出马车,马车内古震等还能稍微动弹的人手中都握起了利剑,那锋利的剑尖都对着自己的身躯,古浩影双手使剑指着古浩远等几人,眼中含着深切的悲楚,人要死的有尊严,与其落在对手的手中屈辱而死,不如自己解决来的痛快。

古皓然一钻出马车,冬楚君就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何必呢?就这么急着找死么?”冬楚君也是个极精明的人,古皓然那么平静和决绝的站出来,有了什么决定也已经是不言而誉了。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冷冷的道:“我古家人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在前面等着你,我相信你和你关心的人会很快跟着来的。”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指望古离吗?收拾了你们他也就不值一提了,你们古家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话音未落冬楚君突然侧了侧头,他身后一直没有行动的蒙面人同一时间突然齐齐发动朝古皓然和马车抢来,想必是要抓住活口好好逼问。

古皓然早已经有准备当下反手一按手中软剑就朝颈项中抹去,马车上的林野和红净自冬楚君说那话之后就大吃一惊,还没反映过来就见一群人朝马车扑来,而古皓然已经横剑与颈,顿时齐齐朝古皓然扑去大叫道:“不要。”

古皓然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只要留着命蝶衣肯定会来救他,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没有人不期望生,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落在他的手里不是名誉受损的问题,那只会连累蝶衣,只会让他到时候连死都要假手他人,在敌人面前被折磨至死,那样的场景就算是蝶衣也是不愿意看见的。

古皓然不由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的笑容,人生才走了十八个年头,才遇上自己最喜欢的人,才让她同样心中有了自己,就要离开这一切,真的是不甘心啊。

蒙面人的速度很快,古皓然的速度更快,微仰着头的古皓然轻声道:“别了,蝶衣,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你在做我的妻子。”手中软剑一抖就伸到了自己脖子上。

月夜正浓,明媚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好像白昼一般,这么美好的时刻却将要发生并不美丽的事情,难道是老天也没眼么?

嗽,一声利箭带着刺耳的声音破空而来,砰的一声击中古皓然手中的软剑,古皓然手中软剑一荡从脖子边上擦了过去,古皓然心中巨震唰的抬头就朝利箭破空而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夜空下几道身影迅如奔雷的朝他们赶来,当前一个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在月空下迎风飞舞,那头张扬的黑发在夜空中狂乱的临空飘扬,绝美的容颜隔的远了看不清楚,但那样凌厉的气势,那样张狂的气质,那样震撼的手段,无不告诉古皓然一个含义,蝶衣来了。

古皓然顿时狂大吼一声,反身避过林野和红净扑来的身形,一个箭步就朝马车上冲去,嘴里第一时间吼道:“住手,蝶衣来了,蝶衣来了。”一边挥剑就朝已经闭上眼满面悲楚朝梦寻下手的古浩影挑去。

古家众人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古皓然出手的同时也都朝自己颈项抹去,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蝶衣居然赶了上来,已经出手的利剑按照惯性而去,无力的双手那里能做到收发自如,耳里听着古皓然狂喜的吼叫,心中无比震惊和喜悦,手里却把持不住的朝着既定的路线而去。

好在古皓然见机极快,一看见蝶衣来了第一时间就是抢救古震等人,拼尽全力挑开古浩影的长剑后,二话不说剑尖连连抖动,一一快速的劈开古浩扬等人的剑尖,却也把持不住力量的在众人身上都或深或浅的留下了印子,好在鲜血长流却不致命。

古皓然拼尽全力的几剑,消耗了他所有储藏的力量,顿时一剑插在马车车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古震等都一脸莫可名状的惊喜表情,颤抖着身形从窗户望着夜空中迅急前来的救星,对,救星,这个时候所有古家人心中都把蝶衣当成了他们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救星。

相对与古皓然的狂喜和古家人的惊喜,冬楚君在第一时间看了远处前来的蝶衣等一眼,嘴角微微一翘满不在乎的立在当地,扑向古皓然等的人都没有回转,依然朝马车扑去,而他身边带着的一个弓箭手则拉弓就朝蝶衣射去。

人未至,风先动,带着狰狞的杀气,蝶衣手中的袖箭也同一时间朝冬楚君射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夜空中一身独特的冬楚君无疑是最佳的靶子,蝶衣从远方奔驰而来,

唰唰几支迅猛绝伦的袖箭,朝冬楚君和靠近古皓然的几个人当先射去,袖箭速度极快,被蝶衣加工过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任何弓箭可以比拟,带着尖利的破空声以几乎是弓箭两倍的速度朝冬楚君等人射去。

边上本在同一时间射出箭头的弓箭手,一听此箭的来势顿时脸色一变,慌忙一掌推开身边的冬楚君,自己还来不及退开,就被蝶衣破空而来的袖箭一箭从肩膀射了个对穿,拉弓的手顿时无力的垂下,弓箭散落了一地。

冬楚君身边带来的本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起先根本不把前来的蝶衣等放在眼里,此时见还没有照面对方已经如此先声夺人,不由脸色一正在被推倒的瞬间睁大眼死死的望着前来的蝶衣。

月色中只见蝶衣在快速奔跑的时候,脑袋突然一偏,那神射手的弓箭直直从蝶衣的耳边飞过,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而它的对象蝶衣却速度不减的前来,而蝶衣刚才同时射出的那几箭一个没落的射在了对手的身中,由于没有计算位置,虽然个个都受伤但却没有致命,而就在这一眨眼的较量中,蝶衣带着人马已经飞一般冲了上来。

一剑挑翻追上古皓然的蒙面人,蝶衣仗剑立在古皓然的身前冷冷的注视着已经站起来的冬楚君,风等几个护卫团团围住古家所待的马车,严神戒备的注视着面前的敌人,马车中坐着的古家人见来人中并不齐全,便知道有些人已经永远无法在见面,虽然心中惊痛却都咬牙一声不吭,此时此情不是情长的时候。

古皓然早已经从车上跳下,此时站在蝶衣的身后深深的长吸了一口气,满脸放心后的笑容道:“你来了。”

蝶衣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古皓然先是有点惊讶后一转念顿时明白,蝶衣一向秉持在最有利的瞬间解决对手,现在一来就给了对手一个下马威,正是解决掉他们的好时候,而蝶衣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自己的前面护住自己,那只有一种解释心有余而力不足,肯定是刚才的厮杀太耗费力气,而且这么拼命的赶来此时多半已经是强弓之末,古皓然一想明白这点知道蝶衣等目前需要的是时间,当下朝冬楚君挑眉一笑道:“看来今天也许不会像你所想的一样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冬楚君挥手停止攻击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蝶衣几眼,微微一笑道:“好一个倾城佳人,小六,这是谁啊?你居然会站在一个女人身后,嘿嘿,说出去名满天下的天之骄子丢不丢脸?”

古皓然毫不在意的站在蝶衣的身后,笑容满面的道:“我不觉得我站在我妻子的身后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在我危难的时候我的妻子保护我,我只会觉得幸福,那是别人想也想不到的福气。”

冬楚君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在打量了蝶衣一眼,缓缓点头道:“原来是你的妻子,久闻其容貌出众清冷如月,是难得可与小六你媲美的绝色姿容,今日一见果然传说不假,倾国倾城。”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道:“多谢夸赞。”

冬楚君淡淡的一笑道:“本以为不过是个花瓶,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我的情报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看来你很强麻,居然可以从我那么多人手中逃出来,真是不错的表现。”边说不由边轻轻拍起手来。

蝶衣冷漠的扫了一眼冬楚君冷声道:“这天下没有人有本事让我逃。”

冬楚君一听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眼蝶衣等前来的方向,那里没有半个人影晃动,半响微微皱眉道:“好本事,好手段,看来我还真低估了你,古家把你保护的还真好,我居然没有一点风声。”说罢握着折扇的手不由加劲死死握住扇柄,蝶衣说的话很明白,那处的人已经被她全部杀光,这是何等的能力何等的实力才能做到。

古皓然接过话道:“你不知道那是你没本事,我古家从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像有些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冬楚君听到此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真好笑,古皓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你家月堂是做什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说起来我的人还在你们月堂手下折了很多人手,哼,跟我来这一套。”

古皓然见冬楚君一脸的不屑,话语中的话又好像另有所指,不由微微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虽然心中有了疑问,不过这些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显现,自家人的事情问自己人就好,犯不着在敌人面前露出破绽。

那知冬楚君乃是人精中的人精,在皇宫中生活的人察言观色那是造诣颇深,见古皓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顿时明了起来不由挑眉笑道:“怎么?真不知道?不敢问?害怕知道什么有损坏你古家名誉的事情么?呵呵,还真看不出小六居然如此天真。”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车里一直没有露面的古浩扬等人听闻不由都齐齐看向古震,冬楚君话里有话是任何人都听的出来的,这月堂难道真的不是表面所显露出来的模样,古浩远等见古震面色有点犹豫,不由都疑惑起来。

古浩扬和古浩远对视一眼后,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月堂若是执掌消息和培训护卫的堂口,为什么会交给蝶衣执掌?要知道蝶衣对整个圣天和影束都不熟悉,用一个什么都不熟悉和明白的人执掌如此庞大的消息网,这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起先众人都是想可能是为了起平衡蝶衣和古皓然的作用,加强两人之间的磨合和感情,现在看来可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古震见古浩扬等人都看着他,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月主是蝶衣。”这话就是说月堂由蝶衣做主,她要说便说,不说的话那么他们也不能知道,古浩名等不由面面相觑都沉思起来。

车厢外古皓然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蝶衣突然道:“那又怎样?”

冬楚君本嬉笑的望着古皓然,此时听蝶衣这么一问顿时有点诧异的看了蝶衣几眼,挑眉道:“难不成你是个知底的?”

蝶衣浑身杀气冷冷的道:“月堂做什么的古家人不用明白,你明白就好,它的能力我会让你在一次领教。”

冬楚君斜眼望着蝶衣嘲讽的一笑道:“怎么,威胁我?月堂,别人怕你们月堂,我不怕,杀手组织又怎么样,黑道背景又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我也有,我倒要看看我们到底谁强谁弱?”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后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不由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杀手组织,黑道背景,这是月堂?”

冬楚君见古皓然脸色大变,不由哈哈笑起来道:“真是单纯的小六,连古家有些什么力量都不知道还敢做古家的当家,小六,我告诉你,你们古家起家并不是清白的,你们有今天全是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别给我说什么光明正大,背后见不得人的多了,小六,千万别说什么光明正大,那样会让人恶心的知不知道?”

古皓然听得此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什么话也没说的直直看着蝶衣的后背,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爹和蝶衣知道,杀戮,古家难道真的是靠杀戮起家的?

古皓然心性纯良,要争就争要夺就夺,不怕你来暗的也不怕你下黑手,要真的犯到他手上也不是个心软的主,但是真的要靠血腥杀戮来起家得天下的话,这样无端的事情却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正当古皓然皱眉沉思的时候蝶衣冷冷的道:“恶心?死了就连让人恶心都没资格,清白又怎样?不清白又怎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世界不是弱者的世界,要想站的更高那就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古家靠什么起家你没资格管,有能力就把它毁了,没能力你就连站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顿了顿蝶衣见冬楚君一脸冷漠的望着自己和古皓然,冷哼一声接着道:“还有,月堂的主人是我,古家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你打击他们没用,他们能不能承受?能不能理解都没有什么作用,他们的意思左右不了我的意思,月堂只会比往日更强,更狠,你放心,你绝对是第一个试刀的人。”

蝶衣的一席话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传入古家众人的耳里,古浩扬沉思半响微微摇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爹会把月堂交给蝶衣了,她是最适合的。”

古浩远也点点头道:“暗杀,黑道,别说浩然一时接受不了,就是我们都觉得太惊讶,我想若是由我们来接受月堂,我也许会把它漂白真的让它做一个明面上的存在,而不是若蝶衣这般觉得天经地义的存在。”

一直沉默的古浩清此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也早该察觉,有些时候明明那么困难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解决了,原本我还以为是小叔在帮我们,现在才知道是月堂,专职暗杀的月堂在我们背后,爹,你不该瞒着我们的,这些东西从外人面前听说真的有点让人无法接受,不是因为月堂做的事情,而是因为我们居然不知道。”

古震看了眼望着他的古浩影等人,吸了一口气后缓缓道:“这样的存在不是任何人知道都是好的,你们的性格和手段都不符合月主的要求,与其说给你们知晓,不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月堂是独立的,它不依附我们古家其他生意,这样的存在一代人只有一个掌权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多知无益。”

古浩名听得此话半响道:“算了,古家靠什么起家,其中做了什么我并不觉得有多反感,正如蝶衣所有成者王侯败者寇,我们不吃别人,别人多半就会来吃我们,保护不了自己也许就会像刚才一样,与其死自己,别说我自私自利,我希望死别人。”

古浩影揉了揉眉头后慢悠悠的道:“月堂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好追究的?我只知道月堂是蝶衣的,以后蝶衣不管用月堂做什么肯定有她的理由和那么做的必要,那么月堂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出了事我们就一起扛,没出事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我相信蝶衣自己有分寸,去想那么多干什么。”

古浩影的话音一落古浩扬等面面相觑后,同时点了点头,月堂是蝶衣的,她只会做对大家有利的事情,以前的已经过去,现在和未来人都可以相信,她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月堂不管是暗杀也好,是传递消息也罢,既然存在那么就一定有他存在的必要。

马车外冬楚君凝望着蝶衣,不断重新审视着她后道:“没有想到月堂居然是你做主,看来你还真的给我很多惊喜,这样的美人葬送在这里委实是件杀风景的事情,我这人一向怜香惜玉,你不若做我身边的帮手如何?我相信我以后能给你的绝对比现在古家给你的更多。”

蝶衣冷眼扫了冬楚君一眼还没说话,身后的古皓然怒声道:“好嚣张的口气,凭你也配。”古皓然虽然震惊于月堂的作为,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不能坠了古家的气势,更何况居然还说上蝶衣,他想不怒都不行。

冬楚君冷笑一声退后一步道:“小六,有时候说话还是看看场合的好,不分场合的嚣张只会让人感觉到你的无知。”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楚君带来的人,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调整了位置,此时看似杂乱无章的站在地上,其实进退有序,手中长剑交加形成了一道剑网拦在了马车周围,看这阵势比起刚才那一击更加严密和有组织,显然是十分训练有数。

蝶衣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缓缓的道:“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

冬楚君脸色一变挑眉道:“什么意思?”

蝶衣冷笑一声道:“要杀人居然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称王称霸,简直是笑话。”

冬楚君眉毛两挑手中折扇重重敲打在手心上,蒙面的人顿时有次序的逼上来,蝶衣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冬楚君目光闪动直感不妙,不由高声道:“速战速决。”

马蹄声,急如骤雨的马蹄声突然之间好像从天外而来一般,如重鼓敲打在杀场上,踩在众人的心上迅急奔来,一瞬间的寂静后,冬楚君面色大变厉声道:“快点。”

蒙面人得令下也顾不上什么剑网了,齐齐朝立在马车外的古皓然扑去,蝶衣一声冷哼手中匕首短剑齐动,迅速拦在了古皓然的面前接住扑过来的蒙面人,厮杀,同一时间风等都接上了扑上来的敌人。

马蹄声越来越近,蝶衣突然一声清啸,远处的马蹄声处顿时有人齐声高吼,一眨眼功夫十几匹黑马快如奔雷的冲了过来,一见场中情况扫了眼蝶衣手中高高举起的戒指,二话不说马还没停止就直接从空中跃下,朝蒙面人群冲了过来。

强势,这几秒种时间情势斗转,古皓然等从弱势的一方突然之间变成强势的一方,只见来人个个武功高强,比之风等都只高不低,一入杀场就如罗刹现世,没有多余的手段,更没有多余的招数,一切简单明了,那就是致对手于死地,这就是月堂真正的精英。

蝶衣快速解决掉身前的对手之后,看了眼场中的情况,转头从人缝中瞧见了一脸愠怒的冬楚君,蝶衣嘴角鄙夷的一笑,抬起手腕就对准的冬楚君,眼见形势不对的冬楚君在身旁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护卫下,缓缓的在众人不经意间撤退出众人的视野。

却没想到蝶衣一直定定的注视着他,眼角见蝶衣抬手对准了他,冬楚君不由面色大变,蝶衣冷酷的一笑无声的道:“下一次杀人前别说那么多话,废物。”专门来杀人捉人,那里有那么多话要说,就算在有持无恐捉回去慢慢说不行,非得来个猫捉老鼠显示自己有多能,这种人纯粹没有职业道德,整个一个废物,真的杀手要是这样,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袖箭飞速射出,蝶衣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等待那一抹盛开的鲜花,鲜花盛开不过却不是自己想的那个颜色,冬楚君身旁的那个被蝶衣射了一箭的神射手,见机极快一把抓住冬楚君狠狠的推了出去,在推出冬楚君的同时自己舍身挡了上来,等那抹鲜花盛开之后,倒下的身影后面在没有冬楚君的身影。

蝶衣一声冷哼冷冷的命令道:“任何人不留。”那刚刚奔驰而来的十几人高声答应,手中动作再度加快,居然在不大功夫内把冬楚君所有带来的人围在了中间,杀戮,单方面的杀戮,来者全部是古离带来的月堂中的精英,人数,手段都不在蒙面人之下,外加风等人拼命争斗,胜利不过转瞬间的事情。

“蝶衣,你来的太及时了,在差一点就在也见不到你。”缓缓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华堇一手拉着梦寻,一手被身旁的古浩扬拉着,满脸笑容的对蝶衣说道。蝶衣看了眼古家众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血迹,冷冷的不发一言。

“阴月见过月主,阴月等来晚了害月主受伤,阴月等罪该万死。”在古家人一个一个缓慢走出马车的时候,来者全部解决蒙面人之后齐齐跪在蝶衣的面前,阴月是月堂里最机密的一个代号,代号阴月的人是月堂中最精英的存在。

蝶衣扫了眼跪下的众人淡淡点了点头,示意全部起来眼光却冷冷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见蝶衣眼中满是杀气不由有点诧异,边上最后下来的古浩名此时挑眉笑道:“蝶衣居然还有这一手,真是让我们没有想到,蝶衣,下次一定先给我们通个气,免得我们枉死,那才叫人不甘心。”边上的古浩影等都笑着赞同起来,大家见避过这一劫数,不管中没中毒都心情大好的开起玩笑来。

蝶衣没有看古浩名只淡淡的道:“刚收到的消息。”原来在蝶衣解决掉那一批杀手后,就收到阴月等人来到的消息,由于还跟古皓然这边有点距离,所以蝶衣才追到古皓然等后决定拖延时间,好在最后都赶上了。

古皓然见蝶衣一直冰冷的看着他,不由干笑一下走上前去拉蝶衣的手一边微笑着道:“蝶衣,别生气,我……”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月夜中突然响起,古皓然去握蝶衣的手停在空中,诧异的望着冷若冰霜的蝶衣,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本来应该被他握住的手此时正狠狠的从自己的脸上煽过,旁边本来嬉闹的众人一瞬间都静寂下来,古震等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蝶衣全身杀气腾腾的笼罩着古皓然,一双冷眼狠狠的瞪着他,手中染血的匕首突然在空中一划逼上古皓然的颈项,古皓然动也不动的看着逼过来的蝶衣,眼中光芒闪动,完全无视颈项上锋利的匕首。

蝶衣杀气狰狞的看着古皓然道:“要想死我成全你。”

古皓然低头看着蝶衣杀气狰狞的双眼,那阴冷绝顶却怒气横生的一句话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心,这看似无情到极点的话语,其中却述说着最真挚的感情,若没有担心,若没有心疼,若没有害怕,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话要多大的勇气,要多大的愠怒,要多大的狠意,没有爱到极致那有恨的极致。

古皓然本来挨了一巴掌的一点怨气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顾蝶衣逼在他颈项间的匕首,伸手紧紧搂抱住蝶衣的腰部,满含深情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我绝对不会了,我只顾我自己的尊严和想法,却忘了你会担心,你会害怕。”

蝶衣依旧手中的匕首逼着古皓然自己在颈项上划的那条血线上,血滴一滴一滴的顺着匕首滴下来,蝶衣目光冷到了极致冷声道:“我不担心,我也不害怕,那是你的命,我拼死拼活能让它生,却阻挡不了它自己死,与其到头来功亏一篑,不若我现在就杀了你,落我一个轻松。”

没有起伏的语言述说着最残酷的话语,古皓然眼中一红紧紧抱着蝶衣急切的道:“别这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不管不相信你,我知道不能放弃任何一丝生的希望,活着才有生存的机会,死了就算有机会也什么都没有了,蝶衣,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珍惜我的生命,我在不会放弃,活着总有一日会找回自己的尊严,死了任人糟蹋那才是什么尊严也没有,蝶衣,我明白了,我在不会放弃,蝶衣就原谅我这一次。”古皓然见蝶衣整个人都冷漠了起来,不由心中无比的焦急。

蝶衣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当快速赶来的第一眼居然看见的是那要自杀的一幕,那一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惊了,心中居然是无法言语的害怕,要是真的无法在看见这个人,那样的日子真的让已经有点习惯这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柔情蜜意的蝶衣无法想像,不想让他死,不想,坚决的不想。

在局面平定后取代害怕的则是无法言语的愤怒,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凭什么要自己珍惜,他无惧无畏凭什么要自己担心害怕,既然他想死,那么就让自己成全他,也免了自己一切多余的感觉。

古皓然见蝶衣并不说话,眼中的那份冰冷自己在也不愿看见,那使他的心比什么时候都痛,比什么时候都酸,当下什么也不顾的低头就吻上了蝶衣的双唇,饱含着说不清的情意,充满了难已述说的爱恋,述说着永久的深情。

蝶衣的匕首并没有让开,血顺着匕首流过蝶衣的素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那温暖的,鲜红的,带着最浓重色彩的颜色,述说着那腔最深切的情愫。

一秒种,十秒种,半分钟,一分钟……良久蝶衣手中的匕首缓缓撤离了古皓然的颈项,掉落在尘埃,那砰的一声响在古皓然的心里,也响在周围所有人的耳里,疯狂的吻更加疯狂,古皓然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量和深情,通过这一吻对蝶衣述说着他永恒不变的心意。

蝶衣狠狠的反手抓住古皓然的肩膀,五指几乎要掐入他的骨头里,那腔愤怒和担心此时才整个流露出来,情意不言而喻。

皎洁的月色下,血腥迷漫的空气中,无言的涌动着最美好的情怀,默默的手拉手站在一旁的众人,目光中满含笑意和情谊的望着这一动人心魄的一幕,这个夜血腥却也温情。

铁蹄纵横,骏马飞驰,静寂的夜空中只传来马蹄声声,马车上古皓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一旁蝶衣冷着个脸为他包扎颈项上的伤痕,本来古皓然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不过让蝶衣这么狠劲的一划,反倒成了受伤的古家众人中最重的一位。

蝶衣一脸冷漠的为古皓然敷药,手下不轻反重,疼的古皓然呲牙列嘴的轻声道:“蝶衣,我的好蝶衣你轻点,很疼。”

蝶衣不听还好一听手下拉扯绷带的手不由用力一拉,成功的听见古皓然一声抽气声,一边冷冷的道:“除死无大事。”

古皓然一脸无奈的看着蝶衣,见蝶衣眼中虽然冷漠消去,但那份冰冷还是聚集在双眸中,不由轻叹一声,伸手拉近本就在身边的蝶衣,把头靠在她的胸前喃喃的道:“蝶衣,真的疼,伤口疼,心更疼,你不知道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心里有多苦,要知道那一剑下去我们便是永远分离,我古家也从此绝子绝孙,若非万不得已,我们怎么会走这么一步,蝶衣,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相信只要有你,就算我落在冬楚君的手里你也会来救我,若只是我一个我肯定会等你来救,可是我们这是一大家人啊,你能救一个救不了这么多人,到最后只能是把你也埋葬到里面,我不想你有事情,既然我躲避不了,那么我最后的希望就是你要平安无事。”

蝶衣听在耳中,手中不由一顿低头看着古皓然的头顶,马车内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包括古浩远等人都被阴月的人带在外面的马上奔驰着,因为一是这样的速度绝对比大家都坐马车来的快,二是蝶衣和古皓然此时的情况,大家都默契的认为让他们两单独相处比较好,所以现在整个大马车就只剩下古皓然和蝶衣两人。

古皓然见蝶衣没有出声,不由抬起头来望着蝶衣,拉着蝶衣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颈项间,轻轻抚摸着伤痕看着蝶衣道:“蝶衣,我疼难道你不心疼吗?”古皓然轻声转换话题,因为他知道他的心情蝶衣会了解,那种担心只要一句话蝶衣就会明白,多说只显矫情罢了,而现在消除不想让蝶衣那么冷淡才是古皓然最关心的事情。

蝶衣淡淡的看着古皓然拉着自己抚摸着他伤口的手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心疼?”

古皓然眼中露出不信的神色,一手搂紧蝶衣的腰偏头道:“不信,我知道你会心疼我的,蝶衣,你这个人不善于说谎话,你瞧这里就说它心疼我。”古皓然边说边一指指着蝶衣的心脏。

蝶衣定定的看着古皓然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古皓然轻轻拉了拉蝶衣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蝶衣见古皓然眼中晶莹透亮双眸中满是情意,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古皓然见蝶衣没有动作顿时眼露失望道:“我没有力气。”

蝶衣见古皓然眼中露出一丝黯然,明知道他是故意流露出那样的情绪,但那一日一日腐蚀身体的剧毒却让人无法视而不见,蝶衣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古皓然的腿上。

古皓然顿时露出得逞的笑容,紧紧环抱着蝶衣的腰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手指缓缓的沿着蝶衣的衣衫边缘游走,眼角突然看见蝶衣满身的鲜血,语气些微有些担心的道:“蝶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大家只顾关心我们,你怎么样我却不知道,浑身这么多血,那人又说的这么凶险,我不放心。”不说还好一说古皓然看着蝶衣浑身都是血腥,心一下就紧了,连忙手忙脚快的就脱蝶衣的衣服。

蝶衣淡淡的看着焦急的古皓然,没有拒绝古皓然在她身上动手动脚,那份真挚的感情让蝶衣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天,这么多伤,怎么这么多伤口,蝶衣……”挥手脱下蝶衣身上的衣服,古皓然看见蝶衣身上大大小小的众多伤口,顿时脸色都白了,一脸心疼的轻轻吻了上去。

蝶衣身上的伤口很多,冬楚君后来派来的人全部都是高手,蝶衣等拼死杀出重围,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行为,好在蝶衣受的伤都不重,而她衣衫上的血迹有她自己的,但多半是敌人身上的血迹,咋然看来到真的吓人的紧。

自从蝶衣出现以后大家都只顾着狂喜和兴奋,只知道他们的救星来了,却忘了这个救星的背后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拼命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许大家都认为蝶衣既然来了,肯定不会有多大的伤痕,而忽略了受伤与不受伤是两个意义,来与不来更加是两个意义,唯有古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刚才第一时间刚想问就被蝶衣打了一巴掌,后来光顾着赔罪也到先把这事情放在一旁,现在突然闻到蝶衣身上的血腥味,顿时就紧张起来。

蝶衣默默的看着紧紧的拥抱着她,满含深情带着无法言语的心疼轻吻着伤口的古皓然,轻柔,仔细,一寸一寸的述说着他的害怕和疼楚,若是他有那个能力,蝶衣毫不怀疑古皓然会希望这些伤口伤在他身上,那微微颤抖的双唇无声的倾诉着他的心意。

“蝶衣,苦了你了,我怎么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

蝶衣低头看着古皓然不断颤动的睫毛,那份心疼直接从心底传到心底,蝶衣心中没来由的一暖,在众人都没有关心她的时候,在众人都忘了她也会受伤的时候,只有他,只有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会心疼会担心会不舍,会毫不犹豫的为她付出关心,在她认为自己最不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那一片空寂良久的心空。

蝶衣眼中光芒闪动,缓缓抬手托起古皓然的下颚,古皓然微微诧异的抬头道:“怎么了蝶衣,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你……”话还没有说完,古皓然双眼陡然睁大,瞳孔中映出蝶衣越来越近的脸颊,双唇上一阵温热,蝶衣狠狠的吻中了他。

不是轻柔的吸吮,不是温情的深吻,带着狂妄的气息,带着野兽一般侵略的狂野,蝶衣不容古皓然反抗的强势撬开他的贝齿,丁香小舌带着无法述说的霸气纠缠上古皓然的唇舌,划过甜美口腔中的每一寸肌肤,成功的引来古皓然的一阵颤栗。

古皓然在最先的一怔后,双手陡然收紧,紧紧的搂抱着蝶衣的细腰,轻轻闭上双眼激烈的回吻回去,不料蝶衣一点也不退缩,根本不容古皓然反抗的狠狠吮吸着他的舌尖,丁香小舌或重或轻的在古皓然唇舌上勾画着,一手紧紧的托着他的后脑勺,一个使劲把古皓然按在了车铺上。

狡猾的小舌没有目的的顶上古皓然的上颚,古皓然顿时浑身一震,搂抱着蝶衣的双手更加使劲的圈住她,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突然不自竟的颤抖,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就朝古皓然口腔里最敏感的地方袭击,蝶衣本就善于寻找弱点,或重或轻的在那处肆虐,不一刻古皓然的呼吸就越发的重了起来,身体也相当的敏感。

蝶衣虽然没有自己亲身来试验过两人之间的事情,可在现代实在是看的太多了,没作过并不代表她不会,此时面对青嫩的古皓然,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办法使力的人,还不是任由她主导一切。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明白他在担心些什么,也知道这样的做法有什么意义,古皓然知道自己命不久已,虽然还有一线希望可是那太渺茫了,若是在平时他肯定欣喜至极,他有多想与她融为一体,有多想蝶衣真正的归属他,这点就算没什么情绪的蝶衣也感觉的到,可是现在叫他怎么能够去这么做,他那么爱他的妻子,怎么忍心就这么毁了她的一生,怎么忍心。

圣天和影束作风开放,对姑娘身的女子那是爱护有佳,不管是成亲的还是没有成亲的,都会被男子捧在手心上,但对妇人却又是另外一种看法,那就是生为那家的人,就算丈夫和一切都不在了,死也依旧是那家的人,可以改嫁,但那差别就太大了。

古皓然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差别对待,蝶衣虽然名分已经被他定了下来,可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是女儿身,这就算她的丈夫死了,她与姑娘家的待遇是一样的,凭蝶衣的相貌和能力还怕找不到中意的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毁了她,他只想成为她的骄傲和避风港,而不想成为她的累赘和毁掉她后半生的人。古皓然知道蝶衣不知道这些,可是他知道,他怎么能就这样要了她。

蝶衣手中微微使力握了一下,古皓然不由疼的身体一躬,却依旧咬牙看着蝶衣,蝶衣望着古皓然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我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你可以选择抗拒,不过我们就来试试谁最后成服与谁。”

古皓然所担心看中的一切,在蝶衣眼里什么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想法已经开放到无法在开放,蝶衣从来就是凭感觉和心情做事,那些个世俗之事连在她心中留个影子都不曾,现在这一刻只是觉得感觉对了,那份心中的心情就指挥着她想这么做,不为其他,只为想而已。

古皓然捧着蝶衣的脸颊,眼眶突然红了起来,蝶衣没说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她在想什么,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想过,都没注意到,在他说古家绝子绝孙的时候,蝶衣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她在为自己着想,虽然她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对她那么了解的自己,怎么会感觉不到那份冲动的背后所蕴涵的深情,没有情深似海的深情述说,没有甜言蜜语的海誓山盟,只有自己也不明白的实际行动,用她的肢体用她无声的语言述说着对他最好的关怀和一切。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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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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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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